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睁开了眼。
他的脑门上还淌着血,一脸呆滞地看着我,我低下头打量了一下我怀里被公主抱着的他,认真地提问:“新一,你能自己走了吗?我胳膊酸了。”
“瑠……瑠璃!?你怎么在这里??”他震惊地喊我,“有坏人!你快跑!快去报警!”
“你先冷静一点,你名侦探的素质呢。”我无奈地把他放到了地上,直起身低下头,“你看看,有没有发现和平时不一样的的地方?”
他茫然了片刻,大惊失色:“你怎么长高了!”
我无情地戳破他的自我欺骗:“小子,是你变小了。”
他终于发现了自己已经变成一个小孩的事实,开始盯着自己的一双小手瞳孔地震。
唉……小可怜儿。
“总之,你头上的伤得先处理一下。”我蹲下身,掏出手帕帮他擦去他脸上未干的血迹,“你要来我家,还是我送你回你家?”
“啊,”他茫然地看向我,“我自己可以回去。”
我不放心地皱了皱眉:“可是你现在用着小孩子的身体,也没带着点防身的东西,独自行动太危险了,你忘了你的事故体质了吗。”
“不是……瑠璃,先等一下。”他呆滞地瞪着我,“我变成了一个小孩子的事,你就这么接受了?你都不吃惊的吗!?不对,说到底,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啊!”
我来参观经典的第一集呀。
“嗯,要说惊讶的话,在看到你变成小孩儿的全过程的时候我已经惊讶过了。至于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其实说出来挺不好意思的。”我笑着对他示意了一下手里的小相机,“我在跟踪你和小兰,这件事是园子拜托我的,她说她今天无论如何都抽不出空,但是又很想悄悄拍一点你们约会时候的照片做纪念,我觉得挺有趣的就接下了她的委托。”
然后我熟练地运用了安室透教给我的跟踪技巧,全程没被心思全在福尔摩斯(?)身上的大侦探发现端倪,愉快地磕了一整天的新兰糖。
“后来我看到你跟着那些黑衣人摸进了小巷子,再后来他们出来了却没看到你出来,我不放心就进去找你,然后就看到你倒在地上身体变小。”
新一抽了抽嘴角:“你这家伙也太冒失了,就这么跑进来找我多危险……还有园子那个八卦的女人……”
“要说冒失的话,你这个刚刚才被暗算还被变成了一个小鬼的家伙根本没资格说我吧。”我撇撇嘴,摸了摸下巴,“啊,不然这样,我陪你去找阿笠博士吧,他不是总有些稀奇古怪的发明创造吗,你现在的这个情况,他说不定会有办法。”
“说得也是……那就麻烦你了。”他有些沮丧地说。
我同情地摸了摸他的头:“哎,别难过啦,你现在这个样子超可爱的。”
他白了我一眼,看上去更丧了。
工藤宅内,听新一叙述完前因后果的阿笠博士一左一右把手搭在了我和新一的肩膀上,表情严肃:“你们听好了!新一的真实身份必须保密!绝对不可以跟旁人说!对小兰也不行!如果被那些坏人知道新一你还活着的话,绝对还回来要你的命的!说不定还会波及你身边的知情人……”
新一愣了愣,立刻看向了我,缩着瞳孔露出了惶然的眼神。
这家伙,第一反应竟然是担心我被连累吗……
小男主角露出这种脆弱的表情真是让人受不了。
我抬手拍了拍他的头,笑嘻嘻地安慰他:“别露出这样的表情嘛,你放心啦,我嘴很严的,而且我的演技可好了!”
……两个人看向我的目光,一同变成了非常不放心的半月眼。
“嘛,总之。”我站起身,“我总觉得小兰快来了,我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我为什么大晚上的会在她老公的家里,也不想对她撒谎。所以为了避嫌,我就先告辞啦。”
“哈?”新一诧异地看着我,“小兰为什么会过来啊?”
因为原著里是这么画的啊。
我站在他家玄关,眯起眼睛神秘兮兮地笑了:“女人的直觉。”
“等一下,瑠璃。”阿笠博士喊住我,“我记得瑠璃你的爸爸是侦探对吧?”
我一愣,有了点不好的预感:“是倒是……怎么了?”
他慈祥地笑着:“那不然,让新一在你家借住一段时间吧?”
新一先跳了起来:“哈!?为什么??”
阿笠博士恨铁不成钢地瞪向他:“笨蛋!安室先生是侦探的话,跟在他身边说不定能获知有关黑衣人的情报不是吗!”
新一恍然大悟。
呵呵,他要是住来我家,别说关于他们的情报了,这一腔鸡血的小子甚至可以直捣黑衣人的老巢。
我摆摆手:“不行啦,我怎么可能把我姐妹的老公带回家养嘛,我家也没有多的床位了,我爸爸他也只是个不入流的兼职的侦探而已。而且说到侦探的话,小兰的爸爸不也是侦探吗?我记得毛利家还是个侦探事务所呢,所以你们还是去拜托她吧。”
小新一涨红着脸,抓歪了重点:“不是,你别老学着园子瞎说,什么老公老公的……”
噗,好可爱。
“好好好。”我忍着笑对他们告别,“那我先走咯,拜拜。”
披着星月漫步回家的路上,我掏出了手机。
我之前有问过安室透,知道了大致剧情的他将如何采取行动。
他当时回答我说:“那当然是,该装傻的时候就装傻,该违法的时候就违法,该甩锅时候就甩锅,该观战的时候就观战,该抢功的时候就抢功,该趁着浑水薅羊毛的时候就趁着浑水薅羊毛。”
虽然他神神叨叨地说了这么一串好像很有深度但仔细一想又好像什么都没说的话,不过我奇异地跟上了他的思路,并且深以为然。
这半年的时间线很迷,原著里也不知道柯南变小过后多久明美就被弄死了,但可以看得出,他变小和明美便当这两件事隔得时间并不长。
去年在纽约的那个雨夜,我遇到赤井秀一的时候,他用了和他妹一样的方法,悄咪咪地给我塞了一张小纸条。
上面是一串他的电话号码。
非常真实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我当时都在怀疑,随身携带写着自己的联系方式的小纸条的这个习惯,是不是他们赤井家的传统。
那张小纸条我一直没有扔,不过这一年来,也没有拨打过上面的电话。
此刻,在从工藤家离开往我家走去的回家路上,那串号码终于被我输入到了手机内,打通。
电话响了好几声后才被接起,那边的人没有说话。
“你好呀。”我主动开口,“是狼外婆吗?”
“安室瑠璃?真令人惊讶。”赤井秀一笑了一声,“我以为你不会打这个电话了。时隔快一年,为什么?”
“为了送你一个组织的情报。”我严肃地说,“组织要弄你的前女友了,明美姐姐要死了,你救不救?”
安室透说了,该甩锅的时候就甩锅。
明美肯定是要救的,安室透也不会放着她不管,但是与其让公安的势力出面救人,不如借一借正义而且多事的FBI们的刀。
她毕竟还是FBI头牌的前女友呢。
而且这事之后组织肯定是要查一轮卧底,与其让他们把调查的重心指向日本公安增加安室透暴露的危险,还不如让他们以为组织内混入的老鼠是FBI。
赤井秀一沉默了一会儿,冷静地提问:“告诉我这条消息,是你的意思,还是你爸的意思?”
我眨了眨眼。
实际上,我的意思就是安室透的意思,我才不会跟他有二心,中国人都知道,团结力量大。
当然,这种话不可能告诉他,我还要替安室透捂马甲呢。
所以我回答道:“当然是我自己的意思。我不想看到我小时候有过一面之缘的温柔的漂亮姐姐就这么死掉,爸爸也不可能违抗上级的命令去保她。而我能想到的能够救她的人,只有身为他们的敌人的你了。”
我顿了顿,补充:“当然,你完全可以装作没这回事,毕竟她在组织内的地位无足轻重,知道的关于组织的情报可能还没我知道的多,即使她被你救出去了,大概也不会有什么剩余价值。”
“可是,能救她的人,只有你了,赤井秀一先生。”
我把这句话又强调了一遍。
那边传来了拨动打火机的声音。
“把你所知的关于她的消息,全都告诉我。”赤井秀一铿锵有力地说。
我弯起了嘴角。
我就知道他这个人,哪怕知道可能有诈,也不会放着明美会死掉的可能不管。
果然不愧是正义的FBI的头牌先生,没有让我失望。
明美的事,赤井秀一具体做了什么骚操作我不清楚,总而言之结果喜人。
听安室透说,在琴酒准备对明美灭口的时候,赤井秀一蹲着点狙了他好几枪,之后还差点把他给抓了。
而琴酒好不容易摆脱了FBI的追击后,又被本土的警察发现并追着跑了好一段路,被折腾得无比狼狈,给他气坏了。
他把锅全都扣到赤井秀一头上,立下毒誓要扯秃赤井的头发。
而公安们监视了全程,除了最后的那段追击补刀之外根本没有露面,喜滋滋地打卡下班,深藏功与名。
事后,我还收到了赤井秀一传来的邮件,是简短的一句“这次谢了,小红帽。”
于是我开开心心地回了他一句“欠我的人情,将来有机会的话,记得还给我爸就好。:)”
毕竟安室透说过,该抢功的时候就抢功。
我深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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