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二十六章

小说:怎敌皇嫂风情万种 作者:梨漾
    次日等虞妗醒时, 青黛来说,秦宴已经领兵走出城门许久。

    她昨夜不知怎么的, 莫名便昏了过去, 连自己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

    她连多一件衣裳也来不及添, 急匆匆的爬上城门塔楼的顶层,踮起脚伸长了脖颈使劲瞧, 也只远远瞧见一点黑黢黢的人影, 伴着洋洋洒洒的鹅毛大雪, 浩浩荡荡的往未知的方向走。

    不知怎么的, 虞妗觉得自己心头一抽一抽的疼,不厉害,却持续不断, 眼睛也酸胀得很, 眨眨眼,便有泪落下。

    等青黛气喘吁吁的追来时,虞妗已经缓步走下塔楼, 只是瞧着有些魂不守舍,双眼无神,看到她手里的狐裘才骤然觉得冷,一连打了好几个寒颤。

    青黛忙给她披上狐裘,又把手炉塞她手里,才松了口气:“外头冷得很,咱们快回去吧。”

    虞妗应了一声,拖着脚走得很慢, 半响又问:“他走时,有没有说什么话?”

    青黛至今未从昨夜所见中回过神来,听她这么一问,当即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虞妗怔忪的看着她,想了想便又释怀了,这些日子秦宴是爱送些淫词艳曲来,本质上却仍旧是个不善言辞的,要他能说出什么肉麻的话来,那还真不是秦宴了。

    可想得通归想得通,虞妗终究是个姑娘家,倔驴劲儿犯了就有些拐不过弯儿来。

    青黛见不得她这怅然若失的模样,又说:“王爷留了信给您,在您枕头底下。”

    虞妗马不停蹄的往寝宫跑,一进门便直奔她的卧榻。

    抱起枕头就瞧见了一封信,封页上一片空白,连署名都没有,只封口上印着有秦宴私印的火漆。

    也不知是近乡情怯还是如何,虞妗拿着信封的手开始颤抖。

    撕开封口,将信纸展开。

    秦宴的字迹一如他本人,落笔沉稳,力透纸背,衬着信纸上的字,横撇竖捺字字缱绻,笔笔缠绵。

    “卿卿勿念,岁旦便回”

    谁是你卿卿?

    虞妗心头堵得慌,倒在榻上闷头把自己裹成团,悄悄的抹泪。

    秦宴走了,大燕的日子还得照常过,冬至百官休沐足有七日,虞妗知道秦震那两父女消停不了几时,谁知不过第二日,秦昭便闹了起来。

    也不为旁的,是为了才走的秦宴。

    秦震二人这一路来时东躲西藏,尽力隐姓埋名,对朝堂的消息把握便不够了,连秦宴即将出征呼揭也不知道,还是第二日大军从正阳门出发,被秦昭撞了个正着,他二人才知晓。

    秦昭倔脾气上头,当时便拦在秦宴的马前,直言要么带她一块儿走,要么就从她身上踏过去。

    秦宴是何人?他就没受过虞妗以外的人分毫威胁,区区一个秦昭又算什么 。

    连眼神都懒怠给她,冷漠至极的招手让冯宣将她拖开,当着她的面带兵扬长而去。

    秦昭热脸贴冷屁股贴了这么多年都未曾放弃,足见其毅力惊人,秦宴让她丢了那么大脸她也不计较。

    回了她和秦震暂居的别宫,就开始闹腾,死活要去北地找秦宴,秦震哪里肯,又扭不过她,便将木仓头调转指向虞妗,口口声声太后娘娘若是应允,你便去。

    这不,秦昭便闹进了宫。

    银朱来通禀时,虞妗正拿着秦宴送来的信,几案上站着一只跳来蹦去的灰羽鸿雁,青黛抓着一把葵花籽喂给它,那雁也得趣儿,吃得欢了便“嘎嘎嘎”的叫。

    青黛忍不住纳闷儿:“这大雁怎么叫得跟鸭子似的?”

    虞妗将信纸叠好,收在一旁的匣子里,秦宴才走第二日,这信倒是一封封来,也不多说什么,多也不过十个字,今日便是那句“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肉麻不减当初。

    虞妗也懒得给他回,让青黛在那大雁的脚边绑上一小袋葵花籽,便有放走了。

    银朱便进来了。

    “娘娘,高阳郡主求见。”

    彼时虞妗还不知她所来为何,便让人传她进来。

    秦昭大跨步走进来,还是那一身张扬的红衣,却没戴面纱,虞妗头一回见她这精致美艳的脸。

    秦震早年便带着生母熙皇太妃远赴高阳就藩,到了年岁便在那娶妻生子,高阳王妃就是高阳郡有名的氏族。

    据说高阳人容貌奇异,多是金发碧眼弯钩鼻,如今一瞧这秦昭,想来是承袭了太半秦震的相貌,更肖似中原人,却也有点高阳王妃的影子,那双眼最是媚人,棕褐色的眼眸流着淡淡的蓝,诡异而美艳。

    虽入中原,秦昭却从不随中原礼,只草草向虞妗欠了欠身:“见过太后娘娘。”

    虞妗莞尔:“郡主可有事?”

    秦昭毫不犹豫的直言道:“请太后同意我与表哥一同前往北地。”

    虞妗挑眉:“战场上刀光剑影,你一个姑娘家,去那里做什么?可是觉得上京不比你们高阳好玩耍?这样吧,恰好这几日朝中休沐,各家各户都有宴请,你便去走走瞧瞧,瞧上了哪个公子哥儿便来和哀家说,替你指婚便是。”

    秦昭强撑起来的那点好脸色骤然皲裂,撇嘴嗤笑道:“中原男儿,各个只晓吟诗作对,面白皮瘦,手无缚鸡之力,跟我高阳勇士根本没得比,本郡主如何瞧得上这等货色?”

    虞妗掩唇轻笑:“说来也是,我中原男儿向来喜爱温婉如水的女子,郡主这样的奇女子,他们怕是无福消受。”

    秦昭只是冲动,但是不傻,怎么会不明白虞妗在讽刺她:“你是在说本郡主配不上他们这群窝囊废?”

    她这声声贬低之词,已然触及虞妗心头的逆鳞,脸色肃穆。

    “我大燕近十年来外忧频频,边境城门却至今仍旧固若金汤,胡人鞑子万不能踏进大燕国土半分,你父亲远在高阳兵祸无忧,你锦衣玉食娇生惯养,你可知这一切均是我中原无数血性男儿,以命向搏换来的,你口中的高阳勇士,可曾出过大燕边疆,可曾手刃外贼,可曾血染疆土?可曾以血肉之躯筑起大燕城墙?”

    “说他们窝囊,你且问你自己配吗?”

    “你……”秦昭被这一连串质问堵得脸色发白,还要狡辩道:“那是……那是未到我高阳男儿出征之时,利刃,杀手锏总要留待致命一击之时!”

    这话把青黛给逗笑了,不遮不掩得说:“利刃?都不曾开过刃的东西,不过是一块生锈的废铁,指望它来致命一击?”

    秦昭被这主仆两一唱一和,气得险些忘了自己为何进宫,说不过虞妗她便闭嘴,死咬着要虞妗同意她去找秦宴。

    虞妗看着她,突然想起来为什么上辈子高阳王不曾进京,而她也不曾见过这个秦昭了。

    这一辈子因为蒋韶的事拖延,秦宴又因秦寰遇刺而被禁足摄政王府,算起来比上辈子出征时足足晚了半个月。

    而上辈子秦震定然是早知秦宴要出征,才缩在高阳一声不吭,才藏起狼子野心,装成大尾巴狼人畜无害的和秦寰接触,直至虞妗死,他也不曾现身。

    至于秦昭上辈子跟没跟去北地,虞妗便不得而知了。

    虞妗不想和她耗着,敷衍道:“郡主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哀家如何同高阳王交代?郡主还是安心在京中玩耍吧。”

    说罢做疲累状,让银朱青黛送客。

    等秦昭走后,虞妗才腾出手来,收拾西宫的齐漪。

    虞妗领着银朱和青黛去长亭殿时,齐漪正在里头大发雷霆,她已经被禁足有三日了。

    “太后娘娘到——”

    说是两宫太后,实则也只是给承恩宫齐家一个面子,妾就是妾,哪怕是皇贵妃,在虞妗面前,她也永远矮一头,拿齐漪当年宠冠后宫的模样来说,若不是她生的秦寰当了皇帝,也只有给先帝陪葬的命。

    虞妗跨进去,便踩着了一地碎瓷片,齐漪坐在上首脸色阴沉,死死的看着她:“你来做什么?”

    虞妗对于坐那儿也不计较,在一旁的交椅便坐下了,慢条斯理的说:“来看看你死没死。”

    又笑道:“不是说羞愤欲死吗?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舍得啊?”

    齐漪脸色骤变,身边的袭绦见事态不对,忙把周围伺候的人撵了出去,还要赶青黛和银朱。

    虞妗头也不抬的道:“你把她俩个赶出去了,你家主子等会儿若是发疯要杀了哀家,你可担待得起?”

    袭绦愣了愣,转身自己走了出去,倒是青黛看着她的背影看了好几眼。

    周边无人了,虞妗才抬头看齐漪,朝她笑:“问你话呢,你怎么还没死?活太久了舍不得?”

    “你闭嘴!”齐漪慌乱的斥她。

    “我看你不单单舍不得死,还有点痴心妄想了,”虞妗看着一旁冷掉的茶,唇边笑意不变。

    齐漪喘着粗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虞妗笑出了声,眼眸直勾勾的看着她:“需要我帮你回忆回忆?”

    “嘉顺十九年,太液池旁……”

    “你闭嘴!”齐漪尖声打断虞妗的话,捂着耳朵不愿听。

    “看来你没忘记,”虞妗指尖叩在花梨木的几案上,一声声沉闷:“那你怎么就异想天开了呢?还是开始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

    齐漪勉强冷静下来:“你到底想说什么!”

    虞妗笑而不语,青黛将从承恩公府搜出来的,剩余的罗布麻汁水,摆在几案上:“娘娘心里头明白,你手底下的人已经招认了,誉国公府的陈夫人也已经认罪,娘娘也不必狡辩了。”

    齐漪不说话,虞妗便看着她道:“你最近又勾搭上了谁?让我来猜一猜,蒋韶?还是秦震?”

    齐漪脸色骤变。

    虞妗又说:“你别慌,你殿里可没我的人,是你们自己不检点,让我的人撞见了。”

    片刻后,虞妗又做恍然大悟状:“你……莫不是怀上了蒋韶的种吧?”像是说了什么笑话,虞妗笑得停不下来。

    齐漪惊恐的捂住自己的小腹:“没有的事!你别信口胡言!”

    虞妗笑够了,擦了擦眼角沁出来的泪,说道:“嗯,我知道,你肯定没怀上,你这辈子再也没机会有孕了,你知道吗?”

    齐漪腿一软,从座椅上滑跪下来,不可置信的摸着自己肚子:“不可能,我还年轻,我还年轻!”

    虞妗怜悯的看着她:“再年轻都没有用了,这是报应你知道吗?应当是你给先帝下药的报应。”

    “你以为这几日恶心呕吐,就是喜脉?笑死我了,你能不能再有孕你不知道吗?”

    虞妗站起身,转身走出门边走边说:“我劝你别打些下三滥的主意,你要是还想安安稳稳当这个皇太后的话。”

    “否则,我不介意当朝揭穿秦寰的血统!”

    秦昭打定主意要去北地,等不到虞妗同意,她便忍着恶心日日来桂宫静坐,第四日撞上了来看虞妗的虞家两兄弟。

    彼时虞妗正和他二人说着话。

    “蒋韶必定不会坐以待毙,等二十八过后还朝,他的人应当要开始动作了。”

    大哥虞祟摇摇头:“能关他一时不能关他一世,蒋韶的复出是必然的,怕就怕,他随之而来的报复。”

    虞妗笑了笑:“莫文轩的死他是算在我头上了,这回是把他逼得狠了些,到底是亲儿子,就这么死了,孙若清的路不会好走。”

    虞崇跟着说:“我与他见过一面,是个厉害的,你……娘娘也不必担心。”

    话说一半突然改口,狠狠的在虞祟心头扎上一刀,若不是他当时没用,他这小妹妹也不会落入这吃人的深宫,孤寡一辈子。

    虞妗倒是不在意,只是笑了笑,转而和他们聊起王氏来。

    两兄弟又七嘴八舌的说了些,讲了那个手段厉害的瘦马,又说白氏也要近产期,王氏的精神也好些了,却还是不见有反应,一通家常说下来,便冲淡了那一点愁绪。

    正说着,银朱又来通禀:“娘娘,高阳郡主又来了。”

    虞妗这几日被她扰得不胜其烦,一听这话明媚的笑脸便垮了下来,有气无力的让银朱带她去偏殿等着,给她上一桌子茶点,让她吃饱喝足了麻溜滚犊子。

    银朱应了一声,目不斜视的退了出去,虞崇念念不舍的看着她的背影,心神都跟着飞走了。

    虞妗笑他:“可不能怪我不留银朱在这儿伺候,青黛去替我办事儿去了,秦昭那儿只能让银朱守着了,二哥可是怪我欺负你未来媳妇儿了?”

    虞崇憨头憨脑的,满心满眼只有银朱那丫头,听说她去伺候秦昭了,当即便坐不住,抓耳挠腮要跟过去看看,就怕那刁蛮郡主欺负了她。

    虞妗看不得他这样,便又带着他两个去见秦昭,这一去便捅了马蜂窝。

    秦昭见不到虞妗,就变着法子折腾在她跟前伺候的人,不痛不痒的虞妗便由着她去,回头给受了委屈的小丫头赏些小玩意儿便过去了。

    青黛那般讽刺她,照着秦昭睚眦必报的性子,如何会不计较,青黛又不在她跟前走动,银朱可不就倒霉了。

    今日御膳房送来一篮子脆皮核桃,银朱想着让秦昭敲敲核桃,更能打发时候,便也给她装了些。

    秦昭一见这核桃便起了恶意,自个儿拿着敲核桃的小银锤把玩,反让银朱徒手给她剥核桃。

    银朱又不是傻的,怎么会看不出秦昭有意折腾她,低眉顺眼的应了,随手捡起两个核桃置于双手掌心,用力一合,随着一声脆响,那核桃便轻轻巧巧的裂开了。

    将核桃仁挑出来,放在一旁的银蝶子上,端给秦昭:“郡主请用。”

    秦昭的怒气在胸腔中翻涌,一把打开银朱的手,斥道:“拿开你的脏手!”

    秦昭力气大,银朱一个不妨便顺着力跌倒在地。

    虞家三兄妹一进来便撞见了这一幕,虞崇大惊失色,一个健步冲上去将银朱抱起来:“你怎么样?没事儿吧?”

    虞妗也拧眉问道:“怎么回事?”

    银朱摇摇头,将方才发生的事细细说了一遍。

    这可把虞崇心疼坏了,抓着她的手翻来覆去的看,就见那手背被秦昭打得通红一片,这片红将虞崇的眼都给染红了。

    站起身,将突然看见这么多人涌进来,有点愣住的秦昭,提起她的前襟扯了起来,蒲扇大的巴掌使足了力气,响亮的打在她脸上。

    秦昭长这么大头一回被人打耳光,有片刻怔忪,等她回过神来时,察觉脸颊上火辣辣的疼,顿时凄厉的惨叫起来,手脚并用的对虞崇又抓又踹。

    “你是什么狗东西!敢对本郡主动手!”

    这下她身边的几个丫鬟才反应过来,围拢在虞崇身边叽叽咕咕的说着高阳话,使足了劲想拉开他。

    虞崇那大铁坨子的身形,几个姑娘怎么拉得动,手一挥一扯便将她们掀翻在地,转头毫不犹豫的又是一巴掌,将秦昭打倒在地,满身凶戾之气:“打得就是你这嘴巴不干不净的东西!”

    这一巴掌还要重些,秦昭有片刻耳鸣,倒在地上半响没有动静。

    虞祟这才反应过来,猛地拉开虞崇,厉声吼道:“你疯了不成!”

    虞崇一根筋,不服气道:“她欺负人!”欺负他夫人!

    虞妗也气得很,锤了他一下:“那你能动手打她的?你当秦震是死人不成?你个大男人打她个弱女子,这是大丈夫所为吗?”

    “那……那她欺负银朱,”虞崇隐约知道自己犯错了,却也还不想认。

    “她欺负银朱我自有办法千倍百倍的讨回来,你打了她,便是说破了天也是你的错!”虞妗骂道。

    银朱不安道:“娘娘您罚我吧,否则……”

    虞崇怂了,却还笔直的站在银朱身前:“要怪就怪我,跟银朱没关系。”

    虞妗也不想看见秦昭了,正巧借这个机会一劳永逸。

    那几个高阳婢女哭哭啼啼的去拉秦昭,虞妗抬手便是一杯凉透了的冷茶,倒在她头上。

    秦昭彻底被冷醒了,惊恐的捧着疼得发木的脸颊,正要破口大骂,却不妨撞进虞妗冷肃的眼眸当中。

    “高阳郡主接连冒犯哀家,你可知该当何罪?”

    秦昭听着虞妗颠倒黑白,满脸不可置信:“我冒犯你?你这是包庇,你在包庇你哥哥打了本郡主!我要告诉我父亲!看你如何与我父亲交代!”

    虞妗面无表情道:“你进京当日,便在冬至宴上对哀家多番不敬,近日又接连进宫对哀家口出狂言,甚至殴打哀家的女官,虞将军忍无可忍出手冒犯了你是有不对,可你也是罪不可恕!”

    “你胡说!”秦昭捂着脸,满身狼狈:“你颠倒黑白,包庇他们!”

    虞妗睨着她:“那你敢告诉世人,你进宫来所谓何事吗?你敢告诉百官,你进宫来就是为了逼哀家送你去北地吗?”

    “你可知北地正在打仗?你的行为与扰乱军心有何不同?在言官的口诛笔伐之下,高阳王这个王爷还想不想当了?”

    “郡主应该知道,王爷由着你追着摄政王跑,意欲何为,他又会不会因为你,而放弃爵位。”

    秦昭满目惊骇,几乎肝胆俱裂,这个女人,究竟在何时将他们的谋算摸透的?

    银朱搀着虞妗在主位上坐下。

    伸手端起茶碗,揭盖叹着茶香,看着底下默不作声的秦昭,轻声道:“郡主可要三思啊。”

    良久不见秦昭动作,虞妗笑了笑:“看来郡主已经考虑清楚了。”

    “银朱,传哀家懿旨,高阳郡主接连冒犯哀家,掌嘴五十,虞将军代行罚。”

    银朱应了一声

    秦昭爬起来,怨毒的瞪了虞妗一眼,转身欲走,却被守在门口的宫婢拦住了,忍无可忍的转头质问虞妗:“本郡主挨打也忍了,为何不让我走!”

    虞妗挑眉,银朱轻声道:“请郡主领罚再走。”

    “你说什么?”秦昭猛然回头。

    虞妗笑道:“说了掌嘴五十便是五十,你以为哀家在同你开玩笑不成?”

    “虞将军,行刑吧。”

    秦昭下意识要跑,门口的宫婢眼疾手快抓住她的胳膊,剪在身后,一踹她的腿弯将她压倒在地上。

    秦昭动弹不得,惊恐的看着挽起袖子朝她笑虞崇,张嘴要叫,却被人塞进一个布团,堵了个严实。

    虞妗懒怠看她,站起身便走,路过秦昭时停了下来,轻声道。

    “这里是燕宫,我虞妗说了算,撒野之前掂量掂量这里轮不轮得到你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是的没错,我觉得的三章合一就是六千字,一章两千QAQ

    好吧其实是我写不完了,明天再写六千补偿回来嘤。

    然后入v章评论前五十有小红包掉落,不多,但是是我的爱~么么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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