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8章

    夷陵,百味楼。

    魏婴挑挑捡捡着面前的菜,颇有些不愿意。

    “阿姐,你什么时候开火啊?我都好久没吃到你做的饭了。”虽然偶尔吃一顿酒楼他可以忍受,但要是让他天天吃顿顿吃酒楼的话,他觉得他受不了。

    唉,想到这里,魏婴不由得托着脑袋叹了口气,人啊,还真是不知足的动物。想当初,他有一口馒头,就能美得不行,觉得自己吃到了天下最美味的食物。可现在,他就算是坐在酒楼里,却还是不满足。

    啧啧,人类啊,你怎么就这么难伺候呢?

    如花好笑的看着魏婴一副人小鬼大的样子,摸了摸他的头,“等咱们找到房子,我就开火做饭吃。”他们现在都处于养身体的阶段,所以如花每到一个地方,就会选择住一段时间,这样既不会奔波劳累,也能在每个地方多转一转,可谓是一举两得。

    “耶!”魏婴兴奋的比了个剪刀手,就连孟瑶,也悄悄地咽了两下口水。

    “那阿姐,咱们吃完饭就去找房子吧!”魏婴一脸的迫不及待,孟瑶那边不自觉的加快了吞咽的动作。

    “行行行,都依你。”如花一脸宠溺的笑。

    魏婴得到肯定的答复,不由得兴奋点了点头,脸上的两个小酒窝,也若隐若现的浮了出来。

    魏婴本就底子好,这段时间如花又想法设法的给魏婴和孟瑶做好吃的,所以现在魏婴早就不是以前那个可怜巴巴的小可怜了,而是个白白嫩嫩的小福娃,任谁看了,都稀罕的很。

    孟瑶可能是因为身子抽条的缘故,所以没长多少肉,不过身子骨却比以前健康多了,不再是一副瘦骨嶙峋的样子,看着直教人担心他会不会被风吹跑。

    如花满足的看着自己的两个大宝贝,心里开心得很,眼神不由得越加柔和起来。

    就在如花他们姐弟三个其乐融融的时候,旁边突然传来了一个好听的男声,“姑娘,打扰了,请问在下可以在这里拼个座吗?”

    如花看了看周围还空着的几个座位,不由得满头的问号,她疑惑的看向来人,真想问一句大哥你是认真的吗?

    来人冲如花温文尔雅地笑了笑,也没多解释什么,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如花的决定。

    看到这一幕,如花心里更加警惕了。她又不是什么美女,身边还带着两个孩子,这人不依不饶的想要拼座,肯定是别有企图。

    这么想着,如花面上却不动声色,她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既然这样,您就坐吧!正好我们也吃完了,该离开了。”

    说完,她冲着来人点了点头,魏婴和孟瑶配合的放下碗,准备起身离开。

    江枫眠好笑的看着这几人防备的样子,想不到有一天,他这个堂堂江氏家主,也会被人当成是坏人。

    只不过,正事要紧。

    江枫眠可不想错过这个疑似好友之子的孩子,他赶紧拦住了如花,“姑娘,是在下不对,在下给姑娘道歉。只不过,在下有事想请教一下姑娘,这才厚着脸皮过来叨扰您。您看,您能否行个方便?”

    江枫眠见如花还有些犹豫,不由得又吐出了几个字,“是关于魏婴身世的。”

    他这话成功让如花的动作停了下来。毕竟,如花再怎么样,也不可能不在意魏婴。所以略微思考了一下,如花就决定重新坐了下来。

    江枫眠目露感激,“多谢姑娘。”

    魏婴不知道察觉到了什么,悄咪咪的拽住了如花的衣角,仿佛只有这样,他才会有一丝安全感。

    “这位……”如花斟酌着措辞。

    “在下江枫眠。”

    “江枫眠?”如花面露惊讶,她最近恶补了一些常识,因此对于江枫眠这个名字,自然也是不陌生。

    “原来是江宗主,小女子刚才失礼了。”如花有些不好意思,江宗主风评不错,看来刚才真的是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无妨,”江枫眠看出了如花的窘迫,笑着解围道,“出门在外,多一些警惕心是好事。”更何况她们这一行人的武力值并不高。

    如花摸了摸魏婴,转移话题道,“江宗主,不知我弟弟他……”

    “姑娘莫急,我想先问阿婴一些事情,才能确定阿婴的身世。”

    “那是应该的。”毕竟这个时代,认亲是一门技术活,万一不小心弄错了怎么办?所以问一问还是很有必要的。

    江枫眠这才把目光转向了魏婴,刚才他就发现了,魏婴对外人的目光很敏锐,对于眼前这位姑娘也很信赖,所以没有得到她的肯定,他想魏婴是不会回答什么问题的。

    “阿婴,你还记得你父母的名讳吗?”江枫眠目光充满了善意。

    魏婴看了他半天,还是摇了摇头,不做声。江枫眠继续道,“阿婴,你父亲是叫魏长泽吗?”

    魏婴的眼神有了波动,但依旧摇了摇头。

    江枫眠失笑,他万万没想到,这孩子的警惕心还挺强的,即便自己说出了他父亲的名讳,他依旧不松口。

    不过正如江枫眠所说,行走江湖,有点警惕心不是坏事。

    江枫眠蹲下身子,从怀中掏出一个玉佩,“阿婴,你认识这个东西吗?我和你父亲一人一个,这代表我们……”

    “是兄弟。”魏婴终于开口了,他仔细看着江枫眠手中的那块玉佩,然后小心翼翼的接了过来。

    果然,那块玉佩上面,是一个“长”字。而如今在魏婴手里的那个,刻着的却是一个江字。

    至于为什么江枫眠的那一块刻的不是魏,还是魏长泽的一句玩笑话。他曾经对江枫眠说过,不能刻魏字,不然将来他孩子太小,看不明白这个字怎么办?

    本来二人只是开个玩笑,可不曾想到魏长泽一语成箴。若是此时玉佩上的真是魏字,魏婴恐怕真就认不出来。

    此时此刻,魏婴死死的盯着这块玉佩,过了好久才眼眶通红的问道,“您就是江伯伯吗?”

    “唉,我是!”江枫眠略有些激动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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