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吾,安吾——”
一大早太宰就跑过来叫醒了安吾,他穿着件细条纹的和服,张开手转了个圈,“这件好看吗?”
安吾坐起来,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挺认真的看了会之后点点头,“很适合你。”
接着又问,“新买的吗?没见你穿过啊。”
“昨天不是和国木田君去逛街了嘛。”
太宰在床沿坐下来,接着又像想起了什么,兴冲冲的掏出张卡说,“我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这么有钱。”
啊,这张卡,以前在lupin喝酒的时候有看见他拿出来过,还吐槽用自己的卡比不上用中也的舒服。
“然后你就买了那些杯子吗?”安吾存着点逗他的心思问。
“因为都很好看嘛。”太宰仍旧坚持己见,虽说昨天很晚回来,还拿着五个同系列的杯子让安吾着实惊了一把。
太宰这个人,真的是对钱没多少概念啊。
“啊对了,”太宰突然扭了扭身子,眼睛里带着期待的看着他,有些突兀的说,“你有发现什么吗安吾?”
安吾摇头,“没有啊”
太宰一喜,“真的吗?”
“真的没有。”
“那真的是太好了!”
太宰突然像个小孩子一样的喊起来,起身的时候回头朝他眨了眨眼睛,“要快点起来给我做饭呦~”
然后就像一阵风一样的跑出去了,留下安吾一个人坐床上挺无奈的笑。
领口靠近里面的地方绣了朵桃花呀,刚才凑过来的时候刚好看见了——估计就是因为这件事吧。
太宰很喜欢给自己制造那种小惊喜,即使是被藏起来、别人看不见也会很开心,像一个正在捉迷藏的孩子。
也不知道是听谁说的,太宰每天早上固定的要求安吾喝杯温开水再吃早饭,后来有一天又去买了蜂蜜,还教育的说,“要照顾好身体啊安吾。”
明明自己身体都不怎么样,是那种淋了雨就可能会发烧的体质,要说上心的话应该是要更加上心自己的身体吧,可太宰不,往往聊着天的时候就突然提议,“我们去喝酒吧。”
“啊对了,你别喝,未成年不能喝酒。”
于是和侦探社的人一起去喝酒的时候,喜欢热闹的贤治就坐一边喝牛奶。
太宰是个很会聊天的人,常常用几句话就能收获到不少笑声。可安吾总觉得他挺累的。太宰也有想过要改变,毕竟在一个全新的环境里改变会更加简单,然而这种精神似乎已经根植在了血液中,于是就干脆的放手了。
“我是个M. C啊。”
开玩笑或者耍赖皮的时候就会说出这么莫名其妙的话。
啊,M. C,My Comedian ,我的喜剧演员。
不过安吾总觉得他无论如何都没能彻底成为这样的人。
也许是直觉,但安吾对此坚信不疑。
——不论是灵魂还是熟悉的好友,无论哪一个都无法成为这样的人。
以前和织田作聊天的时候曾聊起过太宰的事情,当然只是随便聊聊,借着点醉意聊聊而已,记得织田作是这么说的:
“最近总觉得太宰在哭。”
自己则“哦”了一声,“听说带人去端掉了个组织,手受伤了。”
然后这个话题就戛然而止了,因为下一刻太宰兴高采烈的走进来,眼睛上绑着绷带,手上打着石膏,一如既往的披着那件大衣——“我就说你们肯定在这,你们知道吗,我终于有机会扔了一次炸/弹!”
“啊,好厉害。”织田作真心实意的夸赞着,而自己则瞬间觉得有些头疼:
“所以说这种事情到底有什么好骄傲的啊。”
“骄傲什么,骄傲我扔了个炸/弹啊。”
太宰在他们旁边坐下来,看上去像只洋洋得意的猫,“我现在,也算是扔过炸/弹的黑手党了呦。”
“从来没听你讲过啊,太宰。”织田作有些好奇。
“说实在的,要是我说我连把枪都没有,你们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就是这样的表情,好样的织田作。”
自己则觉得头更疼了,按压的力度不觉更重了一些,“要不是你那奇奇怪怪的癖好,我说,暂时放下自杀这种事情吧。”
太宰摇着手指,像个孩子一样、撒着娇的说,“不,我不,才不要。”
昏黄的滤镜散去,那张微笑着的少年的脸、像被保存在照片里一样的停滞了下来。
「那家伙只是个头脑过于精明的孩子,是个被独自一人留在比我们所看到的世界更加长远的虚无之中、在哭着的孩子。
他的头脑实在太过精明了。所以一直都是孤独的。我和安吾之所以能呆在太宰身边,是因为我们理解笼罩在他周围的孤独,却只是站在那里、绝不涉足其中。」
要是再给自己一次机会的话……
——M. C,My Comedian ,我的喜剧演员。
“安吾你也太慢了吧!”
门被推开一条缝,太宰的眼睛亮亮的出现了。接着把门推开,整个人斜靠在门上双手交叉起来抱着,摆出了老生常谈的姿态:
“我迟到是没有什么关系,但一向准时甚至早到的安吾要是迟到了,绝对会让大家大吃一惊的吧。”
所以说为什么要在「迟到」上加莫名其妙的敬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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