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小小开门的时候, 生怕秦辞会把她按墙上, 像昨晚一样壁咚她，然而秦辞什么也没做，只是站在门口，“等下我让人给你送晚饭来好吗？”
中午两人一起吃了饭，他见她都没吃多少，像是胃口很差一样。
也是，怀孕是很辛苦的事情, 她才22岁, 年纪很小, 还担负不起做妈妈的责任，所以……也不完全是因为他，才不想生下这个宝宝的吧？
武小小摇了摇头, “不用了, 我等下煮点东西吃就好了。”
“我已经通知家里的厨房做了。”秦辞低声道，“反正也没几天了。”
秦辞这话情绪说得十分低落，好像他的孩子就剩没几天命了一样, 武小小听得都有些于心不忍，想了想, “那个……你要进来坐一下吗？”
简小爱还没回来, 他进来坐一下还是很方便的。
“不用了, ”秦辞摇了摇头，“我公司还有事。”
“哦，”武小小有些不好意思, “今天耽误你时间了。”
秦辞弯唇笑了一下，“没事，我走了。”
她对他还是很客气的啊，他不想她对他这么客气。
“那……你开车小心些。”
秦辞“嗯”了一声，但没有转身离开，而是看着武小小，仿佛想看着她将门关上再离开一样，武小小于是轻轻地将门关了上去。
门关上那一瞬间，一阵风将鞋柜上贴着的一张小便利贴吹了出来。
秦辞蹲下去，看到了一行字——孩子不能要，想想他爸！
感叹号写得很大，还是加粗的。
秦辞的心沉了下去，像陷入了无底洞。
果然，他再怎么自我安慰都没用，他就是她不想要这个宝宝的原因，没有之一。
武小小发现秦辞的爱意终于稳定下来了，停在了85%。
武小小趴在猫眼看了一下，外面已经空无一人了——还跑得这么快……秦辞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绝情了？
武小小叹了口气，回到沙发上葛优躺，今天折腾了一天，累死了。
武小小刚躺下，门外的秦辞就缓缓站起身来，将便利贴轻轻放进衬衫左边口袋，心脏的位置。
他知道了。
他可以的，尽量不去喜欢她，只要不那么喜欢她，就不会给她带来困扰了，或许她就……不会那么讨厌自己了。
他不知道她有多厌恶那一夜，所以才会宁愿以后当不了妈妈，也不想要留下肚子里的宝宝。
即便他以后带着这个宝宝远走高飞，彻底离开她的世界，再也不回来了，也不行吗？
他多想发个信息过去，再问问她，看看还有没有商量的余地。
可是，不可以吧，不能再伤害她了。
孩子打掉了，会像一个伤口，慢慢地结痂，然后痊愈；而留下，就是一个生命，她心中的那根刺会随着孩子慢慢长大，一辈子都好不了。
等她以后有了自己的家庭，如果让她家人知道，她之前生过一个宝宝……
他开始胡思乱想了——假如她为他生下一个儿子，结婚后，她又生了一个女儿，到时这两个孩子长大了，认识了，相恋了，结果发现彼此的关系……
网上的段子时有成真，他不能保证地球上两个人永远都不会相遇。
所以这个孩子，真的不能要。
简小爱等到晚上差不多八点才回来，下午的时候，武小小趁着检查的空隙，将童真真的事情告诉简小爱了。
简小爱下午直接杀去医院了，投诉到院长那里去，说他们工作人员泄露病人隐私——出人命了！
简小爱有多夸张说多夸张——现在孩子他爸知道了，不肯她朋友打掉孩子，要是将来这个孩子出生，你们医院要负责他成年前的所有开销！
简小爱超凶的，医院开始着手调查这件事，承诺两天内给她回复。
简小爱因为在医院耽搁了时间，还没吃晚饭，路上打包了个酸辣粉回来。
武小小闻到酸辣粉的味道，一下子就馋了，用秦辞送来的大餐和简小爱换酸辣粉吃。
六点半的时候，秦辞的司机就给武小小送晚餐来了，是专门给孕妇吃的膳食，精致美味堪比米其林餐厅，不过武小小只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觉得反胃得紧。
秦辞这人心细，不止给她准备了孕妇餐，还给她的舍友也准备了一份丰盛的晚餐。
武小小只说是今天吃饭的时候打包回来的。
简小爱看得食指大动，尝过味道后舍不得吃，冻到冰箱打算明天拿去公司当午饭，晚餐她吃的是武小小没怎么动过的孕妇餐，吃得差不多要舔盘了，一直问武小小哪里打包的，武小小便报上了今日和秦辞去的那家咖啡厅。
嗯，反正以简小爱的经济能力，平日也是不会去的。
接下来两天，秦辞的司机都按时送饭过来，早上八点送早餐，中午十一点送午餐，下午三点送下午茶，晚上六点送晚餐。
家里多出那么多吃的，武小小瞒不住了，只能松口，说是孩子他爸给订的饭，简小爱见她不肯说，也不问了，只管吃。
两天时间，简小爱胖了四斤，武小小瘦了两斤。
秦辞让人送过来的孕妇餐，武小小都没胃口吃，全到了简小爱的肚子里。
武小小这两天都在吃酸辣粉和螺蛳粉，吃得不亦乐乎。
第三天的下午茶，是秦辞亲自送过来的，武小小连忙请他进来坐。
秦辞犹豫了一下，“那就打扰了。”
秦辞进来后，在沙发上坐下，稍稍打量了一下她的屋子。
这房子采光很好，家具虽有陈旧，但很温馨，就是……好像有点不通风。
他坐下后，明明有穿堂风，但这穿堂风中好像又杂夹着一股……唔，难以形容的味道。
秦辞没有表现出来，将带来的下午茶在茶几上打开，对武小小道：“趁新鲜，快点吃吧。”
之前司机送饭过来的时候，有问过武小小吃的东西合不合胃口，武小小将饭菜夸上了天——代简小爱夸的。
可是这会儿——武小小看着精致的茶点，依然没什么胃口，好在里面有一份水果沙拉，武小小便吃了一些。
这两天，秦辞有在微信上找过她两次。
第一次是昨天，秦辞去酒店查了，终于查到了她怀孕的原因——他们退房后，打扫客房的服务员在当初武小小站着的那张地毯上找到了一颗……避孕药，而武小小吃的那颗，经过调查，很有可能是前一位客人掉落在地上的……维生素B。
武小小：嗯，她是非酋本酋没错了。
秦辞第二次联系她，是在今天早上，说明天早上的手术要延迟到两天后才可以做，武小小发了一串冒号过去，表达了自己的情绪。
许是因为这个原因，秦辞亲自过来了，又和她解释了一遍。
秦辞在和她说话的时候，眼睛很少看她，少了以前看着她时的那种情愫了，对她的态度也很是客气，礼貌而疏离。
如果不是秦辞对她的爱意还停留在85%，武小小差点以为秦辞对她已经彻底死心了。
哦不，这会儿又缓缓地降到了84%。
武小小：……
再降下去，任务就飞了。
武小小感觉，秦辞对她的爱意按照这个速度再降下去，说不定等她动完手术后，即使告诉秦辞这个孩子不是他的——
武小小（痛哭流涕）：我已经打掉了他的孩子了，我求求你再爱我一次吧！
秦辞（一脸冷漠）：爱过。
武小小方了，她打算试探一下秦辞的心思，于是她躺在沙发上，摸着自己的小腹，作出一副不舒服的样子。
“怎么了？”秦辞忙问道。
“那个……”武小小有些支吾道，“我们大后天，不用去医院了。”
秦辞怔了一下，心中生起一种不祥的感觉，“为什么？”他还不至于天真到觉得她是不想做手术了。
武小小抿了一下嘴巴，“我刚刚吃了药了。”
秦辞心一跳，“什么药？”
武小小声音低了低，“就是……流掉的药，在家里就可以处理了，不用那么麻烦跑医院了。”
秦辞的脸色几乎在这一瞬间沉了下去，武小小竟然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害怕，而秦辞的爱意，也瞬间降到了80%，然后停住。
武小小看见秦辞的眼睛红了，心中有些没底——感觉她动完手术后还要再往下掉，还是噼里啪啦地往下掉的那种！
武小小还没来得及多想，秦辞忽然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武小小吓了一跳，“你做什么？”
“我送你去医院。”
“我、我不去医院。”
“你这样很伤身体你知道吗！”秦辞终于喝斥了她一句，他双目通红，声音有些哽咽，语速也有些快，“我和你说了，我没有骗你，你的手术真的要等到大后天才做，我没有和金医生串通，也没有故意拖延你的手术.金医生说你情况特殊，我为了保险起见，从国外另外请了一位医生过来，只能等大后天，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要这么着急？”
武小小理亏，缩着脖子不敢吱声。
“我现在送你去医院。”秦辞抱着她大步往门口走去。
“我不去。”武小小连忙道，扯了一下他的衣服。
“你这回非去不可。”秦辞沉着脸道，过了一会儿，又有些无可奈何，“我答应你，你看完医生，身体养好了，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以后我看见你都绕道走行不行？”
“为什么要绕道走呀？”武小小问了一句。
秦辞被她气笑了，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要绕道走？因为怕你一看见我你就难过啊。
秦辞一只手打开了门，武小小连忙道：“等等！我真的不去！我骗你的！”
秦辞脚步一顿。
武小小感觉到他心跳快了一拍，但爱意还是没有变化。
“骗我什么？”他问。
“我……我其实没吃什么药，哪里有什么药啊，我骗你的。”
秦辞盯着她，“为什么要骗我？”
武小小不吭声了——她好难。
她感觉扑倒秦渊容易，但得到秦辞的心太难了，她怕到时就算扑倒了秦渊，而秦辞却再也不会爱她了。
就算反过来，她得到了秦渊的心，然后再回来和秦辞走肾——秦辞是个很注重贞操（划掉）很有原则的人，她怕是睡不到他。
两相权衡之下，武小小下定决心——先拿下秦辞的心，剩下的再说。
武小小一把搂住秦辞的脖子，声音软软的，“我不要这个孩子，你是不是不要我了啊？”
嘤嘤嘤，她真的好渣啊！
但是，请相信，她会有报应的，渣完她就狗带了。
秦辞身子一僵，武小小发现他的爱意又猛地从80%飙升到了99%！然后又降到80%！来来回回的！
——秦辞的内心这么不稳定的吗？
秦辞喉结动了一下，“为什么要这样？”
“嗯？”武小小眨着眼睛，一脸困惑地看着他。
“是你先招惹我的知道吗？”秦辞低下头，抵着她的额头哑声道，“是你先亲的我。”
她亲了他，又回应了他的吻，这才使得他生起了不该有的心思，而如今，她还要和他说这样的话，他控制不住对她的爱了啊。
秦辞的爱意在反反复复之后，终于停在了98%。
武小小忍不住亲了他的下巴一口。
咦，升到了99%。
武小小又亲了他的脸颊一口，唔……没变。
再亲一下唇角，还是没变。
武小小还想再亲，秦辞重重地封住了她的唇，深入地去亲吻她，抱着她吻得十分霸道。
武小小攀上他修长的脖颈，回应着他。
唔……她真喜欢这种感觉，和秦辞亲吻的感觉，像是戒不掉了。
男色误人呐，任务什么的，过会儿再说吧。
哦不不，她现在就是在完成任务呀。
两人正亲得忘我，门外忽然响起一声惊呼，“哇！”是简小爱的声音。
两人的唇立刻分了开来，武小小挣扎了一下，秦辞才小心翼翼地将她放了下来。
武小小有些尴尬，看了门外捂着脸的简小爱一眼，“你怎么回来了？”现在才四点不到。
简小爱看着秦辞，眼睛都放光了，笑得合不拢嘴，“今天下班早呀，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你们下次记得要关门啊！这都开着门呢！”
武小小尴尬极了，脸忍不住红了。
秦辞对简小爱礼貌笑了一下，大大方方道：“你好，我姓秦，单名一个辞字，‘告辞’的‘辞’。”
“哦我懂我懂！”简小爱拱手，做了个告辞的手势，“在下只是不小心路过的，告辞！告辞！”
武小小：“……”
简小爱立马就溜了，三秒后，武小小的手机就受到了她的信息轰炸——
【妈蛋！这长得太帅了吧！】
【这身高！这大长腿！有一米九吧！】
【你表告诉我这是孩子他爸？】
【啊啊啊啊！有这样的好基因你管他什么病啊！神经病也要生下来啊！】
【我还以为他又丑又秃！结果帅哭！头发还好浓密！千万不要放过他啊啊啊啊！】
武小小默默将手机调了静音，坐在沙发靠背上。
秦辞站在她跟前，看着她，“现在……怎样？”
“嗯？”武小小装傻，“什么怎样？”
“做我女朋友，或者结婚，二选一。”秦辞顿了顿，“当然，也可以多选。”
武小小抬头看他，轻笑道：“那……先做着女朋友？”
能怎么办呢？亲都亲了，她控制不住喜欢他啊。
秦辞滞了片刻，盯着她的眼睛看，似乎想确定她这话是真还是假。
武小小笑盈盈地看着他，秦辞伸手，轻轻将她拥入怀里，低声道：“你说的。”
“嗯。”武小小低低应了一声，搂住了秦辞的腰身。
他西服的面料质感很好，武小小忍不住摸了两下，顺便揩油——这西服下的身材也是很好啊，她几乎想像得出来他衬衣下那紧致结实的腰线。
谁知她才刚摸了一下，秦辞身子便颤了一下，然后迅速地扣住了她的手。
“嗯？”武小小微讶，“怎么啦？”
秦辞将她的手拿离开自己的后腰，耳朵尖儿微红，“没事。”
武小小不知道，秦辞的后腰很敏感，秦辞在这之前也不知道，毕竟很少有人会碰到他这个位置。
秦辞转而轻轻地牵着她的手，觉得像是在梦中一样——他终于……也牵到了她的手了吗？
但他还没来得及感受她小手的柔软，手中便空了，武小小忽然挣脱开了他，跑厨房去了，一边喊道：“我的粉啊！”
她刚刚觉得肚子饿，忍不住煮了个螺蛳粉吃，刚泡上，秦辞就过来了，这都快泡烂了吧！
武小小跑得快，秦辞怕她摔跤，连忙跟了过去。
武小小刚将盖子打开，秦辞就踏入了厨房，立刻就闻到了一股差点没让他窒息的味道——其实也没什么，不过就像是马桶炸了的味道一样。
武小小捧着螺蛳粉深嗅了一口，“好香啊！”
她都饿死了，闻到螺蛳粉的酸辣味，她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秦辞：“……”
武小小捧了螺蛳粉出来，放在饭桌上正准备开吃，又看了秦辞一眼，“你吃螺蛳粉的吗？要不要吃一点？”
秦辞屏住呼吸，缓缓摇了摇头，他终于知道他一进这屋子时闻到的那股难以描述的味道是什么了——这就是传说中的螺蛳粉！
“真的不吃？”武小小看着他。
“不了，谢谢。”秦辞装作不经意地碰了一下鼻子，哦不，他要窒息了。
武小小“哦”了一声，埋头吃起来了。
秦辞道：“我能去你阳台看一下吗？”
“可以啊！”
秦辞于是去了阳台，呼~他终于闻到了新鲜空气。
然而没过一会儿，武小小就捧着螺蛳粉跟了出来，“我这里还不错吧？”
很不巧，武小小站在了风口处。
秦辞装作欣赏阳台外面的风景，一面不动声色地移到她面前去，点头道：“嗯，挺好的。”
武小小吸溜吸溜，吃得很香。
秦辞回头看了她一眼，“中午的饭没吃吗？”
“唔……”武小小迟疑了一下，“吃完啦，只是现在肚子容易饿。”
“那我让厨房多做一点儿？”
“不用了！就今天有点饿，平时都吃不完的。”再吃下去，她怕简小爱要变两百斤啊！
武小小扫了秦辞一眼，忽地想到，“你吃过螺蛳粉吗？”她知道有些人好像接受不了螺蛳粉的味道。
她以前也没吃过螺蛳粉，但大二那年有个舍友从家里带了一箱螺蛳粉来，从此她们寝室就陷入了螺蛳粉的漩涡中一发不可收拾。
有一次她们寝室四个人都在吃螺蛳粉，结果隔壁宿舍的人投诉到舍管阿姨那里——说她们寝室的厕所炸了？？
还有个同学，说螺蛳粉的味道就和大型吸粪车一个味？
她一直没GET到他们说的那种味道，简小爱也喜欢吃，她也就忽略了他的感受。
在看到秦辞摇头后，她小声问道：“你觉得味道闻起来怎么样？”
秦辞顿了顿，“还好。”
“嗯？”
秦辞摸了摸鼻子，“不是很好闻。”
武小小笑，故意逗他，踮起脚步朝他撅嘴，“亲一口吗？”
秦辞目光落在她唇上，她的唇瓣红润，泛着光泽。
秦辞微微一笑，伸手扶住她的碗，一手扣住她的腰，二话不说就吻了下去——唔……这味道，好像也能接受？
武小小连忙推开他，笑道：“好啦，逗你呢，你先在这里站一会儿，我很快就吃完了！”
武小小将阳台的玻璃门拉上，跑去厨房吃了。
她很快就吃完了，然后拉着秦辞上了天台，家里的味道一时半会儿是散不掉的了。
她这房子买得早，有送天台的。
天台风有些大，这个时间还有些阳光，倒也不会很冷。
武小小撑在天台栏杆上，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
秦辞从她身后轻轻拥住了她，帮她挡住身后的冷风，一只手从她手背穿插入她指缝中，紧紧裹住她的手。
秦辞低低开口，“女朋友。”
“嗯？”有人这么叫自己的女朋友的吗——女朋友？
“是不是应该发个朋友圈，庆祝下脱单？”秦辞低低问道，他看他朋友圈那些年轻人都是这样做的，其实多少也有些表示占有的意思在里头。
“啊？”秦老干部要开始玩转朋友圈了吗？
秦辞一只手摸出手机，对着两人在阳光下相拥的斜长的影子拍了一张照片。
秦辞发出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条朋友圈，配文：阳光正好。
三秒后，秦辞收到了第一条评论：二少，你蹲在地上干吗？
秦辞：？？？？
好吧，因为两人身高的缘故，两人的影子乍一看，像是他一个人蹲下来的侧影，而武小小的头就是他的膝盖。
武小小：……
她下次是不是应该踮一下脚尖？
“不管他，”秦辞道，“这人手机玩多了，高度近视。”
秦辞以为眼瞎的就这么一个人，直到晚上他回家，收到了两百多个赞，四十多条评论——都是在安慰他，以为他心情不好，郁闷了，一个人蹲在地上，还要强颜欢笑、故作坚强地配上行文“阳光正好”。
秦辞默默地将手机收了起来，还没意识到自己第一次秀恩爱，就不小心将狗粮给打翻了。
他更不知道的是——今晚半夜十二点，有人会点开他这张照片仔细研究，然后猛地发现——他拍照的地点是在天台！
然后，那人试探着问了一句——秦少，天台风大吗？
秦辞当时回了一句：略大，然后就去睡觉了。
第二天醒来后——他公司的股票跌了，秦辞的身家直接缩水了六个亿，因为他的第一条朋友圈在金融界被传成了——天台风好大，我好害怕。
配图是他抱着膝盖瑟瑟发抖，隔着屏幕都能感到绝望的那种。
作者有话要说：想秦渊了吗？他正在提刀赶来的路上……
这个世界，秦渊主要是充当背景布，偶尔在小剧场露个面，外加最后的压轴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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