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肚子东西摆的整齐, 一排放书一排放习题册, 卷子一般都是卷成筒塞在中间。
然而现在去摸却没有了。
薄遥愣了一下, 把抽屉里的书全部拿出来,一本一本的翻然后又放回去了,只是动作越来越急,最后成了扔的。
陆淮景注意到他的动静了,“在找什么”
薄遥“作业我记得昨天写完之后放在中间了。”
陆淮景知道他的习惯, 东西收拾的齐整,在自己桌子里也找了起来, 只有教科书和竞赛题, “是不是借给谁去抄了”
薄遥摇头“没有。”
陆淮景拍了拍前面的人,“你那试卷抄的是谁的”
生死时速, 每一秒钟都要用来写字,姚松贺头也不回的, “老姜的啊,昨天给你俩发消息都不理我”
陆淮景“你把多拿的几张给我呗。”
姚松贺停下笔了,“你没带作业啊”
陆淮景“不是。”
“哦哦哦。”姚松贺明白了,他的作业大部分都是第二天来学校补的, 一般会多拿几张然后自己找时间消化,他拿了一摞纸给薄遥, “你自己分分啊, 有几张重复了。”
薄遥“谢谢。”
陆淮景本来想给自己卷子改个名儿直接帮薄遥交上去, 不过两个人字迹都有特色, 一个飘一个圆, 老师一眼就能看出来,只能当场赶。
把物理的给他,把自己的摊开放面前,又去找另外三门的,“物理老师作业查的严,先把这个写了,其他的我给你把选择填空抄了。”
薄遥“好、好的”
其实以前班上经常遇到这种作业被丢的事儿,被老师说习惯了他都麻木了。
但现在不想当着漂亮同桌的面被老师批评。
一点都不想。
陆淮景把笔帽拔下来套后面亲自塞薄遥手里,又捏了一下他的指尖,凉的很,语气倒是一如既往的轻松,“就四张卷子,早自习还没结束呢,你自己做也就十多分钟一张,抄着更快。”
薄遥指节弯了弯,勾住就不撒手了。
陆淮景“你”
陆淮景想提醒薄遥这样影响写作业,但看着他自然而然的用左手拿起笔开始写东西,这才想起他是个左撇子。
以前看觉得挺别扭,现在
陆淮景把椅子往薄遥那儿挪了点,脑袋几乎贴在了一起,“你这用的挺顺手啊。”
薄遥现在心虚的很,完全不敢看他,“我就握一会儿。”
陆淮景,“没事,你想握多久都行。”
薄遥听了只想撒手。
不过陆淮景没让,压腿上了,催促他,“快写。”
姚松贺总算抄完了最后一个字。
回头看到薄遥已经在写最后一张,数学卷子,六道大题,头两页的过程满当当的,“你作业为什么能写那么快”
选择填空直接抄,后面大题过程记得清楚自己写会更快。
薄遥“可能是手速比较快”
这就说通了,姚松贺周末加了薄遥的qq,好奇上游戏看了眼,当时就被他的星星数给吓着了,也不知道这一百多颗星是怎么打的,只能道佩服,“我去找学委聊聊天,给你拖延一下时间。”
走之前又道“你可要记着我的好啊,运动会那天就拜托你了。”
薄遥抬头看他,“拜托什么”
姚松贺“别人搞体育竞技,咱俩搞电子竞技呗。”
薄遥“”
作业在打预备铃的时候有惊无险的补完。
薄遥松了口气,随后又拧紧了眉。
他这一个月在一班一直相安无事,偏偏昨天那杯奶茶出现之后恶作剧便又开始了。
杯底的字母缩写薄遥记得清楚,hc,黄冲,以前班上带头找他茬的,后脖子那一针也是他指使别人扎的。
就在钟塔楼一楼的卫生间里,下午上体育课的时候。
使用性激素药物的目的显然易见,只不过分化成oga却是所有人意料之外的事。
一共三管,第二针注射到一半的时候信息素就溢了出来。
所幸厕所通着风,还有警报器,旁边就是器材室,做记录的老师在场,还有另外两个来借器材的学生。
发现的早所以没有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光是违背他人意愿使用违禁药品这一点就能构成刑事犯罪。
不过没用。
主谋的背景强大,还心安理得的将这些推给了另外两个在场aha,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连案底都没有留。
学校那边的记过停学观察还是赵婉凝争取的,但现在才三个月他似乎又回学校了,还准备按照顺序将过去的那些重新做一遍。
第一节生物课薄遥心不在焉的,老师看了眼没管。
第二节化学课薄遥神走的更彻底,学姐家的小孩宋航自然得关心,下课把薄遥叫了上去,指着面前一摞习题册,“这些能帮我拿办公室去吗”
薄遥闻言呆了一秒,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回头看向了自己的同桌,求救意味明显。
陆淮景站起身,腿长,几步就走了上来,把宋航怀里抱着的抢过去了,“老师我帮你拿啊。”
听说人二次分化成oga了,但力气还是大,现在看人也虎的很。
宋航眉尾抽了抽,“你俩关系挺好的啊。”
陆淮景笑了笑,“那可不,高中两年以来的第一个的同桌。”
知道班主任是要找薄遥谈话,陆淮景识相地走在后面。
同桌声音小听不清楚,不过班主任问了什么还是能听到一点的。
大概就是关心人熬没熬夜休没休息好,学习跟不跟得上之类的,隔一段时间就要听一次的东西,陆淮无聊地打了个哈气。
离老师办公室越近路上的学生就越少,陆淮景把作业本放桌上就出去了,宋航也讲起了正事,“你以前班上的那位同学上周回校了,应该没有再找你麻烦了吧”
上周。
回校的时间比他想的还要快,而且消停了一周就给了他一个见面礼。
薄遥扔了,但看着了还是会想着当年被灌了两口最后去医院洗胃的事儿。
宋航把习题册码好,“如果遇到了什么一定要及时和老师家长说,别总是自己憋着,好吗”
薄遥干巴巴地回了个好。
其他要问的刚才路上都了解过了,宋航还要备下午课的教案,对旁边站着的人道“你先回教室吧,后面有什么问题随时来办公室找我就行。”
薄遥把门带上了。
陆淮景就在门口等他,听到动静了就把手机揣口袋里,“班主任刚才在里面和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薄遥见着同桌心情还是好的,“你想喝水不”
陆淮景准确t到了薄遥话里的意思,问别人想做什么的时候其实就是自己想,“我给你去学校对面那家店买。”
薄遥“现在能出学校吗”
这个学期教导主任换了,从初中部调过来的,是一个女性的aha。
薄遥见过一次,职业女性的打扮,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但训人的时候身上气场强的他拿着阻隔剂怼着吸都没用。
而且上任的第一周开始整纪律,第一项大改的就是学生的人员流动管理,以前上课期间都能随便进出的大门现在戒备森严,有的时候拿着老师的纸条给门卫都不顶用。
陆淮景“我可以。”
薄遥“诶”
“不过只能一个人出去。”陆淮景一直陪着薄遥到了教室门口,“你写会儿作业等我。”
第三节物理课下了陆淮景才拎了四杯水回来,两杯颜色寡淡的给了前桌们,冰块还在上面浮的草莓汁给了同桌。
薄遥说了个谢谢,戳开压膜,问“你上节课怎么没来呀”
陆淮景“老吴的课,迟到了怕他一个想不开就要我站着听课。”
刚才课上站了四五个,薄遥都不敢发呆,附和地点头,“他好喜欢让人罚站的。”
陆淮景还买了袋糖,糖纸剥下来递到人嘴边,“吃糖吗”
乳白色的糖果,就这么夹在拇指和食指之间,指尖修的圆润,骨节也是修长分明的。
薄遥想到了某个在他家里的下午,厨房里,室外下着雨,视线可及之处都是水雾弥漫的模样。
“吃。”他说。
陆淮景抿到手指的动作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但自己现在凑过去咬他手指的行为绝对是有意的。
刻意控制了力度,不轻不重的一下,把牛奶糖裹进嘴里的时候薄遥还悄咪咪地抬眸看了他一眼。
其实是做贼心虚,但在另一位当事人眼里满是羞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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