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沈闻翻来覆去看着贺兰韵带回来的留影石。
但是贺兰韵却没有多少心思跟她解释这个“你先给我解释你为什么会在求心小师父的被窝里。”
他这说话的态度、声调、咬牙切齿的表情,都活像一个出门加夜班,回家发现白菜被猪拱了的单身母亲。
只不过求心是白菜,沈闻才是那头拱进菜园子的猪。
“我其实有不抱着点什么睡不着的习惯,所以就让小师父给我念个经,普个渡什么的”沈闻看着自己手里这块白色的石头,像是研究什么新到手的小玩意一样兴致勃勃地反复拨弄着。
“你以为我会信吗”阿马炸毛。
“妈。别这样,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沈闻木着脸面无表情的继续翻弄着留影石,终于在小石头上找到了机关,成功放出了里头储存的剑法影像。
“不要叫我妈我不是你妈”贺兰韵气结。
沈闻
有内味了啊。
“阿弥陀佛,小僧同沈檀越绝无逾矩之事,真真的只是”求心在一边,试图和贺兰韵解释他和沈闻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贺兰韵却道“小师父你别宠着她,她这无法无天连大悲寺的弟子都要染指的性子,我今天非给她掰回来”
“掰拿什么掰”沈闻把目光从白色留影石上挪开,转而落在了贺兰韵的脸上,“我的爱好已经定型了,不能改了,你再掰我可能会效仿极乐宫的各位,编撰一本高僧品鉴大全什么的”
贺兰韵
年仅十二岁,刚刚修好根骨,还需要进一步体会万里杏林的独门功法的原龙傲天,默默地扶住了自己的额头,感觉自己操心的像个五十岁的大妈,家里有不听劝,放着一堆年龄适宜的良配不要,非要和隔壁庙里的小和尚纠缠不清的叛逆女儿。
这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等等,你现在到底在干什么”还没等贺兰韵掰扯明白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沦为沈闻的妈的,就看到沈闻手里掂着留影石,已经开始试图把这玩意拆开来看看里头到底是什么结构了。
“拆开来看看这玩意到底是怎么运作的啊。”沈闻叼着刀子道。
贺兰韵
“啊,你别瞎搞啊”他揉着太阳穴走到了沈闻边上,解释道,“留影石只要注入一丝灵力,就能将自己想要保存的影像记录下来,这种石头是品质较为一般的天生灵石,从昆仑采集到之后,经过一些小小的加工便能使用了”
沈闻依然摸着下巴,一副想把留影石撬开好好看看的样子“是这样啊。那么它记录的内容是真实演示过的内容,还是录制者想象的内容”
贺兰韵没想到她想问题的角度这么刁钻,一时语塞“有什么区别嘛”
“有哦。”沈闻用手指敲了敲手上白色的留影石,“真实演示过的影像,和录制者想象的内容两者之间的概念完全不同。”她把玩着手上的白色留影石,嘴角微微抿起,“比如说,后者就可以这样操作。”
她摘下脸上的面具,将白色的留影石抵在自己的额头,贺兰韵看到一缕灵气从留影石之中溢出,最终砸空气中扭成一股极细的灵气之线,慢慢渗入了沈闻的眉心。
所谓“录制者想象的内容”,存储在留影石之中的,其实是影像主人的灵气所幻化而成的形象,所以,只要将其重新拆分为灵气,从储存灵气的载体也就是这种白色的留影石中提取出来,待到其进入自己的意识,再将其还原即可。
这大概就是压缩下载和解压读取的修仙版活用吧。
沈闻闭上眼,感觉到这股灵气很快进入了自己的气海,而顺着这一股灵气,她也像是进入了自己气海之内的世界一般。
气海,顾名思义,就是储存灵气,温养灵根、灵府的“灵气之海”沈闻一度想管这玩意叫小宇宙或者查克拉,不过最后还是放弃了。
她立在一片波涛汹涌的灵气之中,却见那刚刚从留影石中吸收而来的灵气逐渐在她面前凝结成一个一手持剑,一手于胸前行佛礼的形象,只是五官不明、整个人形看上去就像是一团灵光一般。
“是这样啊”沈闻伸出手,从气海之中分离出来的一缕灵气,在她手上凝结成了一把形象极为朴实的长剑,随着那个身影一道挽了一道剑花。
随着那形象舞动起来的一招一式,同样进入沈闻意识之中的,还有一个温和缓慢的声音,这声音配合着那没有五官,只是一团灵气凝集而成的僧人形象,一字一顿的念着剑招的心诀。
“剑者,百兵之器,主王道、主杀伐,无心者也。”
“佛者,慈悲之道,主仁善、主断业,求心者也。”
沈闻叹了口气。
看来,她得在自己的气海里,把这套玩意在两天内吃透了。
而沈闻这边入定了大概三炷香的时间,外头的贺兰韵不敢动她,只好围着她一圈圈打转,时不时观察一下她的脸色是不是有变化。
一旁的求心盘腿打坐,在边上轻轻默念起了地藏经护法。
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又有人前来拜访。贺兰韵一时手忙脚乱,连忙掀起边上的毯子兜头罩住了入定的沈闻,才走到门口,脸上挂着清爽的笑容打开了门。
门外是越女,抱着她的龙首琵琶一脸沈闻欠了她几百万灵石的表情,她往里头看了看“姓燕的呢”
贺兰韵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这声“姓燕的”叫的是沈闻,他连忙笑道“她、她出去了。”
越女用一种“你当我傻子吗”的眼神看着贺兰韵“你以为躲在毯子下面我就不知道了”她一把推开贺兰韵,径直闯进房间里来,贺兰韵用毯子遮住沈闻,房间中央这么大一坨当然不可能不引起越女的注意。
“姓燕的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她刚想上前去伸手揭开罩在沈闻身上的毯子,却有人挡在了她的面前。
“阿弥陀佛。”求心闭着眼,双手合十对着越女行了一礼,“这位女檀越,还是请回吧。”
越女要做什么,哪有被人挡住的道理,当时就气的柳眉倒竖“你这和尚真奇怪,我找姓燕的,和你有什么关系,他躲在毯子下面不肯见我,我就不信他一整天都躲在毯子下面”言罢,伸手推了求心一把。
对方也是大悲寺的弟子,又是骨龄二十余岁的青年男子,哪有这么容易被她推开,于是越女在这一推之下,稍稍用了一些力气,本以为只是将那不知好歹的漂亮小和尚推到一边,不要挡在她的路上便是,谁知求心却是被她这一下直接推倒在了地上,额角撞在了四方茶几之上,顿时鲜血淋漓。
越女
她、她也没用多少力啊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求心小师父”这一切发生的太快,贺兰韵几乎都没有时间反应过来,直到求心被推倒在地,才从门口赶到求心身边,伸手扶起了这个盲僧,又从怀里掏出一方素净棉帕按在了求心额角的伤口上。
他原本也算是个颜狗了,看到漂亮的小姐姐总是忍不住多看两眼,对于刁蛮性格的女孩子,多少也能包容,但是贺兰韵这个人有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底线,那就是对他当做朋友、兄弟的人,他是极为护短的。
虽然求心是出家人,沈闻又老是骚扰求心,但是不管是沈闻还是求心,贺兰韵某种意义上来说,都已经把对方当做自己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了哦,沈闻不算,她可能是异父异母的亲女儿。
“你做什么”贺兰韵怒道,“求心小师父体质特殊,他虽然是大悲寺的弟子,但是几乎和个凡人没什么两样,挡得住你这么用力一推么”
那边沈闻消化完剑招,将一整套“断业剑招心诀”记在了脑子里,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被毯子罩住了,又听到外头吵吵嚷嚷,便戴上了面具,掀开了毯子,看向外头。
却见贺兰韵一手扶着求心,皱着眉头和某个女孩子说着什么。
看背影,似乎是过来找自己,逼自己听她弹琵琶正音律的越女。
“我又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他身子骨这么弱,还要挡在我前面,我我都道歉了你怎么还不依不饶的”越女气得跺脚。
“贺兰小檀越,小僧真的没事。”求心被贺兰韵扶着,一脸低眉顺眼的试图和贺兰韵解释自己并没有伤筋动骨,只是被越女推倒,不小心撞到了桌角磕了一头血罢了。
但是他越是这样说,贺兰韵就越是来气。
沈闻
“那什么”她开口道,“求心你别说了。”
再说下去,这女主剧本就该归你拿了啊求心老哥
越女见沈闻终于从毯子底下钻出来了,脸上露出了一个小孔雀般的表情,却听沈闻道“本来就是你不对,你也少说两句。阿马你你先给求心上药,千万别留疤,绝对不能留疤啊。”
贺兰韵
沈闻这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而小琵琶精的表情,则立刻变成了“气鼓鼓jg”
明明她都道歉了呀
越女也知道她推求心不对,是她没有把握好力道,可是可是不知怎么的,她就是莫名其妙地觉得,这个求心小师父
有股子让她极不爽的味儿。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卡死了,双更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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