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每次都用尽,等再次恢复就会比以往多上一些。
持之以恒下来,一天比一天有进步。
王沛良好奇道,“异能到底是什么原理?”
在末世来临之前,王淳之所身处的那个世界和他所身处的社会并没有什么不同,异能的存在可就太神奇了。
“是一种自然界的进化,人类因为感染上病毒而变成丧尸,在最初的手足无措之后,人们也开始进化出各种各样的异能用来对付和击杀丧尸,这才使得人类火种在末世中得以保存下来。”王淳之道,指尖跳跃着绿色而又柔和的光芒。
夜幕光线暗淡,忽然不知从哪飞来一群荧光闪闪的萤火虫们竞相追逐着王淳之的指尖。
“可惜,人类最后还是灭绝掉了。”别的物种王淳之不知道,他确信自己的确是末世中死去的最后一个人类。
他是末世最后的一位九阶大佬,也代表着人类最后一片生机。
王淳之身上有一种王沛良无法理解的孤寂和深邃,那是身处和平时代的他想象不出来,也体会不到的经历,想了想,他转移话题道:“除了水泥,你还能做出别的么?比如肥皂、玻璃什么的?”
这些东西基本都算穿越必备的,只可惜,他不会。
毕竟在穿越之前,谁也不会知道自己会突然穿越,哪里会做这些详细的准备工作。
“我刚才没有说谎,水泥的配方的确是我从京城里带过来的。”王淳之对王沛良道。
王沛良心中疑惑,一知半解道:“水泥这么早就被古人发明出来了么?”
王淳之看着他不说话,王沛良嘴角边的笑容逐渐僵硬,“难道……莫非……”
穿越遇上老乡,两个穿越者就已经足够匪夷所思了。
难道他这次碰上的居然还是组团穿越?
“那个,是不是我心里面想的那样?”王沛良紧张问道。
王淳之肯定的点了点头,道,“的确有人把古代的科技给拉前了一大步。”
“那他们到底是敌是友啊?”王沛良心慌道,又想起了被王淳之戳破来历的那个晚上。
要不是他及时臣服,这个男人真的不会让他活着走出暗室的。
“为友,我们欢迎,为敌,也不用害怕。”王淳之对他道。
“这么大的一件事情你为什么没有早点告诉我?”王沛良生气道,心里急躁的原地直蹦跶。
亏他还以为就自个际遇特殊呢,净杵在乡下一心苦读,真要是浪费了十年光阴才得知那些“老乡们”的存在,他心里能怄死。
“也许对你来说他们很难对付,但是对我来说,他们并不具备威胁。”
“他们和你一样,身上的武力值都不高。”王淳之道。
王沛良听的想要吐血,“哥,亲哥呀,他们的脑子聪明啊,可以从无到有的进行创造,别的不说,他们要是制造出来了热.武怎么办?”
“那样一来我们还积蓄个屁的力量啊。”
王沛良急得团团转,悔恨自己脑海里没有那些专业的知识,要不然怎么都能拼个势均力敌不是。
经历过王淳之这生动的人生经验后,王沛良对那些素未谋面的“老乡”第一时间不是亲近,而是警惕。
“冷静一点,除非被穿越的是帝王或者执掌实权的世家家主们,要不然热.武哪里有那么容易被制造出来。”王淳之道。
“先不说材料的问题,就说那种东西,只要它敢现世,个人就绝对守不住。”王淳之冷静依旧道。
王沛良迷茫道,“为什么你一点都不急?”
“你就对自己的异能这么有自信么?”
“不然呢,我堂堂一个满级异能大佬,总不可能未战先怯吧。”王淳之道。
“可你的是木系异能啊,并不具备强劲的攻击力。”王沛良道,之前还让他很有安全感的木系异能安全度数瞬间被降低。
“看来你对异能是一点都不了解啊。”王淳之笑着道。
“我的木系异能主的是生机,你知道木系异能的正确用法么?”他声音愉悦道。
“不,不知道。”王沛良下意识的摇头道,不知为何,心里突然有了一股不详的预感。
“丧尸是死物,木系异能只能做到纯粹的绞杀,但是其余的生物不同,只要体内具备生机,生机就能被我的木系异能给剥夺。”王淳之道。
他这么说,显然是做过很多次,才能给出这么肯定的答案。
王沛良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大佬。”
“当然,我现在心境很平和,如果不是要事,我是不会发动木系异能的。”起码像末世中的大杀戮是不会轻易做了。
王沛良敏锐的察觉到王淳之眼底深处的残忍之色,这是来自一个秩序崩坏世界的存在,对于他来说,乱世的确是危机,可是对于从末世那种地狱处境走出来的王淳之来说,乱世却是他的舞台……
所以,他不会惧怕任何的敌人,因为他对自己的实力非常有信心。
隐隐的,王沛良腿脚有些发软,嘴巴里面泛起层层的苦涩,直蔓延到心里。
他有预感,随着他知道的越来越多,和王淳之的联系只会越来越深,直至他再也挣脱不了。
这艘贼船,他下不去了……
今天受到的冲击不小,王沛良又一宿未眠。
王淳之这边则带着那些送上门来萤火虫回了家,把它们送到了他和郑琇莹的屋子里面。
众多萤火虫在屋子里面上下飞舞着,把室内照的分外明亮。
见到这些漂亮的小虫子,郑琇莹眼睛不由一亮,仔细观察它们道,“夫君,你是怎么把它们抓回来的呀?”
“我一招手,它们就跟着一起过来了。”王淳之实话实话道。
房间内开着窗户,那些萤火虫也不跑出去,外面也没有蚊蝇进来,晚上有凉风习习,吹的郑琇莹身上很舒适。
外面不时传来蝉鸣和蛙叫的声音,这样祥和而平静的日子是郑琇莹来之前想象不到的。
她的心忽然就踏实下来,看着王淳之俊秀的面容,一时间不自觉的痴了。
“怎么了?”见郑琇莹一句话不说,只看着他,王淳之奇怪道。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摸到任何异物。
郑琇莹回过神来,不由轻笑,道,“我看夫君容貌俊逸绝伦,心里很得意有这样一位出众的夫君。”
时下男女婚嫁讲究男才女貌,男子重才而不重貌,而王淳之才貌双全,郑琇莹发觉自己真是赚大了。
“夫人的容貌也很美。”王淳之嘴里同样说着“酸话”,看着郑琇莹脸上还未褪下去的婴儿肥,突然有些想捏捏她肉嘟嘟的小脸颊。
突然有了上一世的记忆,王淳之心里面的落差其实是非常大的。
尤其是面对父母家人和郑琇莹这个妻子的时候。
心理年龄一下子被拔高,家里人也就算了,可是郑琇莹呢?之前他们两人可以称得上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如果他没有觉醒上一世的记忆,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只会顺其自然,水滴石穿。
当然,也更有可能因为他年幼没有及时做出应对,这个媳妇就没了。
不过好在,他没有失去自己的妻子,为此王淳之对此感到非常庆幸。
他上一辈子没有过恋情,至死都是单身狗一只,并不懂得如何和女生相处。
再说两人年纪现在还小,说情爱太早,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彼此之间的责任却已经担负在肩上。
睡觉的时候郑琇莹喜欢抱着王淳之睡,有时梦中会眉头紧蹙,神情不安,王淳之知道这是她心里面没有安全感的体现。
一个女人的安全感不仅来自夫家,还有自己的娘家。
可是现在郑琇莹只有王淳之这个夫家,而没有了自己的娘家。
娘家是出嫁女儿最强劲的靠山和最终退路,这些郑琇莹都没有。
室内安神香的味道蔓延,郑琇莹很快就眉头舒展,沉沉睡去。
第二天,王沛良又顶着一双浅淡的黑眼圈和王淳之一同去学堂。
两人的心理素质的确没法相提并论,起码王沛良是做不到每日吃好睡好的。
见到他这样,王淳之转移他的注意力道,“村民修建水渠一事,你也让人多动员动员,毕竟人都是有从众心理的,只要大半的村民们都同意修建水渠,想必剩下的村民们也会加入进来。”
“至于家里面人口不多,没有足够劳动力的村民,可以适当照顾点。”
王翠翠这种情况,虽说不多,但是村里也有好几户,每年朝廷颁布下来的劳役都会折进去几个人,这背后所牵连的都是一个个家庭……
学堂下课后,王淳之去实地考察田间的挖掘路线。
田地的土地被整齐划分成方块状,王淳之一步步的走过,突然,他停顿下来,王沛良一个不查直接撞了上去,鼻头不禁猛然一酸,他连忙轻揉鼻子,问道,“怎么了?”
“土地的尺寸好像有些不对。”王淳之道,脚下直接跨步,正好越过田间地埂一个脚掌的尺寸。
田间的土埂是民间用来划分土地面积的,就像村里房屋的墙壁一样。
“你是说有人在偷偷的占别人家的田地?”王沛良眼睛睁大道,“我这就拿尺子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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