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投资商,他们无所谓带什么样的人。姚梅心道,只要职位保住了,其它的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没得到机会,刘支玉带着懊脑又回到了逼仄的休息室,今天没心情等活了,到更衣柜拿自己的包和衣裳。
“刘支玉,明天早上有培训,不要忘了。”有女孩提醒。
“嗯,我知道。”刘支玉生得不错,柔媚中带有一点英气,稍稍化点妆,很有大女人味,可惜妆化得粗劣,不仅没显得英气,反而显得一股小家子气。
同为竟争女孩,没人提醒她的妆有问题,而是八卦的贴上来,小声问,“被捡漏的冷白皮叫什么啊?”
“啊……”刘支玉显然不知道。
边上有个女孩回道,“今天早上培训报道时,我好像听到点名叫莫……”
“莫晓颜?”刘支玉接了话。
“对对,就是这个名字。”女孩连连点头。
“她……”刘支玉想起十多天前,一起来煌城面试赚职时,有个叫莫晓颜的,不过好像不是长这样的吧,想想又摇了摇头。
“怎么啦?”有人问。
刘支玉回过神,“没什么!”今天一起培训、等待赚职的,也有好多生面孔,赚职嘛,都是人介绍的,有些人为了不让亲人、熟人知道来这种地方打工,也会刻意不和人多接触,有活只管做就是。
几个女孩结伴离开了煌城会所。
夜已深,一行五人,到了地下车库,五辆豪车一字摆开,停在最好的位置,灯光照耀下,它们跟主人一样张扬、肆意。
几人相视,“开几辆?”
尚云轩郎里郎当,带着几分散漫的笑意,“二哥,你坐我车?”一边说一边余光扫了眼冷白皮女。
鼻翼微动,窄边金丝镜框后,一双深不见底的双眸,微睨过来,“你随意。”明明回答的很淡然,周围的空气好像都被挤压过似的,让人紧张端直。
听懂了,尚云轩转身,伸出长臂,挥挥:“泰达酒店见!”
方卿华等人也纷纷拉自己的车门,笑嘻嘻的上车了,身边的女伴先是愣着不敢动,等听到豪车发动,连忙绕到副驾驶,拉开车门进了车,真是又喜又激动,宾利啊、保时捷啊……这辈子第一次坐啊!
被人怀疑的莫晓颜,确实不是莫晓颜,花了几千元,买到了这个机会,金爱妮是不会放弃的,可是站在豪车边上,一切发展不仅在意料之中,甚至男人的颜值、身份贵得让她望而却步,如灌了铅一样,沉重的提不起来。
她明白,只要自己上了这辆车,那么离她的目的也不远了。
已经启动车子,其他四辆或走或正在出车道,就余尚云谦的车子没动,修长的手指握着方向盘,有禁欲之感,让人不自觉的沉迷。
莫晓颜怎么样,金爱妮不知道,表演完小白花,紧接着又是小呆瓜,她心思虽重,仍旧看到了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不知为何,脸色发烫,更不抬起脚了。
男人目光微斜,看向车窗外。
长相清隽之极,带着眼镜,绅士斯文,透着股由内而外的矜贵之气,却极具压迫感,坐在驾驶室内,三分锐利清冷,七分疏离淡漠,仿佛并不是在等人,而是在思考什么问题。
金爱妮并不是真呆,也不傻,相反,敏感度极强,她隐隐的感觉到男人的耐心已经用完,转身就去开后车门,却笨拙的开了好几下都没有打开。
这些奢侈华贵的东西,在她短短的人生中,确实没有机会接触过,她不会,实属正常。
双手扒在车门上,转头看向驾驶室,“我……我……打不开……”声音细细柔柔,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粘在额鬓,显得清纯白晰的小脸,看起来楚楚动人。
男人在后视镜里看向她,金丝眼镜框棱在鼻梁两侧落下半寸暗影,神情温和又淡漠,远远看着,年轻,矜贵,好似坐在云端。
低下头,金爱妮看向自己廉价的连衣裙、普通的小凉鞋踩在粗砺的柏油马路上,隐隐有些隔脚,双手缓缓的松开了紧闭的车门。
他——好像是自己荒唐不起的人,她想放弃这次机会了,悄悄往后退,准备随时逃跑。
男人眸光倏然一动。
低头的人,并没有看到,脚尖在地上拖了拖,准备随时转身而跑。
——
四辆豪车已经开出地下二层,驶在灯光璀璨的柏油马路上。
“对不起,五爷,我没做到。”年轻亮丽女孩坐在副驾驶室,侧身,一脸紧张、忐忑不安的向开车的人认错求罪。
夏夜灼热,跑车早已打开车顶,车中人,迎着夏夜之风,狂奔向前。
尚云轩一手开车,另一只手玩着打火机,好像没听到声音。
“五……”
“闭嘴。”
女孩吓得转过身子,局促不安的迎风而吹,燥热的风,让她整个人仿佛在火中炙烤一般。
哼……轻微的哼声,随着打火机喷火的声音,“也不算无所得。”
“……”女孩转头,“五爷……”
“老二今天晚上至少看了那个冷白皮三眼。”
“可……”女孩小心翼翼的接话,“男人打量女人,不是很正常吗?”
尚云轩转头,嘴角讥诮。
女孩被他讽得又转回身子,不敢接话了。
尚云轩再次勾嘴,朝身后看过去,灯光璀璨的马路上,好像没有他那好堂哥的影子,带着股得意劲儿,看向远方。
自律……清规……尚家未来家主……我就不信,你这辈子不碰女人了?管她是不是我找来的,只要你动了,我就有办法让你掉下神坛。
看向丢在中控台的手机,勾嘴一笑,扔了手中的打火机,捞起手机,单手快速的发了一条短信息,发完之后,又把手机扔到中控台。
看了两眼,再次勾嘴笑,让热闹来的更猛烈些吧!
——
还没等金爱妮拔腿逃跑,那男人出驾驶室,大长腿,只两步就走到她跟前,头微低,看向她,声音清咧低沉,“现在想逃,是不是太晚了,嗯?”押着尾音,语气微微上挑。
明明那么斯文,金爱妮还是听出了不一样,不知是揶揄,还是轻佻,她的脸瞬间如血泼一样,“我……我没想逃。”
男人眉梢轻扬,“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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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二:想逃,也得看爷心情!
吃瓜群众:那二爷,你啥心情啊!
尚二:……(逼格!)
亲妈:尚二的尚,是和尚的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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