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定下下次月考要超过周清的目标后，顾曼婷就日以继夜地恶补高中的知识点，好在她天生智商就高，很多知识点看了一遍就记住了。
所以考试那天她自信满满地抱着文具袋就去了，吓得何可欣又是一哆嗦，手中新买的口红差点掉在地上。
看着顾曼婷这么开心去考试，何可欣眨巴眨巴眼，“疯了疯了。”
***
顾曼婷早早就来到了考场门口等候，距离考试还有一段时间，门口只站了稀稀拉拉一些人。
她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
突然，人群中传来一阵骚动，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群女生，一把把她挤到了最边缘。
顾曼婷疑惑地顺着人声望去。
一堆人群中，一个高挑的身影显得特别瞩目，一身白衣白鞋，修长的指尖轻轻转着笔，目光浅浅，没有情绪。
顾曼婷抬了抬眸，那不正是周清吗。
而且顾曼婷不光看到了周清，还看到了上次嘲笑她智商不高的吴娜娜和厉楠。
吴娜娜穿着露肩红色喇叭袖短上衣，还画了个浓浓的妆，顾曼婷抿抿嘴，有点不懂她的穿着。
明明都是学生，穿校服不就好了，非要打扮这么妖艳做什么。
吴娜娜红着脸往周清前面一撞，像是不小心摔倒了，打算直接撞进周清的怀里。
不料，周清在距离吴娜娜十公分的时候轻轻侧了下身，导致吴娜娜直接撞进了周清身后的那个寸头黑脸大胖子怀里。
大胖子油腻地笑了笑，敢情今天走了狗屎运，还有女生投怀送抱了。
吴娜娜脸一黑，赶紧推开大胖子，皱着眉头搓了搓自己的手臂，一阵反胃。
但是还是强迫自己勾起一抹笑容，转身走向周清，“周清，你是在这间教室考试吗。”
周清淡淡启唇，“嗯。”
“哎呀好巧啊，我也是在这间教室考试呢，我们俩真有缘。”
“……”
“对了，听说这次监考的是教导主任呢，很严格来着！”
“嗯。”周清没太在意是谁监考，因为不管是谁监考都跟他考第一名没什么关系。
吴娜娜笑着低头，晃了晃身子，声音不自觉嗲了一度，“不过也是，你那么厉害，肯定又是第一名吧！”
“不知道。”周清不动声色蹙了眉蹙眉头。
他最受不了女生娇嗔这一套了，吴娜娜可谓是把做作演绎到了极致。
正想默默往后退一步，一道清亮的声线却传来——
“那可不一定哦，谁能保证每次都第一呢。”
周清眼皮上浅浅的折痕一抬，一张标准的瓜子脸落入眼中，那双带着狡黠笑意的眸子弯弯如月亮，就这么望着他。
顾曼婷挂着笑着走到吴娜娜旁边，“都没开始考试呢，不要这么盲目确定谁就是第一。”
吴娜娜看到来的人是顾曼婷，不屑地鄙夷了声，“呦，这不是常年在年级吊车尾的吗，你说周清不是第一，难不成你还是第一了？”
“那你怎么就确定我不能是第一次吗。”
“顾曼婷，你要是能考第一，我吴娜娜名字就倒着写。”
顾曼婷被吴娜娜的话逗笑了，开始想吴娜娜这名字倒着写是怎么叫的了。
看到顾曼婷还笑了起来，吴娜娜气得跺了跺脚，“顾曼婷，你没事找什么茬啊，有什么好笑的！”
顾曼婷诧异地张了张口，“我笑是因为我开心啊。”
“你！”吴娜娜哑口无言。
“娜娜，别理她，就是来找存在感的。”厉楠拉了拉吴娜娜，嘲讽地瞥了眼顾曼婷。
“嗯，不理她，不然显得我们掉价。”吴娜娜赞同地点了点头，又看向周清，重新勾起一抹笑容，“周清，这次考试你一定要……”
然而话还没说完，一阵突如其来的铃声打断了吴娜娜的话。
周清没看吴娜娜一眼，长腿一迈，就直接走进了教室，好像刚刚他什么都没听见似的。
吴娜娜在原地傻眼。
教室里监考老师催促道：“都进来找座位，考试了！”
于是，吴娜娜只好把没说完的话默默咽回了肚子里。
顾曼婷无比惬意地玩弄着一卷头发，勾唇一笑，抱着笔袋就走进了教室。
吴娜娜瞪了顾曼婷的背影一眼，不屑讥讽：“得瑟什么，看你能考几分！”
***
顾曼婷找到自己的座位后，才发现什么叫做冤家路窄。
坐在她前面的人正是周清。
少年单薄的脊背挡住了前面的黑板，头上的风扇一吹，吹起了周清白色的校服T恤，教室里无数女生偷偷把目光落在周清的身上。
他坐的端端正正，看了眼手表，安静等着发卷。
顾曼婷单手托着腮帮子，看向旁边花痴看着周清的吴娜娜。
她再次将目光投向了前面的周清，在后面，他只能看到周清偏瘦的背，一只手微微转动手腕上的表带。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似的，从笔袋中拿出了一支铅笔，转到笔擦那头，轻轻戳了戳前面周清的后背。
感觉到身后有一股小小的力量戳了戳，周清不自觉皱了下眉。
“喂，周清。”顾曼婷又戳了戳周清。
周清只好有点不耐烦地转过去看顾曼婷，“有事？”
眉毛拧了起来，一丝不悦在周清脸上划过。
顾曼婷摊了摊手，“你带尺子了吗，借我下呗，我没带。”
“我只有一把。”
“你可以用钢笔当尺子啊！”
“那你为什么不能用钢笔当尺子。”
“我容易手抖，钢笔当尺子画出来歪歪扭扭的。”
“……”
周清无法理解地看了顾曼婷一眼，再次转了回去。
“周清。”顾曼婷带着玩味又叫了他一声。
下一秒，“啪嗒”一声，一把尺子被扔到了她的桌上，周清很快又转了回去，不肯跟顾曼婷多说一句话。
顾曼婷拿起尺子扬了下眉，啧啧，借个尺子就不高兴了，小气鬼。
然后，顾曼婷晃了晃尺子，故意侧过头去看旁边的吴娜娜。
果不其然，对上了吴娜娜嫉妒发红的眼神，正恶狠狠地瞪她。
顾曼婷得逞般地笑了笑，扬起下颚一脸得意回看吴娜娜。
她就是故意气的吴娜娜。
“不要脸。”吴娜娜轻声做了个口型，顾曼婷掏了掏耳朵像是没听见，悠哉游哉接过老师发下的试卷。
嗯，冲着吴娜娜这么生气，觉得刚刚勉为其难跟周清讲了几句话，好像也没那么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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