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芝和韩婷冬同时愣了一下, 两个人互相对视一眼。
没想到会钓到这么大的一条鱼。
程芝很小的时候, 特别羡慕别人有爸爸,想知道她的爸爸是谁,做什么工作, 为什么不来找她。
程晓芸从来不说。
到了傅言身边,他也从来没有提过。
慢慢的程芝也就没有想过她的爸爸是谁了。
黄珊珊敢这么说, 一定是有了把握, 知道什么内情。
程芝内心翻滚, 表面上却无动于衷:“哦,所以呢。”
“没有所以,我就是想告诉你,你的父亲现在的日子不太好过, 现在还在JY里住着,你说这样的身世爆出来,对傅言有任何好处吗?”
程芝的脸上表情有一瞬间的错愕。
竟然是在监狱里?
韩婷冬在一旁说:“你有什么证据?我们芝芝的爸爸说不定早就去世了呢。”
黄珊珊欣赏够了程芝的表情, 递给她一张纸条:“这里是地址,你不信的话可以去看看。”
程芝接过, 上面写着一个人名和监狱地址。
黄珊珊扭身离开, 韩婷冬接过那张纸条,嘴里安慰:“她说的不一定是真的。你先别难过。”
程芝挤出一抹笑:“她敢这么说, 应该就没有问题。我只是没有想到我爸爸真的不是什么好人。”
也难怪程晓芸从来闭口不提。
阮红和张凯的声音传来,韩婷冬连忙把纸条放了起来,程芝把眼睛垂下去,之前的雾气很快就消失不见。
“黄珊珊来过了吗?”
“嗯。”程芝点点头, “也没说什么。”
阮红虽然奇怪,但在张凯面前什么都没有说。
“他非要过来找你,说有话对你讲。”
程芝看过去,张凯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不是我,是言哥。他担心你。”
程芝怔了怔,盘踞在胸口的那股浊气,慢慢变淡了些。
黄珊珊从露台出来,在不远处瞥见了一直盯着程芝的赵舒,她目光太过于直白,黄珊珊很快就明白这是和她一样的女人。
她站定,挑了挑眉不经意地说:“想不明白吧?我也想不明白。”
他们黄家的家世地位,她的样貌身材,有哪一点是比程芝差了。
偏偏傅言像是被下了降头一样,把一个那样劣迹斑斑的女人捧在手心里。
赵舒知道这不是她能惹得起的人,笑着站起来。附和说了两句,不敢露出一点不愉快。
在娱乐圈呆的久了,她也知道话不能随随便说,她没有靠山,更得谨小慎微。
“可能就是真爱吧。”
这句话又换来黄珊珊的一句嗤笑。
“你在这个圈里给我谈真爱?呵呵,真是笑话。”
这个圈里有真爱吗?有啊,就是太少了。
当初傅岭和程晓芸是真爱吗?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轰轰烈烈的,可没几年就离婚了。
一切不过都是利益罢了。
她就不信,傅岭那样风流的人,能生出傅言这样的痴情种。
黄珊珊看向和秦迟行聊天的程芝,不过是男人的掌控欲在作祟罢了。
赵舒没有言语,黄珊珊抽出一根女士烟,点燃之后冲赵舒说:“我看你挺投缘的,我们家投资的电视剧有兴趣吗?”
赵舒心里一喜,知道天上不可能掉馅饼的,试探着问:“你想让我怎么做?”
黄珊珊回头看她:“那就看你有多豁的出去了。”
-
程芝听到张凯的话,才意识到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傅言。
也不知道他去哪里出差。
程芝没去管那么多,对张凯说:“我很好。”
张凯掏出手机:“要不你给言哥说?”
“还是不了。”
并没有什么好说的。
她今天的风风雨雨,哪一个不是傅言带给她的。
张凯也没有继续为难她:“那你们聊,红红照顾好小嫂子。”
阮红骂了他两句,等张凯一走,她就迫不及待问了起来。
“到底怎么回事?”
今夜不知哪里下了雨,刚刚还温热的风带了些许凉意,程芝抱着胳膊解释了一下。
阮红蹙着眉:“你别去,肯定是在弄什么幺蛾子。”
“我知道。”
程芝分得清轻重,却还是想问问程晓芸。
楼下王艺苑和王蓉烟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秦迟行也不见了踪影。
程芝松了口气,纤细的身影坐在沙发上,乌黑的头发披在脑后,侧脸安静恬然。
韩婷冬很贴心地拿过来酒:“要不来一瓶?”
程芝虽然表现的无所谓,但是心情的确很不好。等韩婷冬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醉的脸通红,仔细看眼尾也带着红。
那双和程晓芸相似的眼眸忽闪忽闪的,没多久就沉沉闭上,在脸颊上投下一片阴影。
阮红赶紧让女佣去熬醒酒汤,把程芝带到了楼上的客房里。
“芝芝这个样子,我看就别折腾了,就在这里睡觉吧。”
韩婷冬没有意见,给程晓芸发了信息,挨着程芝住在了隔壁。
阮林等送走了所有人,就看见阮红撅着嘴坐在沙发上等他。
现在已经快凌晨一点,阮林打着哈欠:“你大半夜不睡觉干啥呢?”
“你瞧瞧你今天办的聚会。来的都是什么人。”
没有一个省心的。
“嗐。”阮林叹了口气,“我比你还要糟心呢。我们本来要玩的是泳池趴,比基尼美女湿身,结果呢?”
他想到来的几个姑奶奶,一个比一个能作,他都害怕场子里出了人命。
“程芝呢?怎么样?”
“喝醉睡觉了。”阮红打了一个哈欠,“顺便再告诉你一个情况,今天我妈说这里有你未老老婆。你猜是哪一个。”
阮林挑了挑眉,一脸错愕:“你怎么不早说?早知道我就当着他们的面和美女戏水了。”
“呵呵。”
阮红不搭理他,她已经做到仁至义尽,踩着楼梯上了楼。
阮林盯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在楼梯尽头,如墨的眸子里依然没有移开。
如今局势完全变了样,和他之前预估的差了十万八千里,要重新做的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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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程芝捂着头疼的脑袋坐起来,昨天晚上的事情一点印象也没有,看着陌生的环境,她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想起来。
这是在阮林的家里。
“醒了?”
一个男人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程芝吓了一大跳,迷糊的视线里慢慢显现出一精瘦有力的腰。
再往上就是扯开的胸口和懒懒散散的神情。
“傅言?”
傅言惫懒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无规律的扣着膝盖,头发有些凌乱,额前的碎发正好垂下来,看起来要比平日狠戾的模样乖了很多。
“是我。”
程芝第一反应是:“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进来的?”
傅言嘴角好似嘲笑似的看了她一眼,目光故意下流地往她身上看:“这里是阮林家,他给我的客房钥匙。”
傅言好整以暇地坐直了身子:“程芝,你知道自己会耍酒疯吗?”
程芝怔了一下,脸变得通红:“不可能。”
她没有喝醉过,压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耍酒疯。
傅言啧啧了两声,看着她脸上两朵不正常的红晕:“骗你呢。”
程芝喝醉了和她平时睡觉一样,乖的不得了,让人忍不住想要亲一口。
可惜。
傅言摸着自己的下巴,可惜只能看不能吃。
他站起身子,递给程芝一杯水。
程芝小口抿了一下水,有些迟疑地问:“我衣服是你换的吗?”
傅言从嗓子里发出一声低笑:“这么丑的睡衣怎么可能是我给你挑的,你知道我的品味。”
程芝脸更烧了。
傅言的品味很直接,他喜欢的标准就是那种朦胧的透明的丝质睡裙。
程芝身上穿的,是一件米黄色的普通棉裙,她印象中也觉得不可能是傅言换的。
程芝掀开被子,露出一双莹白如珍珠的脚趾,各个圆润可爱,踩在地板上找了一圈拖鞋。
披散在身后的头发因为低头垂了下来,她随手找了皮筋绑在脑后,天鹅颈一般的细长脖子完全露了出来。
程芝做完这一切,才意识到傅言还在这里。
都已经习惯了。
傅言眉眼深深的盯着程芝看了一会儿,见她投过来目光,故意问:“怎么了?”
“你怎么还不走?我要洗漱了。”
“你就没有什么想告诉我的吗?”
傅言换了个坐姿,双腿交叠在一起,一副胜券在握的架势。
有什么想问的?
程芝歪着头想了想:“倒是真的有。”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的有点少,我要多存一下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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