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登顶至高的机会

    神明的感觉力异常敏锐, 所以当塔尔塔洛斯与阿佛洛狄忒从争论中回过神来,立即就意识到了在一旁围观的诸多女神。

    这下子完了——

    这句话同时浮现在深渊之神与爱神殿下心中, 并令他们的表情一瞬间都变得无比放空。

    只是相较于塔尔塔洛斯,阿佛洛狄忒没有什么偶像包袱, 这会儿挑了挑眉,笑着道:“殿下对这个结果满意吗?”

    都怪塔尔塔洛斯!

    要不是他刚才在那边唧唧歪歪,她也不会头脑发热和他吵起来, 所以问题不在于自己!

    不过仔细想想, 阿佛洛狄忒觉得自己并不亏, 毕竟儿子都生了,金大腿的确赶来救场了。

    在这种情况下,能让诸神误会而心有忌惮也不是什么坏事。

    “……”相较于挑衅意味十足的爱神殿下, 塔尔塔洛斯无言以对,甚至于连张嘴的意思都没有。

    这反应太过平平无期,让阿佛洛狄忒颇有一种一拳打到了棉花上的挫败感。

    “那个,我只是来找德墨忒尔的!”

    边上的赫斯提亚没听到后面的对话,发觉两人停下了争吵,又感觉到深渊之神的目光向自己这边飘过来,于是立即收敛了所有心思,示意了一下被扶在一旁还未清醒过来的妹妹。

    看热闹归看热闹,但毕竟那是原始神啊!瓜有那么好吃?那都是要还的!

    阿佛洛狄忒闻言,目光一闪,心中暗道:“的确是来找妹妹,只不过是顺带而已。”

    “此番多谢殿下降临, 这才解救了我们的危难啊!”

    脸上带着一抹无可挑剔的笑容,赫斯提亚向前走了两步,先是礼貌了一下,然后就想向着塔尔塔洛斯打听一下宙斯等人的消息,“不知深渊之神殿下……”

    “这里的事情你们自己处理。”

    没能赫斯提亚说完,塔尔塔洛斯的声音便跟着落下。

    而等到说完之后,他同样也没有给诸神反应的时间,直接就消失在了赫斯提亚的面前。

    “还真是高冷啊……”

    同样被搀扶着的阿尔忒弥斯扯了扯嘴角,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也不知道怎么会看上……”

    “啊!爱神殿下不见了——”扶着阿尔忒弥斯的另一位女神无意间一瞥,结果就发现原本端坐在大贝壳上的爱神连同对方的儿子和那只大贝壳一起消失了。

    “这很让人感到惊讶吗?”斜了她一眼,阿尔忒弥斯哼道:“没见过世面。”

    “唉,就这么跑了,宙斯他们还没有找到,德墨忒尔又是这个样子,我可怎么办呢?”

    赫斯提亚为深渊之神的潇洒离去感到甚为头疼,这会儿还在那边碎碎念,“万一盖亚再去而复返怎么办?看来圣山实在是住不下去了,要不我们还是搬家吧?可是这短时间能搬去哪里呢?海洋?还是幽冥……”

    “殿下你稍微冷静一点好不好?”看着对方说着便准备去收拾行李,阿尔忒弥斯很是无语,连忙打断了她,“首先,盖亚现在还没有打上来,其次海洋不用想了,虽然深渊之神镇压了泰西斯和克吕墨涅她们,但是海洋诸神也不乏强者,又大多全都是盖亚的直系血脉,我们走过去不是自投罗网吗?”

    “说的对啊!”点点头,阿尔忒弥斯以为对方终于听进去了自己的话,此时深感欣慰,“所以我们……”

    话没说完,赫斯提亚抬手一挥,“吩咐下去,马上去哈迪斯的幽冥界暂避!”

    女灶神想的很明白了,海洋的确是不能去,但是奥林波斯也很不安全,那剩下的就只有幽冥界可以待了。

    先不说那里已经隐居了好几位原始神,光是天然环境便克制着大地上的神明,那沉重的幽冥死气可不只是放着难看而已。

    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后,行动力迅速的赫斯提亚就开始召集人手准备搬家。

    “所以她根本没有听进去啊!”阿尔忒弥斯被气得一口气哽在胸口,这会儿恨不得把石头捶碎,无奈现在自己身体娇弱,于是只能够站在那里看着对方风风火火忙活着,差点没咬碎了一口银牙。

    “对了,我们要不要去通知一下爱情女神殿下?”

    阿尔忒弥斯的眷属们已经赶来,此时看着自家主神这个样子,也被吓得大气不敢出一下,最后还是胆子最大的那个小心建议阿尔忒弥斯考虑一下阿佛洛狄忒。

    “呵,人家可是有大腿的,需要我们考虑吗?”阿尔忒弥斯冷冷一笑。

    反驳完了眷属的话之后,她又表示了自己的决心,“我不管,反正我是不会搬的,你们都跟我回去!”

    “这可由不得你!”赫斯提亚闻声而来,这会儿拍拍手,“把她也带上!”

    “是!”得到了这位临时大家长的吩咐,几个孔武有力的简朴女神冲上前来直接把阿尔忒弥斯也给打包了。

    她们都是赫斯提亚最忠诚的属下,负责帮女灶神分管一部分权柄,阿尔忒弥斯想要反抗,无奈力量没有恢复,最终还是老老实实被打包成了一个大粽子。

    ……

    外界的纷纷扰扰并没有影响到阿佛洛狄忒,因为贴心的塔尔塔洛斯刚才临走的时候顺道也把她给捎带上了。

    如今已经回到爱心神殿,阿佛洛狄忒正忙着和对方大眼瞪小眼。

    “说吧,有什么问题要问的就赶紧问。”

    抓着阿佛洛狄忒回到爱情神殿,塔尔塔洛斯进门就保持沉默,而在一阵大眼瞪小眼之后,深渊之神就仿佛耐心耗尽,终于扔出了这句话。

    “殿下似乎是塔尔塔洛斯很笃定我一定会问你?”本来的确想开口,却被对方开始的行为给气到了,如今阿佛洛狄忒看着塔尔塔洛斯目光显得有些微妙,“这可真是自信啊。”

    对于这话,深渊之神翻了翻眼睛,暗道:“你这就差在脸上写满了字,我还能看不见?”

    不过心理话是不可能说出来的,塔尔塔洛斯干脆作势欲走。

    “的确是有一个问题!”

    没能得到对方的回应,这算是意料之中,但是眼看着人要走,阿佛洛狄忒瞬间不淡定了,这会儿直接说:“我好奇为什么殿下先前未能阻止盖亚,让她来到了奥林波斯?而除此之外被盖亚吩咐去追步阿尔忒弥斯等俄刻阿诺斯等人又是什么情况?”

    “我之所以未能成功阻止盖亚,是因为她已经提前准备了一个化身用来拦住我。”

    塔尔塔洛斯伸手一翻,掌上随即多了一个宝瓶。

    “生命宝瓶!”看着被对方随随便便捏在手上的瓶子,阿佛洛狄忒眼睛都要红了。

    那可是这个世界的最初生机呀!

    同时也是盖亚手中最强的神器,以往这位大地之母之所以有那么顽强的生命力和抗性和几位原始神对着干还没被捶死,一方面是因为大家没敢下死手,另外一方面就是盖亚手中还掌握着这一件生命属性的最强神器。

    打个比方,先前波塞冬作为报酬送给阿佛洛狄忒的那个生命精粹是汇聚了生命气息的神物,但是就纯度而言,那一团还比不上这生命宝瓶中流淌出来的一滴水。

    如果这个神器能够落到自己手里……

    这个念头只是冒了个小芽尖,结果就一下子疯涨了起来。

    “你用不了。”塔尔塔洛斯好像猜到了阿佛洛狄忒心中的想法,此时摇了摇头,“这其中有着盖亚的神魂印记,除非陨落,不然我们都使用不了这个生命宝瓶。”

    所以就算是将其缴获之后,塔尔塔洛斯也只能够使用封印,让盖亚不再能够将其召回,却无法收归己用。

    “我也只是想想而已。”

    被对方给看穿了,阿佛洛狄忒也没什么不好意思,这会儿很自然换了个话题,“那么宙斯他们呢?”

    “还在大地上打着。”塔尔塔洛斯想了想,回答道:“我过来的时候正巧遇见了带着你儿子躲避的狩猎女神,然后顺手就把俄刻阿诺斯那一伙送回了深渊。至于说宙斯那边,现在应该还在和赫利俄斯他们打着吧。”

    泰坦神族的数量其实一点也不比奥林波斯诸神来得少,相反,因为绵延了三代,所以已经形成了一个极为庞大的族群。

    但是最为强大的战斗力就是十二泰坦巨神,那也可以说是他们泰坦神族的天花板。

    剩下的二代神明称之为“提坦”,像是阿波罗和阿尔忒弥斯的母亲暗夜女神勒托,又或是普罗米修斯的母亲名望女神克吕墨涅都能算是这一代,而三代提坦神也是最后一代,就只有寥寥无几几个了。

    阿佛洛狄忒在心中将这些消息过了一遍,默默得出一个结论:泰坦神族药丸!

    宙斯的小心眼是出了名的强大,所以别说秋后算账,只要能够战胜对方,神王陛下一定会用雷霆将那些敢于向自己挥旗反叛旗帜的桀骜不驯之神打的灰飞烟灭。

    哦不,只有这样还不够,宙斯之后还会找各种借口向那些残存的后裔发难,直到将其彻底连根拔出之后,这才会感觉出了一口气。

    “我没想到赫利俄斯他们居然还敢跑出来……”得出结论,阿佛洛狄忒有些感慨。

    “没什么好惊讶的,失去了权柄,自然是想要夺回来,常情罢了。”

    塔尔塔洛斯看的透彻很多,这会儿目光落到趴在阿佛洛狄忒腿上打着鼾的小爱神,目光都不自觉变得柔和了一些。

    “你要抱抱看吗?”

    阿佛洛蒂特当然也感受到了对方有些炽热的眼神,这会儿念及对方好歹也为自家儿子诞生付出了不少力量,于是难得大发慈悲,愿意把儿子借给塔尔塔洛斯抱一会儿。

    “可以?”塔尔塔洛尔斯有些惊讶地看了她一眼。

    他原本还以为阿佛洛狄忒会像个护犊子的老母鸡似的把儿子牢牢保护着不让自己碰,只是没想到这丫头这会儿居然出乎意料的大方。

    “毕竟你可是孩子的父神,抱抱儿子不是很正常的吗?”被问的阿佛洛狄忒堆起了笑容,然后眨眼看着对方一阵剧烈咳嗽。

    “咳咳……”抬手发出一串干咳,塔尔塔洛斯伸手接住了顺着绳里飘过来的小爱神,有些僵硬地抱住了团子。

    学着阿佛洛狄忒那样让团子趴在自己腿上,塔尔塔洛斯端详一会儿,说了一句:“厄洛斯?”

    “嗯。”明白对方并不是在指原始神“厄洛斯”,阿佛洛狄忒点了点头,跟着补充道:“在给这小家伙取名字之前,我有想过,无论是纪念‘厄洛斯’殿下,还是命运显示,他都值得拥有这个名字。”

    “挺好的。”

    塔尔塔洛斯目光复杂,似有话要说,可最后还是伸手抚平了小爱神翘起的一缕金发,“那股力量在你身上沉睡了许久,随着你生下你儿子,已经彻底被唤醒,不过……”

    “怎么了吗?”阿佛洛狄忒一开始还在静静聆听,只是塔尔塔洛斯突然间卡壳了一下,连带着她也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原本按照我们的预计,这股力量应该会被你儿子继承,可如今你身上所存留的神力更多,这或许也是‘他’的选择吧。”

    伸手轻轻虚点,塔尔塔洛斯话音刚落,阿佛洛狄忒身上浮现出了一层粉色的神光,如同在附和着深渊之神的话。

    “这就是原始神之力?”

    看着自己身上被激发出来的神力,阿佛洛狄忒也惊呆了,这会儿讷讷道:“我还以为这是生产之后残留的……”

    毕竟上辈子刚把儿子生完之后,她的力量的确也有提升,但是后来伴随着盖亚从中作梗,截去了一段爱生本源之后,阿佛洛狄忒母子力量大减,之后更是没了登顶的指望。

    如今被对方这么一说,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这究竟是蝴蝶翅膀所引发的后遗症,还是真的有什么偏差?

    “没事,反正对你来说这是好事情。至少以后再有事情,就不至于傻到打算拼命了。”

    用平静的语气说出让对方抓狂的话,这也是深渊之神殿下所独有的本事。

    “你太过分了!”

    重新被提及自己的黑历史,阿佛洛狄忒瞬间狂暴,“我和你拼了!”

    “小心你儿子。”塔尔塔洛斯根本没在怕,只是默默将团子举起来。

    “……”投鼠忌器的阿佛洛狄忒差点没刹住车当众表演个平地摔,看着儿子,她瞬间举白旗投降,“算你狠!”

    “说说正经事吧。”

    换了个姿势,让娃娃能够在自己身上躺得更舒服一点,塔尔塔洛斯随后说:“其实如今厄瑞波斯与尼克斯都不在这个世界,换句话说,除了盖亚,我是唯一的原始神。而她正是因为瞧准了这一点,才会肆无忌惮地对着奥林波斯公然宣战。”

    “你什么意思?”手一抖,阿佛洛狄忒险些把茶杯摔出去,“尼克斯女神呢?黑暗之神殿下不会挑在这个时候去度蜜月了吧?”

    “那倒是没有,不过也差不多吧。”

    塔耳塔洛斯被阿佛洛狄忒的形容描述的脸色古怪,想了一下,举起例子,“你应该知道,除了我们所在的这个世界之外,混沌的另一面,还有无数个类似的世界挤在一起,只是平日里被法则竖起的空间壁垒所隔绝,中间又有无数混沌作为填充,所以无人能够发现。”

    “殿下要是不说,我还真不知道。”

    对于这种认为自己知道所有秘辛的语气,阿佛洛狄忒只差没有竖中指。

    虽然她的确知道一点,但那也不过只是明白有很多世界。

    可那些世界存在于哪里?又为什么无法联通?这背后的原因是什么?

    这些问题可不是阿佛洛狄忒能够搞得明白的。

    “反正你只要知道有那么一回事就行了。”

    塔尔塔洛斯也不想解释这种复杂的问题,之所以要提这个,只是为了让接下来的话题更加顺畅。

    “所以,殿下的意思是说,尼克斯女神与黑暗之神是前往了别的世界?”阿佛洛狄忒举一反三推出了对方这句话背后的深意。

    “没错。”看对方上道,塔尔塔洛斯也很欣慰,“虽然我们也不知道那些世界是怎么回事,但是他们现在都出乎意料异常活跃,仿佛也在进行着历史节点的更替。不过这都不是我们需要操心的,尼克斯之所以会走这一趟,是因为她从命运法则中得到了一点启示,具体是什么也没细说,反正就这么跑了。”

    “那之后就是盖亚察觉到了这一点……然后?”明白接下来发展的阿佛洛狄忒脸色一白。

    “是呀。”塔尔塔洛斯还以为阿佛洛狄忒是担心盖亚再来一次,于是安慰道:“不过她不可能再夺取你们的本源了。”

    生孩子是唯一的机会,因为只有在小爱神诞生的时候,隐藏在阿佛洛狄忒体内深处的原始神之力才会被引导出来。

    在这之后,这份力量要么是和孩子融合在一起,要么就是反归于母体,反正会慢慢被掌握,再也无法掠夺。

    “那你说她会不会心一狠,干脆把我和我崽弄死?”阿佛洛狄忒心中担心的其实并不是盖亚,只是塔尔塔洛斯都这么说了,她干脆就顺着这个话头继续往下圆。

    “并不会。”摇摇头,塔尔塔洛斯道:“你已经无法被她抹杀了。”

    “嗯?”阿佛洛狄忒表示迷惑。

    这个回答有些超纲了,她天天听都没听说过自己还有这种能力啊。

    “首先,你应该明白,能够击败原始神的就只有原始神,而你现在身上具有一部分原始神性,所以盖亚想要将你杀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更何况还有我们看着,这个概率就无限接近于零了。”

    虽然盖亚当年设计陷害原始神厄洛斯,最终导致其陨落。

    可核心原因主要还是在于原始神厄洛斯本身,再加上又有法则算计,盖亚在一旁作出引导,才导致了最终的死局。

    而在这件事情发生过程中,尼克斯等人都被蒙蔽,要不然也不会坐视不理。

    如今的历史不会再度上演,一个是法则不会横加干涉,其次则是圆满的平衡被打破,所以命运也需要进行修正。

    再退一步说,他们又不是真的傻了,第一次可以说是没有防备,怎么可能再看一个历史重新上演?

    “所以我——也有机会成为原始神?”指着自己的脸,阿佛洛狄忒的声音有些迟疑。

    这是难得表现在爱与美之神身上的不自信。

    平日里,她光彩夺目,仿佛永远受到光明照耀的明珠,好比自己就是世界上所有一切美好的汇聚体现。

    可是在对于力量这方面,不能怪阿佛洛狄忒气短,毕竟两辈子都没有哪一次是超前的,她是真没自信。

    “或许有。”深深看了阿佛洛狄忒一眼,塔尔塔洛斯用这三个字回答了她。

    可就是这区区三个字,又引得阿佛洛狄忒一阵心惊肉跳。

    或许有,那就意味着这个概率是存在的——

    她居然有机会了!

    “你应该明白万事万物都有两面性吧。”

    看着陷入狂喜的阿佛洛狄忒下意识点头的,塔尔塔洛斯道:“那么你也知道,万物都讲究平衡,即便是神族,同样也不例外。”

    “你的意思是说……原本的‘平衡’被打破了?所以我只是用来修补平衡的那个‘备案’?”

    眼皮忽然跳了一下,阿佛洛狄忒在听到塔尔塔洛斯这么说的时候,整个心跳速度都不自觉加快了好多。

    虽然不忿被当成个备案,但是要这么理解的话,那么原本困扰着她的疑惑就被解开了一部分。

    因为需要,所以会出现,这是必然!

    “你不是一直很好奇吗?为什么我们平日里都不在外走动?那就是为了平衡。”

    塔尔塔洛斯原本就已经做好准备,这次要和阿佛洛狄忒开诚布公说一说这些内幕。

    所以面对追问,他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紧接着,这位深渊之神开始了一番叙述。

    “这个世界还没有形成之前,一切本源都在混沌之神卡俄斯的怀抱,这其中自然也包括我们。而后伴随着本源分离,率先诞生的是大地,然后是深渊,紧接着就是黑暗、黑夜和最后的爱。”

    “这个我也知道。”阿佛洛狄忒点了点头,这是这个世界最古老的创始神话,她当然也了解。

    只是不同于原始神,普通神明的传承记忆只有一个大概,却不会那么细致,更不了解其中细节。

    “所以你就老老实实听我说下去。”瞪了她一眼,塔尔塔洛斯稍微加大了一点音量。

    “说就说嘛,你凶什么凶!”阿佛洛狄忒却不甘示弱,这会儿同样怒道。

    “呜哇!”

    原本睡得好好的厄洛斯是被自家母神的声音给吵醒的,这会儿睁开眼睛就对上了一张漆黑如锅底的脸,于是原本就受到惊吓的稚嫩心灵再一次遭到了创伤,厄洛斯一个没忍住,直接哭了出来。

    “……”

    “……”

    看着这一幕,被对方用小拳头锤着的塔尔塔洛斯陷入了沉默。

    发出怒吼把儿子吓醒的阿佛洛狄忒也跟着陷入了沉默。

    天地良心,他们一开始真的没想把孩子吵醒啊!

    心中想归想,塔尔塔洛斯和阿佛洛狄忒也不可能让孩子就这么哭着。

    “好了,别哭了,别哭了啊!”

    塔尔塔洛斯在被捶了一通之后,还是不得不黑着一张脸开始哄孩子。

    只是深渊之神在这方面真的没有经验,最终的结果就是他直接被阿佛洛狄忒赶出去了——

    嗯,这是生平第一次。

    作为原始神,居然被赶出门了。

    塔尔塔洛斯之前只有在不成器的弟弟厄瑞波斯身上看过真实版,结果没想到自己这一次也亲身尝试了一把。

    站在门外,塔尔塔洛斯看着紧紧闭合的神殿大门,忍不住低头陷入了深深沉思。

    说到底还是他的错,要不是一开始给了她太多的自由,又怎么可能让这丫头现在各种放肆越来越过火?

    “嘎吱——”

    还没等塔尔塔洛斯思考出个所以然,原本紧闭的神殿大门忽然被打开了。

    哼,果然还是知道错了吧。

    抬起头,面无表情的深渊之神殿下等着阿佛洛狄忒出来和自己认错。

    只不过门虽然开了,阿佛洛狄忒却并没有出来。

    眉头微微一皱,塔尔塔洛斯开始反思自己的要求是不是有点多?

    “干什么呢?还不进来?赶紧的,你儿子等着要你来哄!”

    阿佛洛狄忒的声音从神殿内轻飘飘传了出来,其中似乎包含着一丝……压抑到无可奈何的愤怒?

    “嗯。”只是塔尔塔洛斯听到这话也不去思考原因了,反正心情是出乎意料的好了,走路都带风。

    “我跟你说,等一下看到那个黑脸的——不对,那是你父神!记得表现的好一点,知道没有?”

    神殿内,趁着塔尔塔洛斯还没进来,阿佛洛狄忒抱着儿子一通教育,眼中还流露出了明晃晃的威胁之意。

    “呜呜呜……”

    被威胁的小爱神感觉非常委屈,明明那个一天到晚板着脸的叔叔和他属性都不和,这算是哪门子的父神?

    可自家母神的威胁就摆在面前,厄洛斯心里苦,厄洛斯还不能说!

    “没错没错,就是这样哭,再哭大声一点,记得加点真情实感啊……”

    并不知道自家儿子只能用哭泣作为发泄,阿佛洛狄忒还有些嫌弃厄洛斯哭声大但是没有眼泪,于是亲自上阵示范,“你要这样哭才行,想着心中悲伤的事情,没有悲伤的事情?比如说你爱的神力被别人吃掉了……对!终于有点感觉了!保持住啊。”

    “呜呜呜!”厄洛斯闻言,一边感觉神生艰难,同时哭得更大声了。

    作者有话要说:阿佛洛狄忒:“别看我,你娘我也只是个预备役,在老娘超神之前,你还是得认这个父神,那才是真正的大腿!”

    厄洛斯:“呜呜呜……好的!”

    塔尔塔洛斯:“我果然很重要,她们都离不开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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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这个速度来看,我觉得恢复日万指日可待嗷!

    另外,已经被小天使们想起来的宙斯此时正在面对什么遭遇呢?不妨让我们一起为神王陛下祈祷一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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