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体能训练告一段落。
下午，各个球场训练赛和洗牌赛同时进行。
“看来你对初中生们很感兴趣啊。”将双手揣在衣服的口袋里，斋藤至扫了眼黑部由起夫面前的监视器屏幕。
初中生占据了大部分画面。
“嗯？”斋藤至在黑部由起夫面前的第一排监视屏幕里，看见了洛霞正在比赛的视频。
黑部由起夫微微后仰了些身子，视线扫了一圈：“初中生的比赛，比我想象中的有意思。”
“实力超出了你的预期？”斋藤至的视线看着监视屏幕里的洛霞。
“可不止是实力。”黑部由起夫顺着接话道。
“嗯？”斋藤至疑惑地歪歪头。
……
时间略微倒回去一些，在下午各个场地开始准备的时候。
由于进行了全场地的通知，所以洛霞不论走到哪里都会吸引到注意力。
一个行走的刷分机器。
洛霞在一些人眼中被打上了标签。
对于新鲜的刷分机器，有人选择暂且观察，也有人选择了主动出击。
“小朋友，要不要和我打一次呀。”语气带着些诡异的哄骗性讨好，来者的双眼微微眯起，打量着相比起来十分娇小的洛霞。
洛霞停下脚步，抬起眼来：“你好。”客客气气地弯了弯腰打招呼。
“啊，你好。”有些奇怪地摸着自己后脑勺，还是很懂礼节地回了个礼。之后觉得自己下意识的动作泄了身上的气势，干咳了一下后站直。
“请问你是多少号球场的呢？”洛霞接着提问道。
“佐藤由加，十三号球场。”一边接话，来人的脸上带了些自得的神色，“刚刚洗牌战6比2轮换上来的。”
十三号球场，在总共十六个球场中，位置有些尴尬。
洛霞思索了一瞬后，还是打算按照自己的原计划进行第一场的比赛。
“真是抱歉，我想先试试和十号球场的选手进行一次比赛。”洛霞回应着，再次鞠躬算是礼貌地告辞，想要绕开人继续往前走。
“喂。”自得的神色因为下沉的嘴角而消失，看着洛霞立即要走，佐藤由加侧面走一步堵住道路，展开手来拦住洛霞，“十号球场？我倒是奉劝你早点知道自己的水平，这里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的地方。”
洛霞抬头看向对方，对方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打定了注意要和洛霞进行一场比赛。
“可是我的计划就是先……”洛霞看了看佐藤由加，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尖，思索着方案。
“啊，这——”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种欺负小孩的罪恶感，佐藤由加有些慌张，最后干脆整个人蹲了下来，“你，你别……”
“那这样好了，我要是一会的比赛输了，就来和你打一场好不好？”洛霞提议道，面上没有丝毫佐藤由加脑补的受欺负的泪汪汪表情。
佐藤由加的面部因为猝不及防的转变抽搐一下。
洛霞对于对方的变化丰富的表情没有多做在意，反而尾音上扬，用平常哄着家里萨摩耶的语调说着。
佐藤由加不说话，泄气般整个人的高度往下塌了些，微微侧了下头看向洛霞的脸：“你就一定要从十号球场开始？你觉得你能赢吗？”疑问句的句式，肯定的语气笃定了洛霞的失败。
“能的。”洛霞点点头应着，又觉得自己这样过于自信，“总得要试试。”
“那好吧，那打完十号场的下一场比赛，和我比。”
“好。”洛霞顿了下补充道，“要是输了就和你打。”
“……”佐藤由加嘴角敷衍地上翘扯出一个笑。
似乎是准备要第一时间和洛霞进行比赛，佐藤由加直接跟着洛霞来到了十号球场。
沿途不知道他说了什么还是做了什么，莫名跟上了一些别的人来。
这就显得洛霞进入十号球场场边的阵容浩浩荡荡起来。
站在台阶上，带着“众位小弟”，洛霞调整着姿态模仿着越前龙马扬了扬下巴，随后语气严肃地问道：“你们最强的是谁？”
——盯着监视器的工作人员吞口水都给呛着了。
……
黑部由起夫抬眼看了看疑惑地歪着头的斋藤至，收回自己的视线：“没什么。”
“十号球场。”斋藤至看着黑部由起夫没有要继续说的样子，看着监视屏幕自己起了个头，“第一次就挑战十号球场，你觉得是自信还是不自信？”
黑部由起夫撑着自己的下颚：“你看来不自信，我看来自信。”
“从昨天的分析报告来看，她的体能确实超越同组的选手，但那是基于她的性别和年龄上的肯定。而对德川的那几个球。”
黑部由起夫顿了顿，眼睛稍稍眯了些，脑子回忆着那个画面：“就像是在胡闹。”
“我倒是觉得很有意思。”斋藤至笑了两声，“你知道国中生里有一个球风很奇特，说是能剥夺五感的选手吗？”
“幸村精市，立海大附属中学网球部队长，怎么？”黑部由起夫自然地回忆着自己看过的资料，“你想要让他们打一场？”
“嗯。”斋藤至点点头，看向镜头里的洛霞眯了眯眼，“剥夺五感，听起来就很有意思。”
“那就安排在下一个时间段吧。”黑部由起夫说着，扬起手对着后面的工作人员示意道。
U17训练营的十六个球场，按照实力一个球场一个球场进行划分。
越是顶端球场之间，实力的差距就越巨大。
从十六号球场到十三号球场，与从十三号球场到十号球场，已然不是同一个实力级别。
站在洛霞对面的选手并没有因为洛霞自身的迷惑性而掉以轻心，开场挥拍将球速提高到自己的极限。
“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声音有些冷然，面上没有过多的表情，“没有收集资料的情况下做出这样鲁莽的决定，还是太小了。”
话有些多。
洛霞左右轻微移动着重心，保持自己处于高活跃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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