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隐回去后,快速钻研起了符篆一道。
系统幽幽道“早说了,让你学画符,你偏偏不学,现在好了吧,书用到时方恨少。”
余隐没理他,继续翻书。
他以前没资格学,没有师父乐意收他。
前段时间,是觉得系统不靠谱,所以也不敢学。
现在才恍然,学与不学,其实都那样,技多不压身,只要自己保持清静,不着了系统的道儿就成了。
如今,又来了一个什么飞鱼道长,说是跟自己一样。
他一直琢磨着,这跟自己一样,到底是怎么个一样法
是与他都是借了别人的身体,来了这个世界,还是说他也有系统或者空间。
就像九龙树这种东西。
余隐甩了下头,继续翻书,不管对方是敌是友,他都有必要提升自己。
余隐在空间里学了两个晚上,符篆基本上能提笔上手了。
空间里灵气足,画起来并不费劲。
一阶符篆,还能凌空画出来。
但出了空间,只能借助黄纸和笔墨了。
又过努力了几天,二阶符篆也差不多上手了。
他这才准备了纸笔,修了一道破桃花符,收笔后,只见符篆上面隐隐有灵光闪过,这是成了。
他微微吐了口气,将符折起来收好,塞到衣服里,一脚踏出空间。
在余隐忙着学画符的这几日。
京里发生了两件大事,前废太子的后人认祖归宗了。
白寨主并没有从山下搬下来,但是却多了一座名为乾王府的地方。
余隐隐隐想起,废太子的名字里有个乾字。
如今府里就住着白三姑娘一个人,被皇帝直接封为武乐郡主。
余隐这才知道,对方并不是排行第三,而是白虎寨的三当家,大家都喊三姑娘。
人家也不姓白,原来有个名儿,就叫楚乐。
大概是父母希望孩子快乐安康吧。
余隐跟余妙一边吃东西,一边听余妙道“爹爹,郡主过些日子正式搬家,邀了女儿和二公主一道去帮忙布置宅子,挑东西。”
她最近也在忙着自家的宅子,所以办起来倒是得心应手。
余隐头皮有点发麻。
这破桃花符怎么半点用都没有呀
又一位把主
意打到他家大闺女身上的
余妙没等到她爹回答,又提了一句“爹爹,女儿也只是帮忙一两日,帮她挑些字画什么的,晚上还会回来。”
余隐艰难地把鱼肉咽了下去,“行,别给人乱出主意,只帮她分辩真假便可。”
余妙“”
余隐觉得自己的符画得可能力度不大。
毕竟那句桃花三两枝,大概一张符只能破一个,于是他吃完饭,又画了两张,虽然目前只有两朵烂桃花,但多一张有必无患。
于是,余隐怀揣着三张破桃花符出门上班去了。
结果,桃花没了。
但是张东远却带着飞鱼道长又找了过来。
余隐烦躁地将手中的书摞到了小几上,“怎么回事”
又被堵在了路上。
前段时间是经常被安阳公主堵,好歹那是个女人。
现在倒好,被一个胖道士堵,还以他要出家修道了呢。
张东远已经下了车,恭恭敬敬地站在外头道“先生,好巧。”
余隐懒得跟他虚委与蛇,不耐烦道“不巧,你在这里等了不少时间了吧。”
张东远尴尬地抽了抽嘴角,“道长找到了一剂方子,想制成丹药献给圣上,可自己又拿不准主意,所以想请先生帮忙过过目。”
余隐好笑道“搞错了吧”
“练丹求仙,以求无上界,乃是道门之事,你们要找也找国师去呀,再不行青龙观里的哪位观主、阁主不成行,找我一个工部的,是几个意思”
张东远咧了咧嘴,“这方子,怕只有先生能明白。”
余隐想起系统说的。
默了一会道“下午在东海阁见吧,老夫现在要去衙里处理公务。”
张东远道“先生慢走。”
余隐现在手上的事情,基本上都算完了。
船到目前,已经想不出,或者升级不了再多了。
书院那边正在建造,大概得两年才能完工,不过书院的先生这一方面,已经开始招募了。
女学那边,已经让安阳公主和余妙去接触了。
廖夫人答应的倒是挺爽快,不过她年纪比余隐还要大,是以到时候到底能坚持几年,还说不准。
手上的关于案子那些乱七八糟,如今算是彻底解决了。
卫国公审出来的结果,
与淑妃娘家陈家有关。
再加上一个二公主的婆家宋家。
无论是人证还是物证都挺齐全,那一家人确实是因为陈家看上了人家的田地,想要盘下来,并且不要钱的占为己有,而引起的。
到了后来,越扯越大。
陈家不止抢人家的地,还将一座金矿,报给朝廷说是铜矿。
将当时挖矿的工人,全部毒死在了矿下,将矿藏占为己有。
淑妃所出的四皇子,本来还挺受皇帝喜欢,在目前没有立太子的时候,任何一位皇子都有可能,这事一出,四皇子彻底被排除了。
原先被陈家暗地里拉拢的朝臣,一时间纷纷远离陈家。
陈家也不甘示弱,最后各种攀咬。
还牵出了贵妃的娘家柳大将军府。
于是,二皇子也有点凉了
京里最近挺热闹,滨海那边也没闲着,查明了倭寇的事,并且答应替被陈家所害的人报仇、平反,对方也挺合作,给他们画了一份航海图。
卫国公还偷偷差人去查看了一番。
如今正准备着随时出战。
所以,工部现在正忙着制造兵器。
余隐上次在海上弓、弩发挥了在作用,这次出征肯定也少不了。
不过他还想制造一些用起来更顺手的兵器。
所以,这几日,他和几位工匠,正在研究火、枪。
至于火、炮的事,目前还没正式向皇帝报备,虽然觉得那东西必不可少,然而,一想到上一任制造者,几乎一夜之间消失,他就隐隐觉得,那东西沾不得。
可现在东西就在他手里,所以想要甩开,又不大可能。
余隐在工部弄了一下午的兵器。
一直低着头,起身时感觉头晕眼花的,差点摔倒。
还是李应快,一把扶住了他。
余隐站在原地缓了一会,才好起来。
李三道“大人,您觉得怎么样了”
余隐这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众人见他没事,安慰了几句便散了。
李三扶他坐到一旁,又给他倒了杯水,见他把水喝下去,这才松了口气道“小毛去请太医了,大人若有什么不舒服的别硬撑。”
余隐点头。
他也觉得这头晕的毛病最近出现的有点频繁。
小毛很快就把太医请了过来,诊过脉之
后,徐太医道“身体挺好的,没什么毛病,可能因为蹲的时间太久了,起身有些猛,再加上年纪大了”
说白了,就是你不年轻了,别太拼。
徐太医给他开了两幅补气养血安神的药方,便离开了。
余隐因为要下手自己做,所以来衙门后,会换身衣裳,下班后,脱去满是灰尘的外套,正待换身干净的,猛地摸了一手的灰。
他心头一凛。
伸手往胸口一摸,司杰给他的平安符再度化成了灰。
余隐只觉得心头砰砰直跳。
司杰的平安符,曾经救过他两次命。
头一次是马球场上碰到了楚宗庆这二货,把孩子逼急了,要跟他拼命。
第二次是在海上。
如今,突然自燃,余隐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将符灰倒进垃圾筒,自己去净了手,换好衣裳,这才出了门。
李三见这次他在里面的时间特别长,担心道“大人,刚才是不是又头晕了”
余隐微笑道“没有,换好衣服,发现有些东西没收拾好,便收拾了一下。”
李三点头,依旧不放心,“大人,以后就让小毛帮您吧。”
哪个有点身份的人,不是身边的随从帮忙更衣的,结果到了余隐这儿就谁也不要,甚至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不要他们值夜。
平时穿衣梳头,什么事都自己来。
余隐点头。
他这情况有点古怪。
只是头晕了一下,平安符就燃了起来。
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快到东海阁时,李三探进头来道“大人,不如让属下过去,与张大人说一声,咱们改日再约吧。”
余隐这才想起,跟张东远约好了在东海阁见面。
想了想道“不用了,就今日吧,让小毛回去与家里说一声,我今日在外头吃饭。”
李三只得将马车停到了东海阁旁边的小巷子里,眼睛一眨不眨不地盯着余隐下车。
余隐被看得头皮发麻,他怎么不知道,五大三粗的李三如此细心。
过了东海阁,小二远远便迎了过来,笑道“大人您来了。”
余隐扫了一眼,一楼的位置已经满了,二楼的雅间上,也挂了不少的牌子,看来今日的生意还不错。
“大家辛苦了。”
小二道“不
辛苦,不辛苦,大人张大人在二楼的听雪居等着您。”
余隐挥挥手让他去忙了,熟门熟路的找到听雪居。
张东远和飞鱼听到推门声,齐刷刷地回过头来。
余隐道“不好意思,今日有点事情耽搁了。”
飞鱼道长微微一笑道“不碍事,大人这酒楼的风水真好,怕是出自国师之手吧。”
余隐微微挑眉“道长也懂得风水”
飞鱼点头“老本行。”
余隐没想到,他还真是一位道士。
于是,便就着酒楼的风水问题,又跟他聊了一会。
飞鱼道长说得头头是道。
余隐这才了然,所谓老本行,怕他是专门替人解决风水问题的,至于练丹,还真是个半路出家的。
趁着两人说话之际,张东远借着和李三去点菜为名,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两个人,飞鱼不再废话,直接拿出了一样东西给余隐瞧。
余隐觉得这东西有点眼熟。
还没仔细辩认,那东西又突然消失。
余隐恍然,“道长好手法。”
飞鱼道“大人想不想听,贫道说个故事。”
余隐虽然面上不显,但内心却一阵惊涛骇浪,眼前这位,哪里是跟他一样,简直太像了。
同样有空间,而且已经到了信手拈来的地步。
这么说,他起初可能并不会练丹,而是在空间里学会的。
余隐双手在袖里已经握成了拳。
望着飞鱼道“道长请讲。”
飞鱼原先只不过是一个天赋和能力都不怎么样的小道士,在青龙观混了十来年,还只是个小道士,平时只能接一些香客,顶多跟着师兄弟替旁人做做法事。
按余隐的理解,就是个废材,跟他一道入门的,都成了这个阁,那个楼的主人,而他依旧混在最底层。
幸亏他平时日里乐观,不把这些放在心上。
突然有一天,他一觉醒来,脑子里多了一个声音。
那个声音告诉他该怎么做,今天要读什么书,吃什么东西,甚至还给他一张地图,让他去青龙山上某个地点挖草药等等。
原先只会看阳宅、阴宅风水的飞鱼,在声音的帮助下,业务能力突飞猛进。
可他运气不好,在争夺国师之位的时候,被突然冒出来的司杰给抢了先
。
不过他虽然没能夺得国师之位,但是却在声音的帮助下,练制出了丹药,解决了皇帝的头痛问题,一跃成为皇帝身边的红人。
偏偏就在那段时间,他每日每夜都在做一个梦。
一个可怕的梦,有一股力量拼命的想要把他挤出自己的身体。
幸得国师相救,才保住了他的一命,而那个声音也从此在他的脑中消失,不过却给他留了一个本领,就是刚才余隐瞧见的。
余隐听完,便知道他隐瞒了一些东西。
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想要霸占他身体的东西。
这是不是与自己的头痛也有一定的关系。
余隐正要开口,李三已经回来了,道“大人属下让厨房做了一个鱼火锅,又点了一些羊肉和猪肉,还有大人最喜欢的菜也点了几样。”
“不知道道长吃素还是吃肉,如果吃肉的话,咱们就不需要重点了”
飞鱼脸黑了黑,“贫道食素。”
李三不好意思道“那属下再去给道长点一份素火锅。”
飞鱼“”
欺负银
李三走后,屋里再度只剩下两个人。
飞鱼的故事也差不多讲完了,见余隐不答话,便道“贫道给圣上的丹药,真的只是养身体。”
余隐抽了抽嘴角,“老夫在意的不是这个。”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轨迹。
皇帝想要求长生也无可厚非,他只是不明白,飞鱼跟他才见过几次面,为什么把这个告诉他。
飞鱼苦笑道“大人可能还不知道,我从声音那儿得到了一个信息。”
“这个世界的人,就像被人圈养的动物。”
“而我们,就是被选中,最先杀掉的那一批”
他曾经也以为自己是天选这子,注意摆脱废材的命运,走上人生巅峰。
直到那股力量想要霸占他的身体,他才明白,他只不过是对方圈养一只宠物,准确的说是一具身体。
那人觉得玩够了,便拿去用。
余隐弯弯嘴角,“道长为什么把这些告诉老夫”
饶是不想承认,但是心里却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以为他在养女儿。
事实上,别人却在养他
细思极恐。
余隐强自镇定地保持着脸上的微笑。
飞鱼望着他的目光,缓缓道“因为,我知道大人与我一样。”
余隐如果刚才还能掩饰起心头的想法,此刻,只觉得脑中轰的一声。
怎么也笑不出来。
系统跟他说过,飞鱼与他一样。
此刻飞鱼亲口告诉他,两人一样。
一样是被人圈养的身体。
一样要经历被某种力量养成,同样又夺舍的过程。
也许,昨日她还是余音。
也许,今日他还是余隐。
也许,明日他便谁也不是
余隐的身体里,住着的不是余隐,不是余音,而是那股不知来自何方的神秘力量。
“大人,咱们为什么不能联手,打破这道禁固,咱们的命运,凭什么要被旁人操纵,我们的人生,为何要被别人指手划手,最后那些人只等着收割成功”
余隐心头砰砰直跳。
如果他感觉得不错的话,那么他脑中的那个所谓的系统,也已经开始收割自己的成果了。
想要霸占他的这具身体。
余隐稳了稳神道“怎么反抗,如何打破禁固”
他们现在除了知道,或者怀疑这是一个圈养的世界之外,没有任何足以证明,也无法证明,这个世界如何才能冲出去。
他原先所在的那个世界,他曾听人说过,在星域的边缘,有一道屏障,只需要冲过屏障,便能到达另一个星域。
可这个世界呢
余隐的眼里映射着飞鱼圆润的脸。
飞鱼微微一怅。
忍不住苦笑道“贫道不知,贫道还在探索,也许有那么一天。”
余隐道“道长可有想过,为什么他们选中的是我们”
这个世界成千上万的人。
如果想要收割成功,大可以选一些年纪小的,从小培养,比起一些中老年男人更有成就感
毕竟余隐除了有些学问之外,实在没什么好拿得出手的。
年纪不小了,相貌也不是太出众。
飞鱼与他还真是有许多相似的地方,年纪、体型,唯一不同的是,飞鱼是个道士。
飞鱼张了张嘴。
这个问题,他真的没想过哎。
为什么,会选中他
就在这时,李三带着小二把火锅端了进来。
余隐和李三还有张东远吃的有肉,唯有飞鱼用的是素菜。
火锅依旧是原来的味道。
可余隐吃在嘴里,却分外的珍惜。
操纵他的那个神秘声音已经开始收割自己的成果了。
可他却丁点办法都没有,甚至不知道如何才能摆脱他的束缚。
一顿饭吃完,飞鱼道长抹了把嘴道“大人这酒楼,除了风水好之外,饭菜的味道的确不错,比起青龙观的素菜,可是一点都不差。”
余隐笑道“道长客气了,若有机会带朋友常来。我会让掌柜的给您打折。”
飞鱼差点翻白眼。
这人都快被人收割了,还有心思拉客。
不过这话,他也只在心里吐槽了两句。
“大人有什么需要的,只管让人去钱三胡洞打贫道。”
飞鱼道长说完,转身便上了张家的马车。
余隐留下来,看了会账本,直到天黑透了,才坐车回了家。
余老太太正跟余妙商量着去庄子上避暑的事情。
余隐知道皇帝前头赐了一座庄子给他。
不过至今他都没有去瞧过,便笑道“那挺好,待今年圣上去避暑了,我也跟着你们去庄子上避避暑。”
余妙抽了抽嘴角,弱弱道“爹爹,是郡主请我们去他们家的庄子上。”
余隐“”
余隐一路上都在思索飞鱼的话。
他不知道飞鱼对他说的有几分真假,但有一点可以确定。
他这条鱼,怕是快要被人收网了。
尤其是今日头痛了一会,居然破了一道平安符。
余隐回到自己的院里,洗漱过后,立马便进了空间。
一阶的平安符他会画,但是二阶的他还不太拿手,至于司杰的水平,他估摸着也就是四五阶之间。
所以,想要画出像司杰那样的水平,还得努力好一阵子才行。
是以,他并没有急着画符,而是快速吸修练了起来。
他希望能在短时间内,提升自己的修为,练气二层,对于普通人来说,大概中够了,可对于他这个即将被神秘力量收割的人来说,远远不够。
这一次余隐改修身体为魂力了。
如果那个声音想要霸占他的身体,那么肯定要抢的就是地盘。
为了能够稳住地盘,他必须得提升自己的魂力,以求与对方有抗争之力。
夺舍这种事情
他听说
过,并且也见过。
想他们宗门专门会培养一些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各种资源的用上,只要结丹成功,基本上都会被人夺舍。
有些人为了能够活下去,故意不结丹,可一旦被发现
余隐想起当时那位用刀划伤自己脸颊,甚至求她给一株毒草,她要毁容的师姐,就禁不住心头发颤。
那是自己的身体,甚至生命被人活活剥夺的痛与恐惧呀。
如今这些事情即将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余隐突然觉得有点方。
深吸了口气,调整好心态,将注意力集中到手上的书上。
余隐一边修练,一边学画符。
日子不知不觉到了六月,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魂力的增加,还是上次破了一道平安符的原因,这一个月来,系统没有再出现过一次。
余妙他们收拾东西,坐着马车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家里就剩下余隐一个人。
他苦哈哈地跟大家挥手告别,小鱼儿见她爹可怜,便挥着小胖手道“爹爹,别哭,小鱼儿回来给您买好吃的。”
余隐挥挥手,“要听姐姐的话,好好读书,回来爹爹要考你。”
小鱼儿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啪的一声将帘子放下,回头,气鼓鼓道“爹爹,越来越不可爱了。”
天天回来检查功课就罢了。
出门玩几天,还要让做功课。
太没人性了。
余妙伸手揉了揉她的头。
彭老太太笑着给了她一颗果子,“也就是你爹脾气好,惯着你,像你姐姐小时候,不知道被你娘打了多少板子。”
小鱼儿对她娘的印象,早就淡得不能再淡了。
也就是家里余隐画的几幅画象,弱弱地接过果子,小口小口地啃了起来。
余老太太道“你好好学,将来也像你姐姐一样,拜京里最好的先生为师,什么画儿啊,帖子呀,都能拿得出手,到时候咱们余家可算是真正出名了。”
余妙被夸得不好意思,垂着看着妹妹啃果子。
小鱼儿用力点头“可我没有姐姐聪明。”
“谁说的”
两老太太一齐开口。
小鱼儿缩了下脖子,委屈道“爹爹说的,他说姐姐小时候,背一篇文章只需要看几遍,到我儿就得十来遍的读啊,讲啊,,,,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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