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果然还是太天真了。
瑟瑟发抖的苗小花眼睁睁看着赤井秀一的车越开越远,直到离开了闹市区,到了越来越远的地方。
车速这么快自己跳下去会死的吧,不死估计也会重伤,那样就太惨了。
虽然很想抱怨那位同伴逃跑不带自己,但是要从那里离开也是不容易。想想就释然了,反正她现在都逃出来了。
这个赤井秀一到底要去哪里啊?越来越偏僻了......开这么快不怕从山道上掉下去?
苗小花心里犯怵的时候,赤井秀一总算把车停下来了。
“怎么了?怎么会从反方向过来?”有个陌生的女人从一边的山脚下走过来。
赤井秀一用特别拽的姿势下车靠在车门上,苗小花也跟着下来躲在车子后面。
“我先到前面绕了一圈,看看有什么异状,”
“是吗?那么你已经确定了吗?找到了我是一个人来的证据。”女人的事声音给苗小花的感觉怪怪的,那是一种感觉赤井秀一要倒霉的预感。
“看起来是这样,那么我想听听帮助你脱离组织远走高飞的交换情报是什么。”
“是的,我可以向你提供的是......”水无怜奈拿出了枪。
一声枪响时候,苗小花闻到了血腥味。
妈耶发生什么事情了?
躲在车后的苗小花忍不住悄悄探出头看了一眼,就看到赤井秀一身上被开了一个洞,靠着车子。
还有那个拿着枪的女人。
苗小花忍不住摸了摸自己藏在口袋里的枪......顿时感觉这玩意有点烫手。
女人往前走了几步,枪抵着赤井秀一的额头。
“没想到会走到这一步......”苗小花听到那个赤井秀一这么说道。
“我也很惊讶,”那个拿着枪的女人说,“真是没想到会这么顺利。”
第二声枪响,赤井秀一满头血地躺在了车里。
围观的苗小花:“......”
敢情这家伙是来送死的吗?
她看见那个女人把一个发着光的小盒子放进了车里,然后女人迅速跑开了。
苗小花有种不好的预感,直觉告诉她必须要离开这辆车。
这会也不怕暴露了,反正赤井秀一都死了。
“那边的小姐姐!等我一下!”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既然这个女人弄死了赤井秀一,那就是朋友了。
“cachaca?为什么你?”
cachaca?好像医院里那些FBI也这么叫过自己?那么就是认识的人吗?
“这里不方便,我们赶紧离开。”
女人拉着苗小花上了自己停在路边的车子,车子刚发动不久,后面就传来一声巨响,苗小花回头看了一眼,赤井的车子已经笼罩在一片火光之中。
哇好狠。
“你是怎么逃出来的?那群FBI说你失忆了?你真的失忆了吗?”女人取下了自己脖子上的那个金属环,边开车边问苗小花。
要承认自己失忆了吗?
苗小花想了想,道:“啊......其实是骗他们的啦,我要想出来还是很容易的。”
“那个赤井秀一没发现你上了他的车子吗?”虽然说cachaca是卧底或者叛徒的可能性非常低,但是经验丰富的Kir自然一眼看出苗小花在撒谎。
不排除她在失忆情况下投靠FBI的可能,不过她到底是怎么做到不被赤井秀一发现的?而且为什么不承认自己失忆了?
FBI也太不小心了,就这样让她跑掉了。
这个女人给她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虽然说应该是认识自己的,但是就是很奇怪,难道在那个所谓的“组织”里自己的立场其实很不安全吗?
哇真的是刚出狼窝再入虎穴。
苗小花有些郁闷,这样的郁闷在女人把车停到另一辆黑色的车旁边时,郁闷就变成了突如其来的心慌。
简直是比在医院里被□□的感觉还要可怕。
黑色的车边上靠着一个人,带她来这里的这个自称Kir的女人对着那个靠着车的男人道,
“我把你的人带回来了,Gin。”
原来这个人就是Gin吗?那个可能是跟自己关系亲密的Gin?
苗小花感觉自己眼前一黑,身上就多了一层带着温暖的重量,这让她冻得僵硬的身体总算有些感觉了。
她把这层厚重的布料从头上掀下来,就听到那个男人不带温度的声音道:“还知道回来啊。”
苗小花:“......”看来关系是很亲密了。
“上车。”
“噢......”
不对,她为什么会这么听话?
男人的大衣还披在自己身上,上面带着一股清冷的香味,苗小花看着他只穿了件毛衣的上半身,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一个词语脱口而出:
“呱太?”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感觉男人身体僵了一下,然后是迅速阴沉下来的脸色,在黑夜中像马上就会把她就地处决然后抛尸荒野一样。
苗小花忍不住抖了抖。
她看着男人走过来,伸出手,她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然后后颈的衣服领子被收紧。
就这样被当成玩具一样拎着后颈被塞进了车里。
苗小花:???
发生了什么?
坐在后座一脸懵逼的苗小花,眼睁睁地看着一直在睡觉的灵蛇这会醒过来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窜到那个男人身上使劲蹭。
还真是她的“好宠物”。
不过说到底,为什么从刚刚见到这个男人开始她就莫名地心虚?从刚才的情况分析来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女人对自己有敌意,但是这个Gin或许是可以信任的。而且这件衣服......苗小花缩着身体裹紧了自己,她冻了那么久这会总算感觉活过来了,就是头有点晕。
Gin从后视镜悄悄看着坐在后座的苗小花。
分开差不多一个月,这个女人看起来过得比他想的要好点,看来FBI也不敢在医院公然拷问她。本来计划解决了赤井秀一再去找苗小花会比较容易,毕竟不是每个FBI都有像赤井秀一这样的头脑,要解决那群没有脑子的金鱼很容易。只是没想到苗小花自己偷偷跑出来了,光着脚穿着一身病号服,从Kir的监视器里看的时候他差点不敢相信。
真的见到了又气不打一处来,只好脱了自己的外套给她让她好歹意识到现在是冬天。即使是失忆了性格也还是没有改变,那双眼睛看着他,带着好奇,探究和猜测,唯独少了爱。
那份原本属于他的,二十多年来从未变过的爱,只要看到就能知道她确确实实存在于这里,可是现在没有了。
什么都没有了。
车停下的同时苗小花睁开了眼睛,发现现在已经不在山道上,而是停在了一栋大楼外面。
这会正是深夜夜深人静的时候,大楼的高层上只亮着星星点点的光。
苗小花下了车就被男人横着抱在了怀里,突然地失重感让她忍不住挣扎了一下,听到男人喊“别乱动”之后,才不情不愿地乖乖任由摆布。
突然觉得自己太没出息了。
深深郁卒的苗小花决定听天由命,反正既然找到这个Gin了,他们是什么关系可以慢慢发现,兄妹还是情人什么的怎么样都无所谓,毕竟这个男人虽然一副番邦人的长相但是意外地长得非常对自己胃口,就像自己最喜欢的呱太。
所以刚刚见面才忍不住叫了呱太。
不过现在在的似乎是这个男人家里?
不同于医院的消毒水味,这个房间里明显有能让自己静下心来的气味和各种十分对自己审美的摆设和放置。所以这里应该是自己住过的地方?
她在桌子上甚至看到了苗疆的香薰,那个味道应该是出自自己的手。
所以这个Gin是她的......丈夫吗?
莫名其妙多出来一个便宜丈夫?不对不对,不能这样想,既然会成亲那就是自己选择的,她一向对自己的选择有充分的信心,而且怎么看都是自己失忆对不起人家,说不定自己在医院的那会人家还找过自己。
虽然失忆这种事情是不可抗力,但是还是要努力想起来吧。
因为柜子上摆着一张他们的......画?什么技术可以画得这么像?
那上面她和那个Gin挨得很近,背景是......?好吧她不认识。
“你是不是真的失忆了?”
那个男人换了身浴袍,插着手站在苗小花身后问道。
苗小花满脸愧疚地点了点头,“不过!”然后她扬起一个笑脸,“我会对你负责的——嗷好痛!”
在她头上狠狠敲了一下之后,男人黑着脸转身坐在了沙发上。
“滚去洗澡,你想生病吗?”说着这样的充满怒气的话。
为什么要生气啊?苗小花表示不解,难道不是用负责这种词吗?
这样问了一定会死的很惨,不过她根本不知道浴室在哪里,只好顶风作案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个......洗澡的地方在哪里?”
Gin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指了一个方向:“那间。”
“好的谢谢。”苗小花转了个身朝那个房间过去。
有在医院使用这些东西的经验,所以用起来也没有手忙脚乱。热水一遍遍冲刷着冰凉的皮肤,苗小花冷了这么久终于找到活着的感觉了。
她看着架子上挂着的毛巾,想了想如果是自己的话应该会......可恶都是一样的啊,到底是她强迫症还是Gin强迫症?
只好随便找了一条。
然后发现没衣服换,医院里穿出来的那件带着医院里刺鼻的味道,她根本不想再去碰。走出浴室的时候差点滑倒。在一边的台子上发现了一件深紫色的浴袍。
这绝对是她的东西了。
回到客厅的时候她看到男人面前的矮几上摆着一块可以打开的砖头,那双修长的手指正在砖头上面敲敲打打。
这是在干什么?
苗小花好奇地凑过去看了一眼,只看到“报告”两个字,男人就合上了那块板砖。
“洗好了?”男人问道。
“啊......嗯。”苗小花不自在地点了点头眼神乱瞟。
刚刚Gin是弯着腰的,这就导致他的浴袍胸口现在是敞开的,露出了里面大片漂亮的肌肉线条,这会白花花的在眼前十分亮眼。
明明以前苗疆的毒哥们也是整天穿得那么少,她看着也没什么,怎么现在就不忍直视呢?
“坐过来。”男人指着自己身边的沙发。
苗小花慢慢蹭着过去了,刚坐下去自己冰凉的双手就被男人握在了手心。就见他轻车熟路地揉着自己冷冰冰的手,那双温暖的手就像以前做过无数次一样,轻轻把她的双手焐热。
他知道自己一到冬天就容易手脚冰凉啊。
就这么忘掉的话,确实是自己的问题。
苗小花注意到了他手上的那枚戒指,她想起来之前那个赤井秀一给自己的那枚,现在正挂在自己脖子上,果然是很重要的东西啊。
“对不起......”她听到自己这么说。
Gin看着她。
“我一定会努力想起来的。”苗小花认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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