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川和也整理着自己网球拍的拍线。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整理的，主要还是等着洛霞做热身运动。
鬼十次郎从网球场中离开，站在入江奏多旁边。
“你们好像并不惊讶。”入江奏多将手环抱起来，一只手的食指第二指节搭在自己的下巴上。
“嗯，刚刚送走了两个小孩。”鬼十次郎回答着。
“小孩？之前那个寻找德川的那个？”入江奏多对那个小孩记忆挺深刻的。
毕竟那双眼神里的光彩，还有那种带着强烈战意的挑衅。
“嗯。”鬼十次郎应了一声，“那她呢？教练组的意思？”
“是啊。”入江奏多点点头，“不过她已经去过三船教练那里了。”
“上过山了？”鬼十次郎皱了下眉，“什么时候？这次集训不是才……哦，之前。”
女子集训和男子集训的时间是错开的。
不过，三船入道基本上是全年无休的。
将时间向前推，便可以找到答案：“女子U17候选？”鬼十次郎开口的语气有些飘，并不确定。
50个国中生加入训练和一个国中生加入训练到底是不同的两种状况。
“不知道。”入江奏多耸耸肩，毕竟他也没有过多向教练组询问这些信息。
鬼十次郎没有继续提问。
两人站在网球场的铁网外看着场中。
洛霞做着最后的拉伸运动。
“所以为什么是德川和也？”鬼十次郎转头看向入江奏多。
“她自己选的啊。”
“你可以把她带到其他球场去。”鬼十次郎看着入江奏多坦然的表情，盯了两秒后移开了视线，“一些更适合她的球场。”
“她适合哪个球场？”入江奏多反问道。
“那也可以慢慢提升难度，就像是洗牌战一样。”
“那需要很久。”入江奏多看向洛霞，“既然她被留在这里，便不能浪费她的时间在确定她的实力上。”
鬼十次郎听着这话，瞥了入江奏多一眼：“你是说确定实力？”
演技精湛，至今实力成迷的入江奏多面上还是单纯坦荡的笑容。
“德川不是会手下留情的人。”鬼十次郎没有在前一个话题上多做纠结。
“你知道，我也知道。”入江奏多看向德川和也，德川和也看向洛霞的视线波澜不惊。
站立在那里宛如一尊雕像。
“所以为什么是德川？”
虽然最后都会全力将对方击垮，但在开始的时候，鬼十次郎比德川和也更会喂球一点。
打教导球，鬼十次郎也比德川和也更擅长一些。
“再一次，她选的。”入江奏多看着鬼十次郎，偏偏头示意洛霞的方向。
鬼十次郎收回视线。
……
“你发球。”德川和也将球权直接让给洛霞。
洛霞倒也没有推辞。
相应的，场地的选择权落在德川和也手里。
“就这样直接开始吧。”德川和也走向后场，准备接球。
洛霞走到发球线上，将网球在地上弹了弹，确认了一下弹性后，将其捏在手里。
直线发球？
旋转发球？
选择什么样的发球好像都没有太大的差别，毕竟对方在训练营的一号球场，应该什么样的发球都见过。
这般想着，心情突然轻松了些。
洛霞将网球抛起来。
身体朝后仰起，伸出靠在前面的手作为网球的落点的标尺。
然后，挥拍。
第一球击球的感觉并不是很好。
洛霞皱了下眉后，立即向前几步到了后场准备接球。
德川和也的回球很轻松。
一个简单的正手拉球，打向洛霞的反手位置。
洛霞的脚下保持着移动，快速朝着网球的方向而去。
来球的速度不算快。
力道也不狠。
洛霞跑动间抬眼确定了一下德川和也的位置。
德川和也还停留在后场。
洛霞到位后便是一个切球。
由于来球并不算强劲的力道，网球在拍面上可以充分地滚动，加了足够的旋转。
过网后，网球滑出一个上包络线便向下坠去，接着在网前落在地上弹起。
德川和也重心移动了一下迈出了右脚后，便停止了动作，。
15-0.
第一球结束得很快。
洛霞走到发球线上拿出了下一个网球。
洛霞看了看德川和也的位置，和之前的准备姿势没有任何区别。
将网球抛起来。
网球在最高点后开始落下。
逐渐加速。
临近到了最佳的击球点。
“啪。”
网球击出瞬间，洛霞开始上网冲向前场。
网球的速度很快，德川和也到位的速度也极快。
挥拍的瞬间，弹起的网球因为旋转换了弧度。
并没有用网球拍最佳的位置击球，但德川和也看着洛霞的上网，将挥拍的幅度加大。
高吊球。
洛霞朝前的脚步停滞，接着就朝后跑去。
接着跑动的加速起跳并转身。
转身扣杀的不稳定性过高。
洛霞只能尽量地压拍将网球朝着斜线的方向扣杀。
网球沿着洛霞扣杀的方向，朝着边界而去。
洛霞落地的时候倒也不太知道自己的这一球是不是在界内，于是抬眼看向了德川和也。
“压线，30-0.”德川和也的视线从网球压线的位置抬起来看向洛霞，说道。
“有些意思。”入江奏多看着洛霞起跳的位置。
“嗯。”鬼十次郎想起之前满场乱跳的远山金太郎。
现在的国一生确实活泼。
洛霞继续发球。
同样的旋转招数自然是不能在这些人面前重复使用的。
这一次的发球很直白的直线。
只是位置朝着发球区域的边框去，压着将德川和也朝着斜方向最大程度的逼过去。
回击。
德川和也回球的落点是一个直线球，朝着洛霞的正手而去，同时自己向场地的中间调整站位。
洛霞迈着步子，抬起手来做了一个起势。
动作刚刚展开，德川和也便将身体往下沉了些。
洛霞犹豫了一下，接着，将抬起的手放低了些，等待着网球弹起。
在网球抬起了瞬间便挥拍。
半截击。
德川和也朝后退开两步。
网球因为半截击而快速朝着德川和也的半场而去。
“嗒。”网球撞在网带上，缓缓翻过了球网，落在了德川和也的界内。
“40-0.”入江奏多点了点侧脸，“连得三球，是要拿下这一局了吗？”
鬼十次郎斜眼看着入江奏多，没有接话。
倒是对洛霞怎么获得下一分更为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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