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刚回到别苑, 澄琪就欢快的跑去找小柳,想将自己买来的糖葫芦分给他一支, 黎午却被黎天延叫到屋里问话。
一听少爷叫他黎午的腿便开始颤抖, 少爷神机妙算不会已经知道他遇上刘嬷嬷了吧。
果然刚一进屋就听对方开门见山的问, “刚才可是遇到什么人了?”
黎天延一开口黎午险些就给跪下了, 颤抖着声音说道, “是…是少爷, 我去买完书后就遇上夫人身边的刘嬷嬷了。”
“她都跟你说了什么?”黎天延早有所料, 听到黎午说出也不觉得惊讶。
黎午自然不敢隐瞒, 全部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刘嬷嬷问了少爷最近过得好不好, 还有没有缺什么?然后又给了小的一个包袱, 说是夫人要给少爷您的, 小的没敢拿便回绝了她, 刘嬷嬷又说以后少爷遇到麻烦定要回去告诉夫人, 还说让小的多在少爷面前说说夫人好话。”
黎午也不懂刘嬷嬷今天这话到底为哪般, 以前她也经常让自己在少爷面前说夫人好话, 只是这一次她的意思似乎与以往不太一样,而且他们已经搬出黎府, 少爷对夫人再没了威胁, 夫人又为何还要这么费心思。
“就这些?”黎天延见黎午没了下文开口问道。
黎午犹豫了一下才接着说, “刘嬷嬷问我是不是将以前的事情都告诉少爷了,我说少爷您没问。”
“知道了,你出去吧。”黎天延面无表情的对黎午挥了挥手。
“是, 少爷。”黎午见少爷似乎没有生气,麻溜的从房间退出去,到了门口才按住扑通狂跳的心脏,幸好,这条小命算是保住了,不过少爷竟没问以前的事,所以他果然全都知道吧。
黎天延在屋里坐了许久,最后只冷冷吐出几个字,“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若当初洪蔓不被嫉妒所蒙蔽丧失本心,又怎会看不清真相,直至现在真正的黎天延已经被后院的阴鸷手段尽毁,又死在段琴的野心中,再多的愧疚悔恨也换不回来了。
几人刚回别苑不到半日,黎天延差使的那两人也将几大口箱子的药材送过来了,林虎哼哧哼哧的喘着粗气道,“主子,药材全在这里了,您检查一下。”
黎天延将几个箱子一一打开,确定没问题后才点了点头,“不错,你们先回晋城等着,过几日还有事情要你们做。”
“是是是,那小的先回去了。”林虎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水点头如捣蒜,连开口问黎天延要让他们做什么都不敢问。
“黎午,你把这些药材放到西边的屋里去。”黎天延对黎午吩咐一句,就走进自己专门用来泡药浴的房间闭关去了。
黎天延褪去衣裳坐入药桶中时,顿觉舒服的呼出一口气,这次用的药材品级高了些许,味道也不似以前那样另他难以忍受,感觉到药性已经慢慢沁入身体,当即运转起五行诀开始专心修炼。
去了一趟晋城回来,黎天延开始变得忙碌起来,泡药浴修炼、画符、炼制丹药,除了用膳其他时间都将自己关在屋里,别苑的几人也不会轻易去打扰他。
澄琪自己也有很多事情做,每天除了在聚灵阵中修炼,偶尔还会溜去厨房跟小柳一起研究黎午带回来的食谱,空闲的时候就学学黎天延给他的那本咒术,日子过得充实又快乐。
就在这样悠然无束的生活中,别苑附近却有什么东西像闻到腥味的猫一般,在所有人都没注意到的地方悄悄潜入进来,躲在暗处目光贪婪的盯着别苑里的其中一人,等待自己出手的时机。
这天正是他们从晋城回来的第四天,黎天延还在房中聚精会神的绘制符箓,澄琪一直修炼到傍晚才入定中醒来,之后便无所事事的在院落里练习刚学会的死咒。
只见在他面前一片刚长出来的杂草仿佛被人抽去生机,肉眼可见的开始枯萎腐烂再向周围蔓延开去,澄琪也被眼前的一幕吓得不轻,正要停下手时身后却突然扬起一阵阴风。
“你到底是什么怪物,竟然可以化身成人。”伴随着阴恻的声音响起,一抹红影从角落里飞速窜了出来,伸出五爪向站在院里的人抓了过去。
面对突然出现的红衣女子,澄琪一时无法多想,只本能的释放出一朵紫色火焰扑向攻击他的女人。
遂不及防的红衣女子掌心刚一碰上紫火便瞬间焚烧起来,吓得惨叫一声跌落在地,抱着手掌满脸痛苦的在地上打滚,嘴里更是发出柔弱的求饶,“大仙饶命啊,是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求大仙饶了小女子吧。”
澄琪:“……”刚才到底是谁一脸狰狞拿爪子对着他的。
看这女子可怜兮兮的模样,澄琪也有些于心不忍想召回紫火,不过记起黎天延的训导澄琪先将一股灵力打进女子天庭,才收回缠在她手上的火焰。
红衣女子感觉到焚烧的痛苦消失,一脸惊恐的看向眼前这个长相丑陋的少年,心里恨不得扑上去咬下他一口肉,面上却一副楚楚可怜的道,“不知此处是大仙的居处,小女子冒犯了,还望大仙不要怪罪。”
“你是鬼?”澄琪在刚才的一刹那,脑中突然被塞进许多东西,这才发现眼前的女人竟然已经死过一回,那么现在站在这里的就是鬼了。
发现对方的身份澄琪突然头皮发麻,以前也经常有人拿鬼怪的事来吓唬他,每次他都会被吓得一宿不敢睡觉,现在真的遇上了,心里的恐惧仍旧无法消弭,唯一庆幸的是眼前的女鬼与那些人口中描述的不太一样。
红衣女子一听立刻凄凄惨惨的哭了起来,“不瞒大仙,小女子名谭春原是一普通农户人家的女儿,镇上的恶霸看我长得貌美,便到家中想强娶了去,我爹爹不同意竟被他们活活打死,我又怎能嫁与有杀父之仇的畜生,于是出嫁那日我便在家中悬梁自尽,却怨气不散才一直流落凡间。”
澄琪脸色古怪的看着女鬼,心里的恐惧已经消了大半,等到对方说完才开口,“不是哦,我看到的是你强抢了一名男子上山,想逼迫他留在山寨做压寨夫人,那男子偷偷与你的属下有了私情又假意跟你成亲,就在你们大婚当日,两人联手杀死了你这个女魔王。而且你也不叫谭春,你叫谭鳄。”
听到对方就这么把她生平最痛恨又丢人的事情说了出来,谭鳄脸上控制不住的扭曲起来,“臭小子,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因为我刚给你下了生魂契,现在我是主你是奴,所以你什么也瞒不过我。”澄琪从刚才就已经感应到这个女鬼想杀他,确切的说想吃了他。
谭鳄一听立马就炸了,跳起来指着对方破口大骂,“你个小王八蛋,知道老娘是什么人吗?老娘生前可是风堂寨一霸,让老娘给你当奴才你做梦,刚才是你偷袭老娘才不小心着了你的道,你真当老娘打不过你吗,信不信老娘杀了你再抽你的筋扒你的皮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等女鬼歇斯底里的骂完一通,澄琪才平静的开口提醒她,“不行哦,你如果伤害我,就会立马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澄琪说完女鬼终于忍受不住的崩溃大叫,“给老娘把这鬼契解了。”
“解不了,我刚学会的,要解得问我家少爷才行。”澄琪老实的说道,刚才也是一时情急才给她下了契约,不过怎么解开契约他还没学。
谭鳄听了没好气的说道,“那你还不赶紧去问。”
澄琪看了看天色发现快到用晚膳的时间,才同意的点头,“嗯,正好我也要去叫少爷吃饭了。”
听到这话谭鳄心里气急,难道她还是被顺带的吗?不过想到身上的契约,谭鳄还是隐忍着没有发作。
一人一鬼才走到住的厢房附近,就见一个房间的门正好从里面被人打开,谭鳄看准时机冲了过去想要捉拿门里的人,不管对方是谁反正先拿下再说,若是对小兔崽子重要的正好拿来要挟,说不定还能趁机换口血喝喝。
澄琪感应到女鬼的想法立即释放出紫火,却被早有提防的谭鳄躲开了。
黎天延从刚才就已经察觉到有股阴祟的气息,此时见红影袭来,一朵炽热的橘色火焰迎头撞了上去,黎天延的阳火可不比澄琪的紫火,正是妖魔鬼怪的克星,若是碰上即刻便可烟消云散。
纵然这次谭鳄已经有所防备,面对眼前的男人时却丝毫没有招架之力,身体仿佛被人定住连尖叫声都发不出来,在这一刻她才真正从心底升起一股恐惧感。
就在火焰即将烧到她身上时,黎天延感应到红衣女鬼天庭有澄琪的烙印,才在最后一刻收了手。
澄琪怔愣的看着操纵火焰时,仿若神明一般不可侵犯的黎天延,直到火光消失才终于回过神来,“少爷,你没事吧。”。
“没事。”黎天延看了还惊魂未定的女鬼一眼,这种不到百年道行的东西,若不是身上有小家伙的契约在,早就被他打得魂飞魄散了。
黎天延抬了抬下颚对澄琪问道,“这鬼奴是怎么回事?”
澄琪立马向他解释,“她叫谭鳄,生前是山寨的女寨主,强抢民男反被那男的跟属下联手杀害。”
“不用说这些。”谭鳄见他居然还把这么丢脸的事告诉别人,气急败坏的跳脚吼道。
“可是我不能对少爷隐瞒啊。”澄琪无辜的眨了眨眼睛。
谭鳄恨得险些咬碎一口银牙,这小王八蛋肯定是在故意报复她,“就说解契的事。”
“哦,对了少爷,你知道怎么解生魂契吗?”澄琪被她提醒才终于想起重要的事。
黎天延盯着女鬼谭鳄看了一会,脸上突然冷冷一笑,这笑容竟让曾是风堂寨一霸的谭鳄见了心里都不由颤了一颤。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黎天延:你蹲在这里做什么?
澄琪:我在练习咒术呢。
黎天延:怎么拿一颗石头练习?
澄琪指着旁边已经干枯糜烂的菜地。
澄琪:因为小柳种的菜全被我给咒死了,所以只能拿石头练习。
黎天延看了一眼大手一挥,刚刚地里还要死不活的菜苗,瞬间焕发出勃勃生机。
黎天延:等它们又死光了,你再来找我。
澄琪:少爷真厉害。
菜苗: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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