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将林月昭最近几天直播的时间记录都打印下来了, 递给了褚谕城。
“好。”
褚谕城扫了眼时间表, 我就今天晚八点看看你能耍什么花招。
没准儿还能碰上大哥呢。
呵。
-
“喂林月昭，你考试考得怎么样啊，还有心情看电视。”褚谕风刚走进家里的放映厅, 就看到林月昭坐在沙发上边看电影边吃薯片，好不自在。
“黑了咕咚的，”他抬手将墙上的灯按开, “你考完了吗？”
正在看鬼片的林月昭有些不耐烦，“你管。”
实际上褚谕风想看网球赛，林月昭霸占着放映厅，他没法看。
“你要是考年级倒数第一，我帮你去开家长会啊？”
据褚谕风所知, 像林月昭这个年龄段的学生，考试没考好还有雇人开家长会的。因为在家长会上，老师会将积攒了一学期的怒气一次出完。
如果林月昭求着他去开家长会，他还可以故作姿态，向林月昭开些条件。比如, 把他的宝贝小可爱玛莎拉蒂还回来。
上次去铭森酒吧, 兄弟们都问他怎么换车了。
哪是他自愿换的啊！还不是被林月昭抢走了！！！
“多谢四哥关心，您的出场费，我拿不起。”
“不用多少出场费, ”褚谕风没听出林月昭的讽刺，紧跟着说：“我可以去给你开家长会，但是我要开我的拉风玛莎拉蒂！”
林月昭斜睨了他一眼：“不麻烦四哥了。”
林月昭这冷淡的样子, 让褚谕风十分抓狂，好像在她的眼里，他就是个垃圾！如此不屑一顾？
“你考试能考好？你不怕你的班主任向你妈告状？还有上次我将你的班主任骂了，这次没准他看你妈妈好欺负就当众批评你妈妈，阿姨受得了？”
林月昭听着褚谕风说的话好像在理，她若有其事地点了点头，“大概，也就四哥受得了了。”
“哼，你以为我是谁。”叉腰。
“因为你脸皮厚。”
褚谕风的脸色立刻拉了下来。
“林月昭！家长会你自己去吧！我不去了！”
“……”林月昭也不知道褚谕风怎么这么积极地要去开家长会，虽然嘴上说着不去，但林月昭可以猜出，四哥那个性格，一定要再去和班主任再battle几场的，不把班主任说服他不放弃。
看着林月昭又躺会了沙发上继续吃薯片，褚谕风有些着急了，网球赛都要开始了，“林月昭，你到底用不用我开家长会？”
“你想不想去啊。”她懒洋洋地问。
“我本来不想去，但我考虑到我要是不去，不是你妈妈去就是我爹去，要么就是大哥去，他去开家长会的价钱都要按秒计算，二哥去可能会带着个女明星去那不太合适，三哥去要是看到你的语文卷子答得那么烂说不定都不认你这个妹妹，所以最宽容大度的四哥，只能力挽狂澜迎难而上了。”
呵，这说的还挺自我感动。
你怎么就知道我考试会考那么烂呢？
“那还真是要麻烦四哥了。”
“不麻烦，你现在赶快去学习，头也不要回，表现出你热爱学习的决心，我就去给你开家长会。”
头也不要回，不要来打扰我看网球赛。
林月昭坐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褶子，转身就走了。
褚谕风锁上门，躺在沙发上，拿起遥控器播出球赛，嗯……已经开始了。
该死的，和林月昭废话那么半天，都没看到开场。
-
褚谕城在自己灯火通明的私人别墅中，拿着平板，等着林月昭的直播。
咔——咔——咔——
墙上的表针早就已经过八点了，林月昭的直播间却一直都没有开。
褚谕城的手指不安地在梨花木的桌子上敲动。
这死女人，竟然让他等她！
谁给他的胆子！
林月昭，再给你最后一分钟，赶紧上线！
“谕城~不吃饭了嘛？”客厅中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
本就在心烦意乱地等待另一个女人的过程中，听到了一个女人恶心的声音，褚谕城的脸色十分阴鸷。
“你叫我什么？”
“啊……”站在门外不敢进来的梁梓茹轻轻掩住了嘴，“褚……褚先生……”
别看褚谕城给哪个女人资源，给哪个女人买房子，但他不允许任何人越过他的界限，就是对他——
痴心妄想！
“谕城”这个称呼，显然已经超过了褚谕城所能忍耐的界限，心情好的时候听到了就那么地了，心情不好听到你敢喊他的昵称，以后的演艺生涯基本就结束了。
“褚先生，对不起……”梁梓茹小声地跟褚谕城道歉。书房的门开着，但没有褚谕城的允许，梁梓茹还不敢进去。
褚谕城没有回复她的话，但是梁梓茹听到了房间里传来了一个女声，梁梓茹吓了一跳，抬头看见褚谕城在看平板，才反应过来可能是某个女人在平板的那一边，她嫉妒地低下了头，“那不打扰褚先生了……”
全程，褚谕城都没有理会梁梓茹。
因为屏幕上已经出现了他想看的人——
林月昭。
呵，戴着个名牌墨镜好像很有钱的样子，身上却穿着一件廉价的白短袖。
褚谕城心中冷笑，林月昭是买不起衣服了，就这一件？
“大家晚上好，今天不小心来迟了……”
屏幕上的女孩声线甜美可爱，和平时听到的林月昭的声音完全不一样。
明显是林月昭用了假声。
但是她的装可爱的声音，却并不让他反感，那个声音配上她愧疚地吐了吐舌头的样子，简直可爱得像是一个做了错事的小女孩。
不刻意的卖萌。
褚谕城觉得，林月昭很有演戏的天赋，无论是之前和自己的母亲battle，还是在父亲褚全面前装得像个乖乖女，或者在大哥面前装成一个被其他哥哥们欺负的可怜妹妹……
平日里的她和这完全不一样，但是在直播中简简单单几句话，却让人感觉她就是一个可可爱.爱身娇体软的女主播。
-
正当褚寒良苦苦搜索林月昭的直播间无果时，手机弹出一条提醒：
您的通讯录好友【褚谕城】正在观看主播【昭昭大人】的直播，一起来看看吧！
褚寒良点进去，看到了林月昭的带着墨镜的白皙小脸。
得来全不费工夫！
嗯……二弟也在看林月昭的直播吗？
-
“今天我们等人数过一千就开始跳舞~”
林月昭的直播观看人数每天都在增多，每天的开播人数要求也在往上增长。
“我今天涂了什么色号的口红？”屏幕上的林月昭认真地回答着观众的问题，“我今天没有涂口红诶……”她说着还拿纸巾擦了一下，“这就是我本来的唇色。”
透明而修剪得当的指甲在樱唇上戳了戳，看起来她的唇像是果冻一般柔软。
粉粉.嫩嫩。
正在褚谕城不由自主地盯着林月昭的樱唇看时，屏幕上出现了一个期盼已久的名字——
【欢迎良人进入直播间！】
良人？不就是大哥吗。
【良人向主播昭昭大人送出摩天轮*1】
好家伙。
刚进来就送摩天轮。
在这个观看人数仅仅1000人的直播间里，有人送出价值五百的摩天轮是多么地稀罕！
【良人：晚上好（微笑.jpg）】
褚谕城看着屏幕上的微笑表情，他敢肯定，大哥一定不知道这个表情包深层的含义是什么。
林月昭看到熟悉的马甲送了她价值五百元的摩天轮，墨镜后的她热泪盈眶！
铁粉啊！太感动了！
还这么彬彬有礼！
“感谢良人的摩天轮，爱你么么哒~”若不是在直播间，林月昭好想对良人发一大段的感谢话语，但是那样会显得她过于没见过世面，学着其他主播简单感谢一下就好。
么么哒？
褚谕城听到林月昭的声音差点笑出声，“林月昭，你怕不是想把褚寒良恶心死。”
大哥听到这肉麻的话不会起一身鸡皮疙瘩吧。
【良人：微笑.jpg】
要是让三弟也看到林月昭的直播就好了，正直古板的三弟一定会痛斥林月昭的搔首弄姿。
“我看到屏幕上有宝宝说想看现代舞‘大鱼’是吗？好哒好哒。”
林月昭远离了离屏幕一段距离，摄像头刚好能将林月昭全都装下的时候，林月昭播放了音乐。
屋子里的灯光被调暗了两度，然后她背对着屏幕，跪着匍匐在了地上。
随着音乐中海涛的声音响起，林月昭的双臂缓缓地，如同海浪一样浮动。
屏幕中灯光暗淡，唯一暖黄色的灯光就映亮在了林月昭的身上，她像是一个虔诚的舞者，在微光中舞动生命。
海浪拍打在岸上的音乐声加大，林月昭手臂的幅度也越来越大，身子也慢慢地立了起来，但还没完全站直的时候，音乐中传出了一阵“哗啦”的水声，林月昭悠然抬腿，在空中完成了一个一字马跳跃，从光影的一边跃到彼岸，只在暖光的区域留下了完美的一字马落地的弧度，好像鲲鱼突然从海面跃了出来，沐浴着月光，然后在人们不经意间又潜入九万里海底……
美，她的弧度犹如鱼跃海底，犹如弯月悬空，犹如少女卷翘的睫毛……
作为知名娱乐公司总裁的褚谕城，几乎所有的舞蹈视频他都看过一遍，他对美和艺术有自己的感知。
林月昭的舞蹈，技巧娴熟基本功深厚，尤其背景的光影效果利用得很好。
曾经看过无数次舞蹈‘大鱼’的他，这一次，林月昭的舞蹈刷新了他的认知。
至少，他不认为林月昭能将光影切割做得如此完美，很多舞蹈姿势她都是一半在暗中，一半在光中，好像鲲鱼从海中探头，又甩尾潜入深海。
一场网络直播，能做到这个效果，很不错了。
或许是，林月昭的光影调节只是误打误撞弄出这个效果？
她不过十七岁的年龄，怎么可能会那有那么娴熟的舞台设计。
褚谕城告诉自己，不要过分高估林月昭。
一舞毕，直播间的弹幕刷起了【小姐姐好美】的字样。
【南溪向主播昭昭大人送出鲜花*1】
【许北让向主播昭昭大人送出摩托车*1】
【良人向主播昭昭大人送出摩天轮*1】
看到屏幕上出现的巨大的摩天轮褚谕城冷笑。褚寒良，你是摩天轮变的吧？！就会送摩天轮？！
若这直播间是其他的人，褚谕城看完表演可能会随手送带点礼物，但他偏不。
不给林月昭送。
【良人：主播辛苦了，休息一会儿吧。】
底下跟着好几个人也回复【主播辛苦了】。
林月昭将灯光调亮，站在摄像头前面，克制地喘着气，“还好还好，谢谢大家的礼物。”
她就是休息的时间也不闲着，还要和观众聊天。
【南溪：昭昭大人连过麦吗？隔壁舞蹈去也有一个pljj，要不我们和她比试比试？】
和别人连麦？
“这样不好吧，而且我直播间的观众就这么少，要是连麦的时候被隔壁的直播间吸引走了怎么办。”林月昭半开玩笑地说。
【良人：不会，你最棒。】
褚寒良夸人真是简单粗暴，勇当第一。
【南溪：我觉得不会啊，小姐姐你跳舞超棒的好嘛！简直就像是天仙下凡神女转世，看你一眼我眼睛都离不开了。】
-
连麦？好啊。
褚谕城退出了林月昭的直播间，去了舞蹈区目前也在开直播的一个直播间，叫了主播姝绝和林月昭连麦。
本来那个主播看了眼林月昭直播间的观众人数，不想以大欺小，但是打赏榜第一的大佬【城隅】说，连麦就会给她大额打赏帮她刷礼物周榜。
要知道打赏总榜第一的大佬，每次打赏都要千元人民币以上。
好吧，那她就勉为其难和隔壁的新人主播昭昭大人连个麦吧。
正在陪观众聊天的林月昭，忽然看到自己的直播间弹幕突然像疯了一样地再刷：
【南溪：啊啊啊刚刚许愿，隔壁的大大就来啦！欢迎欢迎！】
【可不跳ksh：我的女神竟然来昭昭大人的直播间了！】
【萝卜蹲：欢迎欢迎啊啊啊啊啊啊！】
林月昭向上翻弹幕，才看到有一条通知，隔壁主播进入了她的直播间围观。
还有这功能？
【姝绝：@昭昭大人，妹妹连麦吗？】
林月昭马上回复：“不啦，不啦，一会儿我就关直播睡觉了。”
在入驻直播平台之前，林月昭也搜过一些歌舞区名气比较大的主播，其中就有姝绝一个。
姝绝的平台粉丝打赏总人数超过5万人，直播间常驻观众超过8000人。
林月昭现在直播间的人数才一千二，和人家常驻八千，高峰三万的主播怎么比。
【姝绝：来吧，妹妹刚来平台，姐姐顺便带带，不要害羞。】
说完，不等林月昭回复，就点了连麦申请的按钮。
不要吧！
我家粉丝可打不过你家大粉啊！
直播间又进来了好几十人，其中就有姝绝的粉丝。
【姝绝最爱：@昭昭大人，能不能麻溜的，我们大大等你半天了。】
【绝绝绝了：机会难得，把握当下。】
林月昭的粉丝也在下面叫嚣，让林月昭和姝绝大大一决高下。
都到这个关键点了，她还能怂吗？
林月昭迫不得已点了连麦，在网络接通的一瞬间，屏幕上的直播间一分为二，另一边出现了一个穿吊带，胸大得能挤出乳.沟的性.感熟女。
林月昭看到对面的丰.乳，险些没有将一口水喷在屏幕上。
“……嗨大家晚上好。”姝绝先声夺人，和两个直播间里的观众们打招呼。
姝绝的那边顿时间有好多人开始刷鲜花。
“连麦的规则知道吧？”姝绝看着对面的主播愣愣的，耐心解释道：“连麦的时间是五分钟，在这五分钟之内，哪边的粉丝刷的礼物价值总和最高，哪边就算获胜。失败的一方要接受惩罚。”
“什么惩罚？”
“嗯……反正一般就是赢的那一方给输的那一边提一些要求，比如一口气喝完一瓶水啊，或者做三个俯卧撑之类的。惩罚时间只有三十秒。所以做不了太多的事情，放心吧。”
林月昭觉得自己这局输定了。
对方那么多粉丝！而她，孤苦伶仃。
“准备好了嘛？那我们开始跳吧。”屏幕上的姝绝不等林月昭反应过来，就将座椅往后一划，摄像头调了角度，对准了她的脖子和胸……
林月昭看得鼻血都要流出来了，等等，你不要ghs啊！
姝绝那边应开始做起了肩部放松操，“跳舞之前我先做个放松操。”
随着她的“一二三四、二二三四”，肩部上下耸动，胸部也跟着……一上……一下。
-
褚寒良忽然看到屏幕上出现的丰满身材，手机险些没有摔在地上。心有余悸脸红心跳心慌慌地再次看向手机，终于在屏幕的左面找到了林月昭的身影。
林月昭在左半边的屏幕上跳上了热辣的快节奏韩舞，而右边屏幕的主播却坐在镜头前面像是喝醉了一样地慢慢晃动身体，不安分的手一会儿摸摸雪白的胸.脯，一会儿摸摸大腿，好像在暗示什么。
褚谕城看着【良人】没有出现过，真是奇怪。
大哥下线了？不看林月昭的直播了？
-
还有一分钟比赛结束，屏幕上出现倒计时，褚寒良的手机屏幕跳出连麦即将结束的提醒。
【您关注的主播昭昭大人将在一分钟之后结束比赛，目前她处于劣势状态，如果输掉会受到赢家的惩罚哦。请快来为她加油吧！】
？
比赛？
怎么加油？
褚寒良看着对面屏幕上有一个叫【城隅】的男人不断刷着鲜花和摩托车，他恍然大悟。
林月昭的屏幕这边得分进度条突然升了一大截——
【良人为主播昭昭大人送出摩天轮*1】
来了来了。别怕，昭昭。
褚谕城看着屏幕上的字，褚寒良这是应战了。
【城隅为主播姝绝送出汽艇*1】
汽艇一个1000元人民币。
褚寒良看到林月昭的礼物值一下子被对方比下去了，心有不甘。
幸好他这次花钱买了高级号，钱怎么花都没人管了。
【良人为昭昭大人送出汽艇*1】
【良人为昭昭大人送出豪华游轮*1】
【良人为昭昭大人送出航空母舰*1】
点完价值一万八千八百八十八人民币的航空母舰，褚寒良忽然发现了，这个上礼物值最快！
【良人为昭昭大人送出航空母舰*10】
【良人为昭昭大人送出航空母舰*10】
【良人为昭昭大人送出航空母舰*10】
而另一边——
【城隅为姝绝送上航空母舰*10】
【城隅为姝绝送上航空母舰*10】
【城隅为姝绝送上航空母舰*10】
其他的观众都看傻了。
卧槽，今天的直播间大佬云集啊。
昭昭大人这边有一个超级铁粉【良人】已经为林月昭累计刷了五十多万人民币的礼物了！
五十多万啊！
他们都好久没看到这么大的数字了！
这钱都够在五六线小城市全款买房了吧！
这钱不要给我也行啊！给一个女人刷礼物？网友直呼大手笔。
对面向来是打赏榜第一的【城隅】，给谁都使劲打赏，好像钱对他来说只是数字，打赏比拼就好像在比谁出的数字更大一样。
最后的几秒钟，已经不再两人的金钱对决了。
而是手速的对决。
褚寒良用两只手的拇指一起点航空母舰。
褚谕城脸色阴沉地用中指用力地戳航空母舰的图标。
褚谕城：良人，你能刷得过我？
褚寒良：城隅？不过是一个犄角旮旯。
想欺负昭昭？过个十年再来吧！
3！2！1！
【比赛结束！恭喜昭昭大人获得比赛胜利！】
林月昭在比赛结束的时候，才呼出一口气听了下来。刚刚跳起舞她都没敢看屏幕上自己的比分，只想着专心跳舞了，而不是那些比分。
毕竟她心里还是有点b数的，自己那一千多个粉丝能刷过对方上万的铁粉？
当她坐下来看到屏幕上出现她胜利的字样后，呆住了。
我……赢了？
-
褚谕城看着林月昭获胜的标志，气得手都在抖。
褚寒良……
你的手速可真是无敌啊。
经常去淘宝双十一踩点抢购吧。
褚谕城第一次感觉到了巨大的挫败感。
他输了！
第一次连麦刷礼物都输了！
在不考虑金钱开销的情况下，都输了！
他接受不了！
【城隅：再来一局吧。】
-
褚寒良想用今天的事情证明一个道理：龟兔赛跑也不一定乌龟就能赢。
像他这种半路奋起的兔子，还不是一个冲刺到了终点？
以前，他在打官司赢了的时候会有这种成功的快感，但是在赢的次数频繁的情况下，这种快感慢慢就被磨钝了。今天的刷礼物给他带来了异样的快感。
再来一局？
好啊。他已经激动得跃跃欲试了。
褚寒良看到屏幕上叫【城隅】的人发出挑战，来就来。昭昭不用怕，大哥给你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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