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织田作之助,是一名合法穿越者。
穿越之前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本应该完全死去的我意外得到一个金手指,唔……叫做系统的脑内网络器。据它所说拥有脑内网络器的宿主能穿越世界,能拥有合法身份不被世界意识排斥。
我刚来到这个世界就患上了脸盲症,每个人在我眼中都长得跟马赛克一样,让我识别他人的方法就是只有颜色鲜艳的头发,比较容易记得。
果然两维世界与三维世界的差距,不是一下子能转变的,纸片人突然变成真人,脑子没办法接受,也就导致我以为进入了像素方块世界。
在磕磕碰碰的摸索后,我很快学会了辨别他人的方法,但过脑的人脸也只是能记下一周左右。金鱼的记忆有七秒,我也是这样容易忘记他人样貌的人。
孤儿无论在哪个时代都是最容易死去的。饥饿、疾病、寒冷等等原因,一瞬间就能带走一条脆弱的生命。如果碰上有作为的政府说不定能被救济,被送入福利院长大也是一种好运气。
但是太可惜了,这个世界的生存环境比我想象中的还差,在勉强混了几天我才从濒死的状态恢复。
一般人命不值钱,但有价值的生命是能超越金钱、面包、药品的。
这个世界有一种人被称为异能者,他们所拥有名为异能力的神奇力量。有的能逆转生死也有的拥有能一秒钟破坏三公里建筑的能力。但是异能者本就稀少,堪称都市传说,能力强大的更是凤毛麟角,少之又少,所以一般情况下大多数异能者能做到也就比普通人强个十倍左右。
而我的异能力名为『天衣无缝』,在感知危险时能被动预测五秒到六秒之间的未来景象。这个异能力不能称上强也说不上弱,主要是看拥有异能力的人怎么使用。
身为孤儿还有一种价值,那就是作为有潜力的人从小培养长大,成为一个杀人兵器。
“从今天你们就要在这里训练、撕杀,只有杀掉所有人,最后活下来的那个人就可以真正进入组织。”
在一个狭小黑暗、散发淡淡恶臭味的房间,聚集大量像我这样落魄无人收养的孤儿。在我们面前是个身材纤细相貌平平的男人,他自称教官,说要训练我们、培育新人为组织输送新血液。
这里的生活并不比在外面拾荒好上多少,大抵是还管饭我也并不反感,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害怕被杀掉而偷偷逃跑被抓到,最后还是落得和所想一样的结果。
反正在这里还能活得更久一些,我在心里默默想到。
教养一段时间后杀戮开始了。
某天教官说明天5点起床后就可以把身边的人给杀死,减灭人数只剩50人时,他以及看守他们的人才会出现,在那之前无人会管教我们。
大家都很害怕,即使没有亲人也害怕生命从手中流逝的感觉,害怕自己再也无法呼吸。
“别怕大家……只要我……我们联合起来……杀出去就得救……救了……”
说话的是年龄比较大的人,平日里很多孩子都依靠他。而此时此刻,他提议杀掉看守的人,一起逃出去。
话虽这么说,可是在我看来,他比谁都不相信这个方法会成功。连脚都在发抖的人,说话底气都这么虚,胆小而又懦弱,应该很快就会死去。
孩子们苍白着脸低声响应。
到吃早餐时间,我捏手中的分量加重的刀叉若有所思。
突然有人吃着食物口吐白沫倒下,这件事一下子成为了杀戮的□□。
“我要活下去!”有人大声喊到。
嗯……下毒引起的连锁反应。
我将口中的面包咽下后,把锋利无比的刀叉用在离我最近的脖子上迅速抹下。
杀人是怎么感觉?鲜血从动脉喷洒而出濡湿手腕,带来粘腻的血腥臭味,我想这大概是最麻烦处理掉的。
惊恐的瞳孔中倒影出我面无表情的冷淡脸,淡蓝色的眼睛比冰块还冷酷,我手中刀叉上的血在缓缓滴落。
死了啊,生命好脆弱。
“每人只准拿一种武器,但是可以用房间内所有的东西。”教官的话还在耳边响起。
教官给每一个人的武器都是冷兵器,没有枪支一类的□□。刀剑、棘鞭子、毒药、针刺等众多武器任人选则,而我选择了较轻便隐藏小巧的一种。
一把特制刀叉质量堪比刀剑,除了不好硬碰硬,简直好用得不行。
刀叉闪烁银白色的光,刀柄被指尖灵活的转动,一下子便收割掉死数条生命,鲜红色的血溅上我的脸。
没有气息的□□跌落在地上,发出剧烈的响声。肉与肉的碰撞混杂着血液,耳膜处全都是刀剑碰撞时清脆的响声。
“停!”轰隆的一声响彻整个房间,把已经杀红眼的人神志拉回。
我抬起眼皮,看见站在聚光灯之下的教官,汗水模糊了眼睛造成视觉上的晕眩。
黑色的地板变成了红色,踩上去都能听到水渍响起。
“你们50人合格了。”
教官从阶梯上走下来,皮革的鞋子噔噔作响,混杂着杀气仿佛踩在人的心脏令人难受。
杀戮暂时结束了,我们50个人平静的听着教官的训话。看起来每个人都没有变化,但是我知道,已经没有谁能够再回到杀人之前的关系了。
在回去休息的时候,教官说为了照顾我们的安全,需要把得到的武器全都上交。
通过狭小黑暗的通道时,我将身上一个装着一大半液体的小瓶子放在置物盒中。
黑暗之中我仿佛看见教官裂嘴一笑。
“做得不错。”
从一个微亮的眼中我读出了教官对我的肯定。我对他轻点头,头也不回的就直接离开了。
果然还是去洗个澡好,身上都血腥味太久都发臭了。
[“恭喜完成支线十三:达成杀死30人成就,奖励1体魄点。”]
镜子中的我一头默淡无光的红发,寡淡的表情没有任何生气,紧抿下垂的嘴角没有一丝弧度。
来到这个世界后我都是这个没兴趣的样子。
“等一下!原来那个毒是织田作先生下的?!”
酒吧灯火通明,室内的音乐声在空气中缓缓流动与猫轻叫完美融合,但有人说话打破了这宁静的气氛。
惊讶慌张的表情令坂口安吾看上去没有平日严谨的模样,听到我说的话后他拿酒杯的手在发抖。
我停止枯燥乏味的回忆述说,用酒水润润干涸的喉咙,听见冰块碰撞玻璃杯碎裂的声音,才缓缓开口:“嗯。”
“啊啊……完全想不到织田作先生以前竟是……是……”坂口安吾痛苦的捂住头想说点听后感慨的话,却发现自己卡壳了,无法把现在的我与过去的我联系在一起。
差别很大吗?我想起记忆中的我也是这个样子没有什么变化。
而坐在一旁,从我开口时就眼晴发亮的太宰治一脸兴奋:“太帅气了织田作,好羡慕那些可以死去的人,不过他们应该很疼吧,不对……能被织田作杀死也太幸福了!我也想……”
“太宰君你不行的,如果是你一定痛得喊出来。”酒精上头令坂口安吾有些难受,“不过当时是太宰君的话,不需要像织田作先生一样动手,就能让他们互相残杀活下来吧……”
对于安吾的话我很赞同:“嗯,太宰的确很聪明,有一颗灵活的头脑。”
“嘿嘿……”听到来自友人的赞美声,让太宰治羞红的笑了,“我也不是有那么多优点啦……”
坂口安吾想翻白眼不想说话。
港口黑手党的五大干部之一太宰治,在织田作先生面前就这幅洋洋得意的表情真的好吗?
“太宰的优点有很多……”我开始细数友人身上的闪光点,“长得很可爱是个俊美的少年,性格活泼,头脑灵活转得很快,手也很巧,在之前开锁时……”
“织田作别说了!”如果说太宰治之前是娇羞,那么现在脸上的温度可以直接煎蛋了。
友人的夸奖总是很真诚没有一丝虚假,让太宰治急忙打断友人的话。毕竟胆小鬼连他人的善意都惧怕,更何况是对他身上品格的认可。
“织田作先生为什么开始说起往事呢?”这件事的确让坂口安吾感到不解。
在港口黑手党中有一条默认规则,那便是绝不能打探同伴彼此的过往。所以他们三人之间从不谈自己身上曾经发生过的事。
“嗯……新素材吧?”我不太确定过往的经历是否也能写进小说中,平时我都有把想写的东西告诉太宰治与坂口安吾听,当然这次也不例外。
不过写这种半自传小说会有人看吗?我陷入了思考。
“织田作,织田作你听我说嘛~”太宰治一把扯住在神游中的我,整个身体都靠过来,语气满是好奇,“织田作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想成为小说家呢?”
对这个话题也很感兴趣的坂口安吾,也一脸期待我能说出问题答案。
我将手中的酒杯放下认真说道:“织田作之助这个名字就应该写小说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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