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拨高濑会内最高势力两人间的关系,下毒,削弱,最后收割。
中间的步骤简单来讲就是这样。
鹭之宫真序心想。
她将动手的决定权放在福冈手中,暂时性地和他合作,帮助他得到高濑会,之后再为自己谋求好处。
“必要的时候还要散发出来一些伪装好的善意……唉,要不是为了复活我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
她将视线投到一个个摆放好的培养基,以及培养基之上的紫外线灯管上面。
培养基里面种植的只是鹭之宫真序用手拿着培养基,随意在空气中挥了挥所得到的普通霉菌而已。
“嗯哼,还是这种简单的东西会让我愉快啊,用紫外线破坏霉菌的遗传物质,诱导它们发生多种多样的变异,从而制造不同种类的生化武器。”
“我比较喜欢那种可以从人嘴里面生长出的蓝色蘑菇,可惜没有携带菌种……”
鹭之宫真序遗憾,她又看了看培养皿。
“目前无法确定它们的作用,需要进一步的实验证明,好啦,该计算一下,现在需要多少实验体~”
鹭之宫真序仔细地查了查培养基数量。
“不能非自愿实验也就说我可以用诱导,威逼,致幻让他们同意咯。”她试探道。
系统:【不可以。】
鹭之宫真序的脸色立刻变的非常难看。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系统:【你可以选择去死。】
磨牙声在这间小小的简易实验室里面回荡着。
鹭之宫真序咬牙:“答应你不对普通人下手如何?”
“这是脱离了日常秩序掌控的暗色地带,渣滓不少,如果对他们下手,对整个社会来说不仅不是坏事,而且还是好事一件呢。”
鹭之宫真序因为不能进行实验而语气愤恨地解释。
系统:【……视情况而定,系统会对那些人进行标注,供宿主选择。】
它让步了,出乎鹭之宫真序的预料。
【但是不能杀人。】系统又强调了一遍。
人命是底线。
鹭之宫真序平静地结束了试探。
等可以拆开我自己的大脑的时候,我第一个解决的就是你。
鹭之宫真序心想。
她是疯起来连自己都可以拿来分解的狠角色,要不是为了复活也不会受到系统的威胁和约束。
系统默不作声。
*
同一时间,某座诊所里面,已经是港黑首领的森鸥外坐在位置上面看账单,状似随意地询问面前的黑发少年:“太宰,你最近似乎对羊的首领感兴趣。”
是疑问句,却是肯定语气。
闻言,病弱少年黯淡无光的眼睛看向对方:“只是在便利店遇见了好玩的人。”
回想起那个橙发矮子轻易被自己诈出的信息,以及他手里面提着的物品,太宰治捏了捏下巴。
他脸上带上笑容,“或许擂钵街要发生有趣的事情了。”
“没准我能自杀成功,据说羊里面新加入了一位很厉害的医生,她绝对有方法。”
森鸥外叹口气:“太宰,现在可不是玩耍的时候,最近港黑内部有人目睹了先代首领的出现,在擂钵街又有一些不好的流言……”
太宰治拉长声音:“知道啦——”
*
第二天,高濑会副会长,福冈临接到了自己手下的回信,表情瞬间扭曲。
“她这是在蔑视高濑会吗?!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背叛的事情!”福冈当着男人的面怒斥了他,并且把瓶子摔在地上。
透明质地的瓶子并没有碎,在地上滚了几圈碰到桌角。
男人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心想自己死定了:“请饶恕我!!”
紧张的气氛在屋内蔓延,空气凝结成块。
“滚出去!”
男人离开了房间。
福冈临愤愤地在原地转了两圈,才坐在座椅上,冷静下来。
[这也不顺心,那也不顺心。妈的,今天又被高濑那家伙骂了。]
莫名其妙的愤怒从心里面升起,他胳膊一摆,桌子上的东西就全部掉落在地上。
[明明是一起打下这片事业的人,凭什么他能成为老大,而我只能作为副手。]
[最近又有人在摧毁我的管理势力,高濑非常不满,表现出想把我换掉的倾向,把我的权利分给其他人……]
[该死,凭什么?]
从通风管道里面,散播出来数以万计的微生物,正在一点一点释放激素,悄然无声地激起福冈临的野心,不甘,以及愤怒。
而在通风管道的另一边,是用磁力吸附在墙壁上的短发少女,她将一瓶装满了细菌的易挥发液体放在管道口。
【扭曲认知,破坏关系,激发情绪,制造漏洞,真让人高兴——】
因为这个念头,御坂·真序·美琴差点因为同步率不够而从墙上掉下来,但是她瞬间转换思□□住了。
【用卡牌的能力就是这点让人讨厌,一点有趣的想法都不能有。】
福冈临坐在座椅上,神色不明。
最后,他站了起来,将透明瓶子捡起来,狠狠握在手里面。
“来自羊的医生吗?”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鹭之宫真序在心里面道。
*
鹭之宫真序让中原中也带路去了这片区域唯一的那家诊所里面。
“你去那里干什么。”中原中也问。“你又没有生病。”
“去了就知道了。”鹭之宫真序回答。
“那家伙绝对是个很好的外科医生吧,不过这跟我也没什么关系……”
这里黑帮横行,受伤也全是些暴力损伤,比起治疗疾病,这医生没准更擅长截肢和切割器官。
或许还会有些贩卖器官的小副业。鹭之宫真序心想,不过无伤大雅。
“我如果在这里再开一个诊所,你们首先连基础的物资里面都无法为我提供,所以只好去别人那里打工呗。”鹭之宫真序叹了口气,“早知道就应该先去高濑会做点准备了。”
中原中也警惕:“你想干什么,你又想干什么。”
那个“又”字就很微妙。
鹭之宫真序用不符合她人设的语气幽怨道:“为了你,我可是放弃了很多。中也君。”
扭曲认知,找到漏洞,将对方的想法歪曲成自己想要的结果,鹭之宫真序可是“扭曲规则”的专家。
“就是为了得到你的好感度我才到这边来的……”
“虽然成为我的属下也可以随便抽你的血,切你的肉,但是我还是想要跟你保持良好关系,以此探索神智方面的问题,或者偷偷挖开脑子……”
中原中也听的毛骨悚然:“你这样绝对无法跟我保持良好关系!”
既然想要良好关系为什么还要随便对他的同伴下手,激起他的恶感。鹭之宫脑子不会是有问题吧!
鹭之宫真序语气似乎有点委屈:“中也君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我从来没有伤害过你哦,都是经过你同意我才抽血的,连一点组织都没有切呢,我已经很克制我自己了。”
中原中也回想起自己当初回去看见同伴躺倒了一地那时候的震惊愤怒感觉,越发觉得鹭之宫真序不可理解。
“我还送了礼物给你呢!”
……等等,她当时说的是……那是礼物?
把同伴们的痛苦和哀嚎当成送给我的礼物?
她果然是疯子吧!
中原中也倒吸凉气。
“看着那些经常压榨你,欺负你,把你的奉献你所应当存在的家伙们痛苦,你难道不会感到高兴吗?”
鹭之宫真序微笑摊手。
中原中也:“他们没有欺压我……我是首领,我拥有比他们更强的能力,手握一张强牌,肩负起责任,这就是首领应该做的。”
他道:“你不会理解的。”
鹭之宫真序点点头,似乎在赞同他的话。
“确实不理解这种对自己有害的行为呢,不过,用打牌来比喻……不太恰当,中也。”
她看向面露迷惑的少年。
“因为同样的话,有从讨厌的家伙身上听到过,所以记住了——不过相对于把你自己当成牌这种行为来看,那家伙更倾向于把自己能利用的一切手段当成牌,而自己则是出牌人。”
“一个好的牌手,手上可不能只有一张牌。”
中原中也露出茫然的神情,什么叫手上不能只有一张牌?难不成一个人还能有多种异能力吗?
“这样啊。”鹭之宫真序看见了对方的表情,附加般地解释道。
“打个比喻,我能动用你的力量——所以现在你就是我的牌。”
鹭之宫真序宣告所有权。
“你把你自己当成牌,本身就是把决定的权利放在了别人手里,更确切一点,是放在你的好同伴们的手里了啊。”
羊们用恳求的语气,别有用心的话语,以及超出规定的行动使用名为“中原中也”的牌。
让中原中也心甘情愿地为他们忙来忙去,到处擦屁股,保护整个组织……本质跟她没有什么不同,都是利用中原中也达成自己的私利,只不过她直接一点罢了。
鹭之宫真序觉得中原中也真惨,所以她又开心到快忍不住笑了。
太好玩了,明明是最强者却不能肆意妄为,反而被弱小的家伙扒着吸血——这样的老好“人”,鹭之宫真序不做点什么拿到好处,她自己是绝对不会甘心的。
中原中也:“没有!我做什么当然是由我自己决定。”
鹭之宫真序摇了摇头:“好吧好吧,不管你是怎么想他们的,但是现在你确实是我的牌。”
她接着说:“既然把自己当成牌,那就有被使用的觉悟。”
中原中也愣了一下,倒是没有反驳成为她的牌这个说法,咕哝道:“我从来都有这样的觉悟。”
鹭之宫真序怜悯地看了看中原中也,用一种让他毛骨悚然的语气说:“好好享受你的首领生涯吧,中也。如果这是你满意的话。”
因为这样的时间,不多了呢。
中原中也停住了脚步,诊所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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