虔诚亲吻的情侣会相伴一生吗?
很多情侣或许还是走向无疾而终,但是最初的那个吻一定是生命里最值得纪念的篇章之一。
就像此刻,分明是在寒冷的冬天,可是我们却感觉不到寒冷,亲吻本身或许不具有什么魔力,它不是冬天里壁炉中温暖的火……那么,是什么将让我们一起燃烧?
是爱的力量,它足以抵挡一切寒冷,以火光照亮黑暗;于是我们甘愿沦为爱的信徒、彼此的俘虏,哪怕脑海里一片空白,但每一个本能的动作都无比虔诚。
分开之时,我们都有些气喘吁吁,好像剧烈运动过一样,可是我们分明一直站在这里,只是唇齿相依,向彼此倾注着爱意。
虽然周围黑漆漆的,但我却知道,我和德拉科的视线胶着在一起,我们虽然沉默着,但每一分每一秒,都好像在无声地诉说着一句话。
——要再来一次吗?
但人之所以与动物不同,就在于人可以控制自己的欲望。我用力地摇了摇头,把这种想法吞咽下去,从他的怀抱中钻出来,弯腰摸索着,捡起了他的魔杖。
说点什么好呢?
荧光闪烁重新出现在我们周围,我们在光束下注视着彼此,毫不意外地看到了对方红着脸的样子。这副模样可不能直接去见别人,至少要在这里再吹吹风,将满面情潮稍作退却。
德拉科把外套捡了起来,然后我们交换了彼此手里的东西,我重新披上了他的外衣,而他的魔杖也回到了他的手里。
或许是因为刚才的气氛,我觉得连此刻的交换都是虔诚的,仿佛我们交换的不是什么日常用品,而是类似戒指一般的信物。
然后我们一起坐在了湖边,德拉科看着结了冰的湖面,他低声说道:“你拿着我的魔杖的时候,光就在你手里,我感觉你身后的湖面都在反射着荧光,好像世界都亮了。”
“因为你的眼睛适应了黑暗。”我轻声说道,“不是我为你带来了光,是你的魔杖。”
我们说话的声音都很轻,好像怕惊扰到什么一般,可是湖底没有沉睡的神明,倒显得我们有些没睡醒一样,低声细语都像是在梦呓,只是不想让这种梦境一般的美好过早地离开。
“德拉科。”我小声地说道,“下次把魔杖拿稳一点,我发现我们俩好像经常动不动就把自己的魔杖落到地上,这样很不安全,要是有人在旁边偷袭我们该怎么办呢?虽然说这里是霍格沃茨。”
“只有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才会这样。”德拉科说道,他的声音还有些沙哑,就好像失声许久,忽然可以重新说话了一样。
事实上时间应该没有过去多久,所以接吻是一件可以改变时间流速的存在,它能够将两个人的世界完完全全地分享给彼此,然后体会到共度一生的感觉。
纵使是热恋时的错觉。
这是意料之外但是又意料之中的亲吻,我们从七岁的时候就认识了,迄今已经七年有余,牵手、拥抱和轻吻脸颊之后发生这样的事情,是顺理成章的;但意料之外的是,我们谁也没想到在争执的时候,会忽然看到头顶的树上有着槲寄生。
我们都没有谈及刚才的亲吻,毕竟这个话题过于轻浮。但,我觉得这个吻是甜的,是以后回想起来的时候,好像含着糖果一样,比糖浆松糕布丁还要可口,是所有的诗句都无法去形容的美好。
很多人的初吻都很糟糕,他们可能会撞到鼻子,会磕到牙齿,会咬破对方的嘴唇……但好像我们还挺顺利的,连香水都是我喜欢的味道,每一个细节都值得我回到宿舍在床上抱着被子翻来覆去,失眠到天亮。
大概,有人在梦中练习过很多次吧。
“你的斗篷呢?”德拉科问我,“我记得在礼堂门口看到你的时候,你有拿着一件斗篷。”
虽然当时我们没有说话,甚至都没有对视,但他还是有留意到我的情况。也正是德拉科提醒了我,我这才想起我为什么匆匆忙忙地离开了礼堂——修告诉我说德拉科出去了,于是我跟了上去,这并不是全部的原因。
在我的认知里,如果喜欢一个人,一定要告诉对方,去勇敢地告诉对方。
如果对方不喜欢自己,就像妈妈意识到雷古勒斯只是把她当做童年玩伴,拿得起放得下,难过一段时间,就继续她的生活一样,这是单恋的结局;而关于等待,艾谱莉之所以一直在等待小天狼星,是因为他们确信彼此相互喜欢,这是双向的结局。
无论如何,也要把自己的心意明确地传达给对方。
任何没有直接表白的爱情,都容易被另一方误以为是自己自作多情。
这也是我从始至终没有怀疑过修喜欢我的原因,他从来都没有直接告诉过我他喜欢我,他总是站在朋友的角度帮助我,其实这些事情,换做是茜茜,她也可以做到。只是茜茜毫不知情,又因为她很讨厌德拉科,所以我无法将这件事告诉她,她也就没办法去开导我;而修在这个时候,就扮演了茜茜的角色。
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他就是一个阳光乖巧的学弟,非常聪慧地看透了我和德拉科对彼此的在意。或许是因为我在家里是妹妹,所以我很想做一个前辈、一个姐姐,修在这方面的早慧让我心底有些不服气,所以心里更想要去把他当做后辈、学弟那样;再加上先入为主的印象,我很难把他放到“同龄男生”的位置上来,甚至我在心底对他的称呼,经常都是“那孩子”,我完完全全把他当做弟弟。
因为修一开始就知道我喜欢德拉科,按理说……他如果真喜欢我,他也应该知道我们不会有结果,然后选择放弃;一开始就知道没结果,又何必要去做?无望的喜欢,谁会一直坚持呢?
他那样聪明的人,绝不会不清楚这样的道理,绝不会犯这种执迷不悟的错误。
我当时之所以想问他还打不打算继续跳第二支,甚至包括我建议他跟别人跳舞,都是在试探他的想法;或许因为我一直没把他放到对等位置,又或许是因为我在爱情方面的注意力全都在德拉科这里,导致我在处理与别人的感情问题上很不敏感,这也是我之前无法共情到厄尼的情感需求,和他大吵一架的原因。
但是迟钝如我,也终究敏锐了一瞬,因为我反复回想修邀请我跳舞时的眼神,总觉得那像阳光一样无法直视;他当时对我说的帮助,是否只是不想让我误会、不想让我有心理负担的借口?于是我选择了试探。
可是试探的结果又让我再度犹豫。
我以为喜欢是有占有欲的,如果是我,我难得得到和喜欢的人跳舞的机会,我肯定要跳很久很久,一晚上都跟他黏在一起,因为这很有可能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了呀……
可是修在第一支舞之后就不再跳了。
第一支舞是在场所有的人都参与了的礼仪性的舞蹈,这没有任何参考的意义,就如同我不介意德拉科跟塞尔温学妹跳舞一样,从小到大,在我们认识彼此之前,甚至如果我们没有认识对方——这都是不可或缺的、必然要经历的事情,毕竟我们都出身于大家族,这是参与社交的最基础的礼仪。
对于我的建议,修也说了“好”,他会跟别人跳舞,他没有选择一直跟我跳舞,所以……我觉得他应当只是找个能让三年级的自己参加舞会的借口,过来玩的吧?他应当是不喜欢我的,人怎么可能如此隐忍与克制呢?
尽管如此,我还是在他当时和我一起离开舞池的时候,感觉到了些许不安。虽说我是他的学姐,我在同龄人里也算是比较聪明的了,但是修似乎天生就有着很高的情商,这一点要远胜于我。如果说在我跟德拉科的关系里,我们双方都有着主动与被动,那么在和修的来往中,其实是他始终在引导着我。
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他引导我明白一些道理;我偶尔察觉到什么的时候,他就趁着我来不及思考,立刻岔开了话题;我想要追问他,他又避开了关键点……
我实在很难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又不愿意自作多情。毕竟修是很优秀的男孩子,我从来不觉得他应当喜欢我、他会喜欢我,就像我对别的男生的表白和邀请,都没有太在意一样——可能只是他们一时兴起罢了。没有深厚的感情基础与对双方深刻的了解与信任,这样的爱情,我总觉得太草率。
“原来你在想这个。”德拉科恍然地点了点头,他非常确信地说道,“我认为他喜欢你,很早之前我就这么觉得了。”
“但是真抱歉,你的意见没有任何参考意义。”我看了德拉科一眼,“因为你连纳威都介意,你明知道我跟他绝对只是朋友……我看你恐怕是怀疑男生们都喜欢我,有点草木皆兵。”
“他们喜欢你是应该的,毕竟你各方面都非常优秀。”对于我的嫌弃,德拉科竟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但是很抱歉,你只喜欢我。”他的声音里有几分笑意。
“这只是你把我想得太好了。”我反问他,“修也是个非常优秀的男孩子——你别皱眉,我只是在客观公正地说我想法。我不觉得我有什么地方可以吸引到他,所以他为什么会喜欢我?”
“……谁说你没有吸引别人的地方了,有谁像你那样,敢于在恐怖的穆迪面前,去救一个在自己学院眼里臭名昭著的、对立学院的同学?”德拉科深吸了一口气。
……虽然是为了捧一下女朋友所以有意地把自己说的很糟糕,但我不得不说,他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爱情有很多种,不是每一种都像我们这样,一开始就知根知底。”德拉科不闹别扭的时候,他其实看的也很透彻,“如果说我喜欢你的契机,那也只是小时候的懵懂与在意,可是你能说这样的喜欢是肤浅而草率的吗?”
“确实肤浅和草率。”我不假思索地说道。
“喂!”
“但是很不幸,我跟你一样。”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德拉科咳嗽了一声:“你在看其他事情的时候都非常的公正,也基本没有偏见,可是在这方面……他有意隐藏,而你身处其中,自然当局者迷,很容易就被他迷惑了。”
别把人家说的好像魅惑别人的媚娃一样,我怎么就被别人迷惑啦?
“好吧,你说得有道理。”我点了点头,“那等我回去问一下布雷斯,在我们离开之后,修具体的表现吧。”只有这样我才可以再次确认,修是不是喜欢我。
“你最好还是别跟这种人继续来往,我觉得他挺可怕的。”德拉科说道,“冷静理智、隐忍克制,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品质。”
……听起来好像做坏人需要这种品质。
“把你的偏见放下。”我没好气地说道,“要是没有修帮忙,我跟你说不定早就分道扬镳了。”
对啊,会有人因为自己喜欢对方,就去成全她跟另一个人的爱情,甚至为她提供帮助吗?我很难相信,毕竟我从来都没遇到过这样的人。
世界上最好还是不要有别人喜欢我了,我有德拉科一个就够了。
不然的话,如果我和德拉科在一起,那个人肯定会难过,我的爱情会伤害到无辜的别人,应该得到祝福的爱情却建立在其他人的,是不是有点太讽刺了呢?即使对方可以笑着祝福我们,那……他也是难过的啊。
我情愿别人恨我,像特拉弗斯那样;恨意可以解决,但爱意却很难化解。
我叹了口气,一时间只觉得头疼,还是聊点别的事情吧,“你怎么还是用了那瓶香水,塞尔温学妹没有嫌你身上的味道太甜了吗?”
“她只想来舞会玩,是谁都无所谓,我选的可是最佳舞伴。”德拉科说道,“你知道的,低年级都这样,他们真的很想来凑热闹,结识更多的朋友,扩充自己的人脉……哪怕她先前好像有点喜欢布雷斯,但在那次佩格把她从那个奇怪的雾气里拉出来之后,她就没再过来找布雷斯了。”
这样才是正常的表现嘛,那挺好的,大家都很清醒,知道强扭的瓜不甜,然后去寻找自己的幸福。
夜晚很安静,魔杖上的光就像是天空中的启明星。我看着星光,很希望时间就这样停留在此刻,可是明天一早,我们又要面临学院对立等各种问题了。
“我们会一直走下去的吧。”我小声地说道,这句话说给他,也说给我自己。
“嗯?”德拉科没听清我在说什么,于是我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我们会一直走下去的吧,就像星星永远在那里一样。”我胡乱地指着一颗星星说道,语气也变得坚定起来,“就这样走下去,好吗?”
坚定地向前走吧。
“我觉得……”德拉科沉思道,“那个学弟应该不会来找你了,至少这一年不会。你觉得他没有目的,没有得寸进尺,但实际上他就是在以退为进;他在蜂蜜公爵问你的话,让你直接考虑到他可不可以做舞伴吗,就是这样,所以后面的邀请也不会让你感到过于吃惊……”
“只是他的目的只有这一支舞——第一支舞,或许是最后一支。他可能发现我们的感情很好,所以不想再做无望的事情,于是他以此作为一个终点。”抛开吃醋、任性、针锋相对,德拉科反而能很客观地去跟我聊修的事情,哪怕他前面还自以为是地把人家当做情敌,“清醒着执迷不悟,真是有点狠,我可做不到这些。”
“喜欢一个人不是忍不住的吗?”我感到震惊。
“如果很喜欢,是可以的。”德拉科说道,他犹豫了一下,“比如,你觉得斯内普教授,他看起来像有喜欢的人吗?”
“……完全没想过!”我诚实地说道。
“是吧,我也不相信。”德拉科回忆道,“但是爸爸妈妈都跟我说,在斯内普教授入学的前三年,也就是他们俩还在霍格沃茨的时候,斯内普教授跟格兰芬多的一个女生关系很好……为此格兰芬多那边没少找过他的麻烦。”
等等,我怎么感觉这个故事有点耳熟?总是找斯内普教授麻烦的人,爸爸跟我提过,妈妈说他们是在互殴……“你说的那些找麻烦的人,该不会是哈利的爸爸、小天狼星·布莱克还有卢平教授吧?!”
“是啊,所以我很不喜欢卢平教授。”德拉科不置可否地说道,“再加上一个彼得。他们四个好像是个小团体,一直针对斯内普教授……”
卢平教授人那么好,我不太相信他会对别人做这种幼稚的事情,或者说其实每个人都有年少轻狂的时候?不过这话是从有学院偏见的卢修斯叔叔那里说出来的,可能他有较强的主观排斥,嗯,不能全信。
“那个女生是谁?”我问道。妈妈提起往事的时候只说过艾谱莉,但是按照二年级时艾谱莉跟斯内普教授的那次对峙来看,很显然并不是她。
“莉莉·伊万斯。”德拉科皱着眉说道,“或许我说她是莉莉·波特,你会更容易理解。”
……哈利的妈妈?!
我忽然就想起了斯拉格霍恩教授的笔记,他在上面写道:“我得到了几位学生的倾力帮助……莉莉·伊万斯、达摩克利斯·马科斯、西弗勒斯·斯内普……他们以后一定都会在魔药学方面有所成果,如果没有人走偏的话。”
莉莉擅长魔药学,然后斯内普教授,就成为了魔药学教授……
“是巧合吧。”我喃喃地说道。
“不好说。”德拉科摇了摇头,“或许是纪念,或许是巧合,或许是还喜欢……但是,我们无法窥探到任何踪迹。”他认真地说道,“无法控制地、直接表现出的喜欢,固然是喜欢,但被当事人耗尽心思藏起来的,也不能说没喜欢过。”
“就像我们那样,你的格兰芬多朋友们也没有怀疑过我们俩吧?可见我们藏的很好。”德拉科说这话的时候莫名有点骄傲。
……那是因为德拉科的仇恨值拉得太高,他们觉得德拉科不配。
这话我是不会说的——不过德拉科的话很有道理,只不过我还有最后一个疑问:“德拉科,你是不是偷偷看了什么书,不然你怎么懂了这么多道理,还能开导我?”
“……我怀疑你在内涵我。”
我和德拉科在得到了槲寄生的祝福之后有没有什么改变呢?看起来没有。如果抛开各种外界因素,我们现在应该即刻交往,对彼此负责——但是,且不说我们都非常尊重自己的父母,双方家庭的肯定至关重要,另外就是老生常谈的那一点,我们学院之间的关系会让我们感到更加为难。
说句不负责的话,那还不如保持现状——永远可期的未来,有时候胜过既定的现实。
反正未来我们肯定会交往的呀。
“今天真是个美好的夜晚,就是明天可能会感冒,希望我们不要相约庞弗雷夫人那里,校医院不是一个约会圣地。”我站起来,拍了拍尘土,“还要一个离别吻吗?”
“……会有吗?”他问我。
“你想想就好。”我点了点头,“我要回礼堂拿斗篷啦。”
在我和德拉科的交往里,虽然我们各有主动与被动,但我觉得他占据主动较多。是他先带着我在生日会上骑着扫帚,进入了他的世界,然后我会因为他的每一个举动牵绊喜怒哀乐,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我一度觉得我跟他的关系像是飞蛾与火焰,是一种一方永远追逐着另一方的关系。
然而现在我觉得,其实好像很多时候,一些节点在我——我不想放弃,我想要坚持下去,于是就这样走过来了,就这样走向未来。
我和德拉科避开了其他已经出来了的情侣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假装根本不认识。还好我们跑到了湖边,斯内普教授正在玫瑰花从那边给一些约会的学生扣分呢,一下子就扣十分,他真可怕。
会不会是他羡慕这些年轻人?
德拉科就不应该跟我说这些,搞得我现在都没办法直视斯内普教授了。
当然,他并没有叮嘱我说不可以把这些事情说出去,因为这是多余的。我们之间有足够的信任,我是绝对不会说出这件事的。
我回到礼堂的时候,情况发生了一些转变。
哈利、罗恩、赫敏都不在,克鲁姆在找赫敏;帕瓦蒂跟布斯巴顿的男生在跳舞,帕德玛居然跟厄尼坐在一起,看样子厄尼应该是找她说话了;茜茜和乔治不在这里,修也不在,我的斗篷放在原处,布雷斯和佩格正坐在那里说话。
我本来是想问问他们俩,修后面有没有跟别的女孩子跳舞,结果佩格无意间却对我说出了一个重磅消息,我和德拉科听了都会流泪的那种。
“你们……什么时候交往的?”我感觉我和德拉科仿佛被开除了四人小组。
“啊?我们不是一直在交往吗?”佩格眨了眨眼睛,“哦,但是布雷斯说,我们要低调~绝对不可以影响到舍友睡觉。”
这句话歧义太严重了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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