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
狐狸看了看荣觉，又看了看弘晖, 贫瘠的脑子里依稀记起某个传言：康熙选雍正做继承人, 因为雍正有个远胜过其他皇孙的聪明儿子——弘历。
【说你是笨狐狸你还不承认！这种给自己脑子贴金的洗脑包你也信！】
系统在狐狸脑中大喊。
【……康熙选择雍正是有多方面原因的, 其中最主要的一点是雍正各方面能力都很平衡, 政治主张和康熙非常接近，对待他的异母兄弟们也非常友善！何况弘历生于康熙五十年，康熙再怎么疼爱幼孙也不可能因为一个十岁孩子的优异表现就把江山都送给他父亲！别忘了，康熙最宝贝的儿子胤礽十岁的时候也是个完美好孩子！】
嗯嗯, 系统大叔你说得好有道理，但这些并不能解释这个时空中的康熙为什么允许弘晖捕猎梅花鹿！
小狐狸的发言再次让系统濒临死机。
【……算你狠！】
系统不知如何正面回答问题，索性沉默装死。
狐狸于是走到梅花鹿身前，摸着新长出的嫩角角，道：“弘晖当真要把这只梅花鹿送给我？”
“安尧哥哥在弘晖心中是仅次于阿玛额娘的最重要的人！”
小孩一本正经的表示。
狐狸看着小孩和小鹿一样湿漉漉水汪汪的大眼睛，莫名有些心动。
荣觉发现狐狸走神，不动声色地将梅花鹿交给亲随，带狐狸和小孩进胤禛的帐篷, 把康熙允许弘晖捕猎梅花鹿并自行处置猎物的事情复述了一遍。
胤禛听完, 一言不发，神色分外严肃。
弘晖不禁担忧起来：“阿玛，弘晖是不是做错了？”
“弘晖没有做错任何事，”胤禛道, “是阿玛太愚钝，猜不透你皇玛法的意图。”
“那弘晖可以保留梅花鹿吗？”
弘晖期待地看着胤禛。
他今年虚岁十二岁，在这个男孩满十五岁就能娶妻生子的时代, 已经是半个成年人。
胤禛对弘晖本就喜欢非常，闻言，笑道：“当然可以。”
“谢阿玛！”
说罢，弘晖走出帐篷，去给梅花鹿喂食。
胤禛抬眸，看了眼荣觉和狐狸，道：“七叔觉得皇阿玛此举是何用意？”
“诸位皇孙中，皇上目前最喜欢的是弘晖，”荣觉道，“但喜欢并不等于托付江山，反而可能会因为太喜欢彻底失去得到江山的资格。”
“我只希望弘晖能够一生平平安安，其他并不在意。”胤禛叹息道。
“四爷放心，弘晖一定能够平平安安！”
不然我的三十年修炼结果就全部打水漂啦！
小狐狸心里补充一句。
胤禛不知道狐狸的小心思，闻言，莞尔一笑，道：“安尧觉得弘晖能平平安安，那弘晖必定能一生都平平安安。”
“四爷为什么这样说？”
小狐狸困惑地抓了抓头皮。
胤禛忍住摸狐狸的冲动，道：“因为安尧是弘晖的守护神——”
“不要说神兽！草泥马才是神兽，阿萌是自由的小狐狸！”
狐狸傻乎乎的自爆道。
胤禛此时也终于忍不住，道：“阿萌，过来，让四爷摸摸你的耳朵。”
“这个……”
狐狸看了眼近在咫尺的荣觉，发现他的脸色有点黑，但想到荣觉哪怕气急也不过是打屁股外加双修的时候把它弄得全身青紫腰酸腿疼下不了床，于是放心大胆地露出肥厚的狐狸耳朵，跑到胤禛身边，享受撸耳朵服务，喉咙不时发出“嘤嘤”声。
荣觉好涵养，坐在胤禛对面，与他继续谈笑风生，时不时抬眸看一眼作死的狐狸，眉眼带笑，笑里藏刀。
……
夜深人静，荣觉带狐狸回帐篷，开始“家法”。
家法初开始的时候，狐狸还很美滋滋，毕竟它的脑子只有杏仁大，记忆中荣觉不管是打它屁股还是罚它做什么奇怪的事情，最终都会给它吃香甜的龙精，它只要乖乖熬过前面就——
遗憾的是，荣觉这次是铁了心要给狐狸上规矩。
惩罚结束时，狐狸气得尾巴和耳朵都耷拉着，缩在帐篷角落里玩自闭。
荣觉只得把最鲜嫩的鸡腿肉撕成一条条引诱它。
狐狸此时在气头上，扁着嘴，吃鸡腿肉的时候都没精打采，吃一条掉两条。
荣觉意识到狐狸是真的生自己的气，于是把它抱在怀里一边喂一边哄骗，终于在天亮前把狐狸逗得眉开眼笑，又没心没肺得骑在荣觉身上了。
……
呜——
号角吹响，新一天的围猎即将开始。
王帐前，诸皇子领头，所有不远万里前来参加木兰围猎的王公贵族们依次向皇帝进献与昨日收获有关的礼物。
胤礽献上了一笼兔子和一串佛珠，表示自己已经彻底改过自新，不再行杀戮之事。
胤禛的礼物是弘晖昨日猎得的梅花鹿，暗示江山只有康熙有权主宰生死。
……
转眼间，轮到胤禩献礼物。
早有准备的胤禩命亲随们把一个用黑布遮得严严实实密不透光的大笼子送到康熙跟前，邀功道：“皇阿玛喜欢海东青，儿子与十四弟特意弄来两只上等的海东青！”
说罢，胤禩当众揭开笼子表面的黑布，露出——
两只奄奄一息、垂死的海东青！
“怎么会这样！”
胤禩惊呆了！
原本准备出列请赏的胤禵更是赶紧跪下，撇清关系：“皇阿玛，这两只海东青确实是胤禵和八哥一道托人从东北弄来！但是海东青送到京城的时候明明活蹦乱跳精神奕奕！这一点，押送海东青的人、儿子府上的奴才们全部可以作证！”
“此言当真？”
“千真万确！”
“好。”
康熙哼了一声，背着手，走到笼子前。
此时，全场寂静。
以胤禩、胤禵为首的所有人都战战兢兢地看着康熙，看着康熙的面色从略带几分笑意的严肃变成冷得能够下冰雹的冷峻。
近乎凌迟的沉默中，康熙突然抬头，道：“……胤禩，你做得很好！很好！非常好！”
连续三个“好”，逼得胤禩精神濒临崩溃，重申道：“皇阿玛明鉴！儿子和十四弟准备的海东青是被人暗害才变成现在这般模样！”
“海东青一直在你的帐篷里面，只有你的人能够接触！谁能害到它们！”
因为举荐太子的事情，康熙极度不满胤禩和胤禵的弯弯肠子，没想到这两人直到今日还在搞花样！
“皇阿玛！”
胤禩把心一横，道：“老四跟前的年安尧昨日去过儿子的营帐！侍卫们都可以作证！兴许是他对海东青动了手脚！”
“是吗？”
康熙看向胤禛。
胤禛：“安尧天性温和单纯，慈悲为怀，连一只蚂蚁都不忍心踩死，怎么可能伤害海东青！”
“但是昨天下午年安尧确实去过我的营帐！”
胤禩据理力争，非要把屎盆子扣在年安尧头上。
康熙于是命人传年安尧上前。
“嗻！”
转眼间，狐狸被带到康熙跟前，行礼完毕，一脸单纯地看着笼子里奄奄一息的海东青：“皇上，这两只海东青怎么蔫不拉几的？”
“老八说是你让它们变得蔫不拉几。”
康熙冷笑着，身后的养鹰人立刻送上一对训练有素的金眼玉爪海东青。
狐狸吓得瑟瑟发抖，努力夹紧尾巴：“好、好威武的海东青！我可以摸一下吗？”
“当然可以。”
康熙命养鹰人上前，让狐狸摸海东青。
狐狸为了不让两脚兽怀疑他是狐狸，忍着心跳加速汗毛倒立的恐惧伸手，手指还没碰到海东青的羽毛，身体已经——
砰！
直挺挺倒下了！
胤礽、胤禛大惊，不约而同的出列，然而荣觉速度更快，抢在所有人前面抱起这只胆小逞能的笨狐狸，转身就走。
康熙没有拦荣觉。
他甚至派了个御医过去查看情况。
出乎预料的发展惊得胤禩面无血色，不停地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老八，你现在还想说什么！”
康熙的声音在耳边炸响。
胤禩回过神，心神崩溃中，大喊道：“皇阿玛！儿子昨夜外出散步，瞧见二哥手提利刃在王帐外徘徊！不知是何居心！”
“什么！”
康熙震怒，看向胤礽。
胤礽慌忙下跪，道：“皇阿玛，儿子昨夜确实在王帐外徘徊，但儿子没有手持利刃，更不敢对皇阿玛有任何冒犯之心！”
“真的？”
康熙看了眼亲信侍卫们。
众侍卫一起下跪，禀告道：“回皇上的话，奴才们昨夜是瞧见太子在王帐外徘徊走动，但是月色昏暗，并未瞧清楚太子是否手持利刃。”
“没有瞧清楚？”
“奴才无能，请皇上责罚！”
侍卫们害怕卷入皇权家事，跪在地上疯狂磕头。
康熙闻言，唇角抽动，露出深不可测的笑容。
他走到胤礽面前，柔声道：“保成，你无不轨之心，为何在王帐外徘徊游荡？”
胤礽神情复杂地看了眼康熙，轻声道：“回皇阿玛的话，儿子有话想对皇阿玛讲又不知如何开口，于是在王帐外徘徊游荡不知所措。”
“你是朕的亲生骨肉，有什么话不能对朕讲？要这般的犹豫徘徊？”
“因为儿子的心里话说给皇阿玛听后，皇阿玛必定会非常非常地生气！”
胤礽垂下头，不敢看康熙的眼睛。
“是吗？”
康熙自认连胤礽自暴自弃胡作乱搞的事情都能容忍，不相信胤礽还能做出什么自己无法接受的事情，道：“说吧，到底是什么事情！”
胤礽：“皇阿玛，此事关系众多，儿子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提及！”
“无妨，我们进王帐详谈。”
康熙转身，带胤礽回到王帐。
众人不敢偷听皇家秘辛，纷纷留在账外。
胤禛握着佛珠，心头百感交集。
王帐内——
康熙还未坐下，胤礽已经下跪，朗声道：“皇阿玛，儿子乞求皇阿玛允许儿子辞去皇太子之位，剃度出家！”
“你说什么！”
康熙大怒，目眦欲裂。
胤礽于是重申一遍：“皇阿玛，儿子辜负皇阿玛悉心教导，乞求辞去皇太子之位，从此剃度出家，不再过问红尘俗世！”
“住口！”
康熙气得拔刀砍向胤礽：“你信不信朕现在就杀了你这个逆子！”
“皇阿玛——”
胤礽平静的看着只差分毫就要刺入眉心的刀尖，朗声道：“儿子乞求皇阿玛允许皇儿子辞去太子之位！”
“你……你……”
康熙无法承受胤礽的真心话，一阵心神激荡，手中利刃应声落地，身体摇摇欲坠。
“皇阿玛！”
胤礽赶紧起身扶住被他的话语打击得随时可能倒下的康熙，却被愤怒至极的康熙一把甩开，训斥道：“保成，你是朕最喜欢的儿子！从小到大，你要什么，朕都给你！为什么你竟生出放弃皇太子的身份做和尚的荒唐念头！”
“因为儿子太累了！”
胤礽轻声道：“皇阿玛，若有来生，儿子依旧愿意做您的儿子，孝顺您，侍奉你！但是儿子真的好累，累得不想再活下去，又怕自杀会让皇阿玛伤心，唯有皈依我佛，尽余生为皇阿玛祈福。”
“住口！不要再说了！朕不想听！”
康熙愤然离去，并命侍从将胤礽控住，关在帐篷里。
胤礽早知会有这样的结果，心平气和地接受了。
另一边——
荣觉将狐狸带回帐篷，放在床上，拿了只新出炉的香喷喷的童子鸡，放在狐狸嘴边擦了一下，狐狸立刻张嘴咬下大块腿肉，闭着眼睛美滋滋的咀嚼。
“你可真是……”
荣觉无语，道：“慢点吃，别噎着。”
“嗯嗯~”
小狐狸三口两口就把鸡腿肉全咽下去，起身，趴在床上，两条尾巴甩得床板一阵“砰砰砰”。
“荣觉哥哥，阿萌刚才的表现是不是很完美很自然没有半点破绽~”
“亏你想得出来！”
荣觉轻笑着，弹了下狐狸的脑门。
狐狸捂着红肿的额头，噘嘴道：“阿萌生气了，要再吃一个鸡腿才会好。”
“别急，都是你的。”
荣觉把童子鸡连盘子一起给小狐狸。
狐狸顿时两眼发光，接过盘子，一手鸡翅一手鸡腿，吃得嘴角油光光，一边吃还一边炫耀：“八爷他们肯定没想到阿萌会用这种办法摆脱毒害海东青的嫌疑~”
“你确定被海东青现场吓晕是你预谋已久的锦囊妙计？”
荣觉回想狐狸被海东青吓得瑟瑟发抖的小模样，怎么看都是狐狸怕鹰的天性爆发。
狐狸难得有机会装逼却瞬间被拆穿，腮帮气鼓鼓，抱怨道：“荣觉哥哥，你这是看不起我！传统武术有一招叫兔子蹬鹰，我们狐狸可比兔子大多了！”
“好好好，狐狸蹬鹰！阿萌是最棒的！”
荣觉一个劲地哄着小狐狸。
狐狸被他哄得很开心，三口两口吃完童子鸡，满手的油光都抹在荣觉的衣服上，道：“荣觉哥哥，你说太子这次找皇上，到底要谈什么机密事情？”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为什么这么说？”
狐狸困惑地看着荣觉：“你不好奇太子和皇上之间——”
荣觉轻笑，道：“诸皇子中，皇上最喜欢太子，对太子是无底线的包容，太子也同样爱着皇上，把他视为自己的全部。可惜皇上对太子有太强的掌控欲，他可以为太子做任何事，甚至亲自打压可能对太子地位造成威胁的其他儿子们，唯独不愿意拨出时间了解太子的真实想法。”
“为什么？”
“因为他是皇帝，是父亲，是胤礽现有的一切的赐予者。”
“阿萌不懂……”
狐狸抓了抓头皮，觉得无法理解。
荣觉也不奢求狐狸能理解两脚兽的复杂感情，继续说下去：“除了父子间的不能相互理解，太子还被他的兄弟们憎恨着嫉妒着。权力让所有人疯狂，何况皇上很优秀，其他皇子也都很优秀。随着年龄的增长，太子逐渐感觉到无处不在的压力，他因此感到压抑和痛苦，他渴望得到解脱，但是没有人愿意教他要怎么做才能得到解脱。他甚至找不到倾诉对象，只能放纵本能发疯发狂，渴望用这种手段引起皇上的注意。”
“就像婴儿要喝奶的时候就会哇哇大叫吗？”
小狐狸天真无邪的说着，它的用词很单纯但又莫名地恰如其分。
“是的，太子一直在向皇上求助，可惜皇上没有意识到他的痛苦，还因为有心人的恶意引导，误以为太子被索额图等人恶意骄纵宠坏，迷失了本性！”
“好可怜……”
小狐狸抽抽鼻子。
荣觉低头，给狐狸擦眼泪：“这一次，太子终于鼓足勇气找皇上说心里话，不管对谈结果如何，对太子而言都是一次进步一次解脱。”
“嗯嗯！希望皇上能从此理解太子，别再逼太子了，”小狐狸含泪道，“他真的好辛苦好可怜。”
……
……
康熙与胤礽在王帐内谈了些什么，外间无从知晓，但所有人都看到了康熙与胤礽密谈后怒发冲冠的模样，也听到了“把这逆子关起来”的怒喝！
“太子又得罪皇上”的消息不胫而走，原本因为“毙鹰事件”惶惶不可终日的八爷党们顿时又活泛起来：虽然老八丢了继位的可能性，但十四依旧是诸位成年皇子中最得皇上喜欢的！
他们要不惜代价把握住太子再次触怒皇上的千载良机，一举将十四阿哥送上太子宝座！
于是乎，木兰围场内，无数人为自己的前途忙着阴谋诡计。
唯独胤禛仿佛完全没有意识到太子又一次触怒皇上，该吃吃，该喝喝，带着弘晖等人在猎场肆意驰骋，逍遥非常。
……
……
为期二十多天的木兰围猎活动终于结束了。
依照惯例，康熙在承德张三营行宫举行庆功告别宴会，所有参加围猎活动的满蒙王公贵族们都可以出席宴会，包括围猎第二天就因触怒皇上被圈禁的太子胤礽、八阿哥胤禩。
时隔二十多天再见天日，胤礽的表情竟出乎预料的平静，按部就班地走到康熙面前，行礼，敬酒，献上祝贺言辞，坐回太子的位置。
康熙点点头，算是接受了。
平静到诡异的父子互动看得自从太子被圈禁就一直忙碌的八爷党成员们无不心里发毛，君心难测四个字像泰山一样压得他们喘不过气。
踌躇满志的十四甚至临场忘了御用诗人为他精心准备的流光溢彩的诗句，结结巴巴地说完老调重弹的祝贺词，狼狈回到座位上。
儿子们的表现，康熙都纳入眼底，酒宴过后便宣布：
废太子！
朝野一片哗然。
胤礽心平气和地接受了。
脱下朝冠，摘下朝珠，扬长而去。
朝臣们不敢相信这样的发展，纷纷以国不可一日无储君的名义请皇上收回成命，康熙只是笑了笑，随即退朝。
又过数日，朝臣们上表请求再立太子，康熙淡淡一笑，不予回复。
康熙四十七年就这样在惊愕与沉默中结束。
……
除夕夜，狐狸惯例回年府吃团圆饭，得知便宜二哥年羹尧近来颇受重视，年后可能会外放做官，想到年羹尧在历史上的结局，忍不住提醒道：“二哥，你若能外放为官，做事的时候可千万要小心谨慎戒骄戒躁，别让四爷为难。”
“这是自然。”
年羹尧此时还不知自己将来会位极人臣但最终一无所有，身败名裂家破人亡，笑呵呵地承诺了弟弟。
年家其他两个男人也都开开心心地向年羹尧传授为官之道，年希尧更不停地催促他快些再给年家添个胖儿子，寄在老三名下，免得老三香火无续。
看到年家人如此宽宏大度的对待自己和荣觉的事情，小狐狸突然感动得鼻头发酸。
他想，如果年家能够永远像现在这样繁荣昌盛那该多好。
发现三哥突然流眼泪，小年糕偷偷递来一块手帕：“安尧哥哥，你是不是被辣子熏到了？”
“我……我……”
狐狸接过手帕，眼泪流得更厉害了。
……
过完年，狐狸回到雍王府。
此时，圆明园已经初步整修完毕，胤禛于是安排狐狸和荣觉搬去圆明园居住，免得被京城人指指点点、闲言碎语。
狐狸知道四爷是真心爱护自己，收拾好小包裹就登上马车。
去圆明园的路上，狐狸突然想起一件事。
“荣觉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九龙篇马上就结束了~
胤礽已经找到自己的解脱，狐狸也开始担心年家的未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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