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静影直直盯着他任由他吻着, 他的不抗拒让水沉璧更加心荡神驰,水沉璧含吻着他的唇,就慢慢把他压到了床|上, 两人的呼吸都是炙热的, 柔软的唇|瓣相贴。
薛静影未着寸缕,水沉璧却是衣衫整齐,两人滚在床榻上, 发丝都垂在了一处。
就在几乎快要无法克制的时候水沉璧放开了薛静影的唇,他退开一点,眼眸透亮的看着薛静影, 与薛静影鼻尖相触, 一边喘息了两声,一边用还饱含|着欲望的低沉嗓音轻声道:“谢婵说你身上伤未好, 不能剧烈运动,不能继续了, 不然伤口要撕裂了。”
说着,安抚的在薛静影的唇上吻了一下, 薛静影被他亲的脸颊绯红, 呼吸急促,眼眸里还因情|欲而带着水光, 水沉璧一说, 他眉头便蹙了起来,倏忽间,又舒展开转开了脸。
不过水沉璧还是从他的脸上看出了一点兴味, 他目光往下,当即一笑,垂下头在薛静影颊上吻了吻,手也往某处摸去。
薛静影浑身一惊,转过头来,就又被水沉璧含|住了双|唇,炙热而灭顶的快|感汹涌上来,很快淹没了薛静影的理智,片刻后,他唔的一声轻|喘,身体便软了下来瘫在水沉璧怀里。
身体得到了满足,薛静影便有些恹恹欲睡,他头发还湿着,水沉璧把他半扶起来,拿了白巾给他擦头发。擦的干了八|九分,给他换上里衣,又吩咐奴仆进来换下有些脏污的床单,这才让薛静影躺下。
自己也脱了外衫,躺在了薛静影的身边。
烛火一熄,薛静影没多久呼吸便平稳起来,水沉璧把他半揽进怀里,片刻也睡了过去。睡到半夜,便听到耳边传来几声痛苦的呻|吟。
水沉璧昏沉的醒来,待听清楚声音是身旁发出来,瞬间神志清醒,他掌风一扫,把床边的灯盏燃起,借着灯火,便看到身侧的薛静影满头是汗,他双手抓着胸前,眼眸还是闭着的,正痛苦的呻|吟着。
水沉璧连忙抱起他,拍拍他的脸:“师兄,师兄,你怎么了?”
薛静影还是没睁眼,他似乎陷入了无边的梦魇,不停的抓着胸口痛苦呻|吟着,水沉璧扯开的衣襟,一看到他的胸口,便倒吸了一口冷气。
薛静影的胸口浮着一片黑气,黑气正中,有一个圆圆的黑色凸起正在皮下一点一点的蠕动着,水沉璧心惊胆战,片刻强自镇定下来,连忙把外面的奴仆喊了进来,让快去请谢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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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明亮的厢房里,水沉璧站在床边,谢婵正在给薛静影把脉,一边把脉,一边看着薛静影胸口的黑色凸起,脸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谢婵沉吟半响,转过头来看水沉璧,道:“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一团黑色凸起应该是蛊,薛静影应该是中蛊了。”
中蛊?
水沉璧一听,想起号称南疆蛊王的闻人弘度,面色便变得阴沉起来,他沉思片刻,转头看向谢婵:“那怎么办,这蛊你有办法对付吗?”
谢婵看着他摇摇头:“普通的毒我还有办法,这蛊毒我没有研究过,不清楚情况,不敢贸然用药,不然弄巧成拙,这蛊毒听传都是人为饲养的,恐怕还是解铃还须系铃人。”
水沉璧闻言眉头一蹙,转头看向旁边的奴仆,道:“带路,本尊要去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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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里闻人弘度正优哉游哉的躺在地上,地牢里阴暗又潮|湿,他却一脸闲适得意,看着突然亮起的牢门口,还有大|片逼近的脚步声,他眉头一挑,面上勾出一个兴味的笑。
地牢的大门打开,水沉璧一步一步从台阶上走下来,身后的一行护卫给他举着火把,领着路一直到闻人弘度的牢门前。
水沉璧还没开口,闻人弘度一见他便站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脏污草屑,笑道:“本王等了这么多日,国师大人终于来寻我了,让本王猜猜,唔,看国师大人面色,看来是您的那位美人教主开始毒发了吧?”
水沉璧一听他说这话,便知道那蛊毒果然是他下的,当即手一伸进牢门里,一把掐住闻人弘度的脖子,低声道:“果然是你,把解药交出来,本尊可以饶你不死。”
闻人弘度闻言哈哈大笑起来,丝毫不忌惮可能会被水沉璧杀死,他放肆又得意的看着水沉璧,道:“国师大人这么生气,看来太子殿下没有说错,国师大人对这魔教教主还真是一往情深,本王倒没想到国师还是个痴情人,不爱这世上的妩媚美人,居然喜欢江湖上恶名远扬的大魔头,多罗知道了,该多伤心啊。”
水沉璧听他说起多罗,眉头一皱:“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本尊没空和你闲话家常,多罗对于本尊,不过是一个异国的公主,而你,现在在我手里,你再不交出解药,本尊真的会杀了你。”
说着,掐在闻人弘度脖颈上的手又收紧了一分,闻人弘度的脸因缺氧而涨的通红,他眼眸里泛出恶毒的光,直直的盯着水沉璧道:“自然,多罗早就已经是我的人,我也猜不透你们大定国的皇帝为什么喜欢给本王找个靴兄弟。”
说着,恶意的笑起来。
水沉璧不悦的拧起眉,根本不想同他说这些,手指又收紧了一分,闻人弘度终于被掐的咳嗽起来,继续道:“想要解药,可以啊,你先放了本王,然后给本王把多罗从宫中掳出来送给我,以最高礼仪护送我回南疆,并代表定国皇帝以定国的原因,向西域王退婚赔礼,本王可以考虑把解药给你。”
明明落在自己手里,还关押在牢,水沉璧看闻人弘度这么嚣张,道:“你命就在我手里,你还敢和我谈条件。”
闻人弘度嬉笑一声:“我的命在你手里,你的软肋在我手里,本王又没有落于下风,为何不敢和你谈条件。那美人教主中的是我南疆最毒的子母蛊,而且由本王亲自饲养长大,子蛊在他身体里,母蛊在本王手里。你若不同意本王的条件,本王唤起母蛊,便可让那位薛教主痛不欲生,我死了,他也给我陪葬,有这么个美人陪本王一起死,本王何惧之有。”
他说着肆意的笑起来,从怀中掏出他的那只白貂,那白貂乖巧的依偎在他手心里,还在他手心蹭了蹭,看向水沉璧一行的时候便龇牙咧嘴。
水沉璧看着那貂,目光微沉,陷入了思绪,闻人弘度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把貂伸出牢房递到水沉璧的眼前,道:“本王知道你在想什么,想杀我的貂,你尽可以试试。我这貂可精贵的很,不熟悉的人抓|住它,它便会拼命喊叫,到时候那美人教主体内的子蛊可会受不了,会拼命撕咬五脏六腑想钻出来,到时候薛教主疼死了国师可别赖我。而且我这貂要是死了,那子蛊也会当即发狂的。”
说着,闻人弘度看着水沉璧得意的笑起来,左右意思是杀也不行抓也不行,别打什么主意,还是乖乖同意我的条件吧。
水沉璧自然不想同意他的条件,而且这闻人弘度心思毒辣狡诈,纵是真答应了他拿到解药也不能是真是假。
怎么说都有风险。
闻人弘度看着水沉璧,道:“看来国师大人还挺难抉择啊,怎么,需要本王给你两日考虑考虑?”
水沉璧抬眼看他:“你就这么放肆,是确信本尊拿你没办法?”
闻人弘度一笑:“呵,本王不怕死,我既来了中原,做下这些事,你若不答应我的条件,我回了西域西域王也不会放过我,不若博一博呢!”
水沉璧沉下眼,道:“好,我们就约定两日,两日之后本尊给你答复,这两日内那蛊……”
闻人弘度看他:“放心,我会唤母蛊让子蛊在这两日沉睡,希望两日后国师大人不要让本王失望,不然本王便只要与你的美人教主玉石俱焚,共赴黄泉路了。”
水沉璧冷哼一声,负手离去,一行护卫也连忙跟上,他们一走,牢房里瞬间又陷入了黑暗,黑暗里闻人弘度亲热的抚摸着手中的白貂,嘴角勾起得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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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子蛊噬咬脏腑,夜间蛊毒发作后,薛静影陷入了昏迷到了白日都没有苏醒过来,水沉璧把从地牢里从闻人弘度身上了解到的信息转告谢婵,谢婵听闻后也是陷入了沉思。
中原之地没有人养蛊虫这种邪术,对这些蛊毒也是知之甚少,谢婵纵是有心也是爱莫能助,只能道看看师父对这些蛊毒有没有了解了。
水沉璧听着,眼眸微沉,上次他已派了一波人去寻谢神医的行踪,但是没有回信,后来薛静影醒了,他便也再在意。
谁想到现在又发生这事,他眉头一蹙,又派了一行暗卫出去。
谢婵看他一眼,劝慰了他片刻,不过两人都明白谢神医不过是一点希望,还是得另做打算。
水沉璧看着床|上闭着眼静默躺着的薛静影,再想起闻人弘度的条件,面容一沉,这个条件他根本没办法做到。
多罗是其一,其二是代表皇上去退婚,根本不可能,除非他欺君,而退婚一事西域王肯定会大怒,到时候两国纷争定会起战乱,殃及百姓。
他不能做这样的事。
水沉璧眼眸一深,现在唯一的办法便是想办法解开这个蛊毒,闻人弘度行不通,只能先另寻他法,想着这蛊毒产自西域,西域人可能更了解。
水沉璧眼眉一垂,吩咐奴仆道:“去准备马车,本尊要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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