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我还挺期待德拉科这次的生日,因为我终于可以有机会认识他社交圈里的人了。
虽然都是纯血家族的,我们家也可以给那些家族送请帖,但一方面是因为爸爸妈妈并不太热衷于社交,我不想给他们添麻烦;另一方面,我觉得由德拉科本人向我介绍他的朋友,会让我更开心。
怎么说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独立的世界,当我跟德拉科在一起的时候,我们两个人的世界是交融在一起的,然后汇合的部分,就是独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小天地。
可是,我想要了解那个我平日里看不到的他的世界,我想要看到他的世界,知道的更多、更多一点。
去年圣诞节的时候,德拉科因为跟卢修斯叔叔一同去了法国谈生意,所以我们没能见面。但他寄给了我一条红色的裙子——厄尼说送衣服太敷衍了,又不是成年后身形稳定了下来,现在我会不断长高,这个裙子就是个一次性的用具。
我哼了一声,把德拉科写给我的信给厄尼看。
“亲爱的桑妮,很遗憾这个圣诞节我们无法见面,我会在法国向你表达最真挚的圣诞祝福,祝你圣诞节快乐。”
“我本想再多说几句有关祝福的话语,可是我思来想去,发现你已经像你最喜欢吃的草莓那样甜美可爱了。既然你已经拥有了很多女孩子都没有的品质,那我自然不必在此重复夸奖你的美好。”
“关于这件裙子,是我在法国塞纳河旁边的一家巫师服装店看到的,第一眼就觉得很适合你。我知道在还可以长高的年纪送衣服作为礼物简直太没有常识了,礼服裙原本就是只能穿一次的存在。”
“可我还是想把这件裙子送给你,因为我希望你明年夏天在来参加我的生日宴会的时候,可以穿上它,即使你的身高稍有增长也没关系,裙子可以微做调节,它会很合身的。”
“如果你觉得我这份圣诞礼物太敷衍,我想以后你参加宴会的礼服裙,我也可以陪你一起挑选和买单。”
“再次祝你圣诞快乐——在法国的、你的德拉科。”
“……”
厄尼足足有五分钟没能说出话来,因为他刚刚嘲讽德拉科的部分,德拉科像是早就想到一般已经在信里解释过了。然而五分钟后厄尼反应了过来,他怀疑地看着我:“桑妮,为什么德拉科会知道你穿什么尺码的衣服?”
“可能是目测的吧?”我眨了眨眼睛。
“我都不能目测出你穿什么尺码的衣服!”厄尼反驳我。
“那是你眼睛有问题?”我确信地点了点头,“一定是这样。”
听到我们这段对话的妈妈叹了口气,她很忧伤地看着爸爸:“这两个孩子为什么没能遗传到我作为拉文克劳的半点智慧呢?他们作为双胞胎,现在身形明明就差不多,厄尼哪里需要目测,他想想自己的尺码就可以了吧。”
对哦。
“谁让曼蒂你本就是世界上最独一无二的姑娘呢?”爸爸放下报纸,用了一个“飞来”咒,让一束他订购的玫瑰花从门外飞来,“亲爱的,圣诞节快乐。”
“……”
后来厄尼跟我说他觉得他的心情十分复杂,德拉科写给我的信就已经让他感觉到有够肉麻的了,爸爸妈妈的恩爱亲昵,更让他觉得自己是孤家寡人。
对此我只能说,习惯就好。
德拉科考虑的很周到,等到他生日的时候,我果然长高了一些,但这个裙子还是非常合身。在他生日的前一天,我原本是想写信问他都有被邀请去他的生日宴会,而德拉科却先一步给我写了信来,告诉了我宾客名单。
“他为什么要跟你汇报这些呢?”厄尼百思不得其解,“感觉就像爸爸出门去了哪里,写信跟妈妈解释都有谁去了一样。”
“只是因为我好奇啦。”我摆了摆手,看了看名单,看到了扎比尼和沙菲克的名字。德拉科跟扎比尼是朋友这件事,我是知道的,至于沙菲克,之前德拉科跟我提过她,他当时就称呼她是“佩格莉塔小姐”,这让我对她非常好奇。
因为德拉科没什么女生朋友,尽管我觉得他如果想要拥有的话,会有不少女孩子愿意成为他的拥趸。他很明显不乐意介绍潘西.帕金森给我认识,但他却很乐意让我和佩格莉塔认识,他说这是个像厄尼一样的姑娘。
看起来评价似乎还好。哦,假如说在德拉科那里“跟厄尼一样”算是一句夸奖……
我没有在名单里找到帕金森的名字,这让我有些惊讶。我本来都做好了打起精神应付潘西的想法了,虽然后来我才意识到这是我对于“情敌”的警觉——但她居然不来德拉科的生日,这太不可思议了。
德拉科在信里解释说,帕金森一家人去了瑞士做生意,所以没办法及时过来。
总觉得好像太巧了一些。
六月五日那天晚上,我们一家四口按时抵达了马尔福庄园,马尔福一家三口很礼貌地接待了我们。不过我倒是从这份礼貌里感觉到了纳西莎阿姨对我的几分热情,这种亲切感和她方才跟另一位夫人讲话时的疏离感是不一样的,至于卢修斯叔叔,他对谁都是一幅淡淡的样子。
德拉科看了厄尼一眼,厄尼不想跟他相处,就自己走开了,虽然他后来也没想明白,他为什么要自觉地走开。
“桑妮,你今天真漂亮。”德拉科看着我说道,我感觉有几分不好意思,“德拉科,你今天也很好看。”
然后我们一起笑了出来,这感觉有些怪怪的,毕竟我们平日里就很亲昵,如今这样突然正式了起来,对彼此这么郑重,倒是少见。
我刚想说一句 “别这样”,德拉科就忽然拉着我往旁边躲了一下,我诧异地回过头来,发现刚才站的地方已经泼出了半杯果汁。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一个同龄的女孩子很愧疚地说道。
“哦,是你的话就没事了……”德拉科说道,“桑妮,向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佩格莉塔.沙菲克。”他刚想再说些什么,目光就被不远处的另一个人所吸引,“布雷斯,你不过来吗?”
我看了看布雷斯.扎比尼,又看了看佩格莉塔.沙菲克,总觉得扎比尼刚刚不过来,是因为佩格莉塔在这里啊。
“德拉科。”扎比尼走过来,对他点了点头,然后他看向我,目光有几分若有所思,“麦克米兰小姐?”
“诶,是我。”我有些惊讶,他认识我?
“很荣幸可以认识你。”扎比尼对我伸出了手,我刚想回握一下,德拉科就插到了我们两个人的中间,把我跟扎比尼隔开了。
“哦,扎比尼。”德拉科略带讥讽地说道,我注意到他对扎比尼的称呼从“布雷斯”换成了姓氏,“你该不会是想对她行个吻手礼吧?”
“如果可以气到你的话,不是不可以。”扎比尼说道,他说这话的时候其实声音微微有些笑意,可见他这句话是开玩笑的,并非真的打算这么做。
“……”
“你们关系挺好的啊。”我不由得感叹道。
“谁跟他关系好了。”德拉科立刻否决。
我挺好奇德拉科是怎么在扎比尼面前形容我的,但德拉科压根不给我和扎比尼单独相处的机会,于是我只好问他为什么他前面对佩格莉塔说“是你的话就没事了”,对此德拉科有些无奈:“有的女孩子或许会因为……去针对你,但是佩格莉塔,我可以确信,她不会。”
“会因为什么?因为你吗?”我眨了眨眼睛。
“不,是因为嫉妒你,你太优秀了。”德拉科说道。
我向不远处看去,佩格莉塔已经拿着空了的果汁杯在跟扎比尼说话了,她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沮丧,似乎是在惋惜刚刚因为自己冒失而失去爱喝的饮料。
扎比尼看着对她爱答不理的,但我感觉到,他有认真在听她说话。
然后他带着她去拿了一杯新的果汁。
嗯,看起来比起在意德拉科,我觉得佩格莉塔更喜欢她的果汁,所以她确实并无恶意。
后来佩格莉塔告诉我说,她觉得马尔福家大的像个迷宫,她在大厅一眨眼就被灯光晃晕了,根本不知道去哪里再拿一杯果汁,还好扎比尼带她过去找了。
我确信,别说德拉科了,就连扎比尼在她眼里,也比不上那杯果汁。
因为礼物是统一放在一起的,所以德拉科没有机会去先拆我送他的礼物。不过德拉科早就有自己稳定的社交圈了,所以他无需用这种生日宴会去认识新朋友,这实际上只是为了方便卢修斯叔叔他们那些大人们交谈和来往才举行的宴会。
“所以就把跳舞的部分省略了。”德拉科跟我解释道,事实上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背着所有人偷偷地拉着我去了无人的庭院,我以为他有什么事情要跟我单独说,就跟着他走了。
刚离开大厅,我们就齐齐地松了口气,有种终于可以放松一下的感觉了,毕竟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也不用摆出那种标准的社交型微笑,可以让笑僵了的脸好好放松一下。
“有什么事吗?”我轻轻拍了拍脸颊,同他一起躲在了灯光照不到,而星光照得到的地方,好奇地问他。
“麻瓜们的教堂你知道吗?”德拉科问我。
我当然知道,艾谱莉老师跟我讲过,麻瓜们信仰基督教,虽然我们巫师并不相信这种东西,但也可以理解。
“是他们用来做礼拜的地方。”我立刻回答道,“或许还有人在那里结婚。”
“哦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教堂一般会有那种很大的钟。”德拉科跟我说道,“在整点的时候,会发出咚的一声,声音很响的那种,可以把人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
这个我也知道。
“爸爸妈妈虽然不喜欢麻瓜,不过他们曾经也去麻瓜世界玩过。”他低着头,踢开了一粒小石子,“当时就某天夜晚,路过了一座教堂,然后听到了钟响的声音。”
“然后呢?”我问他。
“然后就——”德拉科犹豫了一下,“好吧,我们家也收藏了一只麻瓜的钟,但没有敲钟人,所以就对它用了一种魔法,在特定的时候,才会突响起。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每当这时候……”
“所以?”我还是不太明白他想要表达什么,然而下一秒,我惊讶地听到了一声“咚——”的钟声。于是我错愕地朝着声音来源的方向看了过去,是的,它吸引了我所有的注意力。
下一刻,有什么温软的触感,在我的脸颊上飞快地掠过。
我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摸了摸我的脸颊——哦梅林啊,德拉科刚刚、他刚刚……亲了我一下!
月亮从云层后钻出,让星光不再微弱,于是这下连黑夜也藏不住他红了的脸,我听到他咳嗽了一声,装作不在意地说道:“每当这时候,马尔福都会亲一下他身边的女伴。”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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