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不掉什么的”
沐夏对着镜子按压自己眼周的红肿, 想着昨晚临睡前时落那番莫名其妙的话,百思不得其解。
“我为什么要逃啊”
昨天晚上脆弱心理作祟,他一个脑热就留时落过夜了。
奈何两周的分房而睡叫沐夏忘记了时落的牛皮糖属性, 一个晚上像条咸鱼一样被时落翻来复去的折腾。
除了最后那一条线,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
就是辛苦了五指姑娘。
想起昨晚自己在时落怀里哭成狗的模样,沐夏脸颊攀上红晕,微微叹一口气。
“我以前有这么爱哭的吗没有吧”
或许是沐念把沐夏保护的太好, 即便家中无父无母,沐夏依旧过了一个无忧无虑的童年。
哭这种不符合男子气概的事情,也只有小时候会做。
初高中之后,流眼泪时候的屈指可数。
可是自从来到了这里,沐夏自己都数不清自己哭过多少次了。
委屈时候, 想姐姐时候, 被人欺负时候, 都只知道哭。
昨晚也是。
最开始时候是哭他回不到自己的世界,后来哭着哭着,味道就变了。
时落总是在最后关头拿捏住他, 不让他出去,用他惯常的温柔语气逼他叫好哥哥。
床上叫好哥哥, 羞耻归羞耻, 但是也不是喊不出来。
谁料喊好哥哥只是开始, 时落后期花样百出, 连老公、亲爱的、爸爸等乱七八糟的词汇都逼着他喊。
沐夏被捏的难受的紧, 一面是羞耻至极的称呼,一面是不得解脱的身体。
最后还是谷欠望占了上风, 不管多么羞耻的称呼, 都喊了出来, 期间更是不争气的哭了好几回。
可惜他的命脉完全被时落掌控在手里,根本做不到反抗。
到后来,身体和精神都疲乏至极,结束之后就直接睡了,更别说问时落的责了。
今早回想起来,沐夏又是害臊,又是好奇的扒着自己的眼睛看。
“这眼睛是林妹妹转世吗怎么说掉眼泪就掉眼泪。”
“噗”
镜子里出现了时落的影子。
沐夏看到他,就想起昨夜的荒唐,脸腾地一下就熟了。
还想着说要不要说一些斥责的话,人便被时落环住。
吻落下来。
落在后颈,耳朵,侧脸之上。
沐夏脸红红,抓住时落圈在自己腰腹之上的手臂,用力往外掰。
“你属狗的吗,才多久功夫,就又扑了上来。”
奈何他讲了话,时落却不听。
甚至刻意啃咬颈后同一个地方。
沐夏早已不再纯情的小脑瓜子里突然冒出两个字。
吻痕
慌乱之下,沐夏连忙转头。
想要出声呵斥,却被时落迎面堵上了唇。
大好的清晨就这么荒唐的度过了。
也幸好上午没有沐夏的戏份,否则估计得迟到。
沐夏被亲的恼了,推着时落就想把人往外赶。
结果素来温柔听话的男朋友一改往日言听计从的风格,让走偏不走,不让亲偏亲。
沐夏拿他没办法。
吼也没用,骂也没用。
讲道理,对方还辩称说是这两周以来吃素的补偿。
补偿个鬼哦
可惜沐夏所有的反抗均被时落轻松化解,最后竟可耻的充当了时落一上午的抱枕。
下午赶到剧组时候,沐夏脸鼓成一团,一点都不想搭理身后殷勤讨好的时落。
他满脑子只剩下一句哈。
这人设不对啊
小说里的时落,可没有这么不要脸,更没有这么粘人。
沐夏感觉自己时时刻刻都在为自己的贞操而担心,一个不注意就可能被时落诱惑了。
为了不被旁人发现猫腻,他刻意穿上了高领的外套,堪堪遮住后颈那大片大片的痕迹。
心情本来就不好,还有人来添乱。
一周以前被他单方面气走的云州不知犯了什么风,又跑他跟前秀存在感了。
来时特意寻了一个时落不在的时间,闯进了沐夏所在的休息室。
作为,云州将近十来天未能得到满足了。
本地甚至外省一些比较有名的俱乐部里都找了s,但不论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都没有人让他得到尽情的舒畅。
云州憋了许久,终于憋不住了。
直接找时落是万万不可能的,他那样一个冷淡的人,很少在意外人的死活。
但沐夏不一样。
他似乎是时落的软肋。
云州有自信,如果惹恼了沐夏,就能得到时落晚间造访的机会。
而云州太渴望这样的机会了。
如果可以,他还想早些来堵沐夏。
可惜导演破天荒的给沐夏放了一周假期,云州堵不到人,所以才推到现在。
天知道,再没一个s来鞭挞他,他快要疯了。
沐夏正烦闷呢,没心情和云州扯皮,只好以不变应万变,依照时落的说法无视他。
云州挑一挑他的毛病,捡一捡他的过错,沐夏也不在意。
左耳进右耳出,全当听不见。
见光嘴上说的刺激不到沐夏,云州转了一下眼珠子,又开始手贱的翻捡沐夏扔在一侧的背包。
把里面的剧本纸笔化妆品等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翻了出来,这个点评一下,那个讥讽两句。
沐夏全当没听见,连眼皮子都没舍得抬一下。
直把云州当空气。
云州这也没法那也没招,正想说要不要改日再探,余光忽然捕捉到沐夏高高衣领下方那一片红。
一时间,云州忽然有了一个极其大胆的想法。
比起这种小儿科的欺负,时落或许更无法忍受沐夏遭人觊觎。
也就是说
云州微微眯起了眼睛,趁沐夏不备的时候,忽然间朝他扑了过去,就要亲他一下。
眼看着就要目标得逞,腹中忽然传来一阵剧痛。
沐夏毫不留情的踢了他一脚,脸上布满寒霜,起身骂道“神经病。”
他在休息室也坐不下去了,直接出去看前辈们的拍摄去了。
云州却没追上去。
他捂着肚子,对着房间的角落缓缓露出一个笑来。
那个方向有一个针孔摄像头。
云州敢拿性命担保,时落一定就在摄像头后面。
面沉如水,用黑的浓郁的眼静静的望着他。
当晚,夜半一点。
时落从床上起身,俯身在已然熟睡的沐夏额头上印下一吻,便出了房间。
酒店35层,云州的套间内迎来一位意料之中的客人。
他穿着一身白衬衫牛仔裤,手上套着一次性塑胶手套,冷冷望着跪在地上的云州。
从沐夏那里回来之后,云州就一直在为晚上的临幸做准备。
因为知道时落不可能要他,还提前往自己体内塞下了大号的木奉子。
那东西在他身体里颠来倒去,云州气息不稳,却还是仰起头,满脸依恋的望着时落。
时落的眼神却很冷。
好像看垃圾一样看着他。
“我本来念着你幼时叫我一声哥哥的份上,不愿和你闹掰。但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了。”
他说着,走到床前。
上面早早铺满了一层各式各样的道具,每一个都突破了普通人的三观和下限。
时落却连看也不看,直接捡起一根马鞭。
“你知道你为什么能从疼痛里获得快感吗”
时落在笑,眉眼温柔。
曲起马鞭,时落点了下云州的胸口,笑道“因为你的心还不够痛。”
云州却没有丝毫惧怕。
他的眼里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光彩来,呼吸也急促起来。
“三哥哥,快来鞭挞我吧”
时落仍是笑“不,我何德何能”
他起身,后退一步,离云州稍远一些之后,对门的方向道。
“你的人,还不来认领吗”
云州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惊慌的情绪扑面而来,惊叫道“不不时落不是他对不对你答应过我的你答应过我不告诉他的”
他骇得开始咬手指,整个人都发起抖来“我我错了,我今后再也不找沐夏麻烦了,你告诉我外面的人不是他”
他想要站起来,想要逃跑,却被时落用马鞭勾住脖子,一把扯到地上。
云州一时不察被掼到地上,整个人无力的趴在地毯上,那作乱的木奉子一览无余的展现在时落眼中。
时落厌恶的皱了下眉,不顾身后云州的央求喊叫,往门口走去。
与其同时,门终于开了。
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逆光挡在门口,望着摊在地上的云州,声音悲切异常。
“我的腿废了也就废了,你何苦如此折腾你自己”
原本还在地上挣扎的云州闻言,一改面对时落时候的温顺,对着门外两人大吼出声“滚”
时落回房间前,特意洗了一把澡,确定自己身上没什么奇怪的味道之后,才重新钻进了被窝。
一躺进去,沐夏就环了上来,迷迷糊糊的问“你去哪了”
时落亲了下他毛茸茸的脑袋,声音有些愉悦。
“去搬开一块碍路的石头。”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