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垂了眸,傅司南应声。
那一双的影直立,在二人身后,吴言只痴痴愣愣地望着,出神几乎到九霄云外去。
便有人叫:“吴言,吴言。”
连连两声,那叫吴言的女孩才转过头来。
叫吴言的是她的同伴,同样是很年轻的女孩子,戴着马术运动员专门的头盔,对着二人离去的背影,一眼的歆羡:“啊啊啊啊啊啊啊……那边的女孩子是不是就是之前跟傅先生一起上热搜那个的女孩子啊。”
无论男女老少,吃起瓜都是一样的兴致高昂。
吴言的女同伴话多,语速还快。
“她真的好漂亮啊。我觉得她比热搜上那张照片还漂亮诶。”
“对啦,她是不是要演电视剧了……我记得好像似乎仿佛还是女一?”
“我看好多网友说她是P图照骗,现在看完全不是啊,明明比那张官宣照还要好看诶。”
“话说她跟傅先生是不是认识啊……看长相他们好般配啊。”
吴言本不说话,只是越听到后来眉便越皱越紧,到最后实在不耐烦,于是厉声地打断:“她跟傅先生是不是认识,我怎么知道?”
“……”她同伴原本也只是吃瓜的路人甲心态,不意猝然被凶了下,有些莫名其妙:“好好的,你那么凶干什么啊?”
……
在傅司南折返后,那群年轻的马术运动员便不再跑马了,而是在原地休息待命。
到她身边来,视线再一度地垂落了,喉结在颈间上下滚动了一圈,傅司南微启唇,“所以?”
凌婳抬眼,不甚解。
便不疾不徐地,他低声地重复,提醒她他刚才说过的话,“‘剧本里有一场戏是在马场’。”
她已忘了,他却记着。
凌婳便反应过来,“……所以我就来了这里。”
“想要感受一下。”
她想了想,“结果碰见你了。”
正逢此时,有饲养员牵着一匹模样漂亮健壮的白马到二人跟前来,对着傅司南言辞恭谨:“先生,安和已经准备好了。”
一边说着,饲养员一边便把手中的绳转交到傅司南手中。
很显然,安和是这匹马的名字。
而且似乎……这匹叫安和的马,似乎属于他。
因男人伸了指骨修长的手出来,安和也只如通人性般的,垂了头来任他抚摸,垂下纤长眼睫,姿态极乖巧也极温顺。
摸了两把马,傅司南便偏眸,镜片后目光是安静,他嗓音是温然:“感受一下?”
“……”她说的不是这种感受。
但看着那匹马,通身是洁白宛如鸟羽,整体气质是高傲而华贵至极。马蹄轻踏了一回地面,仪态亦是优美非常。
……嗯。
有点喜欢。
也有点想感受一下。
凌婳眨了眨眼,转而望向白马的主人,“……我可以吗?”
傅司南唇微弯,“当然。”
旁边的饲养员早在刚才便有些想要说话了,只是不适合打断,至此时才出声,“傅先生,安和他……”
男人循声往他面上扫了眼,不深不浅地。
饲养员:“……”
饲养员便闭了麦。
安和是一匹赛级纯种公马,且性格很烈。莫说是陌生人,连他也是喂了安和大半年的饲料之后,才能在安和心情好的时候摸一摸。
此前有小偷曾半夜进过马场,结果被安和两蹄子踹成了粉碎性骨折,人还未及进警局,便先住进医院了。
……
也唯独在先生面前,安和才会展现出截然不同的温顺一面。
真·驰名双标。
得到了他的应允,凌婳便抬了手,悬空正要去抚触安和。安和却头一甩地避开了,鼻子里一边发出语意不明的哼哼声。
凌婳:“……”
这匹马不愿给她摸。
饲养员在旁瞧着,一边便在心里无声地摇了摇头。
看吧,这马儿便是这般傲性。
眸微垂,傅司南微沉了声音,“安和。”
那匹马如是瞧了主人一眼,薄款的眼镜镜片折射过一轮的光,其后男人的视线是如洒墨的漆黑,深而不可窥探至底。
便是那一眼,安和甩了甩马头,蹄步向前轻迈了两步。堪堪停在了凌婳身前,一身洁白宛如鸟羽的马儿低垂了头颅。
那是臣服。
饲养员:“……”
果然是驰名双标的马,听也只听先生的。
傅司南温声地道:“可以摸了。”
果然凌婳再去摸,安和便乖乖地垂着脑袋,任她抚摸。
凌婳举眸,略微诧异,“……他听你的话,傅先生。”
他未接话,唇的边际却有浅淡的弧度浮现。
微不可觉。
许是打理得好,马儿的毛发摸起来质感极好,表层的肌肤透着哺乳动物血脉的温热。凌婳伸手摸了两把,男人的声息便降落在耳鼓,低低的很悦耳,“喜欢吗?”
那一声低沉,拂落在耳脉却也如一支的羽毛般的轻飘。
是微微的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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