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楼的落地窗外映着东京的夜景,高楼大厦上的灯开了又灭,隅田川上的一座座桥像一块块修补着创口的补丁一样贴在那里,矗立远处的天空树和东京塔就像这个城市屹立不倒的旗帜一样。
她曾在书上,电视里,网页上无数次看着,想象着这个永远到达不了的国度是什么样的地方,她喜欢的人在这里会是什么样子。
这是她无数次梦到过的地方,也是她一直向往的地方。
车流与人声,樱花与枫叶,正义与犯罪,数不清多少次地渴望能真切地感受到这些,而不是睁眼就是满目的黑暗。
她渴望了太久,久到已经疯魔。
当期盼了多年的愿望突然实现的时候,她发现有很多东西却又和自己希望的不一样。
她亲耳听到她想打好关系的园子说她巴结的目的太明显不喜欢她这个人,她明明揭穿了江户川柯南的真实身份却得不到好感,她看到自己爱的人,已经有了所爱的另一半。
这不是她原本希望的世界。
那个叫苗小花的女人不过是一个本该不存在这个世界的人,却堂而皇之地抢走了应该属于她的Gin。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她是穿越到这个世界的人,她得到了自己最满意的容貌,她知道剧情知道这些人心里在想什么,她本该得到该有的友情,她只要拿出自己对剧情的掌握,男神就会对自己感兴趣,但是现在一切都脱离了掌控。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习惯性绕着发尾的手指指尖因为用力已经泛白,站在落地窗前的深水丽香完全没注意自己的眼泪已经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在知道男神有了另一半之后,如果是原来的她可能会知难而退,但是现在不一样,她是穿越来的,她有金手指,男神会喜欢上她的,她只是需要点时间。
男神是属于她的,而不是那个莫名其妙出现的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女人的。
她只要点时间,对,一点时间就好。
Gin现在对她不是挺感兴趣的吗?兴趣是喜欢一个人的开始。
她已经陷入了魔怔,求而不得而导致疯狂。
“阿拉,你在这种地方做什么呢?”
打断她的是出现在身后的女人带着笑意的声音,深水丽香迅速擦干了眼泪然后转过身,看到了一身晚礼服打扮的Vermoth。
“你是在跟谁......约会吗?”Vermouth上下打量了她两眼,“打扮得挺用心的。”
就像所有穿越故事里的女主角一样,深水丽香对于Vermouth有种说不上的好感,在这种时候她甚至愿意跟她聊上一会。
“很可惜约会的结果你看到了。”她耸耸肩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拉开椅子对Vermoth道,“陪我坐一会吗美女?”
Vermouth勾起唇角笑了笑,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下了。
“介意说说怎么回事吗?”她撑着手看着对面明显哭过的女孩。
深水丽香摇了摇头,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角,“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心有不甘罢了。”
何止是不甘,嫉妒和欲/望已经差不多把她吞噬。
她做的事情Vermouth知道得一清二楚,她在想什么Vermouth多少也能猜到一点,因此Vermouth只是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如果有不甘心,就自己去争取就是了。”
Vermouth点了一支烟,女士香烟的烟雾气味倒是很符合她的气质,她吐了一口烟圈,对着沉默的深水丽香道:“在我们的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东西是一开始就有的,也没有什么是永远可以拿在手上的,想要的东西要靠你自己去争取。”
藏在烟雾后的女人脸上带着蛊惑的笑容,在昏暗的灯光照射下显得晦暗不明。
深水丽香动了动僵硬的手指,扯出一个僵硬的笑。
“给你一个忠告亲爱的,”Vermouth站起身,“想要的东西就自己去争取,不过有些东西,不是你的那就不是你的。”
她对着另一边等在那里的金发娃娃脸男人招招手,没有管深水丽香一瞬间苍白下来的脸色,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难得她多管闲事了一次,不过看来这次的瓜还是能吃的上。
Bourbon帮她拉开了椅子,坐在了餐桌对面。
这家餐厅是他和Vermouth闲暇时间谈话的地点,作为组织里某中定义上来说相同的“秘密主义者”,每次吃饭就是不见硝烟的打哑谜战场,不过这次他倒是比平常直接了一点。
“刚刚那位是深水丽香吗?”
“是啊,”Vermouth/漫不经心地晃了晃高脚杯里的红酒,“怎么?对她有兴趣?不过你要是有兴趣也不是能随便动的哦,不然某些人会生气的。”
“你在说什么呀?”Bourbon笑了笑道,“我只是单纯的好奇她这个人而已。话说回来某些人是指Rum?”
Vermouth做着精致美甲的小拇指轻轻敲了敲一边的酒瓶,“每个人都要有点秘密的不是吗?”她抿着嘴笑得意味深长,看的坐在对面的Bourbon怔了怔。
“说的也是。”娃娃脸的男人叉起一块鲜红的西瓜,又甜又脆的绝佳口感,甜美的汁水顿时充满口腔,他赞叹道:“这个瓜真好吃呢。”
“是啊,真好吃。”Vermouth也叉起了一块西瓜。
苗小花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将面前齐人高的草丛拨开,总算到达了水源。
“补充一下水吧。”她对身后的三个男人道。
几天前她找铃木次郎吉要来了地址,然后飞了一趟英国将这个身体的母亲的骨灰带了回来。
苗疆女子的遗体,断不能葬在异国他乡的。
这也是她为了报答这具身体的恩情。
从英国又直接飞到了中国,组织的资源不用白不用,虽然中国这方面管得严,但是伪造一些证件报个不太正规的旅游团还是做得到的。
只是过去了千年的时光,经历了地形变动和人口流动,曾经熟悉的事物早就不见了踪影,好在有铃木次郎吉提供的方位,对比了好几张地地图才最终确认地点。
在自然保护区内脱离旅游团其实很容易,就算这个地方被开发的差不多了,既然铃木次郎吉能找到她也找得到。
毕竟那是自己从小长到大的地方。
就是离开的时候出了点意外。
苗小花皱起眉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溪水边处理伤口的三个男人,这三人是她脱离大部队不久之后遇上的,比起一身轻松甚至物资都没带多少的苗小花,经历了和大型毒蛇搏斗之后的他们显得狼狈多了。
救下他们完全是自己顺手,本意是想让他们知难而退,毕竟这里已经接近了当年苗疆的地界,连她也不知道那些散养的蛊虫经历这么多年的繁衍会变成什么样的可怕东西。
半天前救下他们之后直接分道扬镳,结果半天后又看到他们触动了林子里放着的人蛊,苗小花不禁感叹这几人是有多倒霉。
一天之内能碰到两次也是很巧,但也证明那他们的目标怕是同一样东西,就算不是同一样,那也肯定目的地一样。
姑且先同行观察一下吧。
“你们差不多也该说一下你们的目的地了吧?”
看着他们收拾得差不多了,苗小花问道。
其中那个胖一些却意外灵活的男人一直有意无意地试探她,都被她不动声色地挡了回去,得到了一个“怎么比小哥还冷”这样的评价。这几个人说的都是道上的黑话,还有一些地方语言,即使是这样遮掩身份和目的,但是苗小花还是从他们只言片语里了解到他们是什么身份。
盗墓贼。
这种有损阴德把脑袋挂在腰带上的人,苗小花想想自己也没什么立场这么说人家,毕竟她这辈子也是在黑社会长了这么多年的。
多余的善良也不能指望她有,救人完全是想弄清楚这些人是什么人而已。
回答她的不是那个看起来很好说话一身书卷气息的栗色头发男人,而是另外一个。
这三个人的中心明显是这个沉默寡言但身手意外好的黑发男人,在这种天气里还穿着一身深蓝色的冲锋衣,比起另外两人的狼狈他看起来轻松的多。
“跟你的目的一样。”男人的声音透着一股子清冷,倒是和他拒人千里之外的气质意外地搭配。
这可不算什么好的回答,不过她也不担心自己会阴沟里翻船就是了。
苗小花耸耸肩算是认可了这个说法,她从石头上站起身道:“出发吧。”
天黑之前成功找到了一处山洞,说是山洞,其实也只是山脚下的一块背阴凹陷处。南疆多山,但是也不是每个山洞都很安全。
苗小花能放心在这里过夜也是有考量的,越接近曾经五毒的地界就越是危险,就算她现在百毒不侵,也不能保证还能对付那些腌了上千年的人蛊。
何况还有充斥着无心岭各个角落的毒尸,也不知道千年过去了那些东西还在不在。
上半夜苗小花先守夜,不过那三人明显不放心她,在这会就是那个胖子吭哧吭哧地打扫了一块干净勉强干净的地面,坐到苗小花面前不远处。
“大妹子,”胖子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友善微笑道,“你是外国人?”
“中英混血,有问题吗?”苗小花拨弄了一下面前的篝火。
她明白这些人的顾虑,自己国家的东西就算他们是盗墓的也不愿意流落到外国人手上,苗小花这双罕见的绿眼睛显然不是完全的中国人。
“没问题没问题,”胖子摆摆手,“混血好,混血的妹子都好看哈哈。不过你一个人穿成这样就敢来这种深山老林吗?”
“我只是来找母亲的故乡而已。”苗小花打了个哈欠,不愿意再多说,“我的时间到了,接下来的时间就交给你啦胖爷。”
她找了块勉强还算干净的地面,直接躺了下去。
比起其他三人为了躲避蚊虫蛇蚁穿的严严实实,她这样只穿了超短裤和普通的运动鞋,白花花的大腿在篝火下泛着粉色的光泽,确实有些不太正常。
联想到她白天绝对不亚于小哥的身手和对这片丛林的穿梭自如,胖子陷入了沉思。
一晚上没有不长眼的野兽也没有奇奇怪怪的虫子来打扰。
有苗小花这个对森林十分熟悉的外挂在,四人一路上规避了不少危险,越是深入苗小花越是觉得当年的铃木次郎吉真的是运气特别好能深入到这样的地方。
穿过一个山谷后看到一条河流,苗小花知道地方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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