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紧抿着唇,这出剧勾起了他内心莫名的阴寒,左右一瞥,那些后来的观看者不知何时坐在了他的身边,察觉到他的目光,转过头对他微笑:
“都是你自己的原因。”
惊喘一声,太宰霍然站起。
对和家人一同进食的厌恶,扮小丑迎合其他人的羞耻,还有自杀无果与情人失信的痛苦,虽然和他无关,却莫名其妙勾起了他内心最深处的恐惧。
“为什么?”
他手心发冷,舞台上却发生了更大的变化,慢慢垂下一个绳套。
上好的麻绳,结实牢固,台上的青年似乎受了某种蛊惑,慢慢走向绳圈,把脖子探了进去。
下一秒,绳子猛地拉紧,脆弱的颈骨咯吱一声,青年的头软软垂向一边。
不知何处的风,吹得他微微摇晃。
“希望大家喜欢我们的节目,下面,有请自杀爱好者太宰先生上台表演。”机器般的声音。
什么意思?还未等太宰反应过来,台下的一家人开始疯狂鼓掌啊,“来一个!”
他深邃的黑眸审视着这家人,发现他们表情僵硬,像带着一层假笑面具。太宰伸出手触碰他们,并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台上的催促声更大了。
慢慢踱步上台,绳套幽幽摇晃,荡着死亡的钟声。
似乎只是一具尸体而已。太宰怜悯地望着他,抬起那青年的脸-----
“敦?”
...
“今夜过后,我的手上,将掌握两对双黑王牌。”
幕布后,少女端庄坐在轮椅上,身后站立着三位青年,绝对的护卫姿态。
幕布前,太宰尝试着解开敦脖子上的绳索,死去的青年却霍然脖子一折,圆圆的头颅掉下来,眼睛睁得大大的,在地上滚了一圈。
敦的身体轰然落地,整齐的脖颈断口慢慢洇出血。
太宰紧紧蹙眉,手指抓握,怒到极致。
该死!
不论这是不是真正的敦,他都不能原谅。
幕后之人到底是为了什么?让他愤怒?失去理智?到了此时,他也有点搞不清楚了。
他向那些观众走去,他们呆呆望着他,嘴角咧得很开。
青年再次仔细地观察他们,此时他们愈发失去刚出现时的活态,变得更加死板。
先...毁掉一个试试?
太宰掏出了□□,对准观众中的‘父亲’,阮黛看着他的动作,勾唇。
很好,杀了他。
手指按住扳机,竟然微微颤抖。太宰不解自己的反应,对准了‘父亲’的眉心。
‘父亲’微笑着,其余观众似乎有些骚动。
“不要!”有谁的喊声自遥远中传来。
但太宰治没有理会,坚定地扣下!“砰!”枪响之后,一缕余烟。
‘父亲’应声倒下。除此之外,什么也没发生。
是谁在哭...青年有些纳闷,他看了看周围,并没有人。微笑着的‘母亲’突然站了起来,狠狠给了他一个耳光!
太宰向后一退,游刃有余摆出射击的姿态,几道交织火线立刻把‘母亲’定死在地,‘母亲’匍匐前进了几步,终于无力伏在地上。
“不对,有什么地方不对...”青年捂住自己的脑袋,此时他才感觉自己真的托大了。
这次的对手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冷静下来...今天我来参加自杀爱好交流会,集会开始于晚上9点,地点在...”
“等等,地点在哪里?”
他忽然发现自己竟然忘了确切地址,只记得是在港口黑手党范围内。这对于过目不忘的他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是异能么?不可能,在我的触碰下并没有解开,是...精神类毒药?”
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这几天与谢野大夫一直抱怨武装侦探社大楼多了好多蜘蛛。
蜘蛛...通过蜘蛛...
不对!这里根本不是自杀爱好者交流会的集结地点!这里是武装侦探社大楼!
那么...这些观众是...
他惊悚得瞪大了眼睛。对于太宰治来说,这样动荡惊惶的心境,自织田死后,再未有过。
太宰突然对着阮黛所在的方向开了数枪,阮黛轻笑,抽出藤蔓挡去,但到底是受到惊动,同时控制大量的蜘蛛和藤蔓有些吃力---阴暗的地下室渐渐揭开阵容--武装侦探社办公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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