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三个黑化男主6等成了亲,不和他圆……

    山林里又黑又静,却能听见很远的野兽叫声。走了好久,鬼影都没见到一只。俞鹿这才知道,自己究竟绕到了多偏远的地方,不禁瑟缩了一下。

    她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后怕。

    刚才她说话的语气,似乎太颐气指使了。

    要不是嵇允留着她有用,他多半不会伺候她的。而会直接转身离开,将她抛下。

    俞鹿忍不住收紧了手臂,小声道“嵇允”

    她并不知道,嵇允看似在辨别方向、心无旁骛地走路,实际上,却有一丝丝的分神。

    皆因他的鼻端,从刚才起,就缭绕着一阵自她的脖颈散发出的香味。

    不似熏香,更像是皂角和少女的体息融合的香气。

    这时,他感到环在自己身上的手臂收紧了,她的身躯压得他更紧,唇贴在他的耳边,吐息轻缓,带着一丝颤意“嵇允,你会不会觉得我很麻烦啊”

    “郡主何出此言”

    “因为我从认识以来,好像就老是在麻烦你。就像现在,还有,以前在国子寺的时候,你就总是瞪我。我还不经你的同意,就亲了你的脸”

    嵇允静了静,继续往前走,才说“郡主无须介怀,那些事我早已经不放在心上,也不记得了。”

    “不放在心上”俞鹿的语气染上了一丝沮丧“那我反而宁愿你生气。”

    “为何”

    “因为那是我第一次亲别人呀。结果,你说不在意就不在意,说忘就忘了。”

    这句话,带了三分哀怨,三分不满。音量小得不能再小了。散逸在了风中,渐渐听不见了。

    嵇允的心跳,却仿佛因此而出现了一瞬的停凝。缭绕在鼻端的那阵淡淡的幽香,却仿佛越发馥郁了。

    猎袍底下,有薄薄的热汗,从他们身体相贴的地方渗出。忍不住屏住呼吸,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竟是希望她再多说些什么。

    但是,俞鹿说完了这一句扰乱他心境的话后,就不吭声了,一动不动地伏了下去。

    在这一路古怪沉默、有些闷热的气氛中,他们回到了扎营的地方。

    俞鹿消失了一个多时辰后,侍奉她的宫人在山林的边缘徘徊了许久,都没等到她出现,逐渐不安了起来。唯恐拖延时间会出事,宫人来到了靖王的帐子前,将这事儿禀告给了香桃。香桃再转告给了在里头休息的靖王妃。

    靖王妃一开始并不着急,她了解自己女儿的脾气。这一带有御林军巡逻,俞鹿估计天黑前就会回来了。哪想到,等山中的春猎队也回来营地了,也不见俞鹿现身,靖王妃这才急了,奔向了刚下马的靖王,说了这事儿。

    靖王立即遣了手下所有的士兵去搜山。靖王妃攥着帕子等啊等,急得都要掉眼泪了,才看到了黑夜中,一道峻拔身影,提着灯笼,背着安然无恙的俞鹿,回到了营地。

    靖王夫妻都冲了上去,先是松了口气。然后,气就上来了。

    天色很黑,俞鹿先是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容“爹,娘”

    见到靖王夫妻的表情,她心生不妙,双臂搂住了嵇允的身子,怯生生地往他的后背藏去。

    她紧贴着他,将小脑袋埋在他的后背,仿佛无限依赖,在索取保护的姿态,让嵇允的呼吸微滞,鼻端仿佛又飘过了那阵幽幽香气。

    这儿毕竟是外头,远处还有御林军在走动,他们这样贴在一起,总归是不妥的。靖王咳了一声“你先下来。”

    “不要。”俞鹿猛地摇头,撒娇说“父王,我不是故意让你和娘担心的,我在树林里迷路了,脚现在还疼着呢。”

    一听她说脚疼,靖王妃就板不住脸了,让嵇允将她背进去,放在了那张美人靠上。屏退其他人后,香桃和小蝶给俞鹿脱了袜子,隔着白袜都能看出来,她的两只脚都磨出了水泡,还有擦损。

    小蝶和香桃小心翼翼地替她用热水泡一泡脚,挑破了水泡。

    靖王妃看了,心疼不已“好端端的,怎会迷路了,还弄成这样”

    “娘,你还记得那个叫做连烨的侍郎吗”这说不定是一个告状和抹黑对方的好机会,俞鹿心中打着小算盘,添油加醋地说“我在山林走丢,就是因为那个连烨,他吓唬我,对我无礼,我慌不择路,才会跑进树林里的”

    靖王妃皱眉“什么对你无礼”

    这不是重点,为了不让母妃刨根问底,俞鹿支吾了几句,就带过去了,着重强调“反正这一次我不和他计较,但是我对这个人印象不好,我以后都不要再见到他。”

    “傻孩子,你是郡主,那个连烨不过是一个小侍郎,你们不会有交集的。”靖王妃摸了摸她的头,笑了。

    “万一就是有呢娘,那个时候,你一定要帮我隔开他。”

    靖王妃不以为意,笑着答应了。

    因为脚上磨出了水泡,挑破以后,穿上鞋子走路也还是会疼。俞鹿第二天只能气呼呼地坐在室内。好在还算欣慰的结果是,这次春猎,他们靖王府拔得头筹,大出风头。永熙帝龙心大悦,赏赐了靖王府一堆东西,再度体现了靖王如今正得圣眷,人人钦羡。

    而实际上,春猎中的那些珍贵的品级高的猎物,都是嵇允猎下来的。他的箭术奇佳,百步穿杨,取兽首级,又快又准。为人又不争不抢,沉静文雅。靖王本就是爱才之人,经此一役,虽然没说,但心里头也增添了不少对嵇允的赏识之情。

    转眼,日子匆匆流逝。热闹的春猎结束半个月后,气候跨入了夏日。白日被拉得很长,蝉鸣也到了最聒噪的时候。

    这段时光中,进度条缓慢地爬升到了20。

    五月中旬,永熙帝再次宴请臣子与部分宗亲,在皇宫中举办了赏花宴。俞鹿没有出席,等靖王回来以后,她就被告知了一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在赏花宴上,永熙帝乘着酒兴,给她和连烨赐婚了

    在原剧情里,她与连烨就是秋天成亲的。到了年末隆冬时节,连烨就卷入了二皇子谋逆案中。他们靖王府,地位开始一落千丈。随后到明年开春,永熙帝就被杀了。

    现在第一步,已经和原剧情对上了。

    俞鹿从得知消息后就急了,软磨硬泡,抱着自己的娘的腰,让她去和自己的父亲说,去找永熙帝回绝这门婚事。

    靖王妃耳根子软,夜里回到了房间,便与靖王说了这件事。

    孰料到了正午,靖王下朝回来,脸色就不太好看。在房间里,靖王妃给靖王更衣,问了起来“夫君,皇上赐婚一事,怎么说你和他提了吗”

    靖王的表情凝重,牵着靖王妃的手,坐了下来,说“怕是不行。”

    “怎么说”靖王妃不解。

    “夫人,你可还记得,赏花宴的时候,皇上不仅为我们家赐婚,也为去年的状元与乐寅公主赐了婚”

    靖王妃点头。

    “当时,状元以家中已有发妻、糟糠之妻不可弃的理由,婉拒了皇上。皇上当时哈哈大笑,没有怪罪他,还说他是一个有情有义之人。但今天,皇上上朝时,在殿上摆了几道菜,指名要状元品尝。状元尝到最后,方知那道菜就是他的夫人。”

    靖王妃的脸色陡然惨白。

    “圣上如今心思难测,喜怒无常,今天我和他提了,他或许会欣然同意,但很难保证他什么时候会突然改变主意。”靖王握住了妻子的手,叹道“皇上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他了。稳妥起见,我们还是应该应下婚事。若是鹿鹿实在不喜欢那个叫连烨的侍郎碰她,等他们成亲后,我们照样有许多手段”

    靖王妃听了,觉得也是这个道理。

    等靖王去了书房处理公务后,靖王妃就在阁楼上找到了俞鹿,将这个决定告诉了她。顿了顿,就柔声暗示“鹿鹿,你若是实在厌恶他,等成了亲,不和他圆房也无事。”

    俞鹿咬着唇,知道她父母这里是行不通了。

    她在意的,不单止是她对连烨的厌恶之情。更重要的是,不管她和连烨有没有夫妻之实,在外界看来,他们都是一伙的。连烨做的事,肯定也会牵扯到他们。

    那个梦里提到了连烨和二皇子合谋造反,但并没有显示出合作细节,至少现在连烨应该还是清白的。况且,这件事非常敏感。永熙帝的性子如此偏激,一点点小事,就可能牵动他的神经,不是随便可以指着连烨说“他以后会造反”的,鬼知道找不到证据的话,回旋镖会不会插到自己的身上。

    俞鹿“要是最后真的没办法了,我就干脆先下手为强好了,叫人把连烨绑了,藏起来。新郎失踪了,我看这桩婚约还怎么成。”

    系统“宿主,不可以哦。连烨是谋逆案的一个重要角色,也是原剧情的惯性之一。如果你用这么简单粗暴的方法去让他消失,根据剧情的惯性,之后也会有陈烨、李烨补上这个角色。”

    俞鹿“那不就是无解”

    系统“当然是有解的。但关键的弊端是,好感度不足。”

    俞鹿“什么意思”

    系统“想破除这桩婚约,你能指望的人是天命之子。若是让嵇允亲自来,剧情的惯性就会为他无条件让路。”

    俞鹿“可他现在已经是奴籍了他怎么会有办法”

    系统“很多事情不能只看表面,都是一环扣一环的。嵇允对你的好感度不足,所以,之后的环节都无法触发出来,这件事也就无解了。”

    俞鹿气闷,夜里就不肯出去吃晚饭。靖王妃想去看她,靖王却制止了她,说“小姑娘家,等她自己想明白了就不闹了。”

    靖王妃只好叫人将饭菜送进去。

    奈何,房间的大门紧紧关着,香桃和小蝶都敲不开那扇门,对视一眼,只得无奈地暂时退了下去。

    等到天彻底黑了,嵇允才从王府的书房里步出。

    自从春猎以后,靖王才开始接纳嵇允,仿佛觉得他是一个可塑之才,又是嵇家后人,让他帮忙修订府中的文书和宗卷。

    以他目前的身份而言,能接触到这些文书,已是很了不起的事了。

    在石子路上,他被香桃和小蝶两个侍女拦住了。

    如今已是亥时中。她们捧着重新热了的饭菜,去找俞鹿,却发现房间里的灯也没亮,也没有一点儿人声。

    两个侍女对视一眼,叫了几声,终于按捺不住疑惑和担心,大着胆子用备用钥匙打开了门,就发现房间里冷冷清清的,压根儿没有人,衣柜开着,似乎被翻找过。四周找了一圈没见到人,两个侍女连忙放下吃的,到处去找她,路上遇到了嵇允,心想他平时那么聪明,也许会有办法,就将事情告诉了他。

    嵇允一听,便蹙眉,说“人应该还在府中,不必慌张,我们分头找一下就是了。”

    他们分成了三路。嵇允在花园和假山石附近找了几圈,目光忽然掠过了黑暗中的避暑楼阁。

    上方没有点灯,但底下的门是虚掩着的。

    嵇允推门入内,提着灯笼,一步步上了楼梯。

    入夜后,顶楼的飘荡的纱帐在夜风中舞动。

    就在栏杆边,银月洒在了那张桃花石椅上,旁边放了一个小酒坛。一个小小的身影侧躺在上方,蜷缩着,没有穿鞋,能看见裙底下,两只雪白的脚,踝上还系着金铃铛。

    “”不知为何,嵇允顿住了脚步,有些不自在地将目光低垂,说“郡主,您还没有吃晚饭,随我回去吧。”

    结果没有回音。

    只隐隐约约地,听见了一阵啜泣的梦呓声。

    嵇允怔忪了一下,迟疑着,走了过去。就看见了俞鹿双目紧闭,仿佛陷在了一个恐怖的噩梦里,脸颊酡红,眼缝里不断渗出了泪水,发出了含糊不清的梦呓。

    情况看着不太妙,嵇允忙在石床边坐下来,将烛台放到一边,沉声道“郡主,醒一醒。”

    不知叫了多少声,俞鹿在一阵惊惧的抽搐中,慢慢地睁开了眼睛。额发已经被汗湿透了,胸口附近的衣衫,也仿佛被水打湿了一片。

    她似乎还不是完全清醒,红肿的眼眸有些呆滞地看着他。泪光盈睫,凄切而脆弱,仿佛娇嫩的花朵被雨打湿后,蔫蔫的模样。

    嵇允垂头,拧眉看着她,问“郡主,你还好吗”

    今日傍晚,俞鹿只想找个安静凉快的地方待着,思考后续的事情。

    不知不觉中,她就睡着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思虑过重,她又一次做了那个梦。

    不同于之前那一次,仿佛在看一本书一样。这次的噩梦是沉浸式的。她能清晰看见连烨提着刀子,狰狞笑着,逼近她时那种恐怖而无处可逃的画面。

    血在流失,她抽搐着哭着倒在了血泊里,噩梦却怎么也醒不来。

    从冗长的噩梦里被叫醒后,她看见了暖融融的烛光,和烛光中,嵇允如霜似雪的面容,和一双凝视着她的眼睛。

    他是在剧情里,唯一可以阻止这个婚约的人。

    俞鹿脑海里回想起了系统这句话,呼吸慢慢急促,下一秒,她就坐了起来,扑到了嵇允的身上,抱住了他。

    嵇允一顿,看着怀中的人,半晌,吐出了一口气,用衣袖给她擦了擦未干的眼泪“郡主,你方才应该是被噩梦魇着了。现在醒来了,就没事了,不用害怕。”

    “不是普通的噩梦。”俞鹿用力摇头“那是一个我做过很多次的噩梦。”

    嵇允覆在她后背拍着的手微一停“做过很多次的梦”

    “没错,我在很久之前,就梦见过自己嫁给了一个男人,但他似乎犯了罪行,连累我们一家人落难,最后,他还用刀子割破了我的喉咙。我流了好多血,最后死在了床上”俞鹿摸着自己的喉咙,哆嗦了一下。

    “只是梦而已。”嵇允的声音给人一种平静的力量,轻声说“郡主吉人天相。噩梦都是相反的。”

    “不是的。那个梦看起来,非常真实。而且,那个杀我的男人,长得和连烨一模一样。”俞鹿蜷起了腿,似乎想整个人钻进嵇允的怀中“我第一次做这个梦时,我连连烨是谁都不知道。那天在山林里见到了他,我才知道他的长相和我梦里的夫君一样。现在皇上又真的有意给我和他赐婚。我越来越觉得,那不是一个梦那么简单,它是在预示我的未来。”

    “嵇允,你那么聪明,你可以帮我想想怎么推脱这门婚事吗”四下无人,俞鹿伸手慢慢环住了他的脖子,期盼地看着他“你一定会有办法的。”

    系统说了,只要嵇允对她好感度够高,这件事就有解决的办法。

    刚才在一开始,她是真的在诉说噩梦带来的恐慌。但渐渐地,她冷静下来了,想着能不能打铁趁热,暗示暗示他。

    嵇允的呼吸,明显顿了顿。他慢慢地别开了头,将她的手拿了下来“郡主,以我现在的身份,怕也是无能为力。”

    俞鹿的心慢慢地凉了。

    完蛋了,她的希望破灭了。

    唉,好感度该怎么才能提上去啊

    嵇允瞥了她一眼,忽然说“不过,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拖延时间。”

    “什么办法”

    嵇允说“皇室的婚事,流程繁琐。而我记得每年夏季,靖王妃都要去佛安寺祈福。郡主不妨同行,寻个理由,在佛安寺住一段日子,就可以将仪式推后了。”

    “你的意思是让我装病,在寺庙里休养”

    “是,至少能拖延一段时间,或许在这期间,可以等到变数的出现。”

    这个法子和“彻底解决问题”是有一定差距的,不过,也不失为一个解决燃眉之急的好方法。

    如果走运,让她装上几个月,说不定连烨的谋逆案就东窗事发了,也就不会牵连到他们家了。

    系统“你想得美,还想拖到冬天”

    俞鹿“我就想想也不给啊”

    半个月后,靖王妃就要启程去佛安寺了。往年,俞鹿都嫌闷,不愿意跟她一起去,今年却一反常态,主动表示要跟着。

    靖王妃见她前一段日子闷闷不乐,难得对这种活动有兴趣,想着让俞鹿去世外桃源散散心也不错,就应允了。

    永熙帝在赏花宴上,只是当着众臣子的面,在口头上赐了婚。俞鹿提心吊胆,等到了出发前夜,皇宫里还没有正式的“定日子、对八字”之类的旨意下来,才安心下来。

    临出发的那一晚,她反而睡不着。便爬了起来,觉得有些热。但她不想叫醒别人给她扇扇子了,就去了花园,打算吹吹凉风,再回房睡。

    夜深人静,王府里巡逻的人也不会往内院来。荷花池边,就更是乌灯瞎火的。

    不过,俞鹿对自己家的院子太熟悉了,连哪里有台阶、哪里有石头都知道,走得很顺。

    穿过了长廊,她瞥见了一个人影,在荷花池边一闪而过。

    嵇允

    他怎么这么晚还不睡,也在外面乱走

    而且,他面朝着黑暗里的花丛,好像在和人说话似的。

    俞鹿有些好奇,就悄悄尾随了上去。结果绕了几个圈,就跟丢了。

    她有点儿懊恼,在原地站了片刻,忽然听见背后一个声音“郡主,你怎么在这里”

    俞鹿吓了一跳,回头,嵇允正立在她身后,目光深不可测地看着她。

    只有他一个人。难道刚才是她多心了

    俞鹿说“我睡不着。你呢你这么晚了在这里做什么”

    “我也睡不着。”嵇允笑了笑,但笑意未及眼底“不过夜已深了,郡主还是不要再在外面乱走为妙。我送你回房吧。”

    俞鹿被他三言两语哄住了,就依言回了房间。

    俞鹿回到房间后,一觉睡到了清早,就被香桃叫醒了。

    往年,靖王妃都会在寺庙里吃斋念佛,至少住二十天。每趟出行,都会有十余辆的马车同行。嵇允也在同行之列。

    上山的时候,才知道前段时间气候干旱,山路上竟倒了一棵大树,占了一半的道。僧人们正在将它搬开。

    靖王妃就让三分之一的随从下去帮忙弄掉那棵树,自己继续带着其余人上山。

    到了佛寺,俞鹿乖巧地陪着靖王妃一起听了一场法会。

    靖王妃特意为她求了一道平安符,在平安符上,系上了一对玲珑可爱的玉挂坠,让俞鹿挂在腰上。

    “娘,这是葫芦吗”俞鹿捧着那两枚手感温润的玉石,它们可以镶嵌在一起,恰好便是一只葫芦。

    “不错。这玉石可是暖玉。娘也有一双。都是娘在出嫁时带来的。”

    俞鹿好奇地拿起了靖王妃的那一对,拆开了,却发现无法和自己的那一对拼上。

    靖王妃笑道“它们雕刻的时候形状就是互补的。就和虎符、钥匙孔一样,有独一无二的另一半,你是拼不上我那一对的。”

    “原来如此。”俞鹿讪讪,放开了。

    法会结束以后,靖王妃就回到房间去歇息了。

    山寺的后院,草木林深,幽静不已。

    俞鹿睡完了午觉起来,那些帮忙弄倒塌的树的人还没回来,包括嵇允。

    阳光正好,她打算参观一下这座寺庙,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库房附近。

    隔着门,她走在木走廊上,忽然听见了本该无人的房间里头,传来了沉闷的一下喘息声。

    里面有人

    系统“叮,支线剧情掉落请宿主选择是否入内探查。也许会有意外收获哦。”

    俞鹿犹豫了一下,将门悄悄拉开了一条缝隙,往里窥视。

    阳光充足的午后,这间木房间里,放满了箱子,浮尘在光束里舞动,很静谧。

    但是俞鹿往房间中走了几步,就有些发毛了。

    她闻到了一阵腥味。

    寺庙吃斋不杀生,腥味自然不可能是鸡鸭鹅之类的牲畜带来的。

    拐过了几个垒砌起来的高箱,俞鹿就瞧见了一个绝无可能出现在此处的人。

    那是一个穿着黑衣的年轻男子,一张桀骜的脸,双眼闭着,嘴唇青白。衣裳是破的,像是被刀剑砍出来的裂口,里面胡乱地裹了一些止血的布。

    俞鹿“”

    这个人是萧景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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