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诚手还捧着玖娘的脸，他的脸靠玖娘很近。能看到她脸上细小的绒毛。
闻着她身上的香气，赵诚有些躁动。
怕这个时候再对她动手动脚，吓着她。赶紧松开，扭开头吸气、呼气。
灼人的气息远离，玖娘才如释重负松了口气。
“你歇息一会，我去看看晓庄回来了没有！”赵诚说着出了屋子。
玖娘才身子软软的瘫炕上，背脊心都是汗。
骗人果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太劳心劳力，提心吊胆。生怕出一点点错，前功尽弃。
赵诚出了屋子，方振奇、元氏两口子都在院门口等着，见到赵诚，齐齐喊了声，“诚哥！”
“给你们添麻烦了，等晓庄回来，我们就走！”
方振奇连忙出声，“诚哥太见外了，不若晚上住下，明日再走！”
“今儿不成，下次吧，我下个月初一成亲，你们过来吃酒！”赵诚道。
“好，好的！”方振奇连忙应下。
刚想说点什么，晓庄买了蜜饯喜滋滋的跑来，“哥，哥，我买了好几种，你问问嫂子喜欢吃哪个，我下次来县城的时候再买！”
赵诚拿了蜜饯，踢了晓庄一脚，“要你多事，快去把马车准备好，我一会要回去了！”
“那我跟你一道回去？”
赵诚不语，看着晓庄哼了哼。
眼神里都是警告。
晓庄摸了摸鼻子，“那，那我骑马一个人回去嘛！”
他本来就是骑马来的，马可是稀罕畜生，丢了想找回来可不容易。
赵诚嗯了一声，拿了蜜饯进屋子，晓庄跟方振奇、元氏笑闹几句，便去准备马车了。
元氏扯了扯方振奇的袖子。
方振奇苦着脸，“你别添乱，诚哥已经要成亲了！”
“……”
元氏瞪了方振奇一眼。
她家里有个幺妹，今年十六，她本想让丈夫跟诚哥说说，能不能相看相看。
但赵诚今日带了个女子过来，还说下个月初一成亲，那这事肯定成不了。
“谁要你和诚哥说，你看晓庄兄弟不是没成亲么！”
“晓庄兄弟啊，那我问问，若是不成你可不能跟我闹！”
元氏点了点头。
她日子过好了，自然希望跟她感情好的幺妹也过好日子。
赵诚进了屋子，见玖娘躺炕上，心道她是吓着了。小姑娘么，又没经过事儿，会吓着正常的，也就多了几分耐心和宽容。
“玖娘，蜜饯买回来，你来尝尝看，喜欢吃什么，咱们多买点回去，你慢慢吃！”
玖娘闻言，慢慢坐起身。
赵诚已经打开几个黄纸包，玖娘看着里面的蜜饯。
也就娘在世的时候，她能吃得着。
吸了吸鼻子，拿了一块杏子，轻轻的咬了一口，酸酸甜甜，滋味和幼年时一模一样，都没有变过。
她抬眸看向赵诚，把剩下的塞嘴里，轻轻抿着。犹豫着拿了一块递到赵诚嘴边，“你也吃！”
赵诚一愣。
又惊又喜。
他就说嘛，小姑娘疼着哄着，总能让她动心。
怕玖娘反悔，赶紧张嘴去接杏饯，却因为太激动，含住了玖娘的手指。
“……”
玖娘吓的一瑟缩，涨红脸扭开头。
心里骂了句，下流！
赵诚也愣了一下。
脑子里却有些别的心思。
总有一日，这手他也得尝尝，到底是个啥滋味。
心里欢喜，面上带了笑，催促玖娘都尝尝，玖娘一一尝了后说都好吃。
赵诚笑道，“一会多买两份带回去你慢慢吃，杏饯多买点！”
“……”
玖娘抿唇不语，就那么淡淡的看着赵诚。
看的赵诚颇心里莫名有点发慌，小声问道，“那，那就不买杏饯了？”
“不买蜜饯了，费钱，等明年果子出来，买些果子我也能做！”
玖娘不单单厨艺好，零嘴做的也很好。
“玖娘不怕，我有钱！”
“有钱也要省着用，往后日子还长着，若是以后咱们有了孩子，要花用的更多……”
玖娘说到孩子，脸涨的通红。
一个大姑娘，竟跟男子说孩子的事儿，真是不知羞。
赵诚顿时喜不自胜，一叠应声，“嗯嗯，都听你的。我负责赚钱，你负责规划怎么花用。得空了我算算手里到底有些啥，都拿家里交给你保管！”
玖娘闻言。
微微颔首。
赵诚你说他笨么？未必就是个蠢人。
但聪明么？
玖娘觉得他应该是聪明的，不然山里猛兽那么多，他进山也没出事。
不过这么一相处，玖娘已经知道要怎么哄住赵诚了。
温柔、怯弱、无助，信任他，表现的对他有情，就能哄的他团团转，一门心思对她好。
就这样子吧，先成亲，然后生个儿子，把儿子养育成人，至于赵诚，他比她年长十几岁，总会走在她前头。那时儿子已长大，成家立业，她只管住在小院子里，养养花，照看照看孙子孙女，岁月依旧能够静好。
赵诚心里欢喜的不行，眼睛更是亮的惊人。
神采飞扬的哄着玖娘，“那咱们再去布庄试试喜服好么，我银子都给了！”
“……”
玖娘抬眸，惊诧问道，“你付银子了？”
“嗯，一整套的银子都付了！”赵诚说着，拉了玖娘的手，看着她手心的掐痕，血眼睛干枯，瞧着还是心疼，“玖娘，我是舍不得你委屈的！”
玖娘想抽回手，最终却忍住了。
“能退吗？”
“退它做什么？我跟你说了，我有银子，很多很多，你想象不到的多，放心去试，再挑些胭脂水粉，我今儿带的银子够！”赵诚一本正经，眼眸里毫不掩饰笑意温柔慷慨。
玖娘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去回应。
也不知道赵诚的有钱到底多有钱，她对这个男人，就是大家传的，打媳妇，生吃兽肉、喝兽血，很凶悍。
但相处下来，她发现好似不这样子。
“……”玖娘沉默片刻后说道，“成吧，那我去挑几样首饰好吗？”
金银首饰平日可佩戴，亦可应急傍身。
“好，一会你随便挑选，多选几样，往后好好打扮！”
他那日在山涧看见玖娘时，脑子里留下了乌黑的发，白到发光的身子。
就想着她往后戴着珠钗，娇弱可怜、不堪受宠的姿态。
玖娘抽回手，把蜜饯包好，才下了炕。让赵诚等一等她，她则认真把床铺收拾整齐。
赵诚拎着蜜饯站在门口，入目皆是玖娘细软的腰肢，以及挺翘的臀部。
他有些站不住，赶紧出了屋子。
被风一吹，赵诚才呼出一口气。
他这是多久没女人了，竟饥色成这样子。
又仔细去想，早年是否有对哪个女子急不可耐？绞尽脑汁也没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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