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夭夭差点撞上房门,小脸苦兮兮的。
白识这是答应她了?还是没答应她啊?
顾夭夭厚颜无耻地想,他没回答,也没拒绝,她就当他同意了。
白识的卧室进不去,她可以用独立卫浴,先去衣帽间挑了一件长衬衫,到膝盖以下,她思量着可以当裙子穿。
进了卫浴间,关门,暗锁,她的动作一气呵成,毛巾,沐浴露什么的她只敢翻出新的来用。
少女瓷白如玉的肌肤,姣好的身材踏进浴缸。
顾夭夭一边玩着泡泡,又长又翘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她心不在焉地想着,自己现在是出了暗室,躲过了白识的实验,但是原主的死劫还没过。
原主本来这时候是被白识做了实验,白识并不想原主那么快死去,原主按照他的想法生不如死的活着,直到一个月后,魔族大肆虐杀人族,白识故意让魔族抓走了原主,原主在白识有意无意下死在了那场战伇里。
原主的死劫就在一个月后的魔族大战,她怕步原主的后尘,白识会不会也让她被魔族抓走,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一个月的魔族战伇,有很多的高级魔人,刚开始的低级魔人是开胃菜,后面才是来真的。
她是想逃跑,手腕上的精神锁链她无法解除,到哪都会抓回来,自己想尽一切能力破解一个月后原主的死劫,所以她刚才想跟着白识他们出去,她要实战,她要提升异能,在一个月以后就算白识真的让她被魔族抓走,也有自保能力。
既然她无法确定白识会不会眼睁睁看着她被抓还是被他算计被魔人抓,她要在这段时间里提高自己在白识心中的筹码。
继续撩他,勾他。
顾夭夭换上新的长衬衫,她专门少系几颗扣子,里面的春光可以看见,身形娇弱,腰很细,赤着脚丫走出门。
正好跟白识撞了个对面,他正要下楼,拿毛巾擦着头发,对上她的视线,在她身上停顿了几秒,自然地扭头不看她。
顾夭夭稚气未脱,带着欢喜,“白识,我今天跟你出去?”
白识未答。
她跟着一起走下楼,走路的话她还是会磨的疼,昨晚少年生涩得很,只知道一昧地撞,一次又一次。
楼梯走了一半多,离一楼只有几步台阶。
大门口进来了人,看着有十几号人,为首的先开口:“弟弟,你会不会不欢迎我不请自来?”
逆着光,顾夭夭不大看的清楚这人的脸,弟弟?
这是白识的哥哥?
白识不动,顾夭夭在后方也停了下来,她手臂上挂的外套派上用场,穿了起来扣子扣的紧紧的,遮的严严实实的。
为首的人走上前,在楼梯下方,温文尔雅地说:“好久不见,弟。”
白识自上而下,他扯了扯嘴角,“哥,别来无恙。”
顾夭夭从后头探出小脑袋瓜子,她和白识只差一台阶,他身子修长,正好挡住了娇小的她。
白墨也注意到这探出来的小脑袋瓜子,巴掌大的小脸跟没长大带着奶嫖,看眼神纯纯的,是个没心思的,眉眼独独的媚色,他在顾夭夭和白识之间来回徘徊,笑成狐狸,“她是你女朋友吧?什么时候带她去见见爸?再说了你出来了那么久也该玩够了,是时候回去了,随便带你女朋友见见家长。”
“她不是我女朋友。”白识眸子淡淡地,一字一语吐出。
他单手插兜,居高临下,不屑地扯起唇线,恶意满满,“我的事需要你来管?不要用你那套来对付我,我一点也不想玩那套虚情假意的戏码,白墨,你可以给我滚了。”
少年的敌意很强,顾夭夭从他身上读到了很强烈的戾气,厌恶。
白墨?她没听错吧?男主身边的第一把手,人称笑狐狸,他的每一个笑在算计的路上,在温柔的笑容里很容易上当,坑了人也不知不觉。
他的厉害之处是,在小说结尾处男主打败反派他做了很大的贡献,牺牲了自己。
没有白墨的牺牲,男主他们可能还打败不了白识,白墨是白识的亲哥哥。比白识大五岁,同父同母,他们的母亲生白识的时候年纪大了,一时没撑过来,去了,白墨恨上了白识,从小感情不好,不对付。
这也就能解释的通为什么后面白墨和白识成敌对关系,还是那种不死不休的关系。
顾夭夭抿抿嘴,白墨和白识是处于两个极端,一个戴着面具笑面虎,温文尔雅。一个行事乖张,从来不顾别人的眼光,变态一条路走到底。
白墨很好脾气的不在意,温和地说:“你真的不想回去也没事,爸让我请你回去这个任务不是一时能完成的,我知道,所以,到时候有时间我请你的小女友去我那坐一坐,你也不要惊讶,至于缺胳膊少腿的我不能保证。”
顾夭夭,“……”殃及池鱼。
白识扔掉毛巾,不客气地说:“慢走,不送。”
走下最后一级台阶,背对着白墨扬扬手,窝进沙发里,他开始不耐烦,眉目间染上倦色,“好好回去守好你的基地,别到时候被我毁了。”
顾夭夭记得白墨的基地是斐城里的一顶一好的,不过末世十几天,好多异能者慕名而去寻求避难。她知道还是因为言叶的小弟之前看守她不利,被白识弄到这个基地干苦力。
小说里对白墨的基地也是只言片语,到末世后期,白墨的基地规模发展的很大,到男女主和反派对战,白墨站在白识的对立面,白识真的做到他现在说的,把他的基地捣毁了。
“还有她,只是肉.体关系。”
白识手指点了点永远慢一步才回过神的顾夭夭,她还在楼梯上,手脚不知道怎么放,脸上浮现一抹难堪。
少年揉了揉黑发,继续说:“你觉得抓个没用的人,我会去救吗?答案肯定是不会的。”
“你看起来很有信心啊?”
“呵。”
……
顾夭夭最后连白墨他们什么时候回去的,她也不想知道,脑子里一片混沌,心渐渐下沉,拉她入了冰冷刺骨的寒水里,每一寸肌肤都感觉到冷,冥冥中还有一只大手抓她入黑暗。
每一次努力的挣扎,会再次收缩,无法呼吸。
大厅的人到齐了,顾夭夭坐在白识的另一边,距离不近不远。
就在不久之前,她认为自己在白识的心里至少是个有存在感的人,这一巴掌打醒了她。
她意识到绝情绝爱并不是说说而已,而是白识丧失了这种感情。
或许她应该换一个方法对白识,简单的撩,和拙劣的勾引到最后是不能引起他的怜香惜玉放过她。
白识仰在沙发上方,头发湿漉漉,换了身衣服,抬眸看了眼顾夭夭,不闲不淡地说:“你晚上睡沙发。”
顾夭夭僵了僵嘴角,点点头。
不就睡沙发吗?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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