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不,你别听她瞎说,我根本就不认识她!”躲在若木惜颜身后的顾轻舟拼命摆手。
应听容噘起红唇,娇软的语气中带着委屈,“舟舟,你怎么能这样?你那晚可不是这么对奴家说的……”
那晚?
这两个字可包含了太多模糊不清的意思。
若木惜颜不自觉抓住了这个点,眉头拧成结,紧握折扇的手骨节泛白,回头瞪着惶恐不安的顾轻舟,“那晚?”
顾轻舟摇头道:“我真的不认识她,她莫名其妙!”
若木惜颜冷眼看着应听容,她不会轻易相信这个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当众调戏顾轻舟的陌生女子,“你到底是谁?”
应听容冲顾轻舟抛了个媚眼,笑得花枝招展,“公子,实不相瞒,其实奴家是舟舟的老情人。”
顾轻舟:“???”
这个容姐姐怎么胡说八道?
若木惜颜眸光微沉。
应听容意味深长地看着若木惜颜,不紧不慢道:“这位公子,你跟奴家的舟舟又是什么关系啊?”
她本就肤白貌美大长腿,平时都是靠魅惑的手段来对付别人,几乎没人经得住她的勾引与诱惑,她原本只是想单纯地调戏顾轻舟,公主殿下虽冷着脸,但她很清楚地从公主殿下身上感受到了强烈的敌意,她们给她的感觉明明不是很亲近,甚至还有些淡漠,她却总觉得她们之间有点奇怪。
若木惜颜道:“我和他是什么关系与你无关。”
“既然这样,那你也管不着我跟舟舟之间的事,”应听容笑着走向顾轻舟,一边走一边说,语气娇酥得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舟舟,你是不是有了公主就忘了奴家?你说过你要一辈子爱奴家,奴家愿意等你,你可不能辜负奴家!”
若木惜颜不可置信地看着应听容,能说出这种话的绝对认识顾靖舟,她开始相信应听容说的话是真的。
不管她和顾靖舟之间有没有什么,至少她认识顾靖舟。
应听容道:“舟舟,公主跟奴家相比谁更漂亮?公主有没有奴家好?公主对你好不好?你跟公主进展到什么程度了?你们有没有……”
若木惜颜怒道:“住嘴!”
这个女人到底在胡说些什么?
应听容看向若木惜颜,笑着道:“这位公子,我说公主你干嘛这么生气?你不会喜欢公主吧?”
顾轻舟知道来者不善的应听容是故意这么说,便道:“你别胡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应听容向顾轻舟靠近,顾轻舟警惕地后退,只见应听容做了一个“别动”的无声口型。
顾轻舟不是不知道应听容的本事,她怕应听容当着若木惜颜的面戳穿她的身份,只好听话地站着不动。
应听容绕到顾轻舟背后,伸手勾住顾轻舟的脖子,下巴靠在顾轻舟肩上,试探性地看向若木惜颜,在顾轻舟耳边小声道:“顾轻舟,二十一世纪的你是什么样的?”
若木惜颜只觉得这一幕有些碍眼,甚至因为顾轻舟任由应听容靠近而感到生气,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就感觉心里像是压了一口气,很不舒服。
顾轻舟心中一震,恐惧从心口喷涌而出,遍布全身每一个细胞,酥麻到全身心发凉。
她突然觉得很可怕,可怕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应听容。
应听容道:“想知道真相的话……就跟我来。”
她说完意味深长地冲若木惜颜笑了笑,然后松开了顾轻舟,转身朝百鹤楼的方向跑去。
由于顾轻舟急于想要知道真相,她在听到“真相”这两个字后想也没想就追了过去。
若木惜颜怔在原地,那个说比起她的安危其他的事都不算事的人,居然一句话也没说就扔下她跟着别的女人跑了。
骗子!
前方那个越跑越远的人居然丝毫没有要回头看她一眼的意思,她现在认定应听容说的话是真的,心里更加堵得慌,语气中夹杂着些许哀怨,“顾靖舟,你还真敢扔下我。”
话音一落,她也追了过去。
顾轻舟追着应听容一直从百鹤楼的一楼跑到八楼,百鹤楼除了独特的第九层楼,从一楼到八楼的中间都是围着一圈走廊,靠在每一层的走廊边往下看都可以看到百鹤楼一楼。
百鹤楼一楼是看戏曲和吃饭的地方,二楼是喝茶和下棋的地方,三楼到八楼则是客房。
应听容的身影消失在八楼从楼梯口往左边起的第三间客房,顾轻舟走了进去,应听容站在屋内冲她莞尔一笑。
“你……”
应听容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摆手示意她退后。
屋外响起一阵奔跑的脚步。
不一会儿,若木惜颜跑了进来,应听容迎上去,伸手搭在若木惜颜的肩上,只见应听容对着若木惜颜吹了口气,清香袭来,若木惜颜还没反应过来就失去了意识。
顾轻舟一步跨过来,接住昏过去的若木惜颜,把若木惜颜抱在怀里,紧张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应听容道:“我只不过是让她睡一会而已,她若不睡,我们不仅没办法安心讲清来龙去脉,你还见不到想见的人。”
她转身走到桌边坐下,托着腮帮子看着她,指了指身后的内室。
想见的人……
应听容身后的内室里有一个屏风,只见顾靖舟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他朝顾轻舟走来,他没有戴面具。
顾靖舟带着顾轻舟去了百鹤楼的第九层楼,应听容则留在楼下照看昏睡在床的若木惜颜。
“你长得这么好看,十一若是娶了你,我会妒恨你一辈子的,”应听容坐在床边,捏着若木惜颜完美无瑕地脸,“你刚才充满敌意的眼神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或许……你对舟舟……”
湛蓝的天空向四边延伸,一望无际,天空漂浮着细碎的云块,宛如纱巾上绣着的白玉兰花,装饰着美丽的蓝海。
一切都显得特别美好。
顾轻舟靠在雕栏边,迎面而来的风不断吹起她的发丝,她眺望着远处的皇宫,说道:“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年前,顾靖舟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
在二十一世纪,顾靖舟是潜藏在贩毒集团的卧底。
十一是他的代号。
这三年,他一直在寻找穿回二十一世纪的办法,几乎翻遍了所有古书才找到有关穿越这方面的记载。
他从古书上得知,传说有一块轮回石,每当日月与轮回石连成一线时,这块轮回石就会发生一件很神奇的事。
也就是时空穿越。
这块轮回石被古人藏在雁归山,他便独自前往雁归山寻找轮回石,雁归山的地势极其险峻陡峭,他与应听容就是在雁归山相遇,那时应听容遇到危险,他便救下了她,遇到同样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的人,有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
自那以后,他就再也没能摆脱应听容这个女人。
他们好不容易才在雁归山找到一个山洞,恰好发现了藏在山洞里的轮回石,轮回石上雕刻着一幅画,画中有一片大海,海面泛着光,空中则挂着日月星辰。
他起初也不明白,既然轮回石被藏在山洞里,那日月怎么与轮回石连成一线?他和应听容又是怎么穿越的?他们的记忆只有一道白光,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
后来,他们一直在山洞里寻找,发现了一个极其隐蔽的古墓,他们把古墓翻了个底朝天,找到了一张残破的皮纸,皮纸上的线索全部指向皇宫的藏书阁,皇宫的藏书阁内的某本书中藏着一张有关轮回石的残卷。
顾靖舟之所以会参加朝试,就是为了进皇宫的藏书阁找残卷,后来的这一切,也就是现在所发生的事了。
顾靖舟道:“还有哪里不明白吗?”
顾轻舟叹了口气道:“弄是弄明白了,你跟那位容姐姐可把我害惨了,不过也还好,我的身份目前不会被发现。”
顾靖舟道:“你放心,就算有一天你的身份被发现,我也一定会救你离开皇宫。”
顾轻舟道:“救我离开皇宫?皇宫深似海,岂是你想救就能救的。”
“等那天来了再说吧,我自有打算,”顾靖舟早就开始谋划后路,他背过身靠在雕栏上,“反正你现在不会被发现,你也不用担心,顾家我会照顾好,我会回去向爹娘请罪。”
他看向顾轻舟,“藏书阁的那张残卷就拜托你了。”
“为了回二十一世纪,”顾轻舟伸出手,“合作愉快。”
顾靖舟难得一笑,握住顾轻舟的手,“合作愉快。”
顾轻舟道:“除了我们三个,还有其他人么?”
顾靖舟道:“这我就不清楚了。”
……
夜幕降临,一轮银月高挂夜空,也不知在百鹤楼第九层楼上的两个人在聊什么,聊到现在才下楼。
应听容看着眼前悠哉轻松的两个人,发牢骚道:“天都黑了你们还真能聊,舟舟,我还以为你把你的公主给忘了。”
顾靖舟走到一边继续画自己还未完成的画。
他画的是一个建筑。
“哪敢忘,”顾轻舟坐到应听容对面,打量着平静如潭的应听容,“容姐姐,其实你正常的样子……挺好的。”
应听容闻言起身俯在桌上,拉进自己与顾轻舟的距离,手托着腮帮媚笑,含情脉脉的眼神能沁出水,“舟舟,你若是喜欢的话,奴家可以……”
“不不不!”顾轻舟听着应听容娇酥的语气打了个激灵,连忙摆了摆手,看着她领口被发丝挡着若影若现的鸿沟,害羞地别过头,“容姐姐,有话好好说,你先坐下。”
“怎么?害羞了?”应听容轻笑着把发丝甩到身后,鸿沟更明显了,“同样都是女人,你害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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