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 秦辞就拿着一张照片过来了, 只一眼，武小小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照片上，是一枚净水观音飘花翡翠玉坠，她一眼就认出来了，正是她送给秦辞的那块玉。
当初她从他库房里拿的，她打了个络子后送给了他，她还记得当时他收到时, 那紧张得期期艾艾的模样, 她甚至都不知道他带出宫来了。
武小小白皙的手指轻轻抚上照片, 当年碧青色的祥云结早已化成一团褐色的灰烬，只有玉身清晰如故，只在玉心处多了一抹晕开的血丝, 像是主人的心血泣在玉上, 渗了进去。
“小小，”秦辞轻轻擦拭她脸上的泪水，既困惑又担心, “你今天情绪很不对，发生什么事了吗？”
武小小摇了摇头, 将脸埋进秦辞怀里, 哽咽道：“没有, 我只是……想你了。”
秦辞不解，她这话……像是话里有话。
不知道是不是他多心，他觉得她心里想着的那个人, 像他，又不像他。
秦辞不想再往下想了。
秦辞转移她的注意力，“今晚有超级月亮，想看吗？”
武小小已经擦干了眼泪，冲他露出一个笑容来，“嗯，我们去天台看。”
秦辞笑，“去我爸爸那里，他楼顶有个天文台。”
秦爸爸那栋楼离他们不远，走路十来分钟就能到。
晚饭后，两人散着步就过去了。
武小小还是第一次来秦爸爸的房子，秦爸爸这栋楼地势比较高，楼层也比较多，有五层，约莫有七八层楼高。
秦爸爸这栋楼没有装电梯，只有旋转楼梯，秦辞笑道：“慢慢走，累了可以歇一会儿。”
武小小笑，“我走得动。”
她现在还在练瑜珈呢，自我感觉体力还是挺好的，武小小抬头看了眼这段堪比DNA的旋转楼梯，也就……爬七八层楼的样子吧？
“我们走慢点。”秦辞牵着武小小的手上了楼梯。
武小小发现，楼梯壁上挂满了照片，都是秦辞爸爸和秦渊爸爸从小到大的照片，和兄弟俩在一起的，还有一个长相很好看的年轻人。
其中有一张，是三人并排坐在一艘白色游轮的甲板上的照片。
照片上的三人都还很年轻，笑得很开心，相较秦爸爸兄弟俩灿烂的笑容，这个年轻人笑得有些腼腆。
不知为何，武小小他生起了一股没来由的好感。
秦辞轻声解释道：“这是景叔，文爷爷的儿子。”
武小小“哦”了一声，心里有些惋惜，又隐隐有种淡淡的忧伤。
照片上，几个年轻人的身后，是明媚的天空，还有湛蓝的大海。
谁能想到，不久后的将来，这个笑容腼腆的年轻人消失在了茫茫大海中；又过了些年，那个笑容灿烂的年轻人也消失在了天空中。
他们的生命都停在了最好的年纪，只剩下秦辞爸爸一人慢慢老去。
武小小不知怎么的，提了一句，“这个景叔，性格好像有点害羞？”
秦辞犹豫了一下，低声道：“其实，景叔有点轻微的自闭症，他不和不认识的人说话，只和我爸爸叔叔要好，就连文爷爷……他都不怎么和他说话的。我听爸爸说，景叔很聪明，他很喜欢海洋，可以认出许多的海洋生物，还喜欢收集各种各样的贝壳……”
或许，这就是他的归宿吧，他沉寂入大海，就如同鲸落般回归他的世界。但是，还是很让人遗憾啊，他还那么年轻。
“这样啊……”武小小喃喃道，多看了照片上的年轻人一眼，心中的惋惜又多了几分。
秦辞打量了照片上的人一眼，又看了看武小小，浅笑道：“景叔笑起来，好像和你有点像。”
“是吗？”武小小看了照片一眼。
唔……好像有一点吧，其实她和景叔五官单拎出来比较不像，但不知为何，笑容却有几分相似。
武小小笑了一下，并没放在心上。
她走马观花地看着墙上的照片，一边往上爬着楼梯，秦辞一手抓着她的手，一手扶着她的腰，小心翼翼地看护着她。
两人走到三楼的时候，武小小已经有些喘了。
“累不累，累就歇会儿。”秦辞温和道。
“还好。”武小小扶着腰，脚步已经慢了下来。
她发现，三楼往上都是秦渊和秦辞两人小时候的照片。
武小小慢慢地看着，在一张击剑比赛的照片前停了下来。
照片上，是两个少年在击剑，少年身上穿着击剑服，脸上戴着面罩，神奇的是，武小小竟然看得出来，谁是秦渊，谁是秦辞。
照片上，秦渊出剑，秦辞在防守。
武小小手指着照片问道：“这个是你，这个是秦渊？”
秦辞怔了一下，这照片至少都是十年前拍的了吧？印象中他十五岁后就没玩过击剑了，他自己都认不出来。
秦辞仔细辨认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同时又有些惊讶地笑问，“这你都认得出来？”
秦辞话落音，笑容一滞，心里也跟着疼了一下——她哪里认得出他来，她只是认出秦渊罢了。
武小小不知秦辞心中所想，只点了一下头，“感觉得出来。”
秦辞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忍不住轻轻捏了她的手指一下，仿佛想提醒自己，她是他的。
武小小仰着头，看着墙上大小不一的照片，这些照片都是她没见过的，基本上都是兄弟俩参加比赛的合照：有跆拳道比赛的，有柔道比赛的，还有马术比赛的等等，大多数都是兄弟俩几岁到十几岁时的照片，成年后的基本就没有了。
武小小目光落在其中的一张照片上——
在灯光略有些暗淡的音乐会舞台上，两个出类拔萃的少年身穿高贵优雅的燕尾服，秦辞当时大概才十一二岁的样子，他站在舞台中央，微微侧着头，拉着小提琴；长他两岁的秦渊坐在一旁，拉的是浑厚的大提琴。
两人的气质截然相反。
秦辞一脸认真，虽然是在比赛，但面容乖巧轻快，眼神纯粹而明亮，是一个少年该有的模样；而一旁的秦渊，他微微低着头，面容沉静，浑身上下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忧郁。
武小小忽地想了起来，那个时候，秦渊的妈妈应该是刚去世不久吧，当时的他是很不快乐的。
神色忧郁的少年，微抿的唇角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倔强，侧颜看起来十分惹人怜爱，像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武小小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手指已经放在了照片上秦渊的脸上……
她眼角余光觉察到了秦辞投来的幽怨的目光，武小小求生欲瞬间被激活，她心虚地将手指迅速移到少年秦辞的脸上，她家阿辞宝贝少年的时候也是很帅气逼人的鸭！
武小小连忙道：“你小时候长得真好看！”
“是吗？”秦辞幽幽道，他怎么觉得，以她的性格，她其实更喜欢秦渊这一类型的男生。
“真的，超帅的啦！”武小小撒娇道，“老公你超帅！”
秦辞：一点都不气了。
他真好哄。
武小小挽着他胳膊，一脸崇拜道：“老公你还会拉小提琴啊？超厉害的！”
他们三楼有个琴室，那里有一台钢琴，秦辞钢琴弹得很好，经常弹莫扎特的曲子给她听。
除了钢琴，他偶尔也会弹一下吉它，武小小都不知道秦辞还会拉小提琴。
秦辞咳了一声，“我最擅长的乐器是钢琴，其次是小提琴。”
“那你怎么不拉小提琴给我听？”其实她有注意过，琴室里还有一些乐器，不过都是封存起来的。
“小提琴不适合当胎教音乐。”
武小小撅嘴，“我就知道在你心目中，我还不如宝宝，我只是一个生孩子的工具人。”
秦辞：“？”
“我重要还是宝宝重要？”
秦辞：“……”
像是一道送命题。
五秒钟后，秦辞道：“你重要。”
武小小可怜兮兮道：“那你不爱宝宝了吗？”
“没有你，就没有宝宝。”
武小小笑出声来。
秦辞发现，她又在逗他，他脾气很好地笑了笑，“你喜欢小提琴，我以后拉给你听。”
武小小笑，亲了他下巴一口。
武小小最后扫了眼照片，没有看秦渊，只看了眼少年的秦辞，“你们演奏的是什么？”
“《梁祝》。”
“哦，经典呀。”
“你喜欢这曲子吗？”
“喜欢呀。”
“那我过两天拉给你听？”
他很久没拉小提琴了，得练一下找回手感才行。
“好呀。”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上了楼顶。
楼顶的天文台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带球形天窗的观测室，另一部分是露天的场地。
观测室里面有很复杂的控制台，还有两台超大的天文望远镜；他们今晚看的是超级月亮，直接在露天的地方用一个可移动的望远镜就能欣赏到了。
武小小通过天文望远镜，第一次看到浩瀚的宇宙星空，不免心生震撼，秦辞站在她身后轻轻拥着她，温柔地和她讲解着各个星座。
武小小感慨，秦辞真的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呀，这人居然是她老公？她上辈子是拯救了银河系吗？
不过，这世界也不是真实的，只是黄粱梦一场啊，也不知等她醒来后是什么情形。
秦辞仰头看了下手表上的时间，“差不多了，这个时候月亮是最大的。”
秦辞帮她调了一下望远镜，看向月球。
武小小看了看，嘟囔道：“好像也没比平时大多少呀。”
秦辞失笑。
两人看完超级月亮后，武小小仰头，裸眼看着黄澄澄的月亮，看了一会儿，她主动牵起秦辞的手，低声柔柔道：“今晚的月色真美。”
秦辞抬头看了看，浅笑着“嗯”了一声，“很美。”
武小小低低地笑出声来。
“嗯？”
武小小搂住他，笑而不语。
总有一天他会发现，她今晚说的这句话是一句完美的告白。
她抱住他笑道：“因为有你，月色才这么美呀。”
秦辞笑，轻轻地吻着她的唇，一边低喃道：“你怎么这么甜。”
武小小低笑，“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秦辞唇角弯弯，“这么诗情画意？”
武小小依在秦辞怀里，“其实我第一次看到这句诗的时候，是在《穆斯、林的葬礼》上，当时就觉得，这情话怎么能说得这么美呀。”
直到后来她上了初中，学到了这首诗——什么？这句话居然不是楚老师说的！
秦辞笑而不语。
直到晚上，武小小洗完澡出来准备睡觉，就见秦辞躺在床上，手里捧着一本《穆斯、林的葬礼》在看。
武小小有些惊讶，“哪来的呀？”
秦辞抬眸，一副智者的模样，“你不知道家里有个图书馆吗？”
这本书获得过矛盾文学奖，不用想，家里一定是收藏了的。
武小小：“……”
她忘了。
大宅有个图书馆，叫竹里馆，建馆的材料是用竹子和玻璃做的，设计优美而灵动，馆外还种满了竹子，仿佛多浮躁的人往那儿一坐，都能静下心来安静地阅读。
小时候她远远地看过一次，觉得美翻了，心想要是能在那样的地方读书简直就是一种享受。
其实那个时候，她要是和秦渊说，秦渊肯定会让她去的，可是她不好意思提，因为他们员工也有自己的图书馆，只是那图书馆的设计中规中矩的，远没有竹里馆那般充满诗情画意。
秦辞淡淡道：“等我看完，和你分享下读后感。”
武小小爬上床，调侃道：“那写个三千字的读后感出来？”
秦辞眉一挑，拉她入怀，低声道：“想我交作业？”
武小小笑，将他手里的书放到床头柜，去亲吻他漂亮的锁骨。
嗯，今晚她觉得特别爱他，决定送给他一大波……哦不，两大波福利。
两天后，秦辞的小提琴找回手感了，才演奏给武小小听。
他演奏的《梁祝》，武小小听到抗婚的时候就听不下去了，太惨了，确实不适合当胎教音乐，感觉肚子里的宝宝都在抗议了。
秦辞停下，“那换一首？”
“不要了，”武小小拉着他来到钢琴前坐下，“我喜欢听你弹钢琴。”
秦辞的钢琴是弹给宝宝听的，武小小不爱听，只爱看。
每次秦辞弹钢琴的时候，她就像个小迷妹一样窝在一旁的月亮吊椅里看着他，她喜欢看他那修长的手指优雅地跳跃在黑白琴键上。
武小小大学时选修过钢琴，会弹几首曲子，偶尔也会和秦辞联弹，只不过她常常拖秦辞的后腿就是了，跟秦辞这位大神比起来，她连小学鸡都算不上，是以大多数时候她都是安静如鸡，好好欣赏秦辞这个优雅的美男子就好了。
秦辞熟练地弹着曲子，到了他这个境界，每按下一个琴键都是下意识的条件反射的动作了，根本就不用分什么注意力在钢琴上。
秦辞侧头看她，和吊椅里的她说话，“七月七号，有个《梁祝》的现场演奏，你想去看吗？”
这首协奏曲现场听的话挺凄美的，但并不会让人觉得太难受。
武小小想了一下，那时候她大概刚出月子，“到时候看下情况？”
“嗯，那我先订票。”
武小小“嗯”了一声。
“小小，”秦辞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有件事和你说。”
“嗯？”
“二十七号我要去新加坡开个年中会议。这个会议比较重要，推不掉。”
“二十七号？”
“嗯。”
武小小心中有些不快：怎么刚好这一天啊？
这一天正好是秦辞生日，秦辞不知道她知道他的生日，她还打算那一天给他一个惊喜呢。
“那去几天啊？”
秦辞笑道：“当天来回。”
看到她一脸失望的样子，他心里其实是有些高兴的，这说明，她不想他离开她。
“来得及吗？”
“嗯，我早上直飞，下午开完会就回来，顺利的话晚上十点前就能回来，最迟十二点之前，一定会到家。”
他要回来陪她睡觉。
从他们领证前一天起，他们就没分开过，一百多个日夜，他从没落下过任何一个晚安吻和早安吻。
她晚上睡觉时爱抱着他，他怕她一个人睡不习惯，尤其她现在身子又重。
武小小听到他这句话就放心了，“你说的哦，十二点之前回来。”
这可是他们在一起后他的第一个生日呀。
秦辞应允，“嗯。”
其实，年中会议是安排在六月八号的，但那个时候，正好是她生产前后那几天。
她生产时和生产后，他定然是要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照顾她的，斟酌再三，秦辞让人将会议尽量提前，新加坡那边最早只能提早到二十七号，离她预产期还有十天。
秦辞觉得这样也好，早点开完这个年中会议，他可以安下心来陪她待产。
秦辞去开会的前一天晚上，和武小小两个人呆在洗手间里。
武小小坐在凳子上，脚泡在牛奶里，张着手指。
秦辞刚帮她剪完指甲，她在做手膜。
武小小从小到大有个习惯，每次只要自己剪指甲，就会剪得很秃，有时候还会不小心剪到肉。
秦辞发现后，就开始替她剪指甲了。
秦辞剪指甲剪得很漂亮，他很有分寸，长短剪得刚刚好，修得也圆润。
武小小喜欢他帮自己剪指甲时，那一脸专注又温柔的模样。
秦辞帮武小小剪完指甲后，她脚也泡得差不多了，秦辞将牛奶倒掉，武小小将双腿放到浴缸里，秦辞打开花洒替她冲干净脚上的牛奶，然后用柔软的毛巾裹住她的脚丫子，轻轻吸干她脚上的水。
秦辞盘腿坐在地上，一手托着她的脚，另一只手拿起专门剪脚趾的指甲钳，她的脚好小，只有他手掌一般大，每次看到，他都喜欢得不得了，她的脚踩在自己的身上，也是软软肉肉的。
秦辞一个没忍住，轻轻咬了一下她珍珠般可爱的脚趾。
在此之前，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恋脚的癖好，现在……即使有，也只对她一人，权当嗜痂之癖吧。
武小小抬脚在他胸口轻轻踢了一下，“你属狗的啊。”
秦辞低低地笑，她的小脚丫真的好可爱。
武小小嘟囔道：“以后你负责给宝宝剪指甲呀。”
秦辞“嗯”了一声。
秦辞帮她剪好趾甲后，洗干净脚后，替她穿上精油脚膜，抱她回房。
武小小手膜也做好了，轻轻捏了捏他的脸，手上还带着一股淡淡的薰衣草香。
两人今晚睡得有些早，不到十点就睡了。
秦辞明天是凌晨四点的私人飞机，飞机今天已经停在老宅的停机坪上了。
凌晨三点的时候，秦辞就起来了，悄悄洗漱好，已经是三点半，武小小还在熟睡中。
秦辞坐在床边，看了一会儿熟睡的她，俯身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今天的早安吻有点早，还有点舍不得。
他第一次离开她这么长时间，算起来……将近二十个小时呢。
“小小，我会早点回来的。”秦辞低声在她耳畔道，“今天是我的生日呢。”
武小小睡得很熟，没有半点察觉。
秦辞将小夜灯调暗了一些，就走了。
武小小睡到六点多醒来的时候，才发现秦辞已经走了，她竟然有点不习惯。
以前也有试过她睡醒的时候，秦辞去上班了，但今天……不知为何，她隐隐有种很失落的感觉，就好像……再也见不到他了一样。
武小小摇了摇头，甩掉这个可怕的念头，她发微信给秦辞：【吃早餐了吗？】
秦辞很快回复：【在吃。】
还拍了张早餐的照片过来，他是在飞机上吃的。
秦辞：【这么早起来？】
小小：【昨晚睡得早呀。】
秦辞：【快去吃早餐。】
【去洗手间的时候注意，小心地滑。】
虽说洗手间里都铺了防滑垫，但秦辞还是老是担心她会摔跤。
小小：【知道啦，早安老公。】
【飞吻.jpg】
秦辞：【飞吻.jpg飞吻.jpg】
武小小舒舒服服地起了床，吃过早饭后，她去大厨房那里搜罗了不少工具和食材过来。
她准备亲手给秦辞做个生日蛋糕，一个人独立完成，代表她对秦辞的一心一意。
准备好食材后，武小小下午两点钟开始做，花了三个小时才做成了一个芒果芝士慕斯蛋糕，再在上面做了一层简单的裱花，卖相相当不错。
做好后，武小小就冻入冰箱里啦，等秦辞晚上回来就可以吃了。
做了个完美的蛋糕，武小小心情大好，用过晚饭后出来散了会步。
他们这栋楼旁边，几个月前就开始搭建游乐场了，秦辞说是给宝宝建的，武小小笑他心急，他只笑笑不说话。
游乐场就建在房子旁边，从他们二楼卧室的落地窗看过去，一目了然。
因为怕施工期间有灰尘，所以整个游乐场都用一张巨大的防水布罩上了，武小小只看过效果图，还没看过这游乐场的庐山真面目。
秦辞说施工期间灰尘大，里面空气不好，让她不要进去，武小小一直很听话。
但今天，她早上看见工人们运了一些垃圾出去，下午阿姨们都进去打扫卫生了，看样子像是建好了。
武小小刚好路过，便走过去看了一眼，谁知那守在门口的阿姨却有些紧张，她都还没说要进去，阿姨就说里面灰大，让她不要进去。
武小小这么一听，就有些好奇了，趁阿姨没注意一下子就钻了进去，然后她就看见了……一个梦幻得像童话世界一样的香槟玫瑰园。
玫瑰园是一个长长的拱形廊架，两边栽满了香槟玫瑰，玫瑰翠绿的藤蔓爬满长廊，相互交缠，因为养得好，花开得十分热烈，绿色中点缀着许多香槟色的玫瑰，美得如梦如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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