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钱小可也不是真的要为自己逝去的贞操默哀,他只是觉得有些可惜。
可惜的是,好不容易有了性生活,他却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
所以说,喝酒害人,耽误事儿。
周末对钱小可跟沈徽明睡了这事儿表示震惊,震惊到一把掐醒了他旁边的程森。
程森觉得自己幻听了,觉得周末也一定是酒还没醒做梦呢,于是一把捞过爱人,裹进被子里,继续呼呼睡大觉。
周末原本还想多问钱小可几句,但是老公的怀抱实在太舒服太温暖,他转眼就睡着了。
钱小可趴在床上等了半天没等到周末的回复,本来还想跟对方聊聊这个沈徽明的。
他无聊地在那里趴着,转头看见了摆在卧室里的穿衣镜。
钱小可从床上爬起来,跑到穿衣镜前,有点儿羞涩还有点儿兴奋地打量着自己——身材倒是不能说前凸后翘,毕竟他没有胸,屁股也扁扁的,但是,细皮嫩肉,还是很可口的。
钱小可光溜溜地站在镜子前搔首弄姿了一会儿,愣是把自己给弄害羞了。
他正捂着脸在那儿娇羞呢,门铃响了,酒店的服务人员来送早餐了。
钱小可赶紧扯过搭在一边的睡袍穿上,然后光着脚就往外跑。
这五星酒店的VIP套房就是烦,太大了,房间还多,他半天才找到门在哪里。
钱小可开了门,看着一特帅的、穿着酒店制服的帅哥推着一个小车站在那里:“先生您好,您的早餐送到了。”
真帅。
钱小可最喜欢帅哥了。
但是他现在可不能随便看别的帅哥,他是沈徽明的人了。
钱小可强压着笑意,让对方进来,那服务生看着他脸上诡异的笑,觉得心里毛毛的。
几分钟后,酒店的服务生走出了钱小可的房间,关上门的一刻松了一口气:还好,这位客人只是脸部肌肉有些抽搐,并不是真的变态。
稀里糊涂被误会了的钱小可对此毫不知情,心情愉悦地开始享受他的豪华早餐。
至于江同彦,他此刻正在跟那位莫名背锅的沈徽明吃饭。
他们见面的地点就在江同彦住的酒店对面,一家西班牙餐厅。
虽然钱小可还在吃早餐,但事实上等这两人碰面,已经到了午饭的时间,但很显然,江同彦丝毫没有享用美食的心情和胃口。
“你昨天喝了多少啊?”沈徽明问他,“现在看着半死不活的。”
半死不活跟喝了多少没关系,重点是被人折磨得恨不得白眼翻到天上去。
江同彦把他跟钱小可的事儿跟沈徽明简单说了一下,并且表示,自己怀疑遇到了仙人跳。
他常年不在国内,对国内的仙人跳手法不是很了解,本意是想寻求沈徽明的帮助,但很显然,沈徽明只想看热闹。
江同彦苦大仇深地跟沈徽明吃了顿饭。
他晚上就要回纽约了,这会儿还有这么件糟心事儿牵扯着,弄得他心情很是复杂。
“闹出这么个事儿,你今天是不是走不了了?”沈徽明戏谑地看着他。
“走肯定是要走的,”江同彦说,“就是有点儿麻烦。”
他现在担心那个叫钱小可的会给他搞事情,到底是要劫财还是要劫色,他暂时没搞清。
沈徽明去接电话了,江同彦一个人坐在那里思考人生。
碰瓷?
江同彦还真不是第一次见。
他这个人虽然看起来没正形儿,被一光屁股小子缠得头疼,但好歹也是大公司的高管,绝大部分时间里都心狠手辣,说一不二。
沈徽明回来的时候,看见江同彦目光不善:“怎么了?这是打算回去杀人灭口?”
“杀人灭口?”江同彦笑笑,“违法乱纪的事儿我可不做,为了他把自己搭进去多不值啊。”
沈徽明靠在椅背上笑着看他:“那你是准备把他卖到非洲去?”
“啧,那是贩卖人口!”江同彦哼笑一声说,“我想好了,他不是说我睡了他么,既然这样,我不能让他失望啊。”
“嗯?”沈徽明挑了挑眉。
“反正这口锅已经扣下来了,那等会儿吃饱了回去,我就如他所愿,睡了他!”
江同彦狠话放出来了,狠心也下了。
跟沈徽明告别之后,他带着一身的杀气回了酒店。
此时,还在酒店的钱小可丝毫不知到“危险”已经接近,他吃饱喝足,去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江同彦回来的时候,他刚好从浴缸里出来,还没来得及擦身子,整个人都热乎乎湿漉漉的。
他听见有人进来的声音,知道肯定是江同彦,扯着嗓子喊:“你给我买衣服了吗?”
刚嚷嚷完,冷着脸的江同彦一把拉开了浴室的门。
浴室里热气腾腾,雾气蒙蒙,钱小可站在那里,背对着门口,正伸手拿挂在那里的睡袍,听见开门声,他回头,隔着雾气看向了江同彦。
出水芙蓉。
江同彦从小就在国外读书,虽然可以正常用母语跟人沟通交流,写也会写,但基本上就是初中生的水平,或者说,他的词汇量还不如人家初中生。
此时此刻,他脑子里冒出了“出水芙蓉”这个成语,突然觉得自己简直是文曲星下凡,太有文化了。
“我衣服呢?”钱小可一脸单纯地看着他。
江同彦又翻了个白眼,站在那儿说:“问你个事儿。”
“哦,你问吧。”
钱小可大大方方地转了过来。
江同彦的眼睛快翻到天花板上了,他实在没法直视钱小可的 luo 体。
“你确定我睡了你?”
“确定啊,”钱小可心中警铃大作,“你还想赖账!是不是人啊你!”
他刚说完,江同彦就点了点头,自言自语:“行,这可是你说的。”
下一秒,江同彦已经把人从浴室扛了出来,直接扛进了卧室里。
钱小可整个人被扛在江同彦肩膀上,脑袋耷拉着快充血而亡了。
“你干嘛啊?”钱小可抱着江同彦的头,生怕自己掉下去。
“睡你。”江同彦说,“你非说我睡了你,但我没印象了。”
钱小可心说:谁不是呢?好遗憾哦。
进了卧室,江同彦直接把湿淋淋的钱小可丢在了床上,然后自己站在窗边开始脱衣服:“反正我都被讹上了,那就干脆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睡你一回。”
钱小可一把抓住旁边的被子挡在身前:“你要对我做什么?”
“怎么?”江同彦以为自己唬住他了,“怕了?怕了的话门就在那边,你现在走还来得及。”
钱小可看看他,几秒钟之后,他缓缓放开被子,躺在了舒舒服服的大床上。
“我的意思是……”他红着脸,有些娇羞地说,“既然哥哥想要,那我只好勉为其难地配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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