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就是那个碰巧知道了工藤的真实身份,又碰巧知道了博士家的那位小姐姐的真实身份的那个女生吗?”肤色比安室透还黑的少年操着一口关西腔,笑嘻嘻地对我说,“你好啊,我叫服部平次。我对你很感兴趣哦。”
十天前柯南跟孩子们出去露营,卷入了案件不幸导致腹部中了枪伤,今天我和小兰园子去医院看望他,结果在他的病房里遇到了来自大阪的那对小冤家。
在服部支开了小兰、园子和和叶三个女生后,这个来自关西的少年侦探直接对着我说出了上面那句话。
“你好,我叫安室瑠璃……”我疑惑地看着他,“你为什么对我感兴趣?”
“因为我听工藤说,他和那位小姐姐两个人变小的和变大的那两次,都刚好被你撞见了,而你还恰好在儿时见过那位神秘的小姐姐,所以当时就把她的真实身份认了出来。”服部平次笑容灿烂,却毫不掩饰他犀利的目光,“就因为那些事,原本应该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局外人的你被强行卷了进来,只是因为巧合就成为了知道他们秘密的伙伴,你不觉得那两次,你都遇到得太凑巧了吗?”
原来如此,我是被他怀疑了啊。
我苦恼地挠了挠头:“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太凑巧了。”
柯南在病床上一边抻被子一边不甚在意地翻白眼:“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瑠璃她从小运气就不太好,很容易遇上事,我都习惯了。倒是服部,我说你啊,大老远跑过来就是为了怀疑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的吗?”
我呛咳出声。
你在说啥呢工藤新一!我从小运气就很不好很容易遇上事儿那不是因为我是跟你一起长大的吗!事儿是去找你的不是来找我的你还没搞懂吗臭弟弟!!
我想起来,小时候我打趣过他总是三五不时地遇上案件简直是死神附体,那会儿尚且年幼的他不服气,拍着课桌跟我吵说什么明明是我们一起玩的几个人都总一起遇上案件,凭什么说是他的锅而不是我。
从那以后,他就坚定的认为我才是那个死神了。
呸。
说到这个我就来气,我现在还记得那种明知道就是他,但是我没有证据所以反驳不了的憋屈感。
服部没好气地转过头:“工藤,我可是专程搭飞机来看你的诶,你干嘛这么冷淡。”
柯南摆了个半月眼:“你少来,你会故意支开她们,为的到底是什么事啊?”
“哈哈哈被你看出来了。”服部露出了焉儿坏的笑容,“其实是因为昨晚,我接到了阿笠博士的电话,要我过来找你商量,听说你快要被那个叫小兰的女孩子识破身份了对不对?”
我震惊:“诶?是吗?”
柯南叹了口气:“不是快要识破,是已经识破了。”
我大惊失色:“诶!?真的吗!?”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早就把剧情忘得差不多了,原本是这样的吗?有这段吗?
柯南无奈地瞥了我一眼:“瑠璃你还真是状况外,亏你还跟小兰一起上学,你完全没察觉到她有什么异样的吗?”
……我这段日子忙着谈恋爱去了,没有察觉你媳妇的异常真是对不起。
安室透简讯恰好在此时传来了。
我从包里掏出几袋烤曲奇码在他的床头,特别交代了一番蓝紫色的那袋是给小哀的,然后拍拍屁股起身走人。
医院的停车场很容易找到那辆白色的马自达,我打开副驾驶座的门,熟练地爬进去关上门,往主驾驶座的安室透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然后我才闻到烟味儿。
后排坐着的贝尔摩德姐姐,手里夹着女士香烟,盯着我们诧异地挑起了眉。
我僵在原地。
贝尔摩德眯起了眼:“……我原本以为你没那么禽兽的,波本。”
“啊,我是说过,我对小孩子没有那种兴趣。”安室透弯出了属于波本的森冷的微笑,宣示主权一般地伸过手摩挲着我的后颈,紫灰色的瞳孔里传达出来的危险信息不比贝尔摩德少,“可我没说过,我不喜欢玩养成啊。”
他用仿佛在打量一件令他满意的首饰的目光打量我,笑容邪肆:“多棒啊,这是我从小养在身边的孩子,是完全按照我的意志成长起来的,忠诚且漂亮可爱的、我量身定做的小奴隶……”
……当时我就腿软了。
这个样子的安室透也太撩了!
可是杀气!从漂亮姐姐身上!有杀气传过来了啊……!
你是要我顶着贝尔摩德的杀气接你的戏吗安室透……!!
我眨巴着眼睛,迟疑地开口:“那个……主人?”
摸着我的后颈的手一顿,转而温柔地揉了揉我的头:“嗯,乖孩子,今后在外人面前不用这么叫,直接喊我的名字或者代号就可以了。”
我从善如流地乖巧地点头:“我知道了,透。”
哼,说到接戏,我可是专业的!
安室透意有所指地往后排看了一眼:“见笑了,刚开始教她这些,很多规矩她都还不太懂。”
贝尔摩德往烟灰盒里掐灭了手里的烟:“你什么意思?”
“我没别的意思。”安室透笑着启动了汽车,“只是想提醒一下我亲爱的同事,别老盯着别人怀里的猫,有些主人独占欲很强的话,是会不高兴的……你说对吧?”
贝尔摩德盯着主驾驶位嗤笑了一声,姿态优雅,目光很冷。
我挠了挠头。
这气氛,好尴尬啊。
我想了想,从包里掏出一颗牛奶糖,往后排递了过去:“漂亮姐姐,别生气啦,给你糖。”
我弯起嘴角对她开心地笑了笑:“好久不见,看到你健健康康的,人也还是一如既往的漂亮,真是太好啦。”
直到关上家门,安室透才收敛了他满身的波本气息。
我脱了鞋跑向厨房拉开冰箱门,一边看剩下的食材思考晚饭吃啥一边问:“怎么回事呀?”
我自然知道安室透不是那种因为想要宣示主权就专程跟组织里的人树敌的人。
安室透也跟来了厨房,倚在门口冲我笑:“你毕竟长大了,为了以后更方便护着你,不让组织里的人找各种理由找你的麻烦,我得圆一下咱俩的人设。”
我摸了摸下巴:“这就是你对贝尔摩德立我们的主奴人设的理由?”
他紫灰色的眼睛无辜地眨了眨:“因为贝尔摩德是我所知的组织里除了我以外最在意你的人,所以我选择了她,而且我以为你会喜欢这种玩法……抱歉,是我哪一点冒犯了吗?”
他又犯规!
我扭开头:“没有啦,我没有生气……确实挺有趣的。”
他敢不提前说一声就直接找我彪戏,是对我接戏的能力有信心。
被这样子信任了我其实还挺开心的。
而且抖s气场的安室透真是帅到劈叉!再多来点我可以!
只是莫名有些同情被蒙在鼓里的贝尔摩德姐姐。
“那今晚吃蛋包饭吧?照例给你的那份放芹菜?”
安室透笑得阳光:“嗯,好啊。”
话虽如此,直到学园祭那天,我还是觉得新出医生暗地里悄摸摸看我的目光让我有点毛骨悚然。
园导明明忙地团团转,还能在演出前抽出空来找我八卦:“哎,新出医生刚刚是不是一直在盯着你看呀?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呀?”
八卦是你的生命吗园子同学!
我无力地推开她凑太近的脸:“你想太多啦。”
副导演的安藤同学焦虑得炸毛:“道具组!那边准备好了吗!”
远处传来应和声:“A组就位!”
“B组也好了!”
我看了看我守着的两篮子黑色羽毛和一篮子粉色花瓣,大声喊道:“C组也就位啦!”
“很好!公主人呢!毛利同学在哪!”
园子连忙答道:“她还在更衣室换演出服!”
“什么!铃木同学你快去催催她!——那黑衣骑士呢!新出医生又在哪!?”
工藤新一在此时出现在了混乱的后台。
蹲在我身旁的园子立刻兴奋地蹦了起来。
不只是她,在场的班里的同学全都兴奋了起来。
也的亏工藤新一的高智商,同学们都对他有一种盲目的信任和崇拜,园子说要临时把他换成男主角,班里竟然都没一个人反对。
哦对,我差点忘了,其实我们全班人都萌新兰来着。
新兰的撒糖场面还是很甜的,哪怕这出戏他们的每一句台词我都耳熟能详,但只要想到舞台上的公主和骑士是小兰和新一,就连我都忍不住暗自激动起来。
道具组的我负责在黑衣骑士出场的时候往舞台上撒黑色羽毛,并在结束的时候撒粉色花瓣。
可惜粉色花瓣没有出场的机会了……
因为又发生案件了,尖叫声打断了黑衣骑士亲吻公主的举动。
……啊啊啊去你喵的杀人凶手!
我与我的同学们同时在内心愤怒地喊道。
我对杀人现场与案件没兴趣,人多吵闹还闷热的环境叫人受不了,我决定去走廊透透气。
下雨了啊。
我推开窗,感受着飘进来的雨丝和凉凉的风发了会儿呆,听到有脚步声在我身后停下。
“小心感冒哦,瑠璃同学。”
我回过头去,新出医生正关切地看着我,温和无害的眼里写满了真挚的担心:“你是有心事吗?我可以当你的树洞,要不要和我聊聊?”
我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没事的啦,谢谢医生。”
我实在是不知道,我该怎么说,才能在不暴露我其实知道她是贝尔摩德、且不崩安室透给我立的人设的情况下,让她对我的处境放心一些。
呜呜呜,臭安室透。
她的担心让我负罪感好重啊。
贝尔摩德无言地摸了摸我的头。
我眨了眨眼:“我们这个年纪的女生的烦恼,无非就是恋爱和未来嘛,都是时间到了自然就能解决的事。”
“哦?瑠璃同学也是吗?你也是在烦恼着恋爱和未来吗?”
“嗯……”我认真地想了想,歪过头笑了,“没有哦,恋爱的话还挺顺利的,我最近终于和我喜欢了好多年的人在一起啦!不过现在还在对我的朋友她们保密,所以医生也要帮我保密哦!至于未来的话……我打算先享受青春,等明年高三的时候再去烦恼。”
所以不用为我担心啦。
不知道我的想法有没有好好地传递给她。
她装饰用的镜片似乎闪了闪,我没有看清她的表情,只听到她低声应了我一声:“是么。”
她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了,我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感觉到些许寒意,于是抬手关上了窗,隔绝了窗外的细雨和凉风。
哎……人心难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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