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银蛾属于十阶虫种,战斗力为零。
但能被评为十阶,显然不是凡品。
这种罕见的虫类拥有穿越时空、撕裂空间的能力,时常来无影去无踪,随随便便穿梭在各个空间里。
……
一个长满野草的山沟里,慢悠悠的爬出一个人形物。
“呸!”摔了个狗啃泥的苏子言,吐出了嘴里的草,茫然地看着四周陌生的景物,问:“毛毛,这哪里呀?”
“不知道,不过……”
小金毛一脸向往:“咱这运气也是好绝了,那玩意儿居然被咱们碰上了,咱快点努力,快点加油吧,希望哪一天,我们也可以驯服一只十阶虫种,到时候想去哪就去哪。”
苏子言艰难的爬出山沟,忍不住道:“毛毛,我觉得咱们还是要脚踏实地比较好,不要想这些不靠谱的,碰到这玩意儿比现实中看到巨龙还要艰难,你还想驯服一只?你觉得一个渣渣,驯服一头巨龙,有这可能吗。”
“梦想还是要有的嘛,万一就实现了呢!”
“比如……”
“比如咱先驯服一亿只兽脑寄种虻??”苏子言瞪大眼睛,指着前方一群快速移动的黑云,跳起脚就开始跑。
“艹,我就说怎么会有落单的寄种虻,原来这一大群被那空间银蛾给带到这来了,苏苏,快!干活了。”
“不行,我没力气了,我得吃点东西再干,反正它们不会跑很远,我明天再来。”苏子言避开黑幽幽的寄种虻群,一路跑下那个陌生的荒山。
沿途找了个村落,寻到一块还算干净的草地坐下,才准备吃点东西休息下。
往怀中一摸,啥也没摸到,苏子言惊讶问:“毛毛,我的干粮呢?”
小金毛:“我发誓我没有偷吃。”
“废话!给你吃,你也吃不了。难不成……是刚刚逃跑的时候掉了吗?”
“有可能。”
“那怎么办?这人生地不熟的,上哪去找吃的?”苏子言叹了一口气,哼哼唧唧道:“呜,我好饿呀。”
从随身包里掏出一粒丹药,放到鼻尖闻了闻,那沁鼻的清香越闻越饿。
他不由垂下手,摸着咕咕直叫的肚子问:“毛毛,你说这东西当饭吃会死人吗?”
“不知道,你可以试试看,万一有问题,我帮你打110。”
苏子言翻了个白眼,纠正道:“毛毛,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急救是打120,报警才打110。”
“好嘛!那我给你打120。”
“重点也要有啊!鬼知道这是哪?”他的话才落音,一只带着茧子的小手拿着个大白面馒头就放在了他眼前。
“你饿了吗?呐……这个给你吃。”
苏子言顺着声音抬头看去,说话的人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声音甜美,长相喜人。
“好美的姑娘。”
她递馒头的动作在苏子言眼里简直是天使。
“吃吧。”
“谢谢!”苏子言接过白面馒头,想了想把自己手里的那颗金灿灿的丹药递给了她。
“给你糖吃。”
那姑娘没接,但视线却一直落在他手上,漂亮的杏眼,一眨不眨盯着那颗像糖果的金色圆球。
“吃吧,很甜的。”苏子言把丹药塞到她的手里,笑眯眯道:“你给我馒头,我给你糖吃,咱们扯平了。”
听到他这样说,那姑娘长睫毛轻轻颤了颤,像刚出生的幼鸟羽翼,可爱的紧。
她颇有些羞涩,但是却还是接了过去,小声的道了一声谢后,欢快的跑了。
苏子言目送她离开,一时间心情大好。
他低头吃完馒头,伸了个懒腰后,才对小金毛说:“毛毛,我吃饱了,咱们再去后山一战,争取再拿下一只兽脑寄种虻。”
“好。”
……
他们又上了后山,在山上呆了三天,追着寄种虻群一上一下,跑遍整座大山,但啥也没捞着。
“艹!这破虫子数量又多,跑的又快,简直要累死我了。”
无奈之下,苏子言只能回了村落,沿途打了一只兔子,剥了皮准备去换馒头吃。
馒头才塞进嘴里,这个不大的村子尽头就响起了吵闹声。
“烧死她,烧死她……”
苏子言咽下口里的馒头,将另外半个馒头小心地收好,才往声音来源处寻去。
到了人群聚集地,他看到一个大着肚子的姑娘,被绑在十字架上,十字架下边放满了干柴。
一旁的人则举着火把,准备往干柴上面点。
不大的村子,人倒是不少,苏子言想扒开人群一探究竟,可他哪挤得过那些常年干农活的村民。
只得退而求其次,站上一旁的小土堆,踮着脚远远的看了一眼,赫然发现,绑在十字架上的那姑娘,竟然是那天给他送馒头的那位。
苏子言的目光往下移,落在她巨大无比的肚子上,顿时眼睛都瞪大了。
天!这才三天不见,怎么肚子就这么大了。
“毛毛,我是认错人了吗?我记得三天前见她的时候,并没有怀孩子吧?”
“没认错人,是她!”小金毛肯定道:“她的气息我不会记错的,但是这肚子是怎么回事,我就不知道了。”
苏子言弄不清状况,只能准备拉个人问问。
他身旁有一位四五十岁的大婶,一直骂骂咧咧嘴不停,苏子言凑过去问:“这位大婶,这姑娘究竟犯了什么滔天大罪,她还怀着孕,却要用火活生生的烧死她?”
“这女人不知廉耻,还没嫁人,就大了肚子。”
苏子言皱了皱眉,“那也不用烧死她,孩子是无辜的,找出他父亲不就好了吗?”
“孩子?这孩子是个妖怪!鬼才知道他父亲是个什么东西,或许他父亲也是妖怪。”
这大婶一通唠叨,苏子言才听出一二。
原来这姑娘上个月上山捡柴,出去了三天三夜也没回来,家里人担心去找,才发现她掉进了一个黑幽的山洞里。
找回来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只是家里开始多了许多的蛇,住着的房间里到处都是蛇,房梁上,床下,柜子里。
打死了,第二天又有,简直除之不尽,杀之不绝。
家里人也没当回事,可就在大前天,也不知道她做了什么,一夜之间,肚子就大了。
家人问她是不是与人行了苟且之事,她也不说。
无法,只能叫了医婆去给她打胎,可她那肚子里的孩子是个妖怪。
任医婆用尽了任何办法,那胎儿就是打不下,这才三天呢,肚子大到就快临盆了。
“你说是不是妖怪?”大婶狠狠啐了一口痰,看向那边的眼神满是厌恶。
苏子言听得云里雾里,而那边举着火把的人已经把干柴点燃了。
一米多高的晒干柴遇到火,立马烧得稀里哗啦,那滚烫的热气,将空间都扭曲了。
苏子言二话不说冲了进去,咬牙不要命般奋力推开人群。
“毛毛,准备!”
小金毛:“你要救她?”
“一饭之恩,救!”
……
苏子言冲到十字架处,手忙脚乱地踢开燃烧着的火焰,反应过来的村民开始阻止他,可下一秒,从草地里突然冒出一片黑压压的虫子来,那虫子使劲的往人身上爬,被它爬过的地方又红又痒。
村民一边辱骂,一边跳脚扒拉身上的虫子。
“不能放着她,她是妖怪!”
“你是谁?为什么要救她?是不是这不知廉耻的女人的奸夫?”
“哪来这么多的虫子……”
“痒啊,好痒,痒死我了……”
“这女人果然怀了妖怪,不烧死她,咱们都会大难临头……啊……痒……”
苏子言懒得管他们,也懒得解释,只费力地推开堆得半人高的柴火。
火势蔓延得极快,那姑娘的衣裙已经烧着了,燃烧着的火焰燎上了她雪白的肌肤,在上面留下一个个水泡。
听着她绝望的惨叫,苏子言眼眶都红了,头一次有了无能为力的感觉。
他一边推开码得紧实的干柴,一边发誓:“毛毛,下次咱们一定要驯服一批寒水蝶。”
……
天渐渐阴沉了下来,在苏子言绝望的时候,一颗冰凉的水落在他脸上,紧接着是第二颗,第三颗……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竟落下了瓢盆大雨。
“下雨了!”苏子言抹了一把脸,欣喜道:“有救了。”
“又是引虫子,又是招雨,她真的怀了一个妖怪,一定要烧死她,不能放她走。”村民骂骂咧咧,满脸惊恐,却被虫子咬得无暇他顾。
苏子言趁机爬上高台,解开绑在十字架上的绳子,试图背起那姑娘逃跑。
可那姑娘肚子实在太大了,硬邦邦的,像怀了一块大石磨在肚子里,咯在苏子言的背上,让他都直不起腰来。
苏子言试了几次都没把她给背起来,无奈只能咬牙给她来了一个公主抱。
他不是大块头,身材也属于纤瘦偏高,这会儿抱着个比他还重的姑娘,踉踉跄跄的往前逃,顿时苦不堪言。
他的精神力也用到了极限,那些虫子开始不受他的操控,有些摆脱虫子的村民开始追上了。
雨太大了,遮住了视线,土地又湿滑泥泞,苏子言咬咬牙道:“毛毛看路,咱们往山上逃。”
怀里的姑娘却开始呻/吟起来:“疼……我肚子好疼……啊……”
小金毛:“她这是怎么了?天!她的肚子在动……流血了,她流血了……苏苏,你的衣袍全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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