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62
“这就是……你那同学的朋友收到的恐/吓/信？”
“是的。”
安菁一手拿着吹风机，一手拨弄着自己褐色的微微蜷曲的发。吹风机的噪音多少有些恼人，她不得不提高了音量，回答穿着一套蓝白格子棉质睡衣，懒洋洋半躺倒在沙发上的苏子剑。
“兰亭已经睡着了吗？”
“是的，虽然她并不困，但为了让她尽快把时差倒过来，我还是让她睡觉了。——话说你们能看出什么吗？”
“我完全分析不出什么。寄恐/吓/信的人，被拿走的是啥？钱/财吗？”
苏子剑垂下视线盯着用相机拍下冲洗出的恐/吓/信照片，抱紧了双臂。从报纸或者杂志上剪下的假名和汉字，拼凑成了歪斜扭曲的两行字。
——你拿走了原本属于我的东西，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不，既然收到信的人是声优，”坐在苏子剑身侧的工藤尚铮沉思片刻开了口，“是钱/财的可能性不大吧？”
“我觉得，应该是原本自己有十足的信心能被选中配音的角色被对方抢走了吧。”工藤新一接过祖父的话头，皱了下眉，“但是我听か（母）……我是说我听有希子小姐说过，动画配音之前声优都会试音的，极少数情况下是不试音直接指定的。有没有选上这完全是凭实力说话的事情啊。”
“但如果Demo在寄出去的途中被恶/意拦/截压根儿不在选择范围内呢？或者动画监督跟参与试音的声优产生过矛盾？”
“你哪来那么多问题！都说了我不是侦探，只是一个律师！”工藤尚铮佯装有些火大地推了一下苏子剑的肩膀，笑骂，“这种几乎只有当事人知道的事情，你问我和新一有什么用？”
“嘛，也是。”苏子剑眉眼一弯冲工藤尚铮咧嘴一笑，旋即朝新一的方向偏了下头，“——你之前说过你会去找八木隆司的，是吗？”
“对。不过现在这个点太晚了，就算他还没睡打扰他也不太好，”新一瞥了一眼客厅墙壁上的挂钟指针，手掩住嘴打了个哈欠，“八木姐弟俩住的公寓离优作住院的医院很近，姐弟俩都有去医院附近便利店买饭团之类的当早餐的习惯。我觉得我明早先去医院看优作后，随后在医院楼下便利店碰到八木姐弟的可能性还是挺大的。”
“那就祝你好运了。——你明天还要上学吧？这都快1点了，快回我那屋睡。”工藤尚铮说着抛给工藤新一自己租下的隔壁那间屋室的大门钥匙，“客厅帮我留个灯就行，我稍微再跟苏子剑说会儿事情就回去。”
“好，那我先去睡了，”工藤新一一手攥紧钥匙，另一手冲着客厅里的众人挥了挥，“晚安。”
“晚安。”
“那么……你要跟我说的事情是什么？”
“没什么，”工藤尚铮面色疲惫地摇了下头，“我就是胸口有些闷，打算在你这坐会儿再回去。——别担心，我没生病，大概是因为天气或者我的心情还有压力。”
“你是律师不是医生，别当着两个医生的面擅自诊断你自个儿的身体好吗？”苏子剑接过安菁从医药箱里取出递给他的听诊器，“我说啊，你早点把烟和酒彻底戒了吧。”
“这不是最近有点心烦嘛。”
“因为优作的事？”苏子剑将听诊头搁置在手心用掌心的温度捂暖，免得工藤尚铮被冰得一个激灵。
“是。但也不全是。”
“还因为……之前在电话里聊到的‘他’？”
“……”工藤尚铮别过头沉默不语，抬手捂住了眼睛，双唇紧抿。
他无比庆幸听诊器只能听清他的心音，听不到他的心声。
听不到他那……满怀愧疚的一声声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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