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到了皮斯克,在饭店下面的酒窖里,他抱着晕死过去的灰原哀,听到门响,下意识的举枪对准门口。
然后我看到了他,他也看到了我。
在看到了我后,皮斯克的表情中满是带着惊恐的不可置信。
他知道什么。
他怕我。
“你……………………怎么会,你不是……………………”死了吗?皮斯克看着眼前的少年美丽而熟悉的桃花眸子,猛的想起数年前,他偶然去过几次的秘密基地,那个基地的保密等级特别高,甚至从一开始,就不是隶属于组织的基地,那个基地是那位先生另外的产业,也就是在那里,他看到了那个逃出重重围堵的孩子。
那时的他,在那位先生大声的命令下下意识的对这个孩子开了枪。
孩子用它那双好看的桃花眸子怨毒的看着他,白皙修长的手上明明什么都没有,但却像是猛禽的爪子一样,在他身上重重一划,划破了他的衣物,从他身上撕下几大块血肉。
剧痛之下,他仓促的又近距离的对方开了数枪。
对方好像不畏疼痛,一双桃花眸子死死的盯着他,那只白皙修长的手再度扬起,这回,它的手对准了他的脖子。
那是他记忆中为数不多,濒临死亡的时候。
他甚至不想用“他”称呼那个拥有着好看面容和桃花眸子的男孩,他觉得“它”更适合。
然后,他又开了数枪。
它的手终是没有落下,它倒了,如同困兽,它身上伤痕累累,还带着他用枪留下的致命伤,当然,还有不少一看就让人望而生畏的可怖伤口。
他杀了它。
他看着它断气,又看着它的尸体被拖回那个神秘的基地。
他看着那条血痕拖了很长很长。
它死了,它应该死了。
可为什么,时隔数年,他又见到了它?
明明,他看到过他的照片的,马天尼,组织里最小拥有代号的高层干部,在对方十五岁之后,他更是经常在财经类的报纸上看到对方的样子。
然而只有真正见到对方,他才认出,“他”是“它”。
那个曾让他午夜梦回恐惧了不知多少次的“它”。
“你是来报仇的吗?你要杀我吗?”皮斯克说着话,看少年一脸疑惑的聆听,他说道:“我可以告诉你一些事情,我那次不是故意的,我可以……………………”
他一边这么说着想让我放松警惕,一边却毫不犹豫的扣动板机向我开枪。
而我早有预料。
我躲开了。
夺枪,制服。
不得不承认,皮斯克这个早年跟着那位先生立下汗马功劳的家伙,真的已经老了。
皮斯克已经七十一岁了,他老了。
“你举枪对着水晶灯开枪的画面正好被照相照到了,”所以说,最好不要在柯南附近玩犯罪这一套,因为就算再完美的犯罪,也顶不住证据像长了脚一样往一个智商不低的侦探面前跑。“我想,我现在就算杀了你,也算是有正经理由的对吗?”
在出事前,不去毁掉底片,杀了摄影的人,反而去抓灰原哀,以至于现在可以做为罪证的照片已经被发到了网上。
照片发上了网络,很显然,已经没有转辙的余地了。
毕竟,组织不会留着一个已经暴露了的人。
我把枪口怼在皮斯克的太阳穴上。
“所以,能解释一下,你刚才的反应吗?”说着,我对他露出一个充满恶意的笑容。“能告诉我,报仇和要杀了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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