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满面狰狞似乎就要用某个黑色旅行袋把他兜进去的我, 雪豹警惕地弓起了背,如同真正的大猫一样向我发出威胁性的低吼。
“别怕别怕,是我, 我是刀客塔啊”我想了想, 把旁边的义勇拽过来,拎起他的羽织蒙在头上,假装是刀客塔的兜帽,“你看,你看,是不是熟悉的感觉就来了”
雪豹嗷
银色大猫咪看起来有些困惑。
被我钻进羽织下头的义勇也很困惑。
“好吧,对不起, 其实我不是刀客塔,我也没做过刀客塔。”我承认错误, 把羽织的衣摆从脑袋上扯下, “我是马斯塔,马斯塔和刀客塔有点类似, 但是具体的区别也很大。就比如说”
系统就比如说,f是霓虹手游,可以写。明o方x是国产手游, 不能写。
我
雪豹也疑问地歪了歪头, 小小的毛绒耳朵还抖了一下。
我稍稍镇定心神, 把满脑子的“真银斩”驱逐出去,认真开始思考在鬼灭之刃的世界由小西克幸配音的究竟是谁。
雪豹没理我, 他转向富冈义勇, “呜嗷呜嗷”地张口叫了几声, 然后从自己爪子底下拖出了两把用铁索勾连在一处的大尖刀。
见到这熟悉的武器, 义勇的眉头骤然一松, 他脱口而出“宇髓天元”
变成了雪豹的音柱拼命点头“嗷”
“你怎么变成这样子了”义勇立刻归刀入鞘,疾步上前查看同僚的情况,“你的前腿是怎么回事”
抛去我们对九柱内部孤立富冈义勇的这种迫害性猜测,至少目前宇髄天元对富冈义勇是充满信赖的,在隐藏着鬼和各种奇怪的未来人的吉原花街,只有这个不懂人心的憨憨同事还有些温暖
嗷不要直接用手去戳伤口啊你这憨憨
银色大猫咪原地弹了起来,他的弹跳力十分惊人,要不是他前腿受了伤,我估计他能直接蹦回地面上去。即使是前腿阻碍了这位未来的东京奥运会男子跳高种子选手,宇髄天元还是蹦得脑袋直接磕上了洞窟的石壁顶,只听见“嘭”清脆的一声,大猫猫“嗷咪”地又跌回地面,双爪捂着头顶,大尾巴痛得直抽抽。
我赶紧上前,像之前安抚家里的那帮毛茸茸小祖宗们一样,伸手轻轻地帮大猫猫揉脑袋,象征性地吹一吹“呼呼,呼一呼,痛痛飞走,痛痛飞走啦”
宇髄天元的绒耳朵委委屈屈地向后一压,我从兜里拿出了之前从太宰治那里缴获的绷带卷,诱哄地让他把受伤的前爪抬起来“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别怕,我不是坏人”
“噗”
雪豹抬起另一只没受伤的爪子,像是老大哥一样直接拍在我头顶,不满地呼噜了两下。我迎上他灼灼的桃红双目,得到的是宇髄天元略带责备的眼神。
“我怎么觉得他不太高兴。”我抓起他受伤的前爪,一边查看伤势一边暗暗对着系统吐槽。系统说这是当然的了,宇髄天元这家伙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男子主义者,被你这样当小孩照顾肯定会觉得不爽。
咦
理由竟然是这个吗
雪豹的前肢是被某样锋利的东西砍伤的,伤口非常深,几可见骨。我想为他清理一下被血污和泥土团成一块的伤口和皮毛,托着雪豹的大爪子转头问身后的众人“你们谁有清水和布巾”
“我有布,但是我这里没有水。”佐藤从他的小挎包里取出一小块方巾递给我,我捏着小方巾,期待地看向富冈义勇。
义勇
我说“义勇哥,你是水柱,一挥刀就能搞出很多水吧”
义勇
不,不是,那都是动画制作组搞出来的特效而已aniex快出来替他解释一下
最后是铃木从他的挎包里找出了一个军用水壶,他从里面倒了点水出来帮我沾湿了布巾。我用湿润的布巾为雪豹擦拭伤口,把毛皮上已经变干结块的血痂揪掉,清理伤口附近的泥土。宇髄天元的毛绒豹豹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毛发丰厚的大长尾巴在身后不停地甩来甩去,暴露了他的紧张。
“不会很疼的。”我承诺,“我的动作很轻。”
雪豹“呜嗷”地叫了一声,我总觉得他是在反驳我说他根本不会觉得疼。
好吧,你真是一只坚强的好豹豹。
清理完伤口之后,我就给宇髄天元把伤口缠上绷带,最后在打结的时候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给他系上一个小蝴蝶结。雪豹抬起爪子,盯着蝴蝶结看了一小会儿,然后把另一只完好的爪子递给我。
再整一个。
我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这样的渴望。
不愧是你,祭典之神
我只好在雪豹的另一条腿上也系了一个蝴蝶结。他用后腿支撑着自己站起来,抖抖毛皮,低头叼起地上的两把日轮刀甩到自己的脖子上,精神奕奕地昂起大脑袋。
“嗷,嗷呜嗷,嗷嗷嗷嗷嗷”他说。
“你在说什么”义勇问。
宇髄天元“嗷嗷嗷嗷嗷咪嗷”
义勇沉默了小半晌,然后他学着雪豹的样子,试探性地叫了一声“喵嗷喵”
宇髓忍无可忍地用大尾巴抽他。
现在的雪豹说不了话,在毫无意义的嗷呜咪咪一通之后,他退而求其次,伸爪开始在地上划拉字。义勇他们都凑上去看,而我打算解决语音包的问题,转身问佐藤和铃木“你们现在还能联系到未来吗”
“联络器没坏,我们可以试试看。”铃木从挎包里取出一个手机一样的终端,“先设置一下坐标,信号三格,然后”
然后,我们就满怀期待地看着联络器的屏幕开始闪烁了。
蕨姬捧起茶盏的时候,手还在颤抖。
“冷静下来,小梅。”妓夫太郎嘶哑的声音从壁橱中传出,“那个剑士已经构不成威胁。我把血洒到了他的伤口上,运气好的话,他也能变成鬼。运气不好的话”
那就变成动物,在地底等死吧。
头颅被砍下的痛感依旧清晰,蕨姬强行稳住手喝了一口茶,但是味觉在恐惧的冲击下显得一点也没有真实感。她发疯一样地一下子将茶盏向屋里撇去,深褐的茶水洒了一地,而她歇斯底里地向屋外尖叫道“泡得这是什么你们都死绝了吗,怎么还不进来收拾”
京极屋的干杂活小姑娘惊恐地从纸拉门的缝隙里钻进来,趴跪在地上,颤抖着用抹布擦去茶水的印渍。蕨姬心中的恐惧转变成了没来由的怒火,她一脚踹翻了小姑娘,伸手抓起茶壶迎头泼了她一身“滚”
小姑娘连哭都不太敢大声哭,她咬着下唇憋住眼泪,向蕨姬行了礼、收拾完地上的茶渍和茶具之后才敢匆匆忙忙地跑出去。
“我以为你会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吃点东西。”妓夫太郎说。
蕨姬厌恶地掸掸衣服“只是个没长开的小丫头片子,我没心思吃这种清粥小菜。”
妓夫太郎沉默片刻,而后说“昨天,时任屋新到了两个小姑娘。”
“你怎么突然开始关心起我的猎物了”蕨姬对哥哥注意点的转移显得略微吃惊。
“有富人在时任屋设宴款待武士,我就去看了一眼。”妓夫太郎表示自己没有吃女孩的意思,“那两个女孩都挺好看的。”
蕨姬挑起眉毛。
“没你好看。”妓夫太郎立刻补上。
“当然了。”蕨姬正了正发间的花簪,“那我今晚就去看看情况吧。”
铃木拿着终端,按动了它侧面的红色按钮。一柄小小的、用奇异的、泛着斑斓色彩的晶体做成的尖锥从终端的顶部缓缓探出,在我们惊异的目光注视中,于虚空之中点出了一串涟漪。
“这是一种很稀有的物质,据说硬度和韧性都非常强,神代的战士用它做铠甲。”见我们盯着尖锥看,铃木解释道,“但是留存到我们那个时代的稀有物质就很少,所以只能开发它的另一个用途,就是作为信号物质进行时空通讯。”
这是极光钢。系统说,北欧神当中的瓦尔基里用这个做铠甲。
还没等我说什么,系统又愤愤地开始嘀咕这玩意儿特别难刷,偏偏有的从者还吃很多。想当年
“滋啦”
就像是指甲划在玻璃上一样,极光钢的尖锥在空气中戳中了一片透明的屏障,它在上面划出了一条半透明的,浅浅的痕迹。
铃木因为高兴,抿出了脸颊上的一个小笑涡“找到了”
接下来就是比较枯燥的施工作业。铃木憋着劲儿在空气当中“滋嘎滋嘎”用力划拉了半天,脸都红了,最后也只是在虚空中划出一道大约50厘米的浅痕。
最后承太郎有点看不下去了。他从铃木手里接过终端,递到了一个透明人的掌中。
“划。”他简单地命令道。
又要白金之星当工具人是吗
白金之星勤勤恳恳地开始“欧拉欧拉欧拉”地用极光钢把时空壁垒划开。他的力量真的很强,只用了两三下,虚空中就犹如玻璃破碎一般裂出了一道长口子。从幽深的裂缝中,透出来的是捉摸不透的星空。
“这样够大吗”承太郎问。
无敌的替身弄出了一个和电脑屏幕差不多大的裂口,铃木呆愣地看着终端飘飘悠悠地回到自己手上,佐藤不停点头“够了够了,真的够了,我这就伸手进去试试能不能摸到政府的通讯罗、罗盘”
一截枪管从裂缝中伸了出来。
在场的除了富冈义勇和宇髄天元,其他人都紧绷起来
“对面的异能者。”熟悉的声音从裂缝那头传出来,“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清楚你的攻击究竟是什么原理。但是把主意打到我头上,那就错了,你的路走窄了。”
“我倒数三个数,如果你没有回应,那我就会开枪。”
“三”
“等等等等等等”我叫起来,“停一停这个声音太熟悉了熟悉到我想jg是你吗,弗朗西斯”
倒计时戛然而止。
“立香”
枪管缩了回去,接下来伸过来的是一个被绑在自拍杆上的手机。
通过手机的摄像头,我对着裂缝那头的弗朗西斯菲茨杰拉德挥了挥手“嗨”
佐藤扑到铃木身上揍他“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档位没调对那头怎么不是我们总部而是引来了一个奇奇怪怪的男人等等,他的声音有点熟悉”
宇髄天元茫然地抬起头,看向富冈义勇“嗷,嗷嗷”
富冈义勇
富冈义勇“我没有被模仿。”
弗朗西斯条件反射地“我没有被讨厌”
宇髄天元爆发出了一阵足以震塌整个洞窟的大笑声。
富冈义勇默默地把他甩到自己脸上的大尾巴挪开,而弗朗西斯好奇地从裂缝中探出半张脸“我怎么听到那边又有樱井孝宏的声音,立香你家也有考哥吗”
我说“啊,是啊。不仅有考哥,还有小西克幸和悠木碧呢。”
系统说还有小野大辅。
我只好补充“还有小野大辅。”
菲茨杰拉德和承太郎对上了视线。
菲茨杰拉德
承太郎
菲茨杰拉德缓缓地把脸从裂缝旁挪开,接着就是一串手机拨号的按键音。
嘟嘟三声后,电话接通了。
“黑狐狸,别给你家金毛小姑娘买童装了是,我当然知道你在瞎买衣服,监控里都有,你现在手上还拎着裙子呢我有正事儿你家橙毛小姑娘要被拐跑了你怎么不着急呢”
“是橙毛小姑娘,不是橙毛小伙子我说的不是中原中也”
冲田总司悄悄问我“对面那个金毛是谁亚瑟潘德拉贡吗”
我
不,这,等等
富冈义勇也问我“那个和我有着一样声音的人在做什么”
冲田总司很懂地替我回答“当然是监护人在喊队友,准备组一个家长团来对付aster身边的可疑人士啦当初源赖光就经常为了aster和金时爆发这种监护人之力抽出膝丸唰唰唰”
搞什么,我失忆的时候也给自己招惹了监护人吗
不是,各位,你们先等一等
菲茨杰拉德挂上电话,从裂缝中探头“黑狐狸说他马上带人过来。立香你现在过得好吗咦,等等,为什么你们好像待在一个山洞里面,那只雪豹又是怎么回事黑头发的,你为什么穿着富冈义勇的衣服”
大哥,你才发现不对劲吗
义勇缓缓地眨了眨眼睛,至今没搞明白弗朗西斯在说什么的水柱耐心地回答道
“或许,因为我就是富冈义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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