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擦手上的沙子,江月爬起来,环顾四周,发现一旁的草地边上有个水龙头。。
想到别墅里宁家的小朋友的玩具里有个小水枪,江月眼珠子一转,唇一勾,就跑去别墅里拿刚才见过的水枪。
别墅里,奶奶跟司奶奶还在打牌,见到江月飞快地跑进来,又抱着东西跑出去,正捏着牌,往桌子上丢的司奶奶看了一眼:“我说了吧,多让你家月月跟别的小朋友玩玩挺好,看,多活泼。”
乔艺涵看着孙女的活泼样,唇弯了起来,也是打心里高兴。
然而,江月并不如他们一样,是因为跟小孩子玩才高兴,而是因为接下来要实施报复,所以才兴高采烈。
她抱着水枪,就往花园里地边上的水龙头而去。
哒哒哒地跑到水龙头边上,把水枪后边的蓄水罐给拧开,打开水龙头,就在里边盛了半罐子水。
江月人小,水枪的蓄水罐歪了一些,水漏了一些出来,落在地上,流到了草根里,但她无知无觉。差不多了,便把水枪后边的蓄水罐拧了回去。
花园里修剪花草的园丁爷爷这时候从后边在草地上做成一道景的树丛里出来,手里该拿着一把修剪花草地剪刀。
见到江月在水龙头旁边,笑呵呵地问道:“宝宝,你是自己在玩吗?”
江月看了一眼头发花白,但精神奕奕的爷爷,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
小丫头长得好看,一双大眼睛跟宝石一样,嘴边还有两个浅浅的小窝,笑容柔软,看起来软萌萌的。园丁爷爷喜酒欢极了,掏了掏口袋,发现有颗糖,连忙冲她招手。
“来,小宝贝快过来,爷爷给你颗糖。”
江月看着园丁爷爷,沉默了一下,觉得爷爷慈眉善目,不太像骗人的坏人,就放下手里有些重的水枪,跑了过去,接了园丁爷爷的糖。
接了园丁爷爷的糖,江月不好意思用她那表达不清楚的声音来说话,便立马跑开了,跑远了,江月才冲着园丁爷爷招了招手,然后抱着水枪,就走了。
园丁看着小家伙快活的样子,喜爱得很,大声道:“宝宝,慢点走,小心滑倒。”
草地里草儿柔软,就算摔着了也没有事情,园丁爷爷的担忧有点多虑,但江月还是觉得暖暖的。
这会,徐悠悠他们已经离开了玩滑梯的地方,跑去宁家的宠物房里去看狗狗去了。
江月就潜伏在宠物房,等着徐悠悠出来。
哼,欺负她,她是这么好欺负的吗?
但她在不远处树下站了好一段时间,徐悠悠他们也没出来,她无聊极了,就拿出老爷爷给的糖,放进嘴里吃。
甜丝丝的味道,马上蕴满口腔,江月满足地眯起了眼。
徐悠悠也出来了。
出来时,她怒气冲冲的。
从她们叽叽喳喳的声音中,江月大概了解了一下,好像是徐悠悠想摸宁家小少爷宁予的狗,被他骂了。
徐悠悠稚嫩的声音带着怒:“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一只狗吗?等我告诉我外公,外公肯定愿意给我的。”
徐悠悠是宁家二小姐的孩子。不过,好像被宠得比较坏?
作为一个小孩,江月了解的信息有限,根本不知道徐悠悠的妈妈跟司奶奶之间有龃龉,如今她一脑门的心思,就是要报复回去。
虽然她不能说清楚话,但是也不是任人欺负的。
江月在他们出来时,瞄准了生气地往前走的徐悠悠,对着她的衣服就扫射了一枪水。
水形成一道弧线,最后在徐悠悠带着蜻蜓的紫色小裙子上开了花。
最喜欢的裙子被人弄湿了,徐悠悠先是不可置信地看着江月。
江月对着她做了一个鬼脸,然后丢下手机里的水枪跑开了。
而徐悠悠,看到裙子湿了,难过极了伤心地哭了起来,哭着就去找她妈妈告状去。
突然的意外让其他的小朋友都懵了,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
徐悠悠很快就找到了她妈妈,并且带着她来找江月算账。
见到一个带着金耳环,妆容妩媚、下巴削尖的女人向她走来,正高兴地往回走的江月连忙蹦起小腿,绕远道跑开了。跑到了别墅门口,又一溜烟跑了进去。
然后,就往别墅里正在打牌的中老年贵妇们的方向去,掐了自己的小手臂一把,然后就往奶奶哪里跑去,“哇”地一下子大哭起来。
做小孩的好处,大概就是,想哭就能哭吧。
江月脸上片刻后就是眼泪了。
乔艺涵见到孙女跑回来,泪眼汪汪的,牌也顾不得打了,连忙站起来:“宝宝怎么了?怎么出去玩了一会就哭了?”
其他人也看了过来。
江月举出白嫩嫩的小手臂上的伤给奶奶看,哭得伤心道:“疼。”
乔艺涵连忙心疼地给她吹伤口,小心地给她擦去小手臂上伤口沾的沙土,拿手给她抹眼泪,哄道:“月月乖,不哭不哭。”
江月抽着鼻子,眼泪跟珍珠一样往下掉。
乔艺涵抱她起来,就拍着后背哄。
她只以为孩子是自己不小心摔的,倒是没有往被人欺负那方面想。
司雨楠牌也打不下去,连忙让人去拿药膏。
宁丝很快就带着徐悠悠进来了,看到屋里这么多人,她并没有任何收敛,指乔着江月便对乔艺涵道。
“乔阿姨,你们家是怎么教孩子的,好端端的,就拿水枪来呲我们家悠悠。”
宁丝一说话,江月就害怕地抱着奶奶的脖子,小脑袋埋在奶奶脖子里,模样瑟缩。
看到哭的眼睛通红的徐悠悠身上的裙子,再看看孙女手上的伤,乔艺涵一下子就想到了事情的大概经过。面上带上了威严感,问徐悠悠:“我们家月月为什么拿水枪呲你?”
徐悠悠睁着眼睛,一下子答不出来了。
宁丝向来任性,不管三七二十就道:“还不是你们家江月没教好,小小年纪就这么恶毒,长大以后也不知道能长成什么样。”
宁丝口无遮拦,司雨楠一下子便有些恼怒:“宁丝,你在跟谁说话?”
宁家条件跟江家有的一拼,宁丝又被宠坏了,一门心思想着为女儿讨公道。加上司雨楠又不是她亲妈,因此宁丝冷冷瞥了司雨楠一眼,就道:“阿姨,是他们家江月欺负我们家悠悠,我不过是替悠悠讨个公道罢了,您还用长辈的身份压我不成。”
乔艺涵看着宁丝这样没有教养的样子,眉头蹙了蹙,却还是很平静地问徐悠悠:“我们家月月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她猜到可能是徐悠悠干的,但并没有妄下定论。
徐悠悠眼神躲闪:“她自己摔得。”反正是个哑巴,又说不了是她推的。咬死不承认能够耐她何。
乔艺涵看向怀里的孙女,问:“月月,是自己摔的吗?”
宁丝抱着臂,一副冷傲的样子,冷眼看着。
江月立马摇头,眼泪还挂着,嘴里断断续续地蹦着词。
“坏!”
“推!”
还用手比划着。
似在控诉他们。
可怜兮兮的样子,让人格外心疼。
乔艺涵抹了抹孙女的眼泪,平静地看着宁丝:“我们家月月说是悠悠先推的她。我们月月年纪那么小,总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欺负比她大的悠悠吧。”
徐悠悠听了乔艺涵的话,急了,小脸上带上不忿,用她稚嫩的声音争辩道:“是因为我不跟她玩,所以她才拿水枪来呲我。她明明是自己摔的,其他的人都可以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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