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82
工藤新一攥紧手中盛满橙汁的玻璃杯，惊叫一声，欣喜地看着头顶骤然熄灭的灯。
“要开始了呢！”
“嗯。”视线落在舞台，优作点了点头道。
舞台中央升起一颗蔚蓝色的星球，穿着黑色魔术服，戴着白色手套的黑羽盗一站在星球的顶端，摘下黑色的礼帽，向后扬手，对着台下的观众打招呼道：“Ladies and gentlemen！欢迎来参加这次的星际梦幻旅行。”在众人震得地板都隐约颤抖的欢呼声中，盗一俏皮地笑着，眯起一只眼，“Are you ready Three、two、one……GO！”
“哇啊——”
盗一打了个清脆的响指，上万名观众忽然就升到了半高空。银灰色的剧场大厅天花板不知何时化为璀璨的星空，无数的明星在众人的手边和脚下明暗闪烁。手指拨弄着漂浮在自己手边的星体，新一望向身边的人，莹白色的星光让优作脸部刚毅的线条也稍显柔和。优作拨弄着斜插在珍珠奶茶吸管，吸上一颗木薯做的珍珠，偏头看了看新一，咬着吸管露出浅笑，抬手打算握住一颗流星，动作却慢了一拍，指尖留下光影流逝的轨迹。
“酷！”看着盗一空手变出一朵朵白玫瑰，扔进深邃得不见底的，盘旋在星体周围的“黑洞”，下一秒唯美的花瓣雨在头顶洒落，新一仰起头赞叹道，“东亚最厉害的魔术师，果然名不虚传……”
“这只是序曲，好戏还在后头呢！”优作抱起双臂，勾起嘴角道。旋转的星体慢慢挺稳，消逝，灯光汇聚在舞台中央的盗一身上。他的身后出现一个高约两米的水箱，水箱上方是一个玻璃鱼缸，数十条看着就渗人的南美食人鱼在水箱里悠哉地游着。水箱旁，是一个巨大的金色沙漏。
“沙漏完全漏尽的时间是1分钟，1分钟以后，我头顶的水缸就会倾泻下来，那时候，这个水箱，”盗一后退几步，手指轻轻叩击水箱，“就会满是食人鱼了。如果我1分钟内无法解开手铐和脚铐逃脱出来的话，下场会怎样我想你们都明白的。”
“……”观众席上的优作看着语气轻松的盗一，悄然蹙起眉头。
“还好现在是夏天，水不会很冷。”盗一说着，微微一笑，环顾着观众席，“现在，准备计时，我要进去喽！”深吸口气，盗一笔直地潜入水箱中。
时间一秒一秒地流逝，盗一用事先藏好的铁丝撬开手铐的锁，冲着众人挥了挥手。舒展了一下手臂，半弯腰打算解开拴住自己双脚的金属链，脸色微微一变。在水箱中的他猛地后退几步，用力拍击着水箱的玻璃，用口型传达着“救命”。
“怎么回事？”先前站在盗一身边的魔术助手一瞬间也变了脸色，手心贴紧水箱玻璃询问道。
“好像出了点状况！那根铁链我解不开！”盗一咬牙道，拍着水箱玻璃的同时，努力地试着撬开锁。
“你先冷静下，我去拿锤子把它锤碎。”助手忙到，脚步匆匆地离去，拿起搁在舞台一角的锤子，用力捶打着玻璃。然水箱玻璃只是发出厚重的锤击声，没有出现一丝一毫的裂痕。沙漏里最后的沙也要漏尽，舞台上的气氛紧张到了极致，众人都神色不安地盯着水箱。
“加油盗一！还有10秒！”助手扫了一眼倒计时，冲着他吼道。盗一咬紧牙关，下弯几乎贴在箱底。
“5秒！动作快盗一！——盗一？！”
头发湿漉漉的少年方从水箱中探出头，头顶的鱼缸旋即倾斜而下，将他的头重重压回水中。食人鱼在他手边游动着，观众席上爆发出一阵惊恐的喊叫，更有些观众冲下观众席，围在水箱前试图把水箱打碎，但又很快惊恐地尖叫着后退。——殷红的血液在水箱扩散开，翻涌着漫出，浸湿地毯。
“怎么可能？！”新一“嚯”地从椅子上站起，扭头看着眉头蹙得很深的优作，“——这也是盗一惯用的魔术技俩么？”
“我不知道，盗一每场水箱逃脱都会有变。”优作说着，也站起身来，呼吸有些急促，“说不定他这次真的遇到……——盗一？”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下，他愕然地扭头，黑羽盗一手撑着膝盖，微微喘息着出现在他的身后。秀发上不断有水滴落，划过略显苍白的面颊。
“你、你还活着？那……你方才突然变脸色，说好像出了意外……”
“主办方是个变态。他觉得这样更刺激。”无奈地抽了抽嘴角，盗一从口袋里掏出一条毛巾揩着秀发上的水，“因为这不是我个人的魔术秀，我只是其中的一员，所以也只能照做。”
“要不要这么重口味？我都吓着了。”
“诶？你看过我的那么多场逃脱魔术，还不了解我的身手？”盗一半眯起眼笑了起来，扫了一眼情绪激动不安的人群，“……他们好像还是没有意识到我出现在这里哎！”
“你是一直在这里么？估计往身上淋了水像是从水箱里挣脱出来的。”
“你在说什么啊？表演水箱逃脱的是我，逃离出来站在这里的也是我。根本没有替身或者当托的。”盗一不满地瞪了优作一眼，“替身要得长得像我还要会魔术的，哪有那么好找？你当拍电影呢。”
“既然这样……那、那现在在水箱里的人是谁？”
“什么？”盗一闻言有一瞬间的愕然。
自己已经顺利从水箱逃离，水箱中怎么可能还有人在？
“我先去告诉观众们我在这里，并且通知主办方中断演出。”
“抱歉啊，真的是来砸场了……”
“你现在能不能不要开玩笑？！”盗一长叹口气，调整了一下身上的防水麦克风，向舞台奔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工藤？你事先可没告诉我会看到这么惊悚的魔术！升到半空简直把我吓死，这不是欺负有恐高症的人么？”
“我哪知道他们事先会表演什么？”耳边传来一声质问般的喊叫，优作叹了口气，抬眼看着从对面的VIP席前排向自己走来的毛利小五郎，“我的同学还有有希子小姐他们呢？”
“嗯，英理叫他们安静地呆在观众席，等工作人员的通知，我则来找你和新一君。”
“真明智。——如果他们看到这个，恐怕晚上绝对要做噩梦了……”
“看到什么？”毛利纳闷地询问；优作只是淡淡地努嘴，大拇指指向舞台中央的水箱。随着盗一在舞台上的再度现身和广播里的“请观众回到观众席，不要再度随意离开座位”的通知，观众已经渐渐散去，原本被围着的水箱赫然呈现在眼前。
——在食人鱼群的包围中，躺着一具死气沉沉的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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