第35章 第三十五章去你的多情将军35

    苏绵对系统说, 聂贵妃不是聂昌仑的妹妹, 当时她确实是瞎猜的。

    按照原书的结局, 五皇子得了天下,聂昌仑是受益最多的人。同时, 他也是聂贵妃在入宫前后, 最方便接触到的男人。

    苏绵看多了狗血的剧情,她大胆地猜测,聂昌仑名义上是贵妃的哥哥,其实, 是她孩子的爹。

    茶足饭饱,谢元宝总看着女儿像是有心事, 动不动坐在那儿发呆。

    苏绵现在回娘家挺勤的, 林氏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 盼着时常见面,苏绵生意做大了,人力物力上, 也离不开首富老爹的帮衬。

    谢元宝以为她是为了徐霁没做成官, 所以不高兴。他宽慰道:“不做官也好, 省了麻烦。若有需要帮忙的,只管跟爹开口, 不做官, 照样衣食无忧。”

    “我还真有件事,想找爹帮忙。我想在爹的堵坊里,借几个身手上佳的人用用。”

    苏绵知道, 谢元宝能在京城混得开,手下各类能人都有,若论身手,属堵坊里的最好。

    “没问题!”老爹十分豪爽,“只要不是挖人祖坟的缺德事,宝贝女儿要做什么都行。”

    苏绵无辜地眨了眨眼,趴在老爹的耳边轻声说:“我想去挖聂贵妃家的祖坟。”

    “……”谢元宝的表情像被雷劈过一样,他扭头就走:“人借你,我什么都没听见。”

    苏绵掩唇偷笑,其实也不用真挖,这几日阴雨,听徐霁说,过两天还会有暴雨,守墓人肯定松懈。只需叫人顺着地势挖个缺口,暴雨来时,必有损毁……

    她刚回徐府来,就见徐勉和木姨娘又站在院子里。

    五日之期,他果然答应了和离。

    这五日来,木姨娘时刻在他耳边哭哭啼啼,她从前并不敢在他面前闹的,总是一副千依百顺的样子。徐勉知道,她这次是真的急了,一是为了正室的位置,二是为了钱。

    他试图说服木姨娘,把手上仅有的几个铺子卖了,把赌债还了,西苑的下人只需留下现在的一半,剩下的钱再做些简单的营生。若是齐夫人肯重新接手帮忙打理更好,他还有两个儿子,日后不至于过得太差。

    木姨娘听了,闹得更厉害,寻死觅活不肯答应。

    不知怎的,徐勉恍惚间,想起他年轻时的光景。那时他一穷二白,为了给父亲治病,也是欠了一屁股债。可是,齐夫人下嫁给他,从来没嫌弃过,反而觉得他是个老实人,有孝心。

    他真心舍不得和离了,不光为了钱。夫妻之间走到了这一步,他才想起她的好来。

    差人去公主府送礼品时,徐勉悄悄让人找徐霖要钱,徐霖一听那么大的金额,不耐烦地将人打发走了,说是以后回去再说。

    送来的东西丢他的脸,反而伸手找他要这么多钱,真当他是棵摇钱树吗?公主怀孕,他已经跟着拿了不少东西,若再向公主要钱,他哪里有脸?毕竟,孩子又不是揣在他的肚子里。

    徐勉实在无计可施了,又被赌坊的人吓唬了一回,只能签了和离书,回东苑来找齐夫人。

    这下子,木姨娘不闹了,还主动陪着他一块儿来。她要亲眼看着徐勉把签了的和离书交给齐夫人,还要求苏绵回家说说把赌债消了。她才不愿意陪着徐勉欠一屁股债,她又不傻。

    苏绵笑了笑,答应得很爽快。

    “你总算是等到这一天了,”齐夫人冷眼看着木姨娘说,“别太得意。由来只见新人笑,有谁听见旧人哭?听闻徐老爷前几日刚从自己儿子的屋里得了位佳人,你等着吧,有你哭的时候。”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何况,是这种桃·色新闻?这事儿光瞒着徐霖,东西苑的人全都知道了。

    那俩人脸上挂不住,于是告辞。齐夫人的话,徐勉只当没听见,男人风流一点算不得错;木姨娘也安慰自己,只不过是个丫鬟,总比去花月楼睡姑娘省钱。

    俩人走了几步,后面珍珍追上来,说是她家小姐今日心情好,送给徐老爷一块玉英阁的梅花玉牌。这牌子限一人使用,不可转让,在玉英阁吃东西可以免单。

    徐勉怀疑这份好意有问题,迟疑着,不太敢伸手去接。木姨娘觉得,有钱人高兴了,常有意外举动,不要白不要。于是,她推了推徐勉,催他赶紧接了。

    珍珍回来复命,不解地问苏绵,干嘛要便宜那些人?她看见木姨娘欢喜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如今玉英阁的客人,不乏官家小姐、王侯夫人,饮食做得讲究极了。这么一块能去白吃的梅花玉牌,足够让人眼馋的。

    “木姨娘高兴个什么劲儿?”苏绵语气淡淡的。还是齐夫人说的对,她得意的太早了。

    苏绵知道木姨娘怎么想,她以为夫人的位置等着她呢,玉英阁不接待男客,那梅花玉牌只能是她的。她还可以送给徐霓,去结识几个有钱人,如果能相中了给权贵做媳妇,那是最好不过。

    可是,她错了。如今,思烟才是老爷心尖儿上的人,苏绵要用这块牌子钓上钩的鱼,是思烟。

    过了几日,东苑的人全都搬走了。走之前,连那棵七里香也砍了。

    听下人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徐勉抽了下嘴角,啥也没说。齐夫人这些年在他身边过得不顺心,他们之间,就只剩下了回忆。如今树也没了,那是齐夫人连回忆也不想要了。

    这一走,走得真干净。

    木姨娘是巴不得他俩断得干净些,自入徐府,木姨娘几十年都看着那棵七里香不顺眼。

    这下好了,东苑搬空了,偌大的徐府,她成了唯一的女主人。哪怕家业凋零,徐家还有这大宅子,徐家剩下那点家产也捏在她手里,她还有一个当驸马的儿子,前程似锦。想想这些,她心里别提多舒坦。

    然而,她舒坦了没几天,便再也快活不起来了。

    徐勉绝口不提要抬她做夫人的事,反而叫人传话给她,说要准备准备,他要正式添一位新姨娘。那新姨娘,当然是思烟。

    丫鬟还告诉木姨娘,徐勉为了哄新姨娘开心,早将那块梅花玉牌给了思烟做礼物。昨儿就有人看见,新姨娘带着牌子,上玉英阁吃喝去了。

    木姨娘空欢喜一场,她这些天左等右等,夫人的名分和梅花玉牌都没等到。男人喜新厌旧的速度,可真快啊。

    她憋了一肚子委屈,抹了一顿泪,正想找徐勉哭闹的时候,他来了。

    徐勉的来意很简单,要钱。

    铺子转手需要时间,前两日当了些闲置的东西,给公主府送了礼,剩下的钱徐勉还惦记着。他不能委屈了新姨娘,场面上总要过得去,另外,还要给思烟置几身新衣,添两样首饰。

    木姨娘气得快要七窍生烟,她一辈子最看重两样东西,名分和钱。如今齐夫人走了,她仍然是个姨娘,徐勉还要从她手里拿钱,去讨好思烟。

    “我没钱,今日老爷别想从我这儿拿走一个子儿。”木姨娘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起来,“这日子没法过了,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

    “你自己看看,你成个什么样子?”徐勉鄙视地看着她,“当初你做姨娘时,可有人似这般呼天抢地,要死要活?记得你当时得的衣裳首饰,可比如今多得多。”

    “我成什么样子?我不过是懒得装清高罢了。你以为当初是她大度?她大不大度的,事情也由不得她。再说了,她有夫人的名分,我有什么?”

    这话听在徐勉耳中,竟莫名地惊醒了一些对于齐夫人的愧疚。当初齐夫人没吵没闹,便让木姨娘进了门,那不是她大度清高,只是辛酸无奈罢了。

    不是所有的女人难过时,都会像木姨娘这样要死要活,哭闹不休。没哭没闹的人,只是在心里默默地滴着血。

    “今日之事,照样由不得你,何需哭哭啼啼?一把年纪的人,不怕被人笑话。”他冷淡道,“当初你能做姨娘,如何眼下便容不得思烟?你跟着我,这些年衣食无忧,比在娘家过得强多了,你还有何不满足?”

    “咱俩谁该怕人笑话?”她指着徐勉骂,“你一大把年纪,还要跑到儿子房里去睡女人。你不嫌丢人?你还要不要脸?”

    他火冒三丈,看着她那根涂得鲜红的指头在面前晃来晃去,就心烦难耐。徐勉一把攥着她的手腕,狠狠地把人摔在一边。

    “泼妇!就你这德行,这辈子能做妾就是造化,还天天痴心妄想做正室。你也不自己照照镜子!”

    木姨娘气质学识不如齐夫人,长得也算不上有多美,从前能在徐府有一席之地,全靠她听话嘴甜会来事。

    现在,她已是半老徐娘,没有思烟的时候,还凑合能看。可徐勉尝了思烟的滋味,到底是十几岁的大姑娘,鲜嫩水灵,床上娇媚动人是她完全不能比的。

    徐勉看着她涂了胭脂水粉的脸哭得跟鬼一样,坐在地上破口大骂十足像个无赖,简直一无是处。他怎么看,也想不起当年接她进门时,那个迷了他的眼,默默羞红着脸的俏丽女子。

    “我不配做正室,你也别想拿了钱去和小狐狸精风流快活!”木姨娘咬着牙,“好歹,驸马是我生的,你别欺人太甚。”

    他讥笑:“你以为驸马喜欢让人知道,他有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姨娘?”

    最后那两个字,咬得重重的,像一把终身挣不开的枷锁,又一次砸在她心上。

    “那些钱,是徐家的钱,又不是你的。你忘了自己进门时,穷得叮当响。”

    徐勉自己动手搜起来,翻箱倒柜,还喊了人进来帮忙。忙活半天,他总算知道木姨娘为何有恃无恐,她提前把钱和店铺的房契都藏起来了,无论怎么翻,无论怎么问,她都没打算交出来。真就像她说的,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徐勉气得冒烟,又不能严刑逼供,把她屋里掀了个底朝天,最终抢走了两件徐霖送给木姨娘的金玉摆件。

    木姨娘抢不过他,眼睁睁地看他拿着东西走了,心疼得像掉了两块肉。她坐在地上哭得嗓子都哑了,丫鬟也不敢劝。

    她能怎么办呢?她不像齐夫人,她养不活自己。她看着这屋里仿佛是被强盗打劫过的样子,想起当初她是如何去齐夫人那里争家产,觉得自己是遭了报应。

    齐夫人说的对,由来只见新人笑,有谁听见旧人哭。

    齐夫人自由了,她成了旧人,而且,被徐勉弃如敝屣。

    从前靠着低眉顺眼,忍气吞声才换来的那点可怜的恩爱,到底是靠不住的。因为,她从来没有被徐勉打心眼里尊重和欣赏过。这样的爱永远是卑微的,风雨欲来便已粉碎,根本见不到雨后的彩虹。

    东苑的人乔迁之日,谢元宝和夫人林氏也来。新家不算特别大,但是庭院设计都是眼下最时兴的,屋舍风景简丽中透着灵秀,看着就很温馨。

    苏绵平时忙于打理酒楼生意,搬家的事完全没操心,基本都是齐夫人和瑜嫂布置的。

    她里外看了一圈,哪里都满意,就只有一点,她发现不太对劲。她喊了瑜嫂来问:“我住哪里?”

    瑜嫂指了指,倒是间冬暖夏凉,十分雅致的屋子。

    “那……夫君呢?”

    瑜嫂又指了指,还是这里。

    苏绵怔了半天,弱弱地说了一句:“我……我怕热,我想去住西厢房。”

    萧瑟的秋风吹着落叶打了个卷儿,飘在水面上,冷飕飕的。已是将入冬的季节。

    “也行。”瑜嫂扭头走了几步,又拍着脑门说道,“西厢房忘了买床!瞧我这记性!”

    “……”苏绵看出来了,这是故意的。难怪前几日,她依稀听见齐夫人和林氏在嘀咕些什么,见她来了,还笑得不怀好意。

    想来也怨不得两位当娘的,她和徐霁本就是拜过堂的夫妻,他病好了,二人迟早是要圆房的。只不过,从前他俩一个不肯,一个不催,当娘的只能干着急。

    现在搬新居了,总没道理再给他俩分别准备房间,何况,两个娘看在眼里,都觉得他俩恩爱般配,若一直做挂名的夫妻,这说不过去。

    苏绵悄摸摸地往房里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进了贼。她走到门口探头往里看,还好,徐霁不在。

    她从来不怕他,也不知怎的,想起圆房这事儿,她这会儿觉得见面有点尴尬。

    屋里的色调陈设她瞧着都还满意,倒像是随着她的心意来布置的。桌上有她的卡通画,也有徐霁新写的书法,摆在一处乍一看有些怪异,多看几眼时,她嘴角忍不住往上翘着,含了些笑意。

    这屋里,俨然已经带着两个人的气息。

    苏绵四下里找她的账本,她明明交待了要妥妥地送到她屋里,什么都能乱放,账本可不能。

    看了半晌,她抬眼瞟见,账本居然搁在最高层的架子上。

    她够不着。

    作者有话要说:苏绵够不着,所以肿么办咧?你们说肿么办咧?有人猜到么?

    零点还有一章,有没有人来夸夸我?

    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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