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温烟以为, 萧昱谨今晚会放过她。
在她的记忆之中,入宫这两年以来,他每回出现在她面前皆是一副冷玉寒冰之态。
他起初试图靠近她,她拒绝后, 萧昱谨再不强求, 仿佛是个冷心禁欲之人, 这人天生的威严孤漠, 令人无法想象他与女子调情时, 该是副什么样子。
后来有一日,他饮了酒, 深幽的眸染上了不同往常的异色。
那晚,萧昱谨握着她的腰, 他那张冷峻的脸逐步靠近, 呼出的气息带着明显的酒气。
那晚,是他第一次亲她。
确切的说是强吻。
穆温烟从不曾经历过男女之事, 萧昱谨的吻毫无章程,重重碾压, 咬的唇舌生疼。然而, 这还不算什么,他吻了许久,在她口中反复强搅。
她被萧昱谨抱着抵在了廊下的朱红圆柱上, 惊的一院子的宫人立刻纷纷背过身去,谁也不敢多看一眼。
穆温烟当时不明白,萧昱谨为何突然那般, 与其说是亲吻, 更像是在惩戒她。
出于本能, 待到她能够重新呼吸时, 她抬手一巴掌扇在萧昱谨的脸上。
事后萧昱谨怔在原地半晌,他浑身上下皆是结实的肌理,就连脸上的肉也分外结实。
穆温烟的手打疼了,但萧昱谨脸上不留半分痕迹。
自那日起,萧昱谨好些日子没来未央宫,但未央宫的用度依旧如旧,而穆温烟还是稳坐主宫之位。
“啊”
穆温烟吃痛,被人强行从回忆中拉回神。
萧昱谨麻利的给两人都扒了个干净,帝王遵守几日前的诺言,又给穆温烟“疏通”了起来。
纵使穆温烟自诩还是个孩子,他也要坚持“疏通”,不惜当个禽兽。
有了昨晚经验,萧昱谨融会贯通,再结合穆温烟眼下有孕之状,帝王他竟是临时钻研出了一种十分安全的姿势。让他可以吃到肉的同时,也不至于伤了皇嗣。
萧昱谨的忍耐性极强,以前每回这事皆是腾龙飞舞,如今慢成了大乌龟。
这对穆温烟而言无疑是一种折磨。
纵使她不再是那个失智的傻皇后,但这具身子对萧昱谨的渴望半分不减,到了后面她实在熬不住,两个人身上都是汗涔涔,她圈住萧昱谨的脖颈,哑着声音埋怨,“你到底能不能快一点”
萧昱谨也很为难,天知道,眼下这状况对他而言也是一种折磨,男人俯首吻了她的眉心,低低的哄,“朕担心伤了孩儿。”
穆温烟,“”
既是担心伤了孩子,那你还非要
此时,已经悠悠转醒,但仍旧无法睁眼的萧慎又是“老脸一红”,感觉到极有规律的晃动,他也很担心自己是否能够安然降世
一切归为平静后,穆温烟被萧昱谨抱去了浴殿。
沐浴换衣,再度回到榻上时,被褥已经被换上了干净簇新的。
穆温烟浑身无力,她已放弃挣扎,更是放弃做一个端庄舒雅的女子。
原本在入宫之前,她便从未温雅淑女过。
萧昱谨依旧抱着她躺在自己身上,穆温烟一个字不说,长夜漫漫时辰还早。若是换做不曾有孕之前,帝王起码还得继续折腾几个来回。
帝王还精神着,小萧萧亦然,但不知是不是萧昱谨的错觉,方才抱着穆温烟作弄时,他似乎感觉到穆温烟的小腹有了轻微的动静,像是小家伙在踢他
萧昱谨到底不敢放纵。
他的第一个孩子至关重要,他对穆温烟这一胎甚是看重,无论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都将注定得到他极大的疼宠。
“烟儿,先皇子嗣不丰,有孕的妃嫔,近一半没法活着生下孩子。”萧昱谨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嗓音伴随情事过后的喑哑。
穆温烟怔住,从她的角度可以看见男人萧挺完美的下巴,再往下就是凸起的喉结,其实,萧昱谨生的当真好看,此时唇瓣微红,他褪下了一身肃重的帝王龙袍,中衣衣襟大开,露出一大片结实修韧的胸膛,有股魏晋风流人士的浪荡不羁。
穆温烟突然移开视线。
她方才险些看得出神,甚至隐隐迷恋。
痴迷男色这好像并非是一桩好事。
萧昱谨的话让穆温烟无话可说。
她知道他所谓的“疏通”是什么意思,但在风月之事冠上“我都是为你好”的头衔,总有些冠冕堂皇的嫌疑。
萧昱谨又说,“你腰身太细,不利生产,这几个月辛苦一些,配合朕好好疏通。”
穆温烟,“”对萧昱谨好不容易产生的那么一点好感,又被她生生掐灭了。
次日,未央宫来了一位常客,引得小宫女们频频张望,有些被他扫一眼,立刻羞的面红耳赤,抿唇偷笑。
他穿着月白色的锦缎衣袍,衬得他的身形格外修长。因在京城小住了一阵子,肌肤养白了不少,加之白玉冠挽发,整个人透着一股清风霁月般的秀雅。
不像是粗鲁将军,反而有些像太学的学生了。
穆长风除却从宫外带了点心与礼品之外,手中还捧着一盆刚刚培育出来的茶花,因着是从暖房搬出来,眼下即便不是春季,也开的甚艳。
他身上熏了香,随着他的步步靠近,花菇的秀眉愈发紧蹙,还闻到了浓郁的香味,但她鲜少接触香料,并不懂香,只觉得这香味过于浓郁,令人隐有不适。
穆长风的墨发梳的一丝不苟,也特意刮干净了下巴,整个人看上去宛若将将弱冠的郎君。只是他唇角微微荡漾起来的弧度,略显轻浮。
花菇手持宝剑,淡定的站在原地。内心却是充满疑惑,完全捉摸不透铁柱她哥的行径。
而这一边,穆长风却是沉浸在了两情相悦的欢喜之中难以自拔。
他是个男子汉大丈夫,是应该主动一点,尤其是在比武之前,他得给花菇助威鼓励。
穆长风双手捧着花盆,递向了花菇,虽说鲜花配美人,但花菇不是寻常女子,更不是那种安居后院的小妇人,她是世间一朵独特的带刺的花。
穆长风不敢敷衍,他认真又虔诚道“花侍卫,愿你明日崭露头角,稳操胜券,我定然在擂台下给你助威,这花送给你。”
花菇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对方如此诚心的祝愿她明天大败对手,她没有理由回绝。
愣了愣,花菇接过了那盆开的格外妖艳妩媚的茶花,“多谢。”
穆长风一脸认真道“不必言谢,反正都是自己人。”
花菇,“”
自己人这话好像没毛病。
以她和铁柱的关系,她已经将穆家当做是自己家了,日后为了穆家,她可以赴汤蹈火。有了这个认知,花菇没有解释什么。
而花菇的默认,却是给了穆长风巨大的认可。
翌日,大楚与突厥武士的比试在御花园拉开帷幕。
为了这场比试,帝王数日前就开始下令打造擂台。今日除却突厥使臣之外,大楚但凡五品以上官员,以及家眷皆有出席。
比试分为五场,大楚与突厥双方皆派出五名比试者,前日宫宴上已经公布过名单,但具体谁与谁对阵,则是在今日当场抽签。故此,两方皆无法使出田忌赛马的手段。
另外,倘若一方的武者败了,这一方可以派出另外一位继续挑战对手。
并非单纯一对一的比试,而是一直打到对方的五名参赛者再也站不起来为止。
突厥此番带来的武士,是从突厥选拔出来的一等一的高手,用的都是像流星锤这类的百斤重的武器。
相反的,大楚这边参赛的高手,皆是清瘦儒雅的长相,用的皆是中原盛行的长剑。
观赛席上,穆长风坐在最显眼的地方,他今日穿了一身十分惹眼的绯红锦缎长袍,就是为了能让花菇一眼就看见他。
但迟迟没有接受到花菇的目光,穆长风耐不住,朝着花菇挥了挥手,“花侍卫花侍卫我在这里”
帝后二人,以及皇太后皆已入席,擂台赛开始之前,场下十分安静,故此就衬的穆长风的呼喊声格外引人注目。
花菇,“”
女席上的国公夫人唇角猛地一抽,她无心顾及傻儿子,倒是将花菇仔仔细细打量了一下。
从她的角度去看,这姑娘身形挺拔高挑,墨发乌黑,容貌清秀,肤色与五官也无可挑剔。
若是生个孩子一定很好看。
再观花菇此时此刻镇定之态,便可知她是个沉稳之人,是个做大事的。
国公夫人饮了口茶,唇角的笑意更盛。
“咚咚咚”锣鼓声响,比试正式开始。
按着抽签的顺序,大楚与突厥的武者进行第一轮比试之后,突厥胜了三场,大楚赢了两场。也就意味着突厥有三名武者继续参赛,而大楚就只剩下两人了,其中一人便是花菇。
比试愈发激烈刺激,穆长风额头溢出汗珠,后背早就浸湿,此刻人已经站起来,就差跑到擂台跟前,替花菇上场比试了。
“花侍卫莫要心急,我给你助威”
穆长风完全不顾旁人目光,在场下忙的热火朝天。
当然了,这种国与国之间的比试,甭管奸佞还是忠臣,也皆是热血沸腾,但大臣们也只是翘首以盼,不像穆长风这般浮夸。
“烟儿的人倒是令朕刮目相看。”萧昱谨的声音突然响起。
穆温烟还在装傻子,一脸与有荣焉的点头,“那是自然,小姐姐是顶好的”
她总觉得萧昱谨看着她的目光略显深沉,穆温烟一边揣度他的心思,一边拍了龙屁,“我说错了,小姐姐虽是厉害,但不及皇上,皇上才是顶好的”
他到底有没有开始怀疑她
穆温烟暂时看不出任何端倪。
帝王柔声一笑,自从上回宫变之后,他变得不像往常那边冷硬无温了,男人捏着穆温烟的小手,语气意味不明,“小骗子。”
穆温烟身子一抖,继续坚强的伪装着,“人家才不是小骗子”
萧昱谨一声郎笑,没再说什么。
穆温烟,“”感觉不太妙啊。
此时,皇太后的目光在帝后二人身上扫过,眼中流露一抹异色。
苏家曾在大楚煊赫一时,更是在她当上皇太后,以及萧昱谨登基为帝之后,成为了大楚一等一的门庭。
可这才不到十年,苏家一夜之间倒台,她这个备受万人瞩目的苏家女,也仅仅保住了皇太后的身份,如今这后宫掌权之人是帝王自己。
皇太后眸光微眯,目光落在了穆温烟纤细的后脖颈上,也不知在想什么,竟是想的出神。
比试继续进行,等到第二轮结束,突厥还剩两名武士,大楚则只剩花菇一人。
突厥使臣终于稍稍露出放松的神情,此番比试,突厥无论如何都不能输,故此,突厥所选拔出来的武者皆是顶级的高手。
而相反的,大楚从一开始只是采用了自荐的法子,根本不曾筛选。
对比突厥两位皇子的紧张,萧昱谨却是神情闲散,仿佛在看着一场无关紧要的比试。
但穆温烟却知,这场比试甚是要紧。
只要大楚赢了,突厥两位皇子便能被扣押在京城,如此一来,萧昱谨也能暂时不顾突厥,而是全心全意对付北魏。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放了傅恒泽离开,也是他的算计之一。
穆温烟其实打小就害怕这个男人。
彼时只觉得这人太过冷漠,不近人情,而且武功又很厉害,还动手打过她的屁股,她幼时当然怕他。
而后来,她更加怕的是他的帝王之术,这人总在旁人完全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将帝王之术运用的炉火纯青。
萧昱谨侧过脸,问道“烟儿,你说花侍卫会赢么”
穆温烟当然知道花菇一定会赢。
突厥武士擅长猛力攻击,若是短时间打斗,可能会占据上风。
但眼下已经打了几场了,突厥武士的优势就不再那般明显,相反的,花菇的灵活与柔韧才是制胜关键,她的招式以柔克刚,又刚柔并济,越是打到后面,越有胜算。
当然了,穆温烟不能直接对萧昱谨阐明她的这一番见解。
而是一脸亢奋,道“小姐姐当然会赢,谁让她是穆家人呢”顺便撮合花菇与兄长。
萧昱谨剑眉微挑,似乎是来了兴致,“穆家人”
穆温烟一脸理所当然,“对啊,那时在北魏,我就让皇上与小姐姐发誓了,若要进入我穆家密道,那今后必然是我穆家人,皇上总不能说话不算话。”
这话着实胆大包天,岂能说帝王是穆家人呢
那岂不是天下也是穆家的
穆温烟知道,她越是口无遮拦,萧昱谨就越不会怀疑她。
否则,倘若萧昱谨当真揪着密道说事,穆家也不便解释清楚,真要是有朝一日,帝王再也容不下穆家,那唯一的逃生密道也没了。
萧昱谨不怒反笑,“嗯,朕是穆家的女婿。”
穆温烟配合着捂唇娇笑了两声,装的好累。
皇太后将一切听的一清二楚,面色愈发难看,早知如此她当初就不该留下萧昱谨
扶持一个听话的帝王,总好比眼下的处境
花菇以一抵二,她前面已经打了两场,眼下体力稍稍欠佳。
不过,花菇并未觉得艰难,相反的,这次获胜的难度越大,就越是能证明她的实力。
昨日,皇上单独宣见了她,给她下了一道命令无论如何都要赢。
甚至于,与她一共参赛的那四人也是皇上安排的,皇上的最终目的就是让她一个人坚挺到最后,并且拿下魁首。
花菇明白皇上的用意,她也感激皇上给了她这样的一个机会。
锣鼓再一次敲响之前,花菇看了一眼穆温烟,仿佛这一刻,穆温烟不是大楚的皇后,而只是她家铁柱,眼下她代表着铁柱,她怎么也得赢
只有赢了这次比试,她花菇才能顶天立地,才能成为铁柱的后盾之一,也才有资格光明正大站在铁柱身边,当皇后娘娘的心腹之臣
穆温烟左眼一跳,对花菇笑了笑,用了口型喊了一声,“小姐姐”。
花菇点头,眼神坚定。
打斗一开始,所有人皆屏住了呼吸,穆长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花菇一旦被突厥武者伤到,他的心都快要揪起来了。
这一局中,花菇受了伤,但对方被她打下了擂台,她又赢了一场,接下来就只剩下突厥最后一位武者了。
此时,在场众人皆是各怀心思。
突厥这一边,无论是两位皇子,亦或是使臣,皆开始有所焦虑。
国公夫人对花菇又有了新的看法,方才她亲眼所见花菇是如何的骁勇,她的顽强令国公夫人刮目相看。
趁着中场歇息的小片刻,穆长风冲了过去,见花菇唇角含血,脸上已经挂彩,方才他还看见花菇的小腹被流星锤击中,铮铮汉子简直心疼的不行,“花侍卫,你还好吧倘若实在熬不住,你莫要强撑,与蛮夷对抗本就是我们男人的事”
穆长风眸光微闪,里面有晶莹在跳动。
他好像哭了。
花菇,“”
穆家人还真是感情充沛。
花菇以为穆长风是站在国家大义的角度,认为她与蛮夷对抗到底,是为了大楚。故此,这才如此激动。
最后一场比试就要开始,花菇随意擦了把唇角的血渍,豪爽道“非也,这不仅是男子的事,也是我的事”
这一刻,穆长风在内心告诉自己,他这辈子非眼前这个女子不娶。
“咚咚咚”锣鼓声再度响起。
花菇拔剑应战,对方招数依旧又猛又烈,不过几场下来,她已经摸透了突厥武士的管用套路。
对突厥武士而言,体力占据上风,但花菇也有自己的优势。
她轻功好。
一开始,花菇百般拖延,就是不与那武士正面交锋,直至磋磨到了对方失去耐心,气喘不均时,花菇当即拔剑,朝着突厥武士攻击了过去。
这场打斗并没有维持多久,突厥最后一名武士倒下之时,花菇以剑撑着身子,再听见铜锣声响,大楚被宣获胜之时,花菇的唇角终于溢出笑意,她回头看了一眼帝后二人,笑着昏厥了过去。
穆长风,“”
此时,就在大楚官员欢喜激动之时,就见一绯红色身影冲上了擂台,将那身上沾染鲜血的女子抱起,又大步跳下擂台,高喊道“太医快喊太医”
穆长风抱着花菇,当场离开了御花园。
帝王心情大好,并未怪罪,并当场宣布,要长留突厥两位皇子在京城“做客”。
一惯心高气傲的突厥四皇子不知是受到了多大的刺激,一口鲜血喷出,也昏厥了过去。
突厥二皇子灌了杯酒水下腹,一脸面若死灰。
花菇意识还算清晰。
就算是不清晰,也被穆长风一路颠清晰了。
“放、放我下来。”花菇从未被人抱过,尤其是男子。她更是没想到穆家人这般不拘小节,大庭广众之下,男女授受不亲,这样搂搂抱抱是不是不太好
她自己倒是无所谓,本就是江湖人士,不会在意这点小事情。
可穆长风毕竟是皇后娘娘的兄长,是当今国舅爷,如此抱着她,可能
有失体统
穆长风置若罔闻。
他此刻只知道花菇是个女子,花菇身上的伤势一定很痛,而他作为一个男子,必然要保护她。
“你别怕,有我在。”穆长风无比温柔,他走的很急切,额头早就溢出豆大的汗珠。
花菇又忽然怔住了,对穆长风的言辞与行径当真甚是不解。
到了偏殿,太医奉了帝王旨意前来,庄嬷嬷也带着人过来照料花菇,是以,穆长风才肯退出屋子。
躺在榻上的花菇,眉头越蹙越深
比武之事告以段落,然而大楚与突厥两国之间的“牵扯”却才刚刚开始。
今日一切皆按着帝王的预料,故此,帝王心情甚悦。
这一天晚上,宫里又设了宴,名义上是给突厥使臣践行,让他们速速安心离开大楚,至于两位皇子,大楚暂时会好生“招待”。
御花园内,灯火通明,宛若白昼。
歌舞姬在先前的擂台上舞袖扭腰,大楚官员面上带笑,皆知帝王今日心情甚好,纷纷见缝插针的拍龙屁,也有命妇将家中尚未婚配的姑娘领入宫的,就是盼着能得到帝王青睐,席间想法设法勾起帝王的注意。
此时,穆温烟已经有些乏了,她想回未央宫。
萧昱谨逼着她吃了一盅佛跳墙,这才放过了她。
正要离席,穆温烟象征性关心了一句,“皇上不胜酒力,今晚可莫要贪杯。”
她此言一出,萧昱谨捏着她小手的大掌忽然一紧。
帝王眸色暗了暗,虽然不甚明显,但挨近了他的穆温烟捕捉到了这一瞬间的神情变化。
她心肝一颤,并不清楚自己可能哪里漏了馅。
但旋即,帝王的面色恢复如常,只是温和溺宠的看着她。
“朕陪你一道回去。”萧昱谨慢慢悠悠道。
穆温烟,“”
是她的错觉还是萧昱谨过于心机城府
她总觉得对方像是抓住了自己的什么把柄。
穆温烟现下还是个“小傻子”,当然不会识大体的让帝王留下。
故此,萧昱谨要陪她一起回未央宫,她只能硬着头皮答应,还得露出一脸含羞带怯的小表情,“皇上,你对我真好,但是要持之以恒哦。”
萧昱谨牵着她,带着薄茧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索着她的手心。
在穆温烟没有看见的地方,帝王唇角微微一动,随即那抹异色掩盖在了迷离夜色之中。
穆温烟不知道的是,萧昱谨他未曾在她面前饮过酒,也几乎不碰酒,除却一年前那晚,他醉酒去找未央宫找她
也就是说,除了穆温烟之外,世上无人知道他不胜酒力。
到了未央宫,穆温烟就被帝王突然打横抱起,吓的她惊叫了一声。
“皇上,你、你做什么呀你吓到人家了”
她气鼓鼓的,表现的像个恃宠而骄的傻子。这演技着实高超,差一点就连萧昱谨也被她蒙蔽双眼。
萧昱谨没有揭穿她。
从几时开始对她有了龌龊见不得光的心思
他自己也记不清了。
他只知道,起初他就想将穆温烟困在身边,让她只围绕着自己一个人转。甚至于许久以前,穆温烟着实顽劣的不像话,就像是飞翔在天际的鸟儿,难以捕获。那时萧昱谨就想打造一座纯金牢笼,干脆将她关进去,让她只能在自己面前扑腾翅膀。
当然了,他也只是想想,不可能如此对待她。
后来她才将将十四,个子只能挨到他的胸膛,但萧昱谨等不及了,强行将她娶回了皇宫,“关”进了他亲手打造的未央宫。
他一直很害怕穆温烟想起一切,而此时此刻,怀中人正与他演戏,且不知已经演了多久了,这期间她对自己有多少真情实意,又有多少是虚情假意
“还能做什么当然是洗鸳鸯浴。”萧昱谨抱着穆温烟,大步迈入浴殿,一路上对宫人吩咐道“来人,准备沐浴之物”
帝王时常夜宿未央宫,故此未央宫的浴殿也备了帝王换洗的寻常衣物。
穆温烟被放下时,帝王的双手没有停下动作,那作恶的大掌甚是灵巧,不消片刻就将穆温烟扒了个精光。
看着小骗子在自己面前绽放出迷人的粉色幽光,萧昱谨的喉结滚了滚,突然挑起穆温烟的下巴,哑声低低的问,“是朕伺候你还是你来伺候朕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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