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还沉溺在崩溃中,但剧本已经开始运转了。
“啪”
几袋子东西砸在她床铺下面的桌子上。
她探身望了一眼,是一堆除湿袋。
暗红色头发的暴躁男孩收回手:
“有时候我真想揍你,这些东西又不是没有你的一份,啊看你那么瘦我们也没说什么都帮你拿回来了,你倒好,在寝室吹着空调连门都不下来开一下。”
知道说得越多错的越多,阮绵便没开口,钻回帘子里,理了理目前已知的剧情。
原身也叫阮绵,有一个双胞胎哥哥,两人几乎长得一模一样,名字也很像,哥哥叫阮眠。
但相比哥哥的优秀,原身除了漂亮的容貌,其他方面就要平庸很多。
一个月前,哥哥出车祸去世了。
原身的母亲无法接受优秀的哥哥去世的事实,便在父亲的默认下,找了人把死者换成她的身份,让她作为哥哥活着。
阮绵无法做到完全不管母亲的精神状态,再加上事已成定局,只好无奈接受,以哥哥的身份去了帝都大学。
也幸好,哥哥过于优秀,以前他认识的朋友没有一个考入这所学校的,不然原身又没有哥哥的记忆,一定会暴露的。
因为是女扮男装,在男宿舍毕竟有诸多不便,于是她便尽可能得躲避着寝室的其他三个男生,行动也不一起,洗澡更是等他们都睡了才去。
也因此,开学一个多星期了,其他三位室友基本上都熟了起来,可她却还游离在外,不是被室友排斥,而是她那些行为实在有些……过于奇怪。
阮绵往后一倒,拿被子盖过头,无声呻/吟。
而且,她还得按照原主的性格、想法来,不然突然转变实在太过怪异了。
还得暂时按兵不动,等一个契机。
阮绵只觉得这次攻略之路漫漫。
啊啊啊这到底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剧本啊。
接下来的几天,阮绵也尽量避着他们,但又不像原主一样避得彻底,毕竟她的目的是他们的好感度。
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洗白。
于是,像商量小组作业、卫生分配等等之类的事,她也会慢慢参与,只是话依旧很少。
他们三个再邀请她一起去食堂,她也不再拒绝,默默得跟了上去。
慢慢,同宿舍的几人观察了几天,觉得之前他可能是太胆小太认生了,你看,熟了一点之后不是好了很多吗?
又是一堂高数课。
阮绵被不幸得叫起来回答问题,好在原身怕露馅疯狂预习过,不然她真的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在被老师支配的紧张之下,阮绵一时也忘了压低声音,原本的音色露了出来。
是那种清朗明亮的中性音。
坐在她旁边的周洲慢慢直起了身子,伸手揉了揉自己暗红色杂毛下的耳朵。
你别说,这家伙声音还怪好听的。
……
这天,全天没课。
宿舍里,周洲兴奋得问了问其他三个人:
“正好今天有空,咱们四个出去玩儿吧,正好中午在电玩城附近聚个餐。”
于清隐闷闷的声音从一张床铺传来:“没兴趣,你们去吧。”
“啊……”周洲顿时垮了脸,像一只得不到没玩尽兴的哈士奇。
“那,”他将视线放到了旁边的阮绵身上,看着她。
阮绵想了想:“我也不去了吧,还有事没做完呢。”
周洲期期艾艾得看向全宿舍最后一个人。
陈瑜耸了耸肩,率先走了出去:“走吧,兄弟陪你去。”
周洲孩子气得欢呼了一下,两个人就走了。
阮绵在他们离开后,打开了电脑,她的确有事,进入这个身体之后她突然发现了知识点被自己掌握的快乐,于是沉迷学习不可自拔,甚至还想参加最近的一个竞技赛。
学习真香,都不想做任务了呢。
电脑键盘被打得噼里啪啦响,宿舍的另一位活物就像听不见一样半点没吭声。
等阮绵终于从那种沉溺的状态里走出来,抬手一看表,已经一点了。
她也懒得出去了,直接在网上点了份外卖,等着他们送到宿舍。
放下手机,她忽然感觉不对。
于清隐一直在床上,半点声音都没有,连床也不下,饭也没见他吃。
据她这几天的观察,这个人是个极为冷淡自律的人,她从来没见他赖床,更何况还是赖到这么晚。
怎么回事?
阮绵摸了摸下巴思考,然后眼睛一亮:是不是失恋了?
听说男孩子失恋后会萎靡一阵子。
她试探性得喊了两声:“于清隐?你还没醒吗?该吃饭了。”
没人说话。
阮绵:我搅得事情还是有点不对劲。
说干就干,正好他们两个的床铺是在同一边,头对头的那种,只是有帘子隔开了彼此的视线。
因此她直接顺着梯子爬到了于清隐的床遍,刚伸手碰到他裸露在外面的皮肤,阮绵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他可能发高烧了,皮肤滚烫。
也顾不得别的了,阮绵下去找出宿舍的体温计,直接爬到了他床上,将他碍事的帘子绑在两边,又按着他的胳膊,让他把体温计夹好。
这时,不知是于清隐做了梦,还是被阮绵压得不舒服了,他直接伸出右手把她拽了过来。
阮绵被他一拉,身形不稳得倒在他身上,炽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额角。
所幸隔着被子,人家连呼吸都没乱,应该没给他压疼。
她刚想起身,就听见于清隐慢慢吐出两个字——
“妈妈……”
阮绵一脸懵逼得瞪大了双眼:你当普天之下皆你妈呢?
祸不单行,正当她震惊得无法回神时,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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