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给阴郁反派阴郁当儿子10

    快乐的假期往往比预想的要短, 没过多久,周粥又走在上班路上,他先啵啾出一个大泡泡, 又提溜起腰上的一串木雕动物, “选哪一只好呢”

    这是个大问题, 粥巫师盘腿坐在地上捏着小下巴思考。

    透明泡泡蹲在他头上, 觉得无奈又好笑。纳西尔有无数种类的钢铁盒子供他驱使, 黑袍巫师会创造成千上万的巫术召唤风雨雷电。

    但是粥巫师的泡泡只能装东西并驮着人走来走去。

    于是这个假期, 在粥巫师日日夜夜的撒娇,死神和维尔日日夜夜的努力下,最终成功把木雕偶像同泡泡结合在一起。

    “好就决定是你啦,桃花小鹿”团子把一个粉粉的小鹿木偶放到大泡泡里, 费力念着咒语,“呦呦呦呦,桃花小鹿,呦呦呦呦, 扶风踏木。”

    小奶音念了几遍, 装着小鹿木雕的泡泡变成粉红色并不断吹大, 完全笼罩住团子。

    等到粉红色消退之后,团子就变成一个身穿桃花小鹿套装的团子, 鹿角上点缀着点点桃花。

    一只直立行走的桃花小鹿。

    哈哈哈哈哈,你这是什么造型套装只露出幼崽圆圆的小脸, 懵懂又憨厚,透明泡泡笑得原地打滚,这只幼崽的创造力向来是惊人的, 哪有这么圆滚滚的鹿啊

    “呦”粥小鹿十分满意自己的套装, 他蹬蹬腿, 深吸一口气撒丫子飞奔,速度快到透明泡泡都追不上

    幼崽我错了

    等到粥小鹿到达神圣城的时候,这里比以往更加热闹,他把小鹿套装卸下,叮叮当当走在石板路上。

    “粥巫师,仲夏节安好。”

    “粥巫师,辛苦你为我们巡逻了。”

    来来往往的巫师瞧见他立马把他围住,他们想变戏法一样从影子里变出一朵又一朵小花,一边说话一边递花。

    粥巫师在巡逻队工作认真努力,他和他的泡泡总是在居民需要的时候第一时间赶到现场。虽然他不住在神圣城,但所有人都把他当成神圣城的一份子。

    周粥鲜花满怀,不好意思的摸脑袋,“仲夏节安好呀啊”

    “周粥老弟”粉绿相间的霸娇朝着周粥的方向蹦跳,车门打开,从里面探出纳西尔簪着粉花的招摇脑袋,“快来快来,要巡逻啦”

    “好”周粥抱紧花,挨个同他周围的居民告别后,就向着纳西尔的方向跑。

    “嘿哈。”团子熟练地从地上蹦跶到钢铁盒子上,通过小小的入口掉到纳西尔怀里,“早上好”

    “仲夏节安好,你可终于上班了。”纳西尔羡慕地拨弄团子的大花束,“你肯定会被选为今年的篝火巫师的。”

    “哈”

    “明天你就知道了。”纳西尔眨眨眼把周粥放到旁边的座椅上,钢铁盒子轰隆隆被小影子驱动,稳定在街上行驶。

    周粥打开一旁的小窗户,入眼就是色彩缤纷的街道,一个又一个影子把鲜花送到周粥怀里。

    鲜花里夹着小巧的铃铛叮当作响,周粥拿起它们细细辨认,“上面刻着纳西尔和周粥哦”

    正在努力工作的小影子探头探脑,被纳西尔用指尖戳了戳,飞快缩回去。

    “我尾巴骨治好了。”纳西尔转移话题后,装作不经意的补充一句,“还有,我本来就很受欢迎。”

    太阳慢慢移动到天空最高的地方,地上交换花束的巫师们躲到家里。

    据说每个巫师都从奶奶那里听过一个恐怖故事,传说夏天的正午是影子最虚弱的时候,不听话的小孩如果在这时带着影子走来走去,一不小心把影子落到小花小草上,也可能被坏人偷走。

    大家长大后都知道这是为了防止小孩中暑编的故事,但这几年气候极端,这个故事就顺理成章变成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避暑利器。

    传着传着,周粥听多了就当真了,为此研究了一系列防御武器。

    就像今天,巡逻队的两位队员都被热的恨不得贴着墙走,团子害怕纳西尔的影子丢失,手上提了一盏小灯走在他身侧。

    “周粥老弟,这是没有用的。”纳西尔哭笑不得,他用衣袖擦擦周粥脸上的汗水,“来,把小灯给我。”

    周粥护着灯,歪着脑袋看到纳西尔的影子被他的小灯拉长了,才放松地呼口气“呼,不可以。纳西尔哥哥,没有小灯你的影子都快看不见了。”

    幼崽啊,这是自然现象。透明泡泡不知道怎么给这个没知识还没常识的团子科普,想了好半天它才说,你看看你自己的小影子吧。

    周粥听话的低头,“哎呦,我的也没了。”又从泡泡里掏出一盏灯点亮,“这下子就好了。”

    “我来吧。”纳西尔接过属于他的小灯。

    烈日当空,无论是地上的人类还是天上的星月都畏惧太阳的光辉,但两盏小灯敢与太阳并肩发光,纳西尔觉得这个样子很酷的。

    终于将整个小城巡逻完毕,周粥熄灭灯火,同纳西尔一起跨过三层台阶,进入一个有天井的房子。

    房子中央是个小鱼塘,墙上爬满各种植物,一个老妇人的声音响起,“是周粥吗”

    “欧本拉小姐,我来看您啦”周粥声音清脆活力满满,他拉着七彩巫师蹦蹦跳跳,“纳西尔哥哥也来了。”

    “好孩子,快进来坐。”老夫人声音优雅,她的语速慢,很能安抚人心。

    周粥进到起居室,老夫人穿着睡衣,正缩在窗下的轧花绒面的摇椅上,她的影子化身为老猫,安安静静窝在她身上。

    她头发虽然全白了但依旧浓密,像冬日被风吹倒的雪松,随着地势起伏,中间可见一条浅浅的雪沟,那是她的发线。

    面容慈祥,从窗外跑进来的阳光,到她身边也慢悠悠了,因为皮肤病的缘故,她半个脸颊和整个鼻子都染成凤仙花的艳色,其他地方苍白脆弱的像一张纸。

    周粥坐到她身边的小跪凳上,挺直腰同她说话。

    “欧本拉小姐安好呀”

    “你也安好。”

    欧本拉很喜欢周粥这种永远有无穷精力的小孩子,他想一条永不断流的小溪,伸手触碰就会感受到他湍急的生命。

    窗外可以看到整条街的街景,周粥玩着靠背的卷边,和老妇人一起静静看向外面。

    大片大片的蓝天填补了小镇上方的空隙,起居室的天花板也是蓝色,墙壁上有金色的线脚,不管外边有多热,这里永远泛着凉意,像是旧时代的余韵。周粥吸吸鼻子,好像闻到成千种味道,或新鲜或陈旧的影子的味道。

    “您最近怎么样”纳西尔半蹲在老妇人身边小声询问。

    除了巡逻队的人之外,很少人知道这位在生命边缘摇摇欲坠的老人是神圣城上任老大,她和她的黑猫整整庇护了神圣城一百年的时光。

    神圣城外皆是敌人,而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最近我收到小九的信,他邀我去泡药浴。”欧本拉微微提高声音,略嗔怪道,“我可不去,这小子一门心思全放到澡堂子里,连来我这吃饭头上都包着三四条毛巾,还一副被蒸汽熏醉了的样子。”

    她嗓音略粗,支起身子边比划边笑,“我让黛西把他赶出去了。”

    “小九,九九”周粥噗呲噗呲地笑,因为老妇人口中狼狈的小九正是大家都怕的要死的伏特加。

    “这臭毛病还是我年轻时候给他惯的,现在跟脱缰的耗子一样越来越严重。”她脸上的笑仿佛就来自年轻的自己,让人想起那个以欧本拉命名的时代。

    “咳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后,欧本拉好像一下子就苍老了,她合着眼休息了一会,转头吩咐小女佣带周粥吃蛋糕喝热茶,“对,要周粥最喜欢的那个。”

    一旁沉默的小女仆黛西点头,抱着周粥坐到不远处的小圆桌旁后,利落地准备糕点和花茶。小女仆最擅长烹饪甜点,就连老板娘也眼馋她家祖传的热巧克力的配方,但欧本拉身子不好,吃不得甜食。

    所以小女仆的得意之作只能全进周粥的肚子。

    周粥的眼睛随着她那被浆洗的又白又挺的无檐高帽移动,一朵小玫瑰在他杯子里绽放。

    纳西尔嘱咐道“小心,别烫着。”

    就在欧本拉以为他把注意力集中到周粥身上时,他突然说“您刚刚还想说什么吧”

    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无论什么,我和周粥都会替您完成。”

    周粥听到提及自己,连忙点头。

    “我想回去看看。”欧本拉直视纳西尔的眼睛认真地说。

    纳西尔一下子站起来,他喃喃自语,像是说给欧本拉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回去可”

    神圣城的人只有在神圣城内才能拥有平静,一旦出城就是被猎杀的对象,只因他们都犯了大错,王国的法律和王国的神都不会在庇护他们了。

    “我从很久很久之前就想回去了,想回去看看。”欧本拉把目光投向窗外的蓝天。

    “我试试看。”纳西尔抿着嘴,艰难吐出这四个字,说完不忍看到老妇人眼里期待的光,随即夹起正在喝奶的周粥快步离开。

    其实,上次从王城手中死里逃生后,他嘴上说着他只是个普通的废材巫师,这些大事交给老大就好了,但他心里一直都知道他已经卷进漩涡了,而神圣城也不可能一直被动挨打。

    老妇人闭上眼,嘴唇微动,女仆凑上去勉强听清,她在说“我的要求过分了。”

    “不。”女仆摇头,“您之前明明可以回去,但为了神圣城,您留了下来。”

    老妇人睁开眼,伸手去够从窗外来的阳光,“王城是我的故乡,这里是我的家。我更想留在这里,但他们需要人推一把。”

    女仆眼眶湿润,她想起这位迟暮的英雄无数次在灯火黄昏下呢喃,无数次望故乡的天,她心里一抽一抽的疼,“他们会懂您的苦心的。”

    老猫叫了两声,像是在应和女仆的话。

    欧本拉眯着眼,艰难地喘着气,她意识到,她快要死了。

    只有真的到了面对死亡的时候,她才明白,这个死与年轻时常挂在嘴边的死不一样。

    年轻的她是多威风,即使陷落敌阵,身上被捅了个大窟窿,所有人都觉得她活不过来,但她依然有无穷的生气,咬牙发狠也就重新站起来了。

    但现在,她只觉得累,身体和心灵都像挂着一个山一样大的包袱,走在望不到边的小路上,也没有人和她说说话。

    她想回到儿时的家,放下包袱,好好歇一歇,这已经变成一种渴望了,就算那个地方并没有带给她温暖与快乐,但时间真的是一个奇妙至极的东西,它会把一些人一些事的阴暗面在人脑海里裁掉,欧本拉已经无力阻止走样的记忆。这条人生小路,她每走一寸,时间的雾气就上前笼罩一寸,这让她回头看的不真切,趟过的臭水沟子也变成开着鲜花的草地。

    “啾咔”周粥被夹在纳西尔胳膊下,小幅度摇晃着,“哥哥刚刚在和欧本拉小姐说什么啊”

    刚说完,他就上下颠倒了。

    “啊,拿反了。”纳西尔对着两只转来转去的小脚脚讪笑。又是一阵颠倒,周粥扶着小脑袋,大眼睛不灵不灵地眨。

    “周粥。”青年巫师带着怀里的小巫师快步穿过被乳品商、蔬菜商、水果商塞得满满当当的长街,走过巷口,叫卖声与鲜花一同被隔绝在外,脚步愈来愈快,满城烟火都留不住。

    突然,在小酒馆对面的路口,纳西尔停下来,头顶是丁香树的绿荫,“这个小城的人都是有罪之人,或者说,都是在法律之外的人。

    这的人因为犯了罪被剥夺法律秩序所赋予的所有保护,包括对其生命的保护,在这里烧杀抢掠是不用负责的,并且这里的人因其罪恶而不能用于也不能参与祭祀,永远隔绝在神之外,这就是神圣人。

    柯尼希帝国十三城中的第十四城就是神圣城。”

    他的声音平静中夹杂着颤抖,向什么都不懂的周粥诉说这座城上千年的悲剧。

    神圣城就是巫师司法秩序的例外空间的具象化,王国这个共同体需要通过将一部分不符合王城规则的人排除来巩固政治地基。害怕幼崽听不懂,透明泡泡拿出上个世界来举例,翠翠曾经就是整个娱乐圈的神圣人,在网络上没有任何道德和法律保护她。

    周粥小胖手握的紧紧的,他还记得当时被全网黑的女明星毫不在意的说“他们那帮人就是靠黑我才团结起来的,无聊。”

    神圣人包含一种双重排除,他们不仅被排除在俗世法律之外,而且同时被排除在神法之外。

    人生下来就是政治动物,但神圣人只是动物,他们被降格为的生命。

    但也因为如此,这里诞生了生命影子。

    周粥听着耳边透明泡泡机械化总结,问道“为什么要叫神圣人”

    “我还以为小朋友会问我犯了什么罪你不害怕吗”

    周粥露出小酒窝,用自己滑嫩嫩的小脸蹭蹭纳西尔的脸,“不怕,纳西尔哥哥是好人。”

    “为什么要叫神圣人呢”纳西尔把下巴搁在乖乖仔头上,说出了他的答案,“大概是因为生命是神圣的。”他嘴角勾起,眼底装满讽刺。

    太阳渐渐落下,街角房子的巨大阴影将他们笼罩,小酒馆明亮的像另一个世界,老板娘不知被谁逗乐了,豪迈爽利的笑声一下子撒出来,冲淡了纳西尔身上的黑暗。

    “安娜来这里很久了,在我很小的时候她就是现在的样子,她的酒馆也是。她对很多落魄的人来说是妈妈般的存在,她的酒馆就是家。”纳西尔顿了顿,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摸周粥的小脑袋,“安娜的罪名是忤逆父兄。”

    年轻的她,一身伤痕的倒在城门前被在欧本拉捡回来。醒来后,咬着牙丝毫不提自己的过去,抛弃姓氏变成今天的安娜。直到多年后的一个仲夏节,醉酒的她在小酒馆大声说出自己的过去,并且一滴眼泪都没流。在场的熟客都很感动,有的还在第二天特地带上礼物过来,神圣城的人觉得安娜很了不起。

    纳西尔从回忆里抽身,嗤笑一声接着说道“在这座城里,所有人的罪名都是忤逆主权,而主权者在国家层面就是王公贵族,在家族层面就是父亲丈夫。他们没什么不一样,这个爵士那个爵士的,都是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在法律之外肆意弄权之人,倒像个真正的巨人。”

    “你们两个还不快过来帮忙”老板娘从小酒馆的窗户那里探出半个身子,笑着冲周粥纳西尔说。

    灯火下,安娜轮廓柔和,丰腴的脸颊把皱纹撑开,显得和善又热情。她头上鼓着一个小发包,蓬松的头发全部卷拢上去,唯有耳边留下了轻巧的两小缕。

    她现在是城里的时尚指标,像一股风,带着全城的姑娘太太们改造巫师袍,小绉领、荷叶边、缎子打的饰结,这些全都是城外被套在宛如空壳的黑色巫师袍里,耸肩缩颈的女性所不敢想的。

    周粥早就已经从小客人变成自己人了,他一结束任务就会来小酒馆当吉祥物,自己的小蛋糕自己赚

    “好来啦”纳西尔连走带跑,抱着团子来到小酒馆。

    今天晚上是真的热闹,老板娘和其他人忙得脚不沾地,进进出出为客人点菜上菜,菱鲆、火鸡、牛排、烤羊腿一盘又一盘被端出来,老板娘尽心保存的醋栗、杏子、覆盆子堆在桌上的铁艺篮里任人品尝,奶酪、杏仁蛋糕、奶油圆球蛋糕等周粥最爱的甜点也折价出售。

    吧台前三个由纳西尔制作的调酒机器人动作大开大合,明明在调酒却偏偏搞出耍大刀的气势。老板娘调弄了它们好长时间,想把他们摆在显眼处,又怕被人以为她是故意的,故意炫耀自己孩子的能耐。

    “算了,我本来就是想让他们看看我家纳西尔有多神气。”她对自己这么说,大大方方把调酒机器人放置到正对着大门的吧台上。

    店里的各色巫师都在半醉状态站在店中央滔滔不绝的那个人,众巫师尊称他为丹先生,他个子高高的,他讲起话来,长条的脸上挂着的两撇金黄色的小胡子上下鼓动。

    周粥听了一耳朵,都是关于什么动荡战争。

    “粥巫师来啦”老板娘胖嘟嘟的脸上满是笑意,她一边搓手一边盘算明天就不开门了,和几个老姐妹相互化化妆然后上街溜达,吃喝玩乐一个都不能落,对了,一定要去奥尼家买几块手帕,颜色要时兴。

    “嗯,我来帮您啦”

    周粥被紧张的气氛感染,也踮起脚尖走来走去,他先是像往常一样在门口充当招财猫,招手作揖,“大哥大哥欢迎你,欢迎来到我这里”

    又喜庆又可爱的样子惹得每个进来出去的客人弯腰摸他的脑袋,结果不一会就把门口堵得水泄不通。

    老板娘就打法他去后厨帮把手,但厨房人手杂乱,送进来的鲜活和送出去的熟食挨个从周粥头上飘过,小小的团子被推来推去,最后跳进了面袋。

    “哎呦”他眼前一白,再出来时跟个石膏像似的,周粥心想完蛋了,老板娘会要了他的小命他左思右拿着小杯子混到调酒机器人那里,动作僵硬在灯火昏暗处企图蒙混过关。

    但是,还是被人发现了。

    “噗”伏特加靠着吧台,巫师袍的纽扣眼里插着一朵红玫瑰。当他注意到周粥时,一口酒喷到石膏粥身上,“粥巫师你这么搞成这个样子啦”

    随后就是丧心病狂的大笑,把周粥急的忙拿沾着面粉的小手捂他的嘴,“嘘,我现在是伊丽莎白。”

    小石膏鼻子动了动,惊呼“老大,咱们不可以喝酒”

    “砰”是伏特加自尊心破碎的声音,这个小团子居然把他当同龄人

    “客人,有什么问题”老板娘循着声音走来,成功让周粥呆滞成真正的石膏像。

    伏特加叹了口气带着一圈白胡子,放下钱,用影子卷起小石膏从窗户逃跑。

    他在战斗中都没这么狼狈过。

    “呜嗷”周粥堵着耳朵,小身板飘在屋顶,冲不远前的伏特加喊道“老大,我们去哪里呀”

    “洗澡”伏特加这样的大洁癖来说,肯用影子卷着团子走而不是让团子自己跟在后面跑,谁看了不说一声好兄弟。

    “呼”两个好兄弟泡在温泉水里舒服的叹息。周粥用手拍打着身前的水,他藏不住事,向倒豆豆一样把今天发生的全说出来了。

    说完后他在透明泡泡的催促下又补充了一句,“神圣城真的不能出去吗”

    氤氲中,周粥看不清伏特加的脸,只听到他嗤笑一声,接着问“你想不想出去看看”

    “可是外面很危险”

    “你又不是没出去过,再说一会儿本来就是出城巡逻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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