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南烟的办事效率相当之快,昨天才跟叶初夏说帮她找,今天房子就找到了,速度快得就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房子是她的似的。
她自己也知道,这么点时间就找到了合适的房子速度实在太快了,所以她找了一个看似合情合理的理由。
按她的说法,就是运气好,刚巧有个房东急着出国与儿子团聚,所以房子才低价出租,也接受租客养宠物,不好之处就在于房东要求就是最好能在今天就签约,房租年付,水电包括物业网费都得自己出。
易南烟觉得,这个理由简直完美,因为急着出国,所以房子低价出租,没毛病不是?而且房租年付纱窗得自己安,一系列要求也符合正常房东会给出的要求,找不出一点破绽来。
所以易南烟给叶初夏发消息说明时,没有一点心虚在,因为她自信叶初夏根本找不出破绽来。
叶初夏:“…………”
身为既得利益者,叶初夏装傻到底,根本没想过拆穿,毕竟易南烟已经努力找了个两室一厅的‘小房子’了,她没必要去为难人。
房子的照片易南烟也拍下来发给她了,看上去是一早就过去拍的,墙上的挂钟时间都是一致的,可以看出屋内才刚刚打扫过,桌子上还放着保洁没来得及收走得抹布。
叶初夏都觉得有些奇怪,她也太上心了点吧?
虽然早就看透了易南烟是个容易心软的好人本质,但就算是好心,至于做到这种程度吗?
想了想,叶初夏失笑摇头,她为什么会觉得易南烟会亲自跑过去看,这种事很明显是教给别人去做的吧?毕竟以她的家世而言,这种事动动嘴皮子就能办好,想来拍照的应该是她派去跑腿的。
……
…………
上完上午的课,叶初夏这才跟着易南烟去看房,小区离学校不算远,社区内绿化很好,房子叶初夏也很满意,唯一的缺点就是物业费不便宜,不过这不是房子的缺点,而是她钱包的缺点。
不过一个月一千五的房租对她来说已经是赚了,没必要再纠结那几百块的物业费。
见叶初夏满意,易南烟装模作样的掏出手机打电话叫房东过来签合同。
然而等房东到时,易南烟就笑不出来了。
做戏要做全套,所以易南烟让杨舒去找一个合适的人过来演戏,然而杨舒想来想去,觉得这种骗人的活还是她这个‘心腹’过来比较合适,也少了泄密的风险,她来得太快,易南烟都来不及堵门杨舒就被叶初夏给看了个正着。
“是你?!”叶初夏面露惊喜,心里却有些迷惑。
杨舒也愣了一下,她显然还记得叶初夏,不由看了易南烟一眼,心里嘀咕这究竟是搞的哪一出?
不过看着易南烟黑沉的脸,杨舒暗暗揣摩‘圣意’,估摸着她是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跟她有关,于是便露出恍然的神色,为自己刚才的愣神打掩护,像是刚刚才想起来叶初夏是谁一样。
“真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再遇上你,”叶初夏走近了几步,“上次的事还没有跟你道谢呢!”
“举手之劳,换个人也会这么做的,”杨舒不想在这事上多谈,怕说多了露馅,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我等会儿还要上班,我们先把合同签了吧。”
叶初夏自无不可,一边看着合同一边问:“南烟姐姐跟我说房东是因为要出国跟儿子团聚才急着把房子租出去,杨姐儿子多大了呀?”
杨舒脸上的表情无懈可击:“……那是我弟弟,这房子是我买来给我妈住的,她好几年没见我弟弟了,等不及房子租出去就上飞机了,所以才让我过来,我还没对象呢,哪来的孩子。”
叶初夏哦了一声,在合同上签上自己的名字,看上去是相信了。
杨舒看上去很忙,在叶初夏看合同时便看了好几回手表,等叶初夏签完合同加完联系方式后,立马就急匆匆走了,易南烟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冲叶初夏扬了扬下巴:“走了,等周末放假你再把东西搬过来吧,现在我们先去吃饭。”
“我帮了你这么大忙,这顿你请没问题吧?”
叶初夏听到这话笑出声:“那南烟姐姐想吃什么?我们现在就去。”
“在附近找家中餐馆就行,免得到处跑,我等会儿还有课。”易南烟边说边跟叶初夏一起走出了房间,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才刚走出去,易南烟就觉得放松了很多。
毕竟这房间还是有很多破绽的,比如按照她之前的说法,这房子一直是房东在住,可屋子里的家具却没有磨损的情况,甚至很多还是全新的。
易南烟也是刚才才想到的这个问题,但木已成舟,她现在显然是没办法再找人去找一套二手家具搬进去的,只能期望叶初夏迷糊点,想不到这一点。
在知道房子是易南烟安排的前提下,叶初夏自然注意不到这些细节,而是在思考其它事情。
刚才杨舒的表现,有些奇怪。
叶初夏其实已经做好了来的房东是个演员或者是易南烟家里的员工的准备,唯一没预料到的就是来的这个人恰好跟她有过一面之缘。
这种事易南烟都能拜托对方来做,对方看上去估计职位不低。
当然,这跟叶初夏没什么关系,她在意的是,她刚才明显的表现出了认识杨舒的姿态,易南烟到现在竟然都没想问过这是怎么一回事。
以她直来直往的性子而言,这种情况下她根本不会想到去问杨舒,而是会在憋了几分钟后就忍不住问她,可直到她们开始用餐,易南烟也没有开口问过。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易南烟对这件事并不好奇,为什么不好奇?这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不关心,一种是她知道她们是怎么认识的。
以易南烟之前表现出的性格而言,她不可能会不关心,所以这件事的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那天,易南烟是在场的。
甚至有没有可能,那天杨舒会下车递手帕,实际上就是易南烟吩咐的?
叶初夏戳了戳碗里的米饭,觉得自己似乎找到了正确答案。
易南烟注意到她的心不在焉,皱眉道:“你不舒服?还是这里的菜不合你胃口?”
“嗯?没有呀,”叶初夏换了个姿势,看着易南烟笑道,“我就是突然想到租的房子里窗户都没封,在头疼该到哪儿找能封窗的呢。”
“你问我不就行了,我家养了那么多只猫,能不知道找谁封窗?”易南烟白了她一眼,怀疑她是不是考上燕大后智商就退化了,她这么个大活人坐在她面前她怎么就没想到求助自己?
叶初夏笑了一下,掩去心中的复杂。
她是擅长在别人面前哭没错,可她并不喜欢自己真哭被认识的人看了去,这种把真实情绪暴露在另一个人面前的感觉让叶初夏很不自在,要知道,她一直都只会在亲近的人面前暴露自己真实的情绪,而自从亲人都去世后,她面对任何人就都只是表演了。
所以突然发现自己被易南烟窥见了几分真实,叶初夏还真有些心情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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