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长到大的姐妹,平日里常见到不觉得如何,现在隔了些日子再见不免有说不完的话,再加上她们很少这般出门拜访人家,所以这会子即使还是熟悉的姐妹,但是新奇感十足。
黛玉和探春几个当下便拉着迎春,急切的问道:“你一走,我们就没了那些有趣的书看,最近可有什么新书,可不得一个人偷偷看,我们也要看呢。”
低头抱着抱枕玩的惜春听了这话,也忙跟着道:“可不能忘了我,我也要看.”
当下三个人都盯着迎春。
这倒是把宝钗给弄懵了,这些日子,因着之前那事,没有了念头,同时也惹得姨妈心里不疼快,为了修补关系,宝钗和薛姨妈这段时间多在王夫人的屋里,陪着闲聊。
时不时的同过来的宝玉多说说话,这段时间姨父把宝玉看的严,宝玉去后院寻姐妹们的时间也少了不少。
明白现下唯有宝玉是她最好的选择了,宝钗不免花了不少心思在拉拢宝玉身上。
这是这样一来,时间少了,同时心里也不免对黛玉多了些难为情。所以去寻姐妹聊天的时间便也少了。
因此,对于她们这些天正在看的书便不知情了。这不便好奇的问道:“是什么样的书,竟然让你们几位眼馋如此,我也要看看呢?”
“不是什么难得的书,只是一些新奇的话本子而已。最近新的和以往不同,多是些与海外异国有关的人物传记,你们可要看?宝姐姐也一起吧,我这就叫人把书取来。”迎春解释道。
随后又叫人,很快便抱来了五六本书,几个便挑着喜欢的看了起来。
这一看都入了迷了,一晃两个时辰便过去了,绣橘便进来带着一众人进来了,前面两个婆子抬着大大得铜锅子,后面更着的小丫头们抬着小火炉,以及各色菜蔬。
婆子丫鬟们把东西摆好,架在火炉上铜锅子,里面有放着个熬的已经熟烂的大骨头,淡黄色的土豆,白色的豆腐,绿色的葱,烧的咕嘟嘟的翻滚,鲜香味很快便布满了整个屋子。
还有桌上摆着的削好的薄薄的肉片,以及肉丸子,素丸子,还有腊肠,鲜菇,时蔬等。
迎春她们几个也不要人伺候,几人坐在圆桌边,一边擦汗,一边吃锅子。
吃好喝好了,等到听迎春说晚上还要出去看灯会,这下几个姑娘,就连宝钗也激动起来,不过才十多岁的姑娘,只要能出门玩,还是兴奋的。
待到顾景棠回了府里,几个姑娘出来见了礼。到看到薛宝钗身后站着个面容较好,眉间一粒胭脂米大小的红痣的丫头的时候,眼光不由多停留了一瞬,突然想到了什么。
正好贾琏和王熙凤也过来接人了。
顾景棠又带上不少的人手,一行人便往出门,往东街去了。之前就答应了今儿要带这几个小姑娘去逛灯市的。
初冬的夜晚总是苏醒得太过早的,因为是冬至,灯会已经开始了,十里长街布满灯笼摊位,集市上人熙熙攘攘,叫卖灯笼的声音此起彼伏,各式各样的灯笼将街市映得亮如白昼,热闹非凡。
几个姑娘戴着帷幔,有顾景棠和贾琏带着人手照看着,一路也热闹的参与了猜谜,提灯笼,还买了不少的东西。
等逛的差不多了,几个姑娘带着自己的战利品,高高兴兴的被顾景棠送回了荣国府。
而这边,回到家的顾景棠正在搜索脑海里前世和红楼有关的信息。今天他看到的那个女孩,应该便是那个被拐的香菱吧,不过香菱家是那里的,他还真没印象了。
只是知道她家好像是姓甄的,好像还收留过贾雨村,后来的家宅还被一场火烧毁了。
顾景棠想想,相逢便是缘,既然见到了,便帮上一把吧。当下便去信给王一,让他们在停靠的时候打听下有没有一家姓甄的人家,女儿被拐了,家里也糟过火的。
信送了出去,顾景棠便把这事放在一边了。继续翻译海外的一些著作,两个时辰过去,顾景棠便闪身到空间继续修炼。
时间恍然,一晃便是数十天过去了,贾琏也进了户部,成了个小小的笔帖式,跟着户部主事做事。
不要小瞧了这笔帖式,多少人都没有机会的得到的名额。这些名额大多用来培养专业技术人员的,这份工作很能锻炼人,如果你能力不错,不怕升不上去。
所以贾琏得了这个名额,荣国府里老太太,贾赦,贾政都难得把人叫到跟前勉励了几句。
王夫人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心里又是一梗,这两夫妻也可真会钻营,在这不,一大家子难得聚再一起,正高兴的时候,王夫人忍不住开口道:“琏哥儿这下忙了起来,我们这府里一摊子事,没了他帮着许多事情都不好使。要我说,不过是给不入流的跑腿的活,我们这样的人家不必去吃那苦头。”
这话一落,贾琏脸色大变,这是什么意思,他这好二婶还想让他在这府里给她当一辈子跑腿的不成。
他正要反驳,倒是向来不管事的贾赦开口了。
“他一个大男子的,正经的事不去做,还要在这府里干一辈子的跑腿的不成,以前我没本事给他找不了门路,现在他自己找了,他老子没意见,还要问你这个二婶同意不成。这个家是二弟妹说了算不成。”
当下不止贾母脸色不好看,就连贾政也忙呵斥王夫人一声,又道:“大哥,你说这话,过了,过来。这府里还是听母亲的,琏哥儿这事是好事。王氏不过女人家见识浅,不过是觉得孩子出去办差幸苦罢了。”
贾政一通解释后,贾母脸色这才回暖。对着贾琏,王熙凤夫妻道:“出去办事了,可不比的在家里,要好好做事。遇到不会的也可以多问问你二叔,他毕竟还是有经验的。凤丫头,以后把琏哥儿的月钱再提一倍,以后出门办事少不了花销多着呢。”
听了这话,贾琏和王熙凤脸色才好看起来,忙谢过老太太,又说了不少好话奉承老太太。直把老太太逗得笑个不停。贾赦倒是一脸无所谓的在一旁看着。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一阵响动,宁府那边的管事腰间挂着白带子,急匆匆的来禀报,原来是秦大娘子没了。
听了这消息,堂上的老太太,王夫人,贾政当下脸色都是一变。贾赦虽然有些意外,一个不大相干的人,倒也没觉得什么的。
满屋的子的人,只有王熙凤是真的难过了。她和宁国府的秦大娘子想来交好,之前只听说她病了,没想到这便走了。当下便掉了泪。
而另一边,黛玉,宝钗和迎春她们正在屋子里聊读书心得,笑闹的时候,也收到了消息。
大家俱是一惊。静默了一会儿。
探春才喃喃道:“我前些时候听说是病了,怎么这般便便走了。”
惜春也不是滋味极了,“我也只听说是病了,听下面的人说她那个弟弟常跟着二哥哥有说有笑的,我还以为没什么大事。没想到...不过这样也好,走了也干净,满的在那府里煎熬着。”
这话也只有惜春这身份才敢说了,惜春是贾珍的胞妹,贾蓉的姑姑。她从小就被抱到荣国府这边来养活,和贾珍的感情实际上没多少。
但是那边那些腌臜勾当,她也略知道的,以往没这事的时候,她嫂子尤大娘子没自己的孩子,对她这个小了很多的小姑子难免移情,当做自家孩子般照顾。以往常来看惜春,但是自从出了这丑事,她嫂子心里恨她大哥,也厌恶这满府的人,也不再来看她,管她了。
所以开始惜春恨她大哥,也恨这秦可卿,只是现在想来也个可怜人呀。她这的病,八成是心病呀。
其他的姐妹,在贾府这下人喜欢说嘴的地儿,其实也知道这件丑闻的,只是都下意识的避开,装着不知道罢了。
这会听到人走了,不免都新生难过。
而这时的宁国府这时一片慌乱。
尤氏看着满脸苍白的赶到秦可卿的屋里。看到人走了,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想到自己做的事情,心里不免掉起了泪。
秦可卿和贾珍的那些事情,尤氏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只因为贾珍是那样的脾气,这满府的人谁敢不听他的,就连亲儿子,打起来也是往死里抽,根本不会顾及谁。
而她不过是个续弦,又没个孩子,为了守住在贾家的地位,她只好将苦果往肚子里咽,贾珍还时不时的责备她不善待秦氏,白日里还要笑语盈盈的和妯娌们说笑,夜里又害怕人家不知道怎么嘲笑她。
所以她心里恨贾珍,恨秦氏,但是贾珍她害怕,不敢做什么,只好把所有的恨多转移到秦氏身上。自己不舒服,便想这也不让姓秦的舒坦。才把那话传了出去。
现在想来,秦可卿和她一般,也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遇到贾珍这样的畜生,丈夫软弱,娘家不能靠,反而要他来拉扯。
看着贾珍身上带着浓浓的胭脂味儿,急匆匆不知道是那里跑来,
他还不敢相信秦氏就这样走了,早上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嘛,贾珍忙上前查看,见人真的走了,连气息也没有了。当下吓得蹲坐在地上。
过来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心头燃起怒火,看了眼跪着得两个丫头,当下一脚就踹在宝珠的心窝上,红着眼吼道:“小贱人,说,大奶奶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说要好好照顾你们奶奶的吗?。”
宝珠被踹的翻到在地,口中直吐鲜血,边上同为秦氏丫鬟的蕊珠忙上前抱住贾珍的腿,哭着道:“老爷放过宝珠吧,宝珠真的有好好照顾大奶奶的。”
“那就你是你了,是你惹了你们大奶奶了。”贾珍冷笑一声,狠狠的踢向蕊珠。
瑞珠也不敢叫疼,只尖声着道:“今日早上,大奶奶勉强用了点东西,不想到中午的时候,奶奶的娘家兄弟来看她,说了些糟心的事,就把大奶奶气的吐了血。她还不让奴婢去找大夫,只是后来...”
这下大家才知道,秦钟在学里和人吵架,被贾政二老爷刚好撞见,又听学里人说了他和宝玉的事情,二老爷就将他撵回了家,不准钟再去宗学,也不准宝二爷再和他往来。
秦钟便想来找秦可卿帮忙,不想却要了秦可卿的命。
听了此间缘由,贾珍喘着粗气,气的浑身哆嗦,把人找来打了顿,不想人不知道跑哪去了,竟没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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