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闻将自己浸入识海之中,确实如求心所说,这柄材质不明的朴素宝剑之上缠绕着某一种近似灵气一样的气息。
之所以说是“近似”,只是因为沈闻通过将自己的步调和宝剑统一,通过观察之后得出的结论这柄无名宝剑之上缠绕着的东西不是灵气,某种意义上来说,可能更接近于类似“执念”一样的东西。
而缠绕着“执念”的武器,要么是来自铸造它的人,要么就是来自它的上一任主人,“无名”沈闻自作主张将这柄出处未知、材质未知的宝剑取名叫“无名”这柄剑的剑身非常干净,感觉不到一丝血腥气,可见从铸成开始,它就已经在聚宝阁吃灰了。
而铸造者的“执念”就很难说是怎么一回事了,一般来说是在铸造这柄剑的过程之中,铸造者的用心、铸造剑的用意,都会通过注入的灵气和一锤一打之间的较量,实打实镌刻进灵剑的每一寸金属之中。
原著中,贺兰韵的佩剑“眷红尘”啊,抱歉,应该叫她阿马首席贴身大宫女,就是一柄有自我意识剑灵的极品法器,类似满星橙武那种概念。铸造“眷红尘”的铸造师是个暗恋有夫之妇的苦情种子,他同那有夫之妇青梅竹马、互许终身,却因为他只是一介散修,一个普通的炼器师,这段恋情被青梅竹马的家族所不容。最终青梅竹马另嫁他人,他满怀着红尘情殇寻得一处洞天宝地,在里头闭关百年,耗尽心血终于铸就这柄“眷红尘”。
然后被阿马捡了个便宜。
大概是因为铸剑师对于“青梅竹马”的感情实在是太过浓烈,以至于“眷红尘”剑灵化形之后,其实和青梅竹马长得一模一样。
如果按照一般剧情发展,铸剑师未逝,这可能就变成天才铸剑师的替身剑灵这样的剧情了。
然而可惜的是,他为了铸就这柄“眷红尘”,不惜拿自己的心头血去浇筑所以沈闻说的“耗尽心血”其实是指物理意义上的。
结果就是被阿马白捡了一柄橙武。自带妹子那种。
想到这里,沈闻不由两眼柠檬地看了一眼真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贺兰韵。
这小子在捡漏方面是真的气运好。
不愧是原著龙傲天,号称“白捡”不是,是“白麉仙人”的贺兰韵。
沈闻又把目光放回了自己手上这把“无名”上,她能感受到这是一把挺不错的宝剑,灵气内敛,锋藏不露,再加上,她刚刚拿它去切了瓜,十分顺手。
就跟切豆腐一样,一切到底,手感一流,甚至解压。
于是她把自己储物袋里的灵兽肉干、茄子干、咸鱼等等都拿出来切的切,剖的剖,不瞒人说,其实有一种异乎寻常的上头感。
要不是求心实在是看不过去宝剑变成菜刀,出声阻止了她,沈闻估计还要拿块石头出来继续切下去。
不要问她储物袋里为什么会有一点灵气也没有的石头,她在龙皇山秘境的时候觉得好看往包里塞了好几块晶莹剔透、形似玛瑙,花纹交错绮丽的小鹅卵石。
她这么做的缘由无非是因为喜欢、好看。
但这和她拿它们出来试剑一点冲突都没有。
“目前看来,是一柄好剑。”沈闻道,从边上拿起一片拭剑的布帛擦了两下“无名”,“至少是趁手的兵器。”
她没有办法和缠绕剑身的“执念”交流,只好用自己的灵力注入宝剑,暂时将这股“执念”引入了“无名”的剑身之内,这样,即使不能很好的使用“无名”,也应该不会受到什么影响了。
就在沈闻站起来,练习了一套“般若剑诀”,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无名”在她修行般若剑诀的时候,似乎变得比平时更加轻盈。
只是还没等她再进一步钻研的时候,却听到外头吵吵嚷嚷,像是被煮沸了的岩浆一样,各种各样的声音咕噜噜带着灼热粘烫的气息漫延开来。
房间门口传来了大力敲打房门的声音,伴随着击打声,一起传来的还有对方有节奏到能直接去剪个鬼畜视频的叫门声“贺兰韵你出来,你有本事下黑手你有本事开门呐,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里头”
沈闻
贺兰韵迷迷糊糊睁开眼,一脸茫然的揉了揉眼睛,似乎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沈闻把剑收起来,走到门口把门打开,门外的少年义愤填膺,高举着拳头,似乎想要继续用力捶门,却因为对方突然开门而刹在了半空中。
“嚷嚷什么”沈闻瞪着死鱼眼道。
那少年楞了一下,遂咬牙道“贺兰韵毒伤我范家弟子,特来讨个说法”他身后还有乌压压一帮不知道是来看好戏还是来助阵的年轻弟子,从身上的衣饰来看,和少年穿一样制式墨青色服装的应该就是重紫城范家的弟子,而其他人都是九宗七姓过来看热闹撑场子的人。
贺兰韵虽然终赛第一场就折戟,但是他好歹也是九宗之一万里杏林的弟子,孟回春又是出了名的臭脾气,找麻烦的时候带的人多一些,也是理所应当的。
沈闻“砰”一下就把门关上了。
对方差点被门板拍了鼻子,当场就炸了毛想动手砸门,却被身边一个比较冷静的弟子拽住“别、别、别冲动,师弟,这是流云阁,公输门的产业,赔不赔得起另说,不可和东君交恶啊。”
那少年才冷静下来。
沈闻打开窗,看到窗下也围着几个青色制服的少年少女,就知道范家已经把这里给围住了,但是没关系,只要他们不出去,这些人就不能破门而入。
而这么大的动静,迟早会引起孟回春的注意的。
“你到底这么了”沈闻抱着胳膊看着一脸懵逼,刚刚才完全清醒过来的贺兰韵,后者毕竟还是个孩子,见过的最大的阵仗也就是沈家退婚,而现在这情况,可比当初沈家退婚刺激多了。
“我、我不知道啊,你俩出去以后我就觉得很困,一直在睡觉”贺兰韵的眼神真实惊慌了起来,“我什么地方都没去过,一直睡到刚刚才清醒过来,到底怎么了他们为什么说我毒伤范家的弟子”
重紫城这一次参加宗门大比,成功通过初赛脱颖而出的弟子名为范青缨,现在被毒得不省人事,只知道他是中了贺兰韵曾经用过的,在初赛之中用来毒倒、麻翻秘境之中异兽的自配药散,万里杏林的药散和外头杂七杂八的药散不一样,那端的是暴躁、耐用,一点就能麻翻一头锯齿象那般大小的南疆异兽。
而范青缨至少被人灌了小半瓶下去。
弟子之中又有医修认出这是万里杏林弟子用来傍身的灵毒,孟回春一届宗师自然是不会纡尊降贵去算计一个才筑基的弟子,所以大家就把目光放在了贺兰韵的身上。
到现在为止,沈闻都觉得这些事情多少还是在自己的猜测之中的,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范青缨并不属于自己这一组沈闻属于甲组吊车尾,而这个范青缨运气好,避开了一、二、四号的种子选手,分在了乙组。
三号种子选手是泰骁,在乙组。
贺兰韵也在乙组,而范青缨本人,虽然不如一到五号的种子选手那么显眼,但是仔细算算,实力至少也得排个前八强。
他被人毒倒,好像是在意料之中,又似乎是在情理之外了。
毕竟,贺兰韵已经被淘汰,沈闻又不和范青缨一组,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到是让她略略迷惑了一下。
她抱着胳膊,把食指指背噙在唇间思索着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偏差,其中到底有什么细节被她忽略掉了。
求心道“小檀越”
沈闻抬起手,做了个“禁声”的动作。
求心沉默了一瞬,便乖巧低下头,不再说话了,到是贺兰韵没见识过这样的阵仗,稍稍惊惶了一下,看到沈闻神色不变,便咬了下自己的舌尖,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这又有什么,他是清白的,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再糟糕,左不过被告知根骨毁了的那一刻。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他问道。
沈闻没理他。
求心道“等。”
不知道为什么,出了这样的事情,却是小辈来闹,范家家主、孟回春前辈,乃至于东道主云中君,没有一人出现,这本身就很奇怪,这种像是放开了手让小辈闹腾一般的情况,实在是太过不寻常了。
贺兰韵茫然“等什么”
“等孟前辈。”求心站起来,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瞎子,实在是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就只能用些凡人的土法子了,“贺兰小施主,且和我一起搬动这流云阁里贵重的物品,放在窗户、门前吧。”
外头的人没有冲进来把贺兰韵拖走,完全是因为流云阁的大东家他们招惹不起。
贺兰韵会意,连忙帮求心动作起来。
等到他俩气喘吁吁的忙完,沈闻才回过神来,盯着求心道“求心,你能不能试着占一下”她从储物袋里掏出了妙法贤师给她的“般若剑诀”留影石,里头还残留着妙法的灵力和气息,“妙法他现在的情况”
作者有话要说求心好酸溜溜jg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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