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
时轶感觉自己需要一瓶速效救心丸。
他活在现代的时候还没被爸妈逼过婚,连催他交女朋友都没有!到这了这边,反而就有了婚事?
但还没等时轶问个详情,那边原本超委屈的玄晶又唰的一下变回了白蛇!
巨大的蛇尾愤恨十足的用力拍打地板,时轶眼尖的看到了地板上裂开的一道缝。
合着......他这房间是毛坯房,就是因为玄晶天天来敲地板?他是不是还得庆幸这是平板房,没有楼下邻居会告他扰民?
完全没有察觉到主人的忧伤,玄晶愤愤然的继续敲地板:“什么婚事!我看就应该作废了!主人受伤闭关这么些年,他什么时候来看过主人?只顾着他那个什么天剑宗天剑宗天剑宗!他怎么不嫁给天剑宗啊!!”
碧蝶使无奈地瞧了一眼时轶,见他面上没有什么异色,才笑道:“他没来过么?也不知道是谁收了人家几年的灵草灵石,才养的出这一身漂亮的鳞片。难不成还是玄铁了?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呀~”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时轶总觉得碧蝶使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搞得跟他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然而玄晶根本不吃她这一套。
又一次重重拍在地面,把地板拍出蛛网状裂纹,玄晶吐着舌头嘶嘶道:“什么拿人手短!我根本就没手!反正我不管!我不管!才不要主人和那道貌岸然的道士在一起!”
话说到最后,玄晶俨然开始耍赖皮了。他全然不顾自己现在是多么庞大的身躯,硬是跟小孩子撒泼一样在地上打起滚来!
耐着性子由他滚了一会儿,让心脏歇一会的需求还是促使时轶开了口。
“玄晶啊——”
没等他说完,玄晶打了个哆嗦,又委屈又可怜的化作一条两指粗的小蛇,弯弯曲曲的扭到他身旁盘成了一团,眼巴巴的瞅着时轶。
“主人......呜呜呜,我不想让你嫁出去......”
心软了那么一瞬的时轶顿时脸都黑了。
这哪来的熊孩子?!有觉得自己主人是弱势一方的么!
时轶捏了捏眉心,努力劝诫着自己不要跟熊孩子一般见识。
他算是看出来了,玄晶压根是把他当父亲一样崇敬了。跟他平起平坐当朋友一样好好说话他就能上房揭瓦,真的摆起家长架子他反而害怕了。
“玄晶啊,”时轶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和蔼可亲一点,“婚事我们回头再谈。你把屋里敲成这样,我还怎么睡啊?”
玄晶心虚的低下头去。托他最后耍赖的福,原本蛛网状的裂痕蔓延到了时轶床边,眼看着就要波及到黑玉床了。
但玄晶非常聪明,甚至还昂起头来乖巧的道:“这屋子眼看是不能住了,那主人就住我的屋子吧?玄晶跟那些凡物才不一样,肯定不会压着主人的!主人要是嫌我挤,我可以把身子伸得长长的——”
时轶有种扶额的冲动。这缺心眼的孩子还打算把他吞了?!
一直在旁边忍笑的碧蝶使上前一步替他解围:“主人既已苏醒,那还有好多事要处理。去了你的屋子,难不成公务也呈到你的地方去?那我倒省的轻松。”
似乎是应和碧蝶使的话,门口有人高声叫了一声:“碧蝶使!”声音很是着急的样子。
或许是走得太快守门的教众没来得及阻止,来人哐的一声直接把门砸碎了,整个人以球状姿势滚了进来。
“碧蝶使啊——”
拖长了的话音戛然而止,维持着圆球的状态,来人错愕的看着屋里坐的板正的时轶,以及恭敬立在一旁的碧蝶使。
时轶还没说什么呢,那人便又唰唰唰的滚到他脚边,完全无视了吐着舌头嘶嘶威胁的玄晶,双手一伸,抱着时轶的小腿就哭了起来。
“哇——教主您终于醒了啊——那群正道王八蛋不是人啊——”
时轶觉得自己要心肌梗塞了。
人家穿越,要么是走天才体质废柴剧本的升级流,要么是走穿成大佬一统四方改天换命的酷炫流。到他这,怎么就是一窝子嗷嗷待哺的熊孩子呢?!
“你先起来,说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托他们一波又一波闹事的福,时轶已经有些麻木了,“讲清楚点。”
立在一旁的碧蝶使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来人,但还是没说什么。
那人抽出一只手擦擦眼泪,哽咽着开始告状:“本来我们和那群正道的就不是一路人,教主您闭关之后大阵开着对方也不来,我们只用应付应付筑基的小子就成。谁知道一个月前,白家集突然涌入了好多人,个个都是金丹以上的,说什么、说什么我教独占苗疆,教内必定资源丰富,就算是捞着一只腿也赚了。就这一个月,我们就损失了好多兄弟......”
说到最后,那人嗓音都变了,嘴唇哆嗦着随时都能哭出声:“教主!他们欺人太甚!”
即便还没能完全代入自己教主的身份,时轶也觉得这事过分了。
双方好端端的互不干扰,偏偏从某一天开始闹事......想起自己似乎是二次穿越,时轶心里一动。
难不成是冲着自己来的?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那人抽了抽鼻子,偷瞄了一眼被碧蝶使抓在手里没办法行凶的玄晶,慢吞吞地道:“那个,那群人里面似乎有天剑宗的弟子......他们倒没闹什么事。您说......他们,是不是,为了您的婚事啊?”
忍住把腿上这个鼻涕虫踹出去的冲动,时轶捏了捏眉心,皮笑肉不笑地说:“我知道了,这件事还得等我与碧蝶使商议之后才有结果,你先下去吧。”
鼻涕虫有些失望的哦了一声,一步三回头的磨蹭了很久,才离开石屋。
等门外护卫的教众又是告罪又是忙活的把石门复原,时轶忍不住扭头问碧蝶使:“那人原身是什么?”
正常人可不会喜欢用滚的!
碧蝶使掩袖轻笑:“禀告教主,是西瓜虫。因其族人颇多,化形后背壳又较为坚硬,故而从中提拔了一位小队长,用以监察苗疆。他倒也能干,归从于风蜈,主管教内情报。如今风蜈见不着踪影,都是由我来接手。今日护卫不利,让他冲撞了教主,还请教主责罚。”
时轶忍不住瞅这位碧蝶使。
虽然话里说着是请罚,但时轶总觉得对方并不觉得自己会责罚她,而他本能上的也不讨厌碧蝶使的此种作态。显然,碧蝶使应该颇受他的信任。
但人都是有叛逆心的,看着碧蝶使笑容晏晏,时轶摸了摸下巴,十分正经的道:“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罚你去收拾三天药圃吧。”
碧蝶使面上闪过一丝错愕,但反应过来之后,她唇角的笑意更浓:“是。谨遵教主法令。”
而看到碧蝶使受罚,玄晶高兴地尾巴尖都翘起来了。
他用力的甩开碧蝶使的手,游到时轶身旁,兴奋的推销着自己:“主人我超听话的——”
时轶反应迅速的堵住了他的嘴:“碧蝶使既然要去收拾药圃,那教中事务总要有人处理。天蛛蟾蜍冬眠,风蜈也不在,这差事要暂时落在你的头上了。”
眼看着玄晶不甘心的晃晃脑袋,时轶又加了一句:“这可是表现自己的时候。若是干得好——”
“干得好主人就和我一起睡么!”玄晶兴高采烈的扭起身子,“您瞧好吧!我肯定比灵知出色!”
时轶抽了抽嘴角。
这孩子脑回路怎么长得......人家干得好都是升职加薪,他就这么执着爬他的床?还有碧蝶使的名字......果然是起名废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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