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种品类？
她明明不是做了几十种泡菜出来了吗？怎么才第二种？
——非人类客户？这又是谁？难道是鹅妈？
夏甜满脑袋问号, 可偏偏朱襄说完那句话就没动静了, 似乎是升级去了。
眼瞅着鹅妈又有biu蛋的冲动, 夏甜再顾不得自己满脑袋的问号, 赶紧冲镜头道：“呃, 我的面膜不小心被鹅妈吃掉了, 我得去看看它的状况，稍后再跟大家汇报状况。”
然后就赶紧关播下线了。
却不知道自己开始上架的一千份面膜因为鹅妈意外biu蛋，倒是一下被人抢购一空。
当然, 这都是大家确认鹅妈安全无事之后的事情了, 现在暂且不提。
鹅妈一连“biu”了五个蛋出来才结束下蛋, 鹅爸已经看呆了, 莫名感觉翅膀发紧, 总有种不详的预感。
不过鹅妈biu完蛋就走开了, 倒不像之前, 每次下完蛋总想去孵。
这让它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然后凑上去殷勤地替老婆顺顺毛：“啊！”辛苦了。
鹅妈昂首挺胸, 踱着方步：“啊！”
之前因为有小鹅崽，带崽期间，夏甜刻意控制着鹅妈的空间青草食量，让它的下蛋量趋于正常，每隔两三天才下一枚。
这几天小鹅崽跑去看鹅, 她害怕鹅妈会再次抱窝，这几天更是控制着它的食量，以至于鹅妈这次已经整整一周都没下蛋了。
她还在发愣, 鹅妈已经踱着步走到她的跟前，小脑袋往她的腿上叨了叨，然后又往烧杯那边点点。
夏甜：“？”
总觉得鹅妈的反应有点怪。
鹅妈扇扇翅膀，然后转身跑到草席边，连着草席一起把上面的蛋往她身边推了推，然后又把脑袋埋到烧杯残片里，叫了一声。
夏甜脑子里灵光一闪，突然划过朱襄那句“成功开拓出非人类客户”——
她一愣，试探着问：“你是想拿这蛋，换刚刚的面膜？”
鹅妈：“啊！”
兴奋得长颈直点，可以催蛋哒！
夏甜：“！！！”
这鹅成精了！
然后夏甜脸一板：“不行，你本来就是我买来的，所以理论上你下的蛋本来就是我的，你不能拿我的东西来换东西。”
鹅妈呆住：“啊？”
夏甜三言两语把成精的鹅妈打发走，然后飞快地收拾东西回屋了。
她得去空间瞧瞧到底发生了什么，什么叫第二品类？
哪知等她进到空间，才发现自己根本进不去小院。
朱襄小院现在被一层奶白色的雾气挡着，那雾气的形态跟空间边缘的雾气一模一样。
夏甜一惊，自己以后不会一直进不去小院了吧？
就在她胡思乱想，差点试图硬闯的时候，朱襄那熟悉的小奶音突然响起：“升级完毕！”
随着它这一声，原本笼罩着朱襄小院的雾气缓缓散开，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座比之前要大数倍的院子，院子的整体构造跟她现实中的院子非常像，院子中央也有一座大湖，看样子似乎是直接跟外面的空间小河连通在一起的，水质清澈，里面似乎有光影在晃，但仔细一看又似乎什么也没有。
而原本过去就是空间边缘的后院，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巍峨青山，山上郁郁葱葱，长满了参天大树。
“这怎么回事？”
夏甜现在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朱襄：“空间升级之后，宿主在空间里也可以查看外界活动，这里面的一切都对应着外界的环境。由于目前宿主是在青山镇居多，所以我自动模拟了青山镇家里的环境，后续可根据需要变改地点。”
夏甜：“不是，我是说，你之前说什么第二品类？还有空间能升级，为什么你之前不说？”
朱襄：“第一次升级必须是宿主自主触发，没触发之前，我也不会有升级相关的记忆。至于说品类，是因为之前你开发的商品都属于吃食，所以只能算是一个品类；现在做成面膜，算是第二个品类。”
“下次空间升级，品类开发需要达成两种以上；另外还会随机抽取一条附加条件，本次附加条件是开发非人类客户一种，每次附加条件都会在足品类条件之后自动触发。”
夏甜恍然，原来空间是按这个方法来分门别类的，倒是简单。
然后她又试探着问，“那你说的非人类客户，是指的鹅妈吗？”
“对。由于偶然未知原因，鹅妈进化出了相当于人类十岁孩子的智商，明白了以物易物的道理，可以算作一类客户。”
夏甜：“……”
转眼又觉得担心，“这样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比方说引来ZF注意，要把它解剖研究什么的？”
朱襄顿了下，“不会，动物智商本就有差异，偶尔一个不会太显眼。”
她这才放心地点点头，然后她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既然你会升级，为什么你不给自己进化个形体出来？不然我老对着空气说话，总感觉像是个神经病。”
朱襄：“……”
最怕空气突然凝固——
夏甜眨眨眼，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你不会已经进化出实体了吗？是个啥？难道很丑所以你不想出来？”
呃，这直击灵魂的发问……
这一刻，朱襄真想她的直觉能再迟钝一点，最好永远别发现这一点才好。
朱襄的反应让夏甜越发确定，顿时忍不住大笑：“快，出来让我看看，你到底丑成啥样才连出来都不想。”
朱襄：“……”
已经被勾起好奇心的夏甜才不管它，一个劲儿地催促：“快出来呀，让我看一眼，就一眼。”
经过夏甜的再三催促，然后朱襄终于不情不愿地、极为缓慢地、滚——了出来。
夏甜：“？！”
她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忍住爆笑出声：“哈哈哈！你老实交待你是不是天天偷看鹅妈下蛋？”
朱襄保持着死一般的沉默。
“不然你为啥会变成一颗蛋啊！你这样也别出去了！不然我怕你会被人不小心煮了！”
此刻的朱襄直想死一死。
偏偏它那无良宿主刺耳的嘲笑声还在继续：“哦不对，更大的可能是被鹅妈抱去孵蛋！也说不定会被害怕崽子调皮的鹅爸偷偷叨出去扔了！”
朱襄终于忍无可忍，一个闪念把夏甜给挤出去了。
“噗哈哈……”
夏甜一头埋在被子里，忍不住笑得直打颤。
谁能想到朱襄会变成一颗蛋呢？
不过也符合它的声音，平时就听它奶声奶气的，总觉得它应该是一个小孩，这下可不是个小么？都还没孵出来，哈哈。
她又忍不住开始笑。
朱襄听着她刺耳的嘲笑终于忍不住出声：【以后随着空间再次升级，我的形体也会继续变的。】
夏甜擦擦笑出来的眼泪：【嗯，肯定会的，走，我带你去鹅棚看看鹅崽子们，你看看它们哪个好看，以后就照着那样子变。】
朱襄：【！】
这宿主有毒！
然后就散了形体直接隐入空间再不出声。
夏甜笑着笑着突然想起来问了句：【对了，你自己想变成什么样的？】
朱襄回想着很久之前跟着某一位宿主的风光，然后道挺挺蛋壳：【威风凛凛，霸气无双！】
夏甜一呆：【所以你就变成一个蛋？】
朱襄：……
摔！蛋这一篇就死活过不去了是吧？！
然后就彻底装死再也不理宿主。
*
夏甜滚在床上好一阵乐呵完，这才想起来还有一个鹅妈还等着她检查。
于是她赶紧翻身下床，跑去后院找到鹅妈。
发现它正精神抖擞着呢，指挥着鹅爸在一片空地上扑腾来扑腾去，把地面扑得平平整整，里头的小石子都被它叨出来整整齐齐地摆放在地头。
夏甜：“？”
一看到她，鹅妈那双豆豆眼一亮，然后冲着自己挑出来那一堆小石子骄傲地叫了一声：“啊！”
然后哒哒哒扭着屁股跑过来，再叨叨她的右手：“啊！”
夏甜秒懂：“……”
这鹅确实是成精了，换蛋不成，现在开始换工了。
她无奈蹲下，然后看着一脸正色看着鹅妈：“虽然空间青草可以催蛋，但是你也不能一直依赖它，否则这一天三五个蛋的下，我不知道会不会让你透支。”
鹅妈似懂非懂，一歪头：“啊？”
“你看后山大棚的蛋鹅，我都是控制在让它们一天一个的下蛋的，也没有像你这样一天使劲下。”
一听到“后山大棚蛋鹅”几个字，鹅妈顿时激动了，挥着翅膀差点没飞起来，上蹿下跳了半天。
见夏甜始终不明白，急的鹅妈索性叨着她跑到鹅棚的监控跟前，紧紧盯着屏幕。
夏甜不明所以。
一直到鹅妈看到一组蛋鹅下了蛋，然后小鹅崽哒哒哒跑过去叨了一个按钮。没一会儿，一个工人拎着一桶饲料出现，先是捡了蛋，再把饲料倒进蛋鹅边缘的食槽里。
鹅妈：“啊！”
不满地叨叨屏幕上的食槽——那里面的青草碎都比它吃的多。
明白它意思的夏甜顿时哭笑不得——原来这几天她严控它的食量，让鹅妈误以为是因为它没下蛋所以失宠了。
所以今天在嗅到夏甜做的面膜里面有空间河水的味道的时候，它终于忍不住上前叨了并顺利“biu”出蛋，然后照着蛋鹅们的做法，试图以蛋换青草，哪知却误打误撞促成了空间升级。
夏甜忍不住拍拍鹅妈的背：“你不用担心失宠，你跟鹅爸，还有小鹅崽们是最先进咱们家的，比那些只会下蛋的家伙可不一样。这几天不让你吃青草，是因为怕你再孵蛋。”
鹅妈：“啊！”
不会哒！
然后瞟一眼旁边一脸紧张盯着自己的鹅爸，羞答答地低下鹅颈——
“啊啊！”还没过够二人世界哒！
鹅爸豆豆眼一亮，“蹭”地蹭过来，挨着老婆蹭了又蹭。
这可真是——
猝不及防再次被拍了一脸的狗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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